
一、人类的动物祖先
生命来自哪里?科学家能给出无数个答案——等于没有答案;人类来自哪里,达尔文给出了明确的答案:我们脱胎于猿类。那些丑陋的、浑身是毛的、不讲卫生的哺乳动物是我们的祖先!这个结论多少让人感到遗憾和失落,原来,我们的血统并不高贵。看来,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在上帝眼里并非出类拔萃,他在创造我们时多少有点儿漫不经心。
3000万年前,原上猿生活在现在的埃及。人类与它们——出于面子考虑,亦或应该用“他们”——有着血缘关系。一种多么完美的巧合,人类文明的曙光后来也诞生于此。
除了古生物学和地质学的描述外,很难就原上猿的具体生活状况给大家作以介绍。其实,只要你记住3000万年前,在埃及温暖潮湿的一处地方活跃着一群猿类动物,是目前地球上60亿人的远古祖先就行了。
又过了200万年,2800万年前,地点还是埃及(这个地方始终被古人类学家和历史学家密切关注着)生存有一群毛发浓密纤细的动物,被称作埃及猿。虽然无法确定埃及猿同原上猿之间是否存在亲缘递进关系,但是大致可以肯定它们与我们有血缘关系。
埃及猿之后约500万年,2300万年前,森林古猿活跃在历史视线中。森林古猿有个最大的地域特征,就是在欧洲、亚洲、非洲都有发现,较之原上猿和埃及猿,森林古猿算是走向世界了。从地域和时间上来说,我们更容易同他们产生亲近感。
不过要是认为以上三者是人类的祖先的话,显得有些自作多情,应为它们同时也是现代类人猿的祖先。对于有这样一门近亲,人类多少觉得有点儿无奈。
二、猿类向人类的过渡
猿类变成人类似乎是一次偶然事件,其实就环境和生物发展史而言它是一件必须发生的事情。
森林古猿之后大约1000多万年,也就是距今1000万年前,被认为是人类重要起源地的东非,气候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这一次气候大变动对人类的影响,远远胜于美国大片里气象灾难对人类的干扰。大片里往往会有一个英雄在一个美女陪伴下,为解放全人类,于柔情与浪漫的同时捎带着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故事的结局往往令人肃然起敬,潸然泪下,感激涕零。历史任务完成之后,二人不求回报,义无反顾地私奔他乡,消受温情。
此时生活在东非森林里的猿类没有那样的福分。没有英雄美人来拯救它们。在气象灾害导致的恶劣的环境面前,他们只能做两种选择,要么追逐面积急剧退化的森林,继续过以往伸手便可摘得绿色食品的生活;要么从树上下来,学会适应,在草地上过充满挑战的日子。
跟着森林走的,现在依然在林间跳跃。人类偶尔会抓几只放在动物园里,供我们追溯过去,反省历史。那些被迫下地者,一不留神成了我们的祖先。
地面生活比树上危险。这一点不难想象。树上生活,食物唾手可得,也很少安全方面的威胁;下地生活,勉强果腹就不错了,另外,随时还有被毒蛇猛兽果腹的可能。地面上的威胁,迫使我们的祖先手脚分工,各司其职:手,主要用来取食;脚,主要用来逃命。
汤因比有个历史哲学观念,人类集团在逆境中成功或者失败。面对挑战,知难而上,通常会摆脱困境;逃避挑战,往往会逡巡不前或者退出历史。这个观点用在1000万年前,看来也是对的。
这个时期的杰出代表是腊玛古猿,生活时间是1000万年前,地点是现在巴基斯坦北部和印度交界的西瓦里克山地。至于他们是从非洲迁徙来的,还是原住民,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了。不过,类似的疑问却养活了不少历史学家和专业杂志。腊玛古猿的分布地域也很广泛,亚洲、非洲、欧洲都有他们的足迹。这一支猿人的过渡性特征主要表现在体型和五官介于猿和人之间,基本能够直立行走,会主动地使用天然工具。
腊玛古猿之后约500万年,在南部非洲和东部非洲生活着南方古猿。这一支猿人被古人类学家分为两大种群,粗壮种和纤细种。纤细种与人类的关系最为密切,它们(在这一小节,我为行文中到底该用“他”还是“它”,纠结不已)的脑容量较以前的猿类有了明显的增长,这为智力的发展,人类的进步,提供了足够的空间。
三、我们终于变成了人
人猿揖别以来的历史,通常认为是300万年。300万年前的人们在追逐野兽,采集果实的过程中,有意识地开始创造生活,美化自我,自觉不自觉地实现了从猿到人的华丽转身。这一转身的艳丽度、美誉度,无论怎样估量都不过分。这个过程,中国的历史学家们把它划分为非常好记的四个阶段:
(一)早期猿人
这些人被称作早期猿人。不过,你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称谓中的“猿”字上下太大的功夫,因为同过去的历史比,他们完全有资格被称作人了,绝对不能用现代人的标准衡量他们是不是人类。
三个迥异于其它灵长类的特点表现在他们身上:会制作石器,能直立行走,拇指可以同其它四个指头对握。这是科学家信誓旦旦地将他们称为“人”的根本原因。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人类终于不再被动地生活,他已经掌握了一种技能。制作石器,有助于手脚的最终分离,有助于双手潜能的开发,有助于智力的发展。总之,当人类主动将体力和智力用在石头上的时候,石头冥顽不化的个性,加速了我们的成长。谢谢石头!
直立行走的意义也是不言而喻的。它让我们从形体和行为方面远离了猿类,而且直立行走扩大了人类的视野,从安全生产和解决温饱的角度讲,这一次站立的意义远大于1949年10月1日中国人民站起来的意义。
五指对握,更使得劳作成为可能。按照传统的观点,劳动使得人类最终脱离了动物,成为万物之灵。
早期猿人的生存时间是300万年前,地点在东非。
(二)晚期猿人
早期猿人之后150万年 ,晚期猿人出现。最早发现的晚期猿人是出土在印度尼西亚的爪哇人。从直立行走的角度讲,他们较之早期猿人已经算得上是健步如飞了。这个阶段的原始群体最著名的当属北京人。北京人的发现是中国的骄傲也是中国的忧伤。晚期猿人最完整和最丰富的遗存就是北京人。他们不但会使用火,而且会保留火种。这一举动,在今天看来非常简单,对人类来讲,却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一项重大举动。
(三)早期智人
晚期猿人之后是早期智人,出现在晚期猿人之后120万年,最著名的代表是尼安德特人(发现在德国);在中国,有名的是丁村人、马坝人。他们最突出的特征是脑容量增长的特别快。此项增长的意义,恐怕已经没有必要说明了吧。
(四)晚期智人
5万年至1万年前,人类进化到晚期智人阶段。晚期智人之后的人类,就是现代人,同你我他只有着装上的区别。这一时代的人类已经遍布除南极之外的各大洲。晚期智人的典型代表是克罗马农人(发现于法国),在中国的代表是北京山顶洞人——同前头的北京人是两回事。晚期智人在外观和智力上同现代人没什么区别,让他们穿上时装站在街上,你根本不会认为他是从一万年年前穿越而来的。
以上3000字,讲述的是人类氏族公社以前3000万年的历史。氏族公社大约存在了5000年。氏族公社至今大约也是5000年,这一阶段是国家的历史,也是我们需要用99.99%的文字来叙述的历史,看上去很矛盾,实际上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