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9月,老布什作为TBM鱼雷机飞行员参加了针对小笠原群岛的作战,在父岛列岛遭日军防空炮火击中,跳伞后在海上漂流了4个多小时,最终被美军潜艇救起,得以脱险。
然而战争是残酷的,此次作战中,老布什所在的航母有多架战机被击落,同机的战友在跳伞时遭遇事故,其余落水者则被日本渔船捞起或自己游向小岛,最终被日军所俘。这些人不仅仅是遭到虐杀,甚至有5人是被父岛列岛上疯狂的日本士兵吃掉的,只有未来的美国总统1人逃过了毫无人性的日本士兵之口。
父岛列岛属于小笠原群岛的一部分
2003年的历史传记著作《飞行员》详细的记录了这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历史:
父岛列岛属于小笠原群岛的一部分,位于東京以约1000公里。尽管面积十分狭小,但由于其是日军在太平洋战场重要的无线电中继基地,因此战略地位重要。在23.45平方千米的小岛上,驻扎了六个陆军连队和一个海军航空队,巅峰时总计超过13550人。其工事之完善,兵力之密集,可与硫磺岛媲美。二战末期,尽管遭遇了美军的狂轰滥炸,但由于不是美军跳岛战术的登陆点,到战争结束时,岛上还有25000名日军驻守。
1946年美军对父岛事件的调查报告
随着日军在马里亚纳群岛节节败退,小笠原群岛日益暴露在美军航母编队攻击线前。由于父岛处于美军从马里亚纳群岛至日本本土的空袭路线上,在太平洋的日舰和散落多个岛屿的地面部队起到了预警的作用,岛上严密的防空火力对美军战机构成了严重威胁。
布什所参加的战斗中,美军战机遭遇了猛烈的防空火力,共有9人落水后生还,但只有他搭上了美军潜艇。那时谁都不知道,比死亡更恐怖的命运在等待着另外的8个人。他们是:
Marvelle "Marvie" William Mershon,TBM鱼雷机无线电员 (Los Angeles, California)
Floyd Ewing Hall,TBM鱼雷机飞行员 (Sedalia, Missouri)
Warren Earl Vaughn,F4U战斗机飞行员 (Childress, Texas)
Warren Hindenlang(姓名存疑),无线电员 (Foxboro, Massachusetts)
Lloyd Richard Woellhof,SB2C轰炸机射手 (Clay Center, Kansas)
Grady Alvan York,TBM鱼雷机射手 (Jacksonville, Florida)
James "Jim" Wesley Dye Jr,TBM鱼雷机无线电员 (Mount Ephraim, New Jersey)
Glenn J. Frazier Jr,TBM鱼雷机射手(Athol, Kansas)
美军正在搜集遇害飞行员的遗骨,1946年
父岛上现在仍存在的日军工事。
最初美国海军只是认定8人失踪。但二战后对日本军人的战争罪行审判时,发现了他们真正的死因和众多细节。8人遭到日军的殴打和折磨,最后被杀死。方式包括:斩首、被刺刀和竹枪反复穿刺,以及活活打死。日军外科医生负责将其中至少4人的肉体分割、煮熟,并由日军高级军官食用。更加残忍的是,至少有1名美军受害者是在活体的情况下被切下四肢,因为日本人相信这样能“保持肉的新鲜”。
无线电员默生生前照片(William Mershon)
日方供词显示,最先被吃掉的是美军无线电员马尔生(William Mershon),他是遭日军斩首而死。第二天,岛上的日军军官决定用美国人做“人肉宴”,以鼓舞士气和发泄对敌人的愤怒。一名参与解剖的医生在供词中写道:“(他们)用刀切开了飞行员的胸口,然后取出了他的肝。”
此外,日军还砍下了他的一条大腿,割出了约6英磅的肉,包好后送到了岛上的日军最高指挥官立花芳夫少将的司令部。立花芳夫命人将马尔生的肝脏和肉与鱼肉、蔬菜、面条一起,做成了日式传统食物寿喜锅,并邀请其他高级将领同食,“在场的所有军官都吃得非常尽兴。”
随后,飞行员霍尔(Floyd Ewing Hall)也遭到了同样的对待。另一份日方供词显示:我们把他的肝脏穿用竹竿串号,用酱油和蔬菜一起当作烧串来煮。日本军人“相信这对自己的胃来说是好药”。霍尔的遗体被扔进一个弹坑,随后几天里,“肉体一块一块的消失了。”(被其他低级别士兵分食)
F4U战斗机飞行员沃恩(Warren Earl Vaughn)
几个星期后,日军又想吃“人肉宴”了,先后把飞行员戴伊(James "Jim" Wesley Dye Jr)和沃恩(Warren Earl Vaughn)杀死,用同样的办法挖出心肝、割下肉,然后煮成了肉汤食用,一次吃不完的肉还被储存了起来。
战后在接受美军调查时,立花芳夫辩称,“食人事件是由于缺乏粮食导致,而且只是个案。”但他本人良好的营养状况揭穿了谎言。事实上,父岛和日本本土之间的运输线一直处于畅通状态,直到日本投降,该岛守军都能源源不断地得到蔬菜、肉类甚至清酒供应。
1946年8月5日,由美国海军主持的战犯审判在关岛开庭,共有25名日军作为被告被起诉。由于西方没有考虑到日本人会干出如此野蛮的兽行,《日内瓦公约》中没有关于如何惩罚食人行为的条款,国际法中也没有将食人作为战争罪行的前例。于是法庭只能以“杀人”和“毁坏和侮辱遗体”等罪名起诉。
1945年9月3日,立花芳夫在小笠原群岛签署投降书
《飞行员》的作者、美国历史学家詹姆士·布拉德利在书中介绍,其实二战结束后,美国政府已经得知了这段非人惨剧,但出于对牺牲者家属的考虑,并没有对他们公布细节。最终,立花芳夫及其下的5名主犯被判处绞刑。立花在被行刑时被扒光衣服,只留一条内裤以示羞辱。参与食人的5人被判处无期徒刑。负责砍头和肢解的15名士兵,也全被作为战犯判处5至20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但布拉德利坚持认为,应该公开这段历史,让公众进一步了解日本在二战期间犯下的滔天罪行。正是由于布拉德利这样的正义之士的努力,“父岛事件”的大量事件细节被公之于众,也成为二战日军众多食人罪行中最骇人听闻的案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