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远: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我曾去过西安许多次,每次去时,季节不一样,参观的景点不一样,感受自然也不一样。

在我所走过或生活过的许多城市,大到如北京、上海,小到如绍兴、德清,给我留下最有感触的记忆,我都会写下来。当然,南京、杭州、洛阳、成都等城市也不例外。但恰恰自己走过次数较多的西安市,我相对更加熟悉的古都长安,却反而是个空白。

西安市有着“中华民族摇篮”之美誉,历史上有13个王朝在此建都,是一座“世界历史名城”,也是中国最早对外开放的城市,随便拉出哪一处遗迹,随便说到哪一段历史,都不是短短数千字所能言尽的。

所以,一直计划写一篇关于西安的文章,我是多次提笔又搁笔。

2015年初,有朋友建议我写一本与丝路文化相关的书,内容以我相对熟悉的丝路东段、中段为主轴。这个建议刚一提出,即触动了我。于是,遂从西安这座闻名遐迩的“丝绸之路”起点城市开始起笔。

西安,古称长安,京兆,又有西京、西都之称,其中以“长安”之称最为著名。这里先后有21个朝代及政权建都,在这些朝代中,汉唐无疑是中国历史上最强盛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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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时期,张骞从长安出发,凿空西域,被认为是丝绸之路开通的标志。众所周知,德国地质学家李希霍芬于19世纪末将张骞开辟的这条东西大道誉为“丝绸之路”,这条道路以中国长安为起点,经陇西高原、河西走廊和西域各地,进而连结中亚、西亚、南亚和欧洲的一条陆上交通要道。我国学者又将这条线路分为东段、中段和西段三个大段,其中东段是指从长安出发,经陇西高原、河西走廊至玉门关、阳关的线路。根据实际状况,又将东段线路划分为陇右段线路和河西段线路两部分。

从长安出发后,必经六盘山和黄河,方可进入甘肃境内的河西走廊,对于丝路开拓者和跋涉者而言,关于陇右,从哪里翻山?从哪里渡河?有诸多选择线路,所以,陇右段的主要路线又被分为四条。

第一条线路为北线,古代名为回中道;第二条线路通称中线,又称陇关道;第三条线路通称南线;第四条线路是明清时期兴旺起来的线路。众多线路始发地都是长安城,而位于西安市西北方向的汉长安城未央宫遗址则是丝绸之路始发地的源头。

来西安之前,我早就听说过那句形容中国的话:如果把整个中国比喻成一棵参天大树,北京无疑是树冠,而西安则是深深的树根。在这座城市根系前再冠以“深深的”修饰词,足见其根基深的程度。

由此可见,这座历史上建都最多、影响最大的世界四大文明古都之一,在中华文明史中的特殊地位。

第一次抵达西安,我即迫不及待抵达世界第八大奇迹的秦始皇兵马俑参观。

秦始皇兵马俑位于西安市东大约1.5公里处。时逢初冬,微冷的寒气、熙熙攘攘的人气、俑坑中逼人的阴气一股脑儿扑面袭来。我最先参观的是秦俑一号坑,本来,我提前就给自己以心里暗示:即使再宏大的阵势,也要故作镇静。但看着那壮阔恢宏、气势磅礴、排列整齐的俑坑,我还是禁不住心中暗叹:这是一座怎样巨大的地下墓葬之地?

秦始皇兵马俑是指制成兵马形状的陶俑,现已发掘3个兵马俑坑,堪称世界最大的地下军事博物馆。仅一号俑坑就有将近1.5万平方米的占地面积。已出土的陶俑有兵马俑、军士俑、立射俑、跪射俑、军吏俑、骑兵俑、武士俑等,一号俑坑中大多是武士俑,那些武士陶俑大多手执青铜兵器,兵器有剑、刀、矛、金钩、弓箭等,许多兵器看上去依然光亮如新。仔细观察,你会发现秦俑的脸型、身材、表情、年龄各异。细一分析,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实行全国征兵制,这应该是俑群在各方面有差别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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俑坑中那千百个将士俑,其雕塑艺术简直是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境界。古代工匠们把他们雕塑得真实而富有生气,一个个将士皆身材魁梧,将士们身上全都披挂着一层彩色鱼鳞甲,有的昂首挺胸,魏然伫立;有的怒目而视,神态威严;有的侧目凝神,机警敏锐。甚至连那一匹匹战马也都不是机械地模仿,有的战马张鼻嘶鸣,有的双目圆睁,有的两耳竖立,战马机警的立在将士身后,似乎时刻准备奋蹄前行,驰聘疆场。

作为世界文化遗产,兵马俑等相关文物先后出访过好几十个国家和地区。每次境外展出,都在当地引起巨大轰动。

置身在这静态的巨大方阵里,看着俑坑中无数身披铠甲、手执利器的兵士,使人感到军阵巨大威慑力和震撼力,2000多年前深浅莫测的战前阵势给人以无限遐想。

我最先想到的是:如此庞大的墓葬,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据《史记》记载:嬴政13岁即位起,即由丞相李斯依惯例设计营建陵园,大将章邯监工,秦始皇成年后扩大了营建规模,直到秦始皇死后两年才由其子秦二世草草完工,修筑时间达39年之久。

关于秦兵马俑的这段历史,司马迁在《史记》中着笔不多,这是因为司马迁写《史记》的时候,秦始皇把各国的史书基本都烧毁了,秦国的史书也是残缺不全,后来,项羽又补了一把火。所以司马迁只能根据残缺的史料作残缺的撰述。

随着熙攘涌动的参观人流,我参观完兵马俑1号坑、2号坑、3号坑,接着又到铜车马展厅参观。铜车马展厅刚好是小中透文,虽说它们皆是陪葬品,一件件展品却都反映着那个时代的历史文化信息。这些展品是活着的历史,它们在无声的讲述着当年的宫廷往事。


古城西安可以一览的古迹实在太多,在有限的时间内,诺达的汉长安城遗址自然会被不少游人忽略。参观过兵马俑后,我则继续前往正在建设中的汉长安城未央宫遗址,一看究竟。

汉长安城遗址是西汉时期的都城遗址,位于现今西安城西北方向约10公里处,长乐宫、未央宫、建章宫是当时汉长安城最著名的三大宫殿群。

众所周知,汉长安城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国际大都会和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都城,虽说,周文王、周武王就已定都于此,但其真正始建于汉。汉高祖刘邦即位后,于公元前202年,在渭河南岸兴建长乐宫,2年后,又命萧何主持修建未央宫,国都亦迁移至此。汉惠帝即位后开始修筑城墙,汉武帝登基后,对长安城进行了大规模扩建,除兴建众多宫殿外,在城西扩充了秦朝的上林苑,开凿昆明池,建章宫等。至此,经过近一百年的兴建,汉长安城方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都市。

未央宫遗址位于长安城遗址西南部,西汉以后,未央宫仍然是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等朝代的理政之地,也是唐代禁苑的一部分,这里曾有过300多年的宫廷繁华。

整个汉长城遗址委实大,在前往未央宫遗址的路上,我们大多时间都是在汉长城遗址上行进,当我偶尔感叹汉长安城遗址之大时,的士司机告诉我:仅未央宫遗址就有明清紫禁城的六倍之大。不过,他也直言:这个季节很荒凉,一点都不好玩。也是,视野所及,一片萧瑟。的士司机成了我临时导游,他轻车熟路,径直把车开至未央宫前殿遗址。

这里没有如兵马俑景区那样人头攒动,整个未央宫遗址游客极少。

前殿是未央宫的主体建筑,居于未央宫中轴线南端夯土台基北部,这里曾经有前、中、后三大殿,中间是正殿,皇帝登基、重要朝会、大典大礼等均在此殿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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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两侧有东厢、西厢,北边还有宣室殿及皇帝下榻的寝室,以及温室殿、清凉殿等。现在尚可看到高高的残基。

据记载,未央宫要比长乐宫高大得多,其“周回二十八里,前殿东西五十丈,(进)深十五丈,高三十五丈。”未央宫的四侧,东有宣明、广明殿,南有宗庙、官社官稷,西有建章宫、玉堂殿,北有宣室、温室、清凉殿,石渠阁、天禄阁,元武阙、凤凰阙等。

萧何曰:“天子以四海为家, 非壮丽无以重威, 且无今后世有以加也。”萧何主政修建了未央宫,从他这句传世之语,足见未央宫的雄阔。也因此,未央宫与阿房宫、大明宫、故宫等历史上最有名的几座宫殿齐名。

未央宫北侧的天禄阁和石渠阁相距仅一里,石渠阁遗址发掘后用7号遗址作标注。上面如此记载石渠阁:“萧何造,其下咙石为渠以导水,若今御沟,因为阁名。”天禄阁和石渠阁相当于现在的国家档案馆和图书馆,这里收藏着没有被烧毁的秦国律令和典籍及各地向朝廷进献的文献图籍。毫无疑问,萧何对馆藏书籍贡献最大。

两阁之间仅隔一里之地,我不经意放慢了脚步。我脑海里不止一次浮现出那个脸色苍白、意志坚定、目光坚毅的身影,不用我说,你已经猜到,他是司马迁。关于司马迁,我在我的另一篇文章《华夏族谱背后的身影》一文中已有详细叙述,这里我只想说,司马迁就是在天禄阁和石渠阁,参考珍藏的档案和藏书,写成了“通古今之变,究天人之际,成一家之言”的历史巨著《史记》。

未央宫遗址很空阔,我们在未央宫各个宫殿遗址中往来穿梭,时而走小径便道,时而徜徉于台基上铺就的木板路,当被荒草掩盖的小山丘挡住去路时,再折返。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繁华街道,要不是一个个遗址招牌提醒,你会以为真是在荒郊外,它的荒寂和远处的城市群形成很强烈的反差。

反差是事实。不过,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期内,这里充当着世界中心的地位,大批的外国使节、西域商贾与朝拜者蜂拥而至,也是史实。

特别是自张骞出使西域以后,在东西方之间开拓出著名的丝绸之路,中国的丝绸经古丝绸之路,一直向西运至罗马。

丝绸之路,这条美得令人浮想联翩的陆路通道,以长安为起点,经过陇西高原、河西走廊和西域广大地区,进而连结亚欧各地,它宛如一匹五彩缤纷的彩带,挽系在地球这个蓝色星球的腰际。而起点中的起点,即是未央宫遗址。

值得一提的是,在2014年,汉长安城未央宫遗址作为中国、吉尔吉斯斯坦和哈萨克斯坦三国联合申遗的“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其中的一处遗址点成功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同时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还有大雁塔、大明宫遗址。


近年,当我去大明宫遗址参观时,这里早已开辟为国家级旅游景区“大明宫国家遗址公园”。

大明宫国家遗址公园位于太华南路,这里曾汇集有唐长安城最为辉煌壮丽的建筑群,包括世人皆知的“三大内”:太极宫、大明宫、兴庆宫。大明宫是大唐帝国的宫殿,是当时的政治中心和国家象征。只是当时的建筑群早已不复存在,就连断壁残垣也不曾遗留,这里的繁华与衰败,只能从已探明的殿台楼阁的痕迹中感知,只有从公园遗址的建筑及传世诗文里想象。

盛唐确是给了长安城无限的胸襟气魄,使得这座城市足以包容每个跋涉者的清梦,足以容得下每个游子的思念及每个旅者的渴望。唐朝的骚人墨客无论来自哪里,将要去向何方,一旦来到首都长安,都会有如此感觉:“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唐诗、宫阙、开放、包容......脑海里跳出这些对唐代的印象时,我已行至丹凤门遗址前。

丹凤门遗址上建有丹凤门遗址博物馆,南北两侧开有侧门,整体建筑呈土黄色,馆内将丹凤门遗址发掘地基原样保存。

丹凤门被考古界誉为“盛唐第一门”。现发掘出的残存门址由马道、门道、墩台、城墙等组成,其规模之大、马道之长、门道之宽均为目前隋唐考古之最。

跨过丹凤门北面数百米的御道,即来到含元殿遗址。含元殿、宣政殿、紫宸殿为大明宫前朝三大殿,其中含元殿为正殿,其初建时依龙首原高地,视野开阔,威严壮观,在殿内可俯瞰整座长安城,王维著名的诗句:“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即形容了含元殿当时的巍峨气势。

过了含元殿遗址,沿中轴线继续北行数百米,是宣政殿遗址。宣政殿属中朝,为皇帝临朝听政之所。继续北行约百米就到了内朝紫宸殿。群臣在此朝见皇帝。

这三大殿组成了外、中、内三朝格局,也为后世宫殿所效仿,其中就包括紫禁城的太和、中和、保和三殿格局。

大明宫是当时举世瞩目的宫殿群,其面积是明清北京紫禁城的4.5倍,相当于3个凡尔赛宫,被誉为丝绸之路的东方圣殿。其雄阔建筑只能从遗址处的一座座宫殿微缩景观中略窥端倪。

唐代的长安,不论是“贞观之治”还是后来的“开元盛世”,皆能以虚怀若谷的气魄,展露出盛唐囊括四海、包举环宇的襟怀。也因此筑就了整个国民自由的取向、开朗的思维,显示了一个大国充分的文化自信。

当时,虽说交通极为不便,但印度、新罗僧人来此传佛,波斯人在此开设有众多酒肆,西域商人往来不绝,也不乏载歌载舞的高丽艺人,日本人发出由衷的感叹:“求学问,尤当去中国。” 世界各国的才子俊杰争相奔向长安。

风流倜傥的大唐男儿,自有一种大气磅礴的韵致,就如王维诗文中所写:“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骆宾王、岑参、陈子昂等都曾两度从军,他们在军营中以慷慨之情怀吟出一篇篇边塞诗作。

其实,在这样开明的盛世,不仅仅是大唐男儿,大唐的女子同样巾帼不让须眉,她们身着华服霓裳,酥胸半露,时尚而开放,她们还可穿胡服、打马球、自由恋爱。唐代为我们留下了一连串灿烂的芳名,如李清照、上官婉儿、薛涛、鱼玄机……我思忖半天,还是补上了武则天的大名。

这样的盛世,让人羡慕顿生,最让我羡慕的是大唐无与伦比的大气和文化自信。写到这里,我真希望能在梦里回一次唐朝。我敢肯定,有这样心情的国人非常多,你听,唐朝乐队不也正唱着《梦回唐朝》吗?歌词中唱到:

“菊花古剑和酒,

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

异族在日坛,

膜拜古人的月亮;

开元盛事令人神往。

风吹不散长恨,

花染不透乡仇,

雪映不出山河,

月圆不了古梦。

沿着掌纹烙着宿命,

今宵酒醒无梦。”

此时,我已离开大明宫遗址公园,正准备前往大雁塔,美妙的歌词还在脑海里回荡,忽然想到了当年远在天竺游学的玄奘。当年,玄奘孤单困倦之时,偶尔仰望窗外苍穹,是否也会遥想思念那座繁华的长安城?



大雁塔位于西安市大慈恩寺内。

到达山门前南广场时,最吸引我眼球的是那尊伫立着的玄奘铜像。玄奘法师手执禅杖,神情淡定,面色慈祥。进入山门,跃入眼帘的两座小楼分别为钟楼和鼓楼,钟楼内有一口重约15吨的大钟,上铸“雁塔晨钟”4个遒劲大字。

雁塔晨钟的来头可不小,它曾为关中8景之一。

接着所到砖木结构的建筑是“大雄宝殿”,继续前行,前方的二层建筑是法堂和藏经楼。法堂是佛教徒讲经说法的地方,殿内陈列着“玄奘负笈图”。第二层是藏经楼,用于保存重要的佛经经典资料。

紧接着,名扬四海的大雁塔便矗立在眼前。

大雁塔是一座仿木结构的楼阁式砖塔,因寺建塔。其造型雄伟,气势宏大。当年,玄奘法师为保存由天竺经丝绸之路带回长安的经卷佛像,亲自主持修建,因效仿天竺雁塔样式的修建而名。大雁塔是现存最早的唐代四方楼阁式砖塔,它是印度佛寺的建筑形式随佛教传播而传入中原地区并融入汉文化的典型物证。

大雁塔共7层,底层《大唐三藏圣教序》和《述三藏圣教序记碑》的碑文由唐代大书法家褚遂良书写。这两部石碑进一步佐证了大雁塔与丝绸之路佛教传播的历史。沿塔内扶梯攀援而上,至大雁塔第5层,可看到这层陈列着的佛祖释迦牟尼足迹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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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层则悬挂着唐代5位诗人佳作。公元752年暮秋,杜甫、岑参、高适等相约同登大雁塔,众诗人凭栏远眺,触景生情,于是每人赋五言长诗一首,借诗述怀。

当日,我视野中的古城西安,雾气弥漫,唯大慈恩寺内游人如炽的场面清晰可见。大雁塔北面的玄奘三藏院景观,其青灰色的瓦、大红色的柱、白白的墙、烟灰色的石板地面,甚至三藏院前的巨型影壁上书有“法门领袖”四个烫金大字,也可尽收眼底。

“法门领袖”是唐太宗在《大唐三藏圣教序》中对玄奘法师的高度颂扬。

玄奘三藏院是一座仿唐建筑群,左侧处的光明堂内刻有壁画,讲述玄奘大师从出生、出家到西行求法直至取到真经、回国的经历。右边般若殿内的雕刻壁画上讲述了玄奘法师从天竺取经回国时,人们迎来送往的场景。大遍觉堂位于中院,是三藏院的主体建筑,堂内正中供奉着一尊青铜铸造的玄奘法师像,玄奘大师眉目舒朗,慈悲中透出一股刚毅和威慑力。玄奘大师灵骨就供奉在这尊青铜像前的镀金宝塔中。大师灵骨虽说现在安得其所,但1000多年来,因为战乱等原因,也是历经曲折,有着许多鲜为人知的经历。

玄奘法师早已被视为智慧的化身,他是第一个留学国外的中国学生,他最先在天竺把《道德经》翻译成印度文,玄奘大师在天竺曾在18个国王面前演讲,国王们为之折服;他放弃一切尊荣回国后,翻译的佛经达1300多卷。他所取得的成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梁启超曾赞誉玄奘为“千古一人”,鲁迅先生颂扬玄奘是“中华民族的脊梁”。

在影壁的北侧,有赵朴初题写的“民族脊梁”四个金色大字。望着这几颗字,我内心深处又继续泛出众多和这座城市有关的伟大的名字,如刘彻、张骞、霍去病、司马迁、李世民等。



杨文远,笔名萧远,籍贯甘肃靖远,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中国书画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起源地专栏作家,“中国文学人类学研究会甘肃分会”及“中国玉文化高端论坛”理事,“玉帛之路文化考察丛书”第一辑系列专著编委,“玉帛之路文化考察丛书”第二辑系列专著副主编,现任《丝绸之路》杂志社副主编。作品散见于《旅游》《中国散文家》《华夏散文》《艺文》《视野》《丝绸之路》《读者欣赏》及德国《欧华导报》、印尼《印华日报》等海内外报刊杂志。作品被收录入《往事与前瞻》《大美金张掖》《醉美巴丹吉林》等多部散文集。曾获首届华夏散文二等奖,张掖市政府旅游文化文学类2016年度二等奖、2017年度二等奖等奖项。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出版玉帛之路田野考察散文专著《丝路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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