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兵部尚书杨嗣昌告诉你,做敢担当的干部要有被骂的心理准备

原标题:①兵部尚书杨嗣昌告诉你,做敢担当的干部要有被骂的心理准备 由舆林军原创,转载需授权 全文约2

原标题:①兵部尚书杨嗣昌告诉你,做敢担当的干部要有被骂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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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英雄

论成败

古今谁能说明白

千秋功罪任评说

海雨天风独往来

一心要江山图治垂青史

也难说身后骂名滚滚来

有道是人间万苦人最苦

终不悔九死落尘埃

轻生死

重兴衰

百年一梦多慷慨

九州方圆在民心

斩断情丝不萦怀

谁不想国家昌盛民安乐

也难料恨水东逝归大海

——这是《雍正王朝》的主题曲,

其实用来形容杨嗣昌也极为恰当

要是做一个封建王朝的国家干部,朝庭政治生态不好,拉帮结派党同伐异怎么办?能怎么办呢,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当时湖南常德青年杨嗣昌就是这是想的。在魏忠贤和东林党斗得最炽热的天启二年(1622年),35岁的杨嗣昌谁也不攀附,从南京户部新饷司郎中任上挂冠而去。

从23岁中进士算,杨嗣昌先在杭州和南京呆了7年后,于1617年到北京担任户部福建司主事,而后历任户部江西司员外、户部郎中,泰昌元年(1620年)至天启二年(1622年)担任南京户部新饷司郎,宦游11年,基本还算顺利。

杨嗣昌仕途顺利了,大明朝的国运这时候却不怎么顺。从万历朝开始,后金崛起于辽东,为应对辽东边事,朝庭已经费兵糜饷,但却成效不彰。在内部,天启七年(1627年)的陕西王二起义揭开了明末民变的序幕,农民起义开始此起彼伏。

在辞官隐居于家乡的日子里,也是辽东战事吃紧的时候,杨嗣昌虽然身在草野,但心却仍系国家社稷,他将自己在户部参与财政管理的经历编写并出版为《地官集》二十卷,在其中阐述其治国安邦尤其是军事和后勤保障方面的见解主张。这本书在当时影响很大。其中一个很重要的读者,姓朱,名由检,是当时的信王,他听说这本书后,让人偷偷从书市买回来看,看完后叹服不已,从此他记下了作者——湖南青年杨嗣昌。这也为后来成为君臣二人的命运埋下了伏笔。

1627年对于信王朱由检来说是命运最关键的一年。这一年八月,他的哥哥天启帝朱由校病死了,留下遗命让朱由检接位。从此,背负千疮百孔风雨飘摇的大明朝重担落在了17岁的朱由检稚嫩的肩膀上。我们可能很难想象朱由检初即位时面临的局面有多么危险。除了内忧外患之外,最直接的威胁来自于太监魏忠贤。当时天启皇帝的皇后告诉刚登基的朱由检,宫里的东西最好不要吃,怕有人放毒!于是,朱由检就靠自己的发妻周皇后亲手做的饼充饥。忍辱负重一段时间后,终于以雷霆手段铲除了魏忠贤的阉党势力。

掌控了局势的朱由检开始大批量起用原先被打压或退避的正直官员,这其中,就包括杨嗣昌以及杨嗣昌的父亲杨鹤。

崇祯元年(1628年),杨嗣昌则初任分巡河南汝州道,不久升霸州兵备。崇祯四年九月为整饬山海关内监军兵备道。从管财到管兵,杨嗣昌复出之后仕途已然变轨。杨嗣昌在给崇祯的奏折中说:“夫以加衔久任之官,一调再调,已非常理。况关内地方管山石等路,扼辽左咽喉,当今第一重地也,宜妙选天下第一边才、熟谙封疆、长于军旅者而用之,何谬举及臣?”

其实杨嗣昌不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对自己的军事之才也一向有自信,只是千钧重担一朝在肩,既感激振奋也感到压力山大。

自万历四十四年(1616 )建州左卫都督金事努尔哈赤叛明建立后金政权之后,明与后金(清)之间战事不断。万历四十七年(1619)的萨尔浒之战,明七十万大军被努尔哈赤击溃,辽东局势逐渐恶化。

此后,努尔哈赤乘势南下,并迅速占领了铁岭、柴河、抚安等堡,不久又进攻抚顺、开原等地。天启元年(1621),后金军队攻占沈阳、辽阳、广宁、松山等七十余座城池,并把都城迁到沈阳。明朝山海关外门户大开,辽东危急。至天启末年,除辽西锦州一带外,辽沈地区其余城池几乎全部丧失。

崇祯二年(1629)十月,后金可汗皇太极率十万大军绕开山海关,取道蒙古,从长城防线的喜峰口入关,攻陷遵化,进逼北京。

崇祯四年(1631),后金军队又攻陷大凌河城,消灭了明在关外的精锐。在后金的猛烈攻势之下,明朝辽东的一切作战部署全被打乱,虽然一再易帅,但所剩的几座城池已破败不堪,防守薄弱,难以阻挡势如破竹的后金骑兵的猛烈进攻。同年九月,杨嗣昌出任山海关内监军兵备道,崇祯皇帝把他当作了关键时候关键位置的一个“救火队员”。

事实上,崇祯皇帝没有看错人,杨嗣昌的特点就是干实事,善于发现问题,也善于解决问题。

杨嗣昌在大同巡视兵备的时候,发现“大同之制,不辨台烽,不分迂直,沿边墩座个个接传,井评平鲁仅二路数十里间,五鼓传烽,饭时始到。至于传烽号令,岁久迷忘”,严重影响到大同边防的安全。为此,杨嗣昌将各道先前减哨之银全部用于置办号旗,调整哨军,“十人为率,步七马三”,以便“远近驰探”,并将西游兵中的老弱病残者裁掉,其多出的军粮用以补充哨粮。如此一来,便可“了望规尽敌情”,及时做好攻守之准备。

杨嗣昌出任山海关内监军兵备道后,立即“励各营照信防守,兢鼓昼夜稽查,且也修边城坍塌,补楼谍高坚,偏坡品坑,置箭帘木架,与夫打盔钉甲、成炮滚枪、丸铅制药’夕,同时准奏在山海关“南北水关各建砖城一座,与镇城鼎足而居”,“内实之土著,外宿之以重兵。”两年后,建成南城三百七十四丈四尺四寸,在南、西、北面增建敌台三座,每丈均设有军夫二十五名,如此一来,“则虎豹重重当关,凛不可犯,而关始为万世不拨之关也。”加强了山海关军事工程的防御能力。

崇祯一直关注着杨嗣昌,只一年时间,崇祯五年(1632年)杨嗣昌再被提拔为右全都御史,巡抚永平、山海诸处。在此期间,发生一件事,让向来不介入党争的杨嗣昌处在了东林党人的对立面。

河北迁安人郭巩因为攀附魏忠贤做到了兵部侍郎,是早年间谋害能将熊廷弼的一个“急先锋”,深为东林党人痛恨。在崇祯初年被罢官。那一年,清兵攻占迁安县,郭巩逃到北京向崇祯表功说拒绝了满清的招揽,并呈上了他自己写的《却聘书》,但却被朝庭判死罪。迁安县的乡民为郭巩诉冤。杨嗣昌因为迁安属于自己的辖区,便把乡民诉冤的情况向崇祯报告了,郭巩因此免死而改判遣戍。从此东林党人便恨上了杨嗣昌。北京的政治斗争漩涡只要一着不慎踩了进去,便不再有脱身的机会。

杨嗣昌没有想到,这件小事,是他名声“遗臭”将近400年的开始。杨嗣昌负国欺君、杨嗣昌“流毒天下”、亡国之臣杨嗣昌,在接下来他余生的九年乃至到今日,这些污名都将戴在他的头上。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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