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在大漠中的“独眼龙”(上)

古今中外的历史上诞生过不少赫赫有名的独眼将军,他们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凭借着过人的胆色和出色的指挥才

古今中外的历史上诞生过不少赫赫有名的独眼将军,他们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凭借着过人的胆色和出色的指挥才能照样成为杰出的军事统帅,以色列的摩西.达扬就是其中之一。作为以色列国防军的缔造者之一,他的一生和以色列“自建国起就没有停止过战争“的历史相辅相成,为国家稳据中东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也因此成为世界军事史上的传奇战将。

一、行伍生涯的开始

1915年5月20日,这位未来的军事领导人出生在巴勒斯坦北部加利利湖地区的德加尼亚集体农场里。这里是犹太移民建立的第一个“基布兹”,达扬是当地降生的第一个婴儿。就像父亲取的名字“摩西”一样,从出生那天起,他就与以色列的建立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达扬的父母是俄裔犹太人,为了响应犹太复国主义号召,从千里以外的乌克兰基辅来到这里。父亲是建国会的成员,经常需要出国,达扬从小就要帮母亲分担繁重的农活。母亲爱好文学,闲暇时间经常给孩子们讲故事。在读书与农耕中,他度过了波澜不惊的童年生活。

随着越来越多的犹太移民进入巴勒斯坦,阿拉伯人的不满和敌视日益增加,不断有犹太人被杀,犹太教堂被焚毁。为了保卫村庄,达扬14岁就参加了犹太人地下准军事组织“哈加纳”,开始接受军事训练并且学习使用枪械。

1936年,面对日益猖獗的阿拉伯恐怖主义活动,托管巴勒斯坦地区的英国政府选择与犹太人合作,建立了一支编外警察队伍“加菲尔”,达扬应征加入。在警察部队服役的日子,他学习到了很多军事理论知识,并经历了生平第一场战斗。

达扬喜欢独处和思考,对军事有着一种天生的悟性。在与英国人并肩作战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英军所讲求的军纪和作战程序存在巨大缺陷,他们总是按固定的时间、走固定的路线、采取固定的行动,而要对付的恐怖分子却是游动作战,来去无踪,因此常常顾此失彼。达扬开始明白,跟阿拉伯人打仗的唯一办法就是要争取主动,出其不意!这一战术思路在后来的中东战争中,被他发挥得玲璃尽致。

由于学习过英军的军事课程,组织上安排他负责对哈加纳的士兵进行训练。但在指导时,他却摒弃英国人那些例行公事的俗套,加入了很多自己总结的实战技巧。他强调战术实用性,主张主动进攻,还组织实战演习,并结合所学习到的军事知识和实战经验,编撰了教材《野战术》。由于功底扎实,深得受训的官兵的喜爱。为此,哈加纳北区指挥官亲自召见并高度赞扬了他,他的军事才能得以开始崭露头角。

二、别了,左眼

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英国政府为了联合阿拉伯人对抗轴心国,改变了对犹太人的态度。托管当局宣布哈加纳为非法军事组织,并逮捕了哈加纳军队中的一些领导人。达扬也在一次军训中被捕,获刑五年。突如其来的牢狱之灾让他深深感慨:尽管有了枪,但没有独立的国家,就摆脱不了任人摆布的命运,从此更坚定了犹太复国主义的理想!

两年后,二战进入战略相持阶段,隆美尔部队与法国维希政权控制下的中东区域对巴勒斯坦地区虎视眈眈。英国政府不得不重新同意与犹太人合作,开始接纳更多犹太志愿者加入部队。2月份达扬终于获准释放。他马上被升任连长,派入盟军部队,进攻叙利亚。其间,达扬在一系列战斗中表现卓著,直到6月的一次行动……

这次行动中,他和他的突击小队作为前哨,深入地区刺探。中途他们发现一个法国警察所,大家以为只是一群驻守当地的伪军警察,觉得可以轻松拿下,便冲了过去。靠近一段之后,才发现驻扎的全是正规军,并且为数不少。撤还是打?众人犹豫不决起来,而此时达扬一直静静的伏在一边,观察着眼前这座建筑物,一言不发。片刻后,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策略。他把十五人的小队分成两组,让大部分队员先从正面开火,吸引注意,自己则与另外一名战友从侧翼进行偷袭。

战斗打响,达扬他们快速穿过旁边的小树林,飞奔过马路,悄悄溜到建筑物下。而敌人正将火力全部集中在正面,完全没有发现。二人赶紧打破窗户,连续向室内投掷手榴弹。一阵阵爆破声后,警察所的射击声戛然而止。不一会儿,一面小白旗从窗户挑出,法国人投降了。

经过对战俘盘问,大家才知道,这个警察所原来是边境维希部队的指挥部,当时里面正在部署埋伏盟军主力的计划。达扬明白,指挥部的失陷马上会引来大批敌军救援,他赶紧安排队友布防,并爬上屋顶察看敌人来势。正当他用望远镜寻找敌人的火力点时,一枚子弹打进了镜筒,顿时,一阵剧痛,他当即失去了知觉……队员们的顽强坚守,终于等来了援兵,达扬被送进了医院。

这场意外的战斗意义非凡,它破坏了敌人的阻击计划,盟军大部队的进军路线得以保全。然而病床上的达扬却被告知,由于碎镜片和金属镜架嵌入了头骨,他的左眼和眼眶骨架全被打碎,无法进行任何手术修复。从此,黑色的单边眼罩开始伴随达扬一生,成为了他标志性的特征。

三、为了以色列

1945年,纳粹德国投降了,为了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达扬开始积极投身政党活动。他坚定地支持本.古里安的复国政策,深得古里安的赏识。1947年11月29日,在犹太人民的努力下,联合国大会通过了巴勒斯坦分治决议。达扬得知这个消息时已是深夜,他一跃而起,兴奋地把孩子们从床上抱起来。不一会儿,屋外也传来欢呼声、笑声,整个村子一下子沸腾了。人们都走出家门,载歌载舞地涌向公共会堂庆祝……次年的5月14日,以色列终于宣布建国了!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建国的第二天,一直拒绝承认联合国决议的阿拉伯国家同时向以色列宣战,埃及、叙利亚、伊拉克、黎巴嫩、约旦率先发难。国难当头,达扬背上行装,毅然再次奔赴战场。

5月18日,总参部派遣担达扬少校率领一支小分队赶往约旦河谷战区支援。他视察完阵地后,立刻感到局势非常危急。以军驻守此地只有两个连队,配备的都是轻型武器,而正在接近的叙利亚军是一个步兵加强旅,拥有坦克、装甲车、大炮,甚至还有飞机支援。情况紧迫,达扬赶紧一边制定备战计划,请求重武器支援,一边从附近征召志愿者补充力量。

两天后,叙利亚部队抵达并发动进攻,他们先用大炮、飞机向以方阵地进行轰击,然后坦克在步兵配合下步步进逼。然而这种刻板的进攻方式,早已在达扬的预料之中。他要求各防御点先隐蔽在掩体后,不等敌军进入射程绝不轻举妄动。一阵猛烈的炮火轰炸之后,叙利亚军看到对面阵地隆烟滚滚,寂若死灰,便放下警惕,开始大胆突进。此刻,达扬在掩体后露出仅有的右眼,他目光如炬,就等着敌军坦克冲破栅栏。

随着轰然一声,村口的栅栏被敌军坦克碾过,达扬开始默默地在心里倒数,……五、四、三、二、一!他起身打响了第一枪,一时间,一颗颗子弹从从各个防守点射出。敌军坦克立刻被火箭筒和土造炸弹打得不能动弹,好几辆被以军战士近距离摧毁,叙利亚士兵也被频频击中。

战斗在持续,敌军虽然推进缓慢,但人数和武器上仍占优,形势对守军越来越不利。就在这时,达扬收到高地发来的消息,大家盼望的四门65毫米野战炮刚刚运抵前线,不过瞄准镜还未安装。关键时候,他瞟了一眼敌军阵地,命令炮兵:立刻向叙利亚军阵地方向开火,不管投弹命中率,只管开火!顿时炮声齐鸣。4门野战炮总共才发射40发炮弹就把敌方给吓住了,本已遭到顽强抵抗的敌军部队听到头顶炮弹飞过的呼啸声,以为以军大部队即将发起反攻,顾不上等候命令就纷纷落荒而逃。叙利亚的进攻被粉碎了!

此战过后,达扬被调到总参谋部组建突击营。随后,他率领他的八十九营奔赴战场。1949年7月,叙利亚被迫签订停战协定,第一次中东战争以以色列获胜而告终。由于表现勇敢,指挥有方,达扬得到了火箭式的提拔。不久,年仅34岁的他戴上了少将军衔,成为以色列史上最年轻的将军,一颗光彩夺目的将星正熠熠升起。(未完待续)

本文参考了《摩西.达扬:我一生的经历》(上海国际问题研究所译)、《军事文摘》201623期“独眼将军——摩西·达扬”(余秀峰  曾志伟  徐斌)、《领导文萃》199608期“独眼将军达扬”(接培柱)、《列国志:以色列》(雷钰、黄民兴、),以及陈荟楠老师编写的《以色列简史》和百度百科、维基百科、新浪博客上的相关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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