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语言与文字不能等同。语言存在所有动物族群而非人类特有。这点可以举史前社会汉语的发展和上古时期汉语的发展来证明。在最原始的部落氏族时代,部落与部落之间语言不能相通,就算是到了后来的春秋时期,各个诸侯国的方言也是不能相通的。但是随着部落之间的兼并通婚和融合,逐渐出现共同语,这种共同语在华夏族群部落时期叫作“夏言”,春秋时期叫“雅言”,孔子教书、接待宾客、出席礼仪,都用雅言:“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文字可以说来源于语言,也可以说文字和语言共同来源于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文字最初在各个部族之间也并不相同,直到秦统一中国,推行“书同文”的政策,统一了文字,从而也就统一了书面语,也推动了部族语言的融合和汉族共同语的形成。
这样看来,除人以外的动物族群间可能也存在语言用于沟通,只是不存在像人类一样的共同通用语和文字。
凡是中国古代成为过政治中心,或者早早受到正言覆盖的地方都属于北方方言。北方方言因其分布地域广、使用人口多,以及悠久的历史文化传统等原因,在各方言中最具有优势,自古以来一直是汉民族共同语的基础。先秦《论语》所谓“雅言”、汉代杨雄《方言》所称的“通话”、晋代郭璞《方言注》提到的“北方通语”、隋唐宋《切韵》、《广韵》、《集韵》等韵书代表的“正音”、元代周德请《中原音韵》的“天下通语”都属于北方方言。
所谓的“官话”就是以北方方言为基础因地域不同而分化但仍属于官方话的方言。那么北方方言又是如何传播到东北,西南,西北,并在这些地区获得语言的绝对优势地位的呢?北方方言分布的地域广,其中心随着政治中心、文化中心的转移而逐渐东移,由关中长安到中原洛阳,经江南金陵,最后移到华北燕京。元以后,北京成为全国的政治中心,经过一段时间的荟萃和沉淀,逐渐形成新的文化中心,北京话也最终成为官方的代表方言,从而使北方方言继续保持并进一步强化了作为官方办事和社会交际通用语言的地位,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文学语言。明代何良俊《四友斋丛说》、罗汝芳《一贯编》、张位《问奇集》都已将这种官方用语称为官话。1909年,资政院议员江谦正式提议将“官话”正名为“国语”。
新中国成立后,中央政府将口头使用的“国语”和书面采用的“白话文”言文合一,统一称为“普通话”,并从语音、词汇、语法各方面制定标准,加以规范,继而在全国推广普及。从2000年中国将普通话法定为国家通用语以来,普通话对各方言的影响日益加深,普通话不断渗透和覆盖方言。到今天已经很难找到丝毫未经普通话渗透的高度“纯洁”的方言了。可以设想,在将来,各种方言将不复存在,当然,普通话作为一门被人们广泛使用的语言,也是在不断变化和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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