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如博弈。
婚姻里的夫妻始终保持着博弈关系,缠绵悱恻总是浮于表面,虚张声势,而绵延“爱”意才是深入骨髓,让人警醒的婚姻症候。
没错,今天影神给大家安利的就是一部有关婚姻的电影。
《阿德尔曼夫妇》是导演尼古拉斯·贝多斯的处女作,剧本是他和女编剧多莉亚·蒂利耶合写的,同时这两人也是本片的男女主演。
电影用14个章节展现了一男一女两人从相识、相恋、结婚生子到携手走过一生的全部过程,其间伴随着婚姻中会出现的全部问题:怀疑、厌倦、出轨等。而影片出色之处在于呈现出一段婚姻中隐藏的绝望,以及男女关系中无形的对抗。
男主维克托是一个典型的文艺男青年,孤独而脆弱、敏感又多疑。他的写作才华不被主流市场认可,在原生家庭中是被“阉割”的一方,一直都是失语和退缩的状态。女主萨拉同是文艺女青年,骄傲又聪敏,是古典艺术学博士,在原生家庭中自信又强势。
两人相遇在巴黎的夜总会,萨拉对醉酒的维克托一见钟情。维克托一开始是躲着萨拉的,后来在萨拉的穷追不舍之下才在一起。他认为萨拉太过聪明强势、才华横溢,张口闭口就可以和他谈论陀思妥耶夫斯基,这让他觉得自卑,而且很有压力。就像他对心理医生说的那样:“我爱她,但怕她会阉了我。”
人总是在各种心理“阉割”下逐步隐退本我。如果说母亲、父亲、朋友都是阉割的凶手,那么另一半绝对是施行长时间阉割的顶级暴徒。那是一种不易被察觉的慢性改变,是两人角逐之后的愿赌服输。那是在多年之后,猛然回头想起多年前的自己时,才会顿悟出的差别,原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需要付出失去自我的代价。
其实婚姻中的爱人像是一种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在情感角逐之中,相互“挟制”才能走完一生。
萨拉对维克托的爱源自于“不确定性”,就像她离开维克托时所想的:“我一直担心他会离开我,是这种担心让我爱他这么久。”这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受控者。
她容忍了维克托一边向自己示爱,一边和另一个女人保持着性关系;
她承受了临盆的痛苦,选择对维克托的放荡行为视而不见;
她甘愿做深闺怨妇,放任维克托一人在外旅行;
她承担家中琐碎,包容维克托中年危机时的肆意发火。
萨拉一直担心维克托会离开自己,所以表面上萨拉容忍了丈夫的所有胡作非为,从而“被控制”着,但探其本质,萨拉才是掌控全局的人。
看似萨拉一直在付出感情,其实一开始就是“女强男弱”的。萨拉的才华一点都不输给维克托,她在写作上能给予对方诸多帮助:方向、思维模式,甚至细化到遣词造句。萨拉一开始就洞悉了维克托在跟别人约会,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萨拉用“深闺怨妇”的形象拉回了维克托在外漂泊的心;用中年来临时依然保持着优雅美丽的形象来反衬维克托的衰老和颓败;其间选择离婚和另一个男人结婚去验证维克多没有她一定会一败涂地。
而在婚姻里看似掌握主导权的维克托,其实才是被控制的一方。
他靠着妻子的才华当上了著名的作家,因为萨拉的“担忧”得以在婚姻里心猿意马。他肆意享用着萨拉的包容,随时可以对妻子发火。然而就在萨拉真正离开的那一刻,他才发现没有了妻子自己什么也做不成。
他们俩人在这场控制与被控制的角逐之中达到了统一,所以将婚姻维持了45年。
事业、激情、责任是婚姻中挥之不去的控制变量,《阿德尔曼夫妇》几乎将婚姻中大多会遇到的问题笼络其中。用无数人的婚姻爱情故事为基准打造了萨拉和维克托的故事,让我们总能从中发现与自己相似的情境:
也许是恋爱时的背叛
也许是分离时的颜面无存
也许是激情退却时的同床异梦
也许是爱情变亲情时的身份辗转
唯一肯定的是,在时间的长河里,持续博弈的紧张关系,便是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