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案纪实:哈尔滨色魔案

点击上方蓝色字体关注“水母真探社” 上世纪70年代初期,恐怖突然降临到哈尔滨市太平区(现道外区),恶

上世纪70年代初期,恐怖突然降临到哈尔滨市太平区(现道外区),恶魔之手伸向4岁至15岁的女孩,无一例外地残遭杀害并奸尸。她们当中有的是人生刚刚起步,有的生命之花正含苞待放。

案发两年多,犯罪分子仍逍遥法外顶风作案。

1972年,军管会迫于社会各界的舆论,破格选拔几名经验老到的公安干警调查此案,他们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破获了此案!

傍晚惊魂半年内,两名幼女惨遭杀害并奸尸

本来太平区的居民生活很平静,然而,这种平静很快被接踵而来的杀人奸尸案件给彻底打破了。

1971年6月17日晚6时多,太平区跃进小学年方10岁的小学生邹莉芳,放学后走到东直路二十六道街街口时,被从工农旅社门前骑车尾随而来的歹徒按倒掐昏后,用刀连割颈部7刀,当即死亡。歹徒随后奸尸,被行人发现时,弃自行车逃逸,车把上遗留下他两枚清晰的指纹。

12月10日下午5时多,“变态狂魔”再次现身。在太平区北三道街12号,罪犯将正在自家门前玩耍的5岁幼女马晓红抱起,跑到北四道街跃进木材加工厂门外木头堆旁,将其掐死,在其颈部连割4刀后奸尸。死者左脸上留下罪犯咬伤的牙痕。

短短时间内,太平区连续发生两起恶性杀人奸尸案件,超出了人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杀人奸尸两年内连发十多起,最小受害女孩才4岁

杀人奸尸的恶性案件,不仅限于这两起。在“十年浩劫”妖风肆虐的1970年至1972年,太平连续发生十几起流氓、强奸、杀人强奸案,其中最严重的是10起杀害奸尸少女、幼女案件,她们中年龄最大的15岁,最小的才4岁。有的在放学回家的途中被杀;有的在自家门前玩耍时,被罪犯抱至僻静处掐脖子,被杀后遭奸尸,且时间都发生在接近黄昏时。罪犯作案后或抛尸煤堆、木堆或路边地沟……

一时间,整个城市上空弥散着血腥味。被害人家属哭天抹泪;家有女孩的,没了安全感。有的家长告假,接送孩子读书;有的把小女囚在室内不准外出;有的把女孩送到外地亲友家暂避;有的甚至低价抛售老宅,再高价在外区购房,给孩子转学,以求平安无事。

临危受命这宗凶案拖至两年难破,军管会启用“靠边站”的老公安

当时,我国毫无理由地砸烂公检法,一些老法医、学术权威被诬陷为“牛鬼蛇神”被打倒,公检法的工作基本上都处于瘫痪状态。政府权力都由革委会、军管会行使。

军管会的领导对该案件很重视,从1970年第一名少女被害遭奸尸开始,就指派专人做了大量的艰苦工作。但由于是外行,缺少办案经验,所作所为恰似隔靴搔痒,纵使耗尽两年的时光,罪犯仍跟办案人员玩着“猫鼠”游戏。1972年元月,军管会想到当时“靠边站”的老公安。如此,杨效田被调任专案组组长,一并被降大任的还有张景儒和孔祥武等几名侦查员。

杨效田,40岁出头,1946年哈尔滨在全国率先解放时,开始从事公安工作,打过“土匪”,抓过“胡子”,1952年,从道外西傅家甸公安分局调至市公安局三处。到市刑警大队之后,他参与许多重大刑事案件的侦破工作,1963年被擢升为专案队副队长。

杨效田上任后,走访目击者,核实女孩被害过程,调查罪犯体貌特征,待厘清案情的脉络之后,将侦查范围圈定在太平区,对可能发生案件的重点街巷昼夜巡查。一月有余,凶残恶魔始终没有露面。

狂魔露脸化工小学附近尾随女孩,被侦查员给戴上手铐

春节过后的一个星期日,傍晚5时多,一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背着书包,从化工小学蹦蹦跳跳地往家赶,从北棵街由西向东的路上,一名男子一直尾随其后。该男子不时地东张西望,遇有路人,就匆忙躲闪或放慢脚步。此人形色鬼祟,引起张景儒的注意。该男子中等身材,二十五六岁,与“现场目击者”提供的案犯体貌特征相似。

很快,小女孩拐进一个平房大院,该男子也尾随进入。这时,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将小女孩领进家里。该男子见状,从院内掉头出来,大步流星地向来时的反方向返回。张景儒箭步上前将此人按倒,跟踪而来的其他两名警员迅速给案犯戴上手铐。

该男子叫赵金成,26岁,家住太平区海员街83号。他现场虽然没有实施犯罪行为,但显然在尾随小女孩,伺机作案。杨效田听了张景儒的汇报后说,光凭主观判断“长得像犯罪嫌疑人”、“行动可疑”,没有严格的证据支撑就抓人,显然有失公允。孔祥武带几个人,连夜彻查赵金成。

赵金成所在的辖区新一派出所民警小邹说,根据户口簿上的信息,赵金成原籍辽宁省西城县,是我市城建局市建一公司第二施工队水泥厂的临时工。家有父亲赵守德、母亲吕桂芝和哥哥、弟弟4人。居民委主任王大娘60多岁,在此地住了二十多年,对这一带的居民很熟稔。她说,赵家在太平区住了十多年,其父是省航运局开船的,党员。母亲是家庭妇女。他哥哥就职于北方橡胶厂保卫科,党员。小二赵金成没多少文化,没个正式工作,有点不着调。大概是1970年或1971年那样,也不知道他是偷盗还是抢劫,被公安局拘押过。王大娘记得,管片民警老周跟她说过,“文革”开始时,赵金成因为耍流氓被押过。

越墙逃逸借口上厕所,用炉钩子将铁窗棂子别弯

在专案组,杨效田和张景儒开始审讯赵金成,三个多小时过去了,赵金成始终对尾随小女孩的行为矢口否认。午夜时分,张景儒等侦查员将赵金成押到韩家洼子违法犯罪学习班。

此“学习班”乃“文革”的产物,当时被视为圭臬。它既不是改造犯人的监狱、劳改队,也不是专门看押人犯的看守所、拘留所,简直就是个“脏水缸”,好人坏人一起装。进来学习的各色人等都是“学员”,在“学员管教自己”的管理模式下,打人的,致伤、致残的逃跑事件时有发生。

第二天刚一上班,就有情况报告给杨队长,当日清晨7时30分,赵金成去食堂吃饭时,借口上厕所,用炉钩子将铁窗棂子别弯,钻出去爬上一棵大树,越墙逃跑了。

罪证累累之前常看到他骑一辆破自行车,但最近大半年,没见他骑

杨队长听罢汇报,嘱咐专案组侦查员,不惜一切代价拿到他的罪证。三天过后,张景儒向杨效田汇报他搜集到的罪证:

1965年11月,在沈阳市因猥亵被收容一次;

1966年5月,因尾随妇女被香坊公安分局收容一次;

1970年7月,因尾随妇女被道外公安分局拘留两个月;

1970年10月,在沈阳因猥亵被拘留一次;

1971年10月,因耍流氓被道外公安分局拘留一个半月。

几年前,赵金成在沈阳打工时,因耍流氓被收押过;1970年夏,他在家门口抱起一名三四岁的小女孩,用手指抠女孩的阴道,给邻居撞见,他扔下小女孩跑掉;居民组长指证,以前常看到他骑一辆破自行车,但最近大半年,没见他骑过。

市公安局三处技术科证实,赵金成的指纹与遗留在现场的自行车上指纹一致。

再抓现行案犯避重就轻承认耍流氓,闭口不交代自己的其他罪行

于是,市革委会印发数千份缉拿赵金成的通缉令,发送至各区、县保卫部的民警手中,在全市车站、码头、公共汽车站、长途汽车站、公园、影剧院以及各大商店等处进行布控,并对易于匿居的亲属家、旅店等处派专人把守,对城乡接合部、出入城市的要道设卡堵截,可谓是布下天罗地网,任案犯插翅难飞。1972年4月20日下午5时多,赵金成从公园小学校拐过来,看到街上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遂掏出生殖器向她走去,那女人见他耍流氓,就喊人,他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路过的几个男人给治服了。张景儒带领的巡逻小分队闻声赶到,将赵金成押回专案组。

当杨队长问及他为什么从学习班逃跑时,赵金成言之凿凿地说,他进过好几次学习班和拘留所,怕挨同监号“老大”打骂,才逃出去。之后,不管杨队长如何审问,赵金成拒不交代自己的罪行。

证据确凿他被戴上脚镣之后,自知难逃一死

赵金成再次落网时,摄影师、法医、痕检员等各取所需,忙着给他拍照,采集血液,提取指纹和掌纹。杨景和对赵金成的指纹反复比对认定,他的右手拇指和留在现场自行车把手上的指纹完全一致。赵金成的血型为O型,与被害女孩下身遗留的精液血型完全吻合。被害人马晓红脸上的牙痕经反复比对研究,确系赵金成所留。

张景儒和侦查员搜查赵金成家时,在其床下搜出了一把半尺长带木把的尖刀。虽然尖刀已被冲洗过,但尖刀的木柄,仍存有早已凝固的血点,经血清化验,是AB血型,系被害女孩邹莉芳遗留下来的。

赵金成被抓关押的第五天,跟他同处402监室的“狱侦”反映,被关的头两天,赵金成若无其事,吃喝不误。过了两天,特别是被戴上脚镣之后,他食难下咽,夜不能寐,总是自言自语:“这下可完了,这次可真的完了。”当“狱侦”问他,到底犯了什么罪时,他没有回答,只是举起自己的右手,用食指在自己太阳穴处勾了两下,意思是够枪毙的。

坦白交代他从小就是个无良少年,持刀行凶、偷鸡摸狗,啥都干过

警方掌握了赵金成全部证据后,杨队长认为时机成熟,决定再次审讯赵金成。

此时的赵金成双手带着手铐,双脚被砸着48公斤的脚镣。他避重就轻地交代,他作了许多自绝于人民的事情:耍流氓、盗窃,是个“七进宫”、“八进宫”的“老惯”。杨效田说,警方掌握了他全部罪证,就想听听他杀害幼女、少女并奸尸的罪行!

杨队长的话触及到赵金成的软肋。赵金成在铁证面前,被彻底击垮了,他浑身冒汗,颤声交代:他从小就是个无良少年,持刀行凶、偷鸡摸狗,他都干过。16岁开始,他就走上犯罪道路。从1967年直到本次被捕,他曾先后在我市太平、南岗、道外、动力等区域及沈阳、长春等城市流窜,持刀强奸杀人、拦路抢劫,前后共作案108起,经审理核实38起,其中发生在太平区的邹莉芳、马晓红等10名幼女被杀案全部系他所为。

至此,太平区系列杀人奸尸案件全案告破,犯下滔天罪行的赵金成在笔录上按上了他罪恶的手印。

1972年9月26日,在道外八区广场召开了宣判大会,依法判处流氓、强奸、杀人犯赵金成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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