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洞穴潜水——生存蓝图

原著：Sheck Exley

Sheck Exley （1949 – 1994），美国国家洞穴学会潜水分部的第一任主席，现代备用二级头及长短喉发明者，洞穴潜水先驱、奠基人，他所生活的年代多项世界纪录的保持者。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建立了多项用于洞穴及封闭空间潜水的基础的安全标准和程序。

编译：薛揚揚

书籍介绍

出版于1986年的《BASIC CAVE DIVING》是第一本描写了洞穴潜水具体规范的书籍，被广泛的用于洞穴潜水员的基础教育之中，被誉为洞穴潜水的圣经。

薛扬扬

一个超重的技术潜水员

译者自述：

我原本是没有想过玩洞穴潜水的，拿到了技术沉船之后，我觉得封闭空间也就莞尔，但是有人和我说洞穴更有挑战，于是我在广西抹黑一片的冷水里，做了我的第一次FULL CAVE潜水，后来转战墨西哥，从此迷上了在黑漆漆的地方和各种奇怪的石头为伴，也有了自己的一些心得和体会，翻译这本《Basic Cave Diving》主要是向我心目中的洞穴潜水奠基人Sheck Exley致敬，最早知道这个名字是在一篇技术潜水圈里广泛流传的文章“夺命深渊Zacaton”，相信很多人都看过这篇事故报道，虽然大神已经离开，但他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经验和精神，而我觉得我们这些在大神的荫蔽下继续洞穴探索的人，需要做一些什么来纪念这份精神，同时更好的传承这一些的经验，这也是我翻译这本书的初衷。翻译过程中，感谢IANTD CHINA的王文峰（阿笨）先生，宫紫薇（格格）小姐，王辉（OKK）先生，黄亚斌（黄老师）先生、李韶峰（金块儿）先生、周春先生给予的指导与支持，本译文没有任何盈利目的，如果需要转载，请标明原著作者及译者，本次翻译是基于我们对洞穴潜水的粗浅理解，且洞穴潜水与当时的情况亦有了长足的发展，文中如有不当之处，欢迎大家指正，谢谢！

第九章 技术性事故

事故报告     

1979年2月19日，一名45岁的司机——来自芝加哥的道格进入奥尔森洞穴开始他生平第一次洞穴潜水。他随身携带的只有一个带J型阀的单瓶，一个一侧配备有残压表、另一侧配备有一个二级头的呼吸调节器，一个潜水灯。除此之外，他没有携带诸如引导线、BC等装备。当他许久未浮出水面时，他的女伴出于担心联系了警方。随后警方联系了我们NSS救援队。

我们很快就在距离永久主线750英尺的地方找到了受害者，他本想游往洞穴的另一个入口，行程已过半。我们发现他时，他的潜水灯不见了，而他气瓶内的气体也耗尽了。

分 析

正如其他洞穴潜水死亡事故一样，我们很难说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受害者没有布设一根通往洞口的连续引导线。奥尔森洞穴的永久线从洞内约40英尺的地方开始，捆绑在一块悬垂的巨石底部。对于游回这个位置的潜水员来说，这就像一根捆绑在暗无天日且没有出口的通道中的绳索。在最佳条件下，如果从这个位置稍微后退一点，潜水员可以从他上方的狭窄缺口看到照射进来的缕缕日光。然而，这次潜水的条件并不适宜：午后阳光薄弱，加上相对较差的能见度（最近因为暴雨，能见度只有30英尺），受害者很难看到洞穴入口。实际上，受害者的气源足够支撑他轻松来回永久线和溺毙地点之间，这说明他曾游回永久线的起点，但惊慌之下，他认为自己游错方向，遂折返洞内，最终由于气瓶耗尽，不幸溺亡。另一个可悲的事实是，如果道格随身携带一卷线轴或者是“跳线线轴”（“美国洞穴协会”潜水员的标配）并循着跳线找到永久线起点附近的洞穴入口而非游往另一个入口，那么即使犯了以上的错误，他仍有一线生机。

始终携带处理紧急情况所必须的装备，并且懂得使用方法。

技术性事故

    许多洞潜事故的发生正是因为洞潜的技术问题（洞潜装备和洞潜程序），而非因为潜水员的生理机能问题。这些“技术层面”的事故应该通过自救和潜伴救援而非药物治疗来解决。例如，道格的事故的起因在于他没有布设一条连接洞口的连续引导线，即便如此，他本可以通过线轴或者跳线线轴（如果他随身携带的话）游回固定线并找到入口。

       让我们来看一些更常见的技术性事故和目前被广泛接受的解决办法：

引导线断裂

       预防方式：在洞潜之前，确保你的引导线完好无损，并在潜水过程中注意正确布线。布线区域须远离洞顶，并且要足够宽敞以便出入。避免引导线缠绕到自己或潜伴（见第33页）。当沿着固定线潜水时，要时刻注意它的位置以及其状态是否完好，这样你就不会在不知不觉中游过固定线断裂处或者危险区域。

       通信方式：用手势引起潜伴的注意（见第28页）。食指、中指交叉表示“引导线”的信号（图7），拳头紧握推向引导线表示“情况糟糕”。如果你的潜伴仍不明白状况，而引导线已经断裂而不仅仅是严重磨损或处于一个危险的位置，这时你可以用食指和中指比划剪刀的手势来给出“剪断”的信号。

    自救方式：为了防止有人走失，尽快让所有人员集中在引导线断裂处和洞口之间是非常重要的，同时也要注意防止过度的“悬浊物浮起”；由于后者的原因，最好等到所有人都安全抵达引导线断裂处最靠近入口的那一侧再对引导线进行修复。

       如果布线不当，须及时把引导线推到远离洞穴顶部且足够宽敞的位置。如果引导线太紧绷、太细或某处有磨损，则需要重新拼接一段引导线。为此，“美国洞穴协会”的潜水员一般会随身携带一卷长约150英尺的线轴。在拼接之前，确保引导线安全地捆绑在刚游过区域的一块岩石上，这样一来可避免引导线被剪断时弹落（尼龙线弹性极大）到其他潜水员的身体下方而发生绞缠。“渔夫结”（图8）是常用的拼接手法，但在剪断旧线之前切记要牢靠地系好接头处，并用反手结加以巩固（见第9页图2）。

      如果引导线已经断裂，则必须从引导线靠近入口的松散那一端游到另一端进行拼接。如果拼接打的结导致引导线过于紧绷，则再接入一段。

       潜伴救援：在引导线断裂的情况下，潜伴可以通过提供光源、握紧引导线的一端等从旁协助拼接打结。但要注意的是，两个潜水员同时游往引导线松散的两端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其中一名潜水员可能因为失去延绵到洞口的连续引导线而有迷路的风险。

引导线绞缠

      预防方式：引导线绞缠可能是最常见的洞潜事故。为了避免此类事故，须合理使用胶带以及尽可能让全副装备紧贴身体周围。例如，“美国洞穴协会”的潜水员会翻转脚蹼的后脚跟带以防绊到引导线，同时在后脚跟带上加缠几层胶带防止其变松脱落。另外，确保你始终在引导线上方而非下方。这样一来，一旦被缠住，你可以轻易发现并游到身体被缠住的位置。

       通信方式：用手势引起潜伴的注意（见第28页）。首先打出“引导线”的信号（见第32页图7），然后如图8所示那样转动手指，接着指向身体被缠住的位置。

自救方式：当遇到绞缠事故时，大多数情况下你都可以通过往反方向游动来解脱。例如，你是往前游时被缠住的话，可以试试往后游。这样引导线也会松弛下来，方便你挣脱开以及减少意外弄断引导线的可能性。接着沿着引导线摸到绞缠的位置，你就可以轻松解结。你可能还想解开被缠住的随身设备，但切记不要大动作地挣扎，这样可能被束缚更甚或者弄断引导线。

       潜伴救援：在缠绕事故发生时，潜伴可以游到打结的位置、观察绞缠的情况并迅速帮你解绑。如果严重打结，最坏的打算就是剪断引导线，那么你的潜伴必须确保其他所有潜水员都集中到切断处和洞口入口之间再剪断引导线，之后按照“引导线断裂事故”部分（见第32-33页）的方法进行救援。

失去能见度

      预防方式：关于如何预防“泥沙泛起”的问题，请参见第25页。关于如何预防光源故障的问题，请参见第17到19页。面镜丢失、损坏或严重进水是造成失去能见度事故的另一个原因。潜水前，注意检查面镜、尤其是面镜系带和系带扣子的磨损程度。如果系带松垮，记得加固几层胶带。

       通信方式：如果因为泥沙泛起或光源故障的原因，你无法通过打出“光源”的信号引起潜伴的注意，那么你可以采取大喊或者用小刀敲击气瓶的方式。对于一个警觉、善观察的潜伴来说，如果你投射在他前面洞壁上的光束消失了，情况就如同你不断闪烁你的潜水灯一样紧急。失去能见度的信号更是不容错过，因为他本人也会失去视线。但是有个信号可以有效防止因泥沙泛起导致的失去能见度事故，那就是用拇指来回掐捏其他指尖（见图9）。

       自救和潜伴救援：如果面镜损坏或者系带松动，可通过用手或潜水服兜帽将面镜紧紧贴合在脸上来保持清晰视线。如果面镜丢失了，可以四处摸索快速确定其位置；你也可以将气囊覆在眼睛上，通过手和潜水服兜帽吸入气体并用肉眼进行搜索。但也不要把宝贵的时间和气体过多地花在寻找面镜上面，更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引导线的位置并循着它安全地回到水面。潜伴很大程度上可以帮你快速找到引导线和面镜，而“美国洞穴协会”的团队一般会多带一个面镜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泥沙大量泛起，你需要立即停下来，召集队伍撤离洞穴。如果之前你在其他地方，立马回到引导线附近，将食指、拇指缠在引导线上。不要为了通知队友或其他任何理由拉扯引导线。整个团队应使用唐·林巴赫设计的系统（图10），沿着引导线有序撤离。

      需要注意的是，唐·林巴赫系统要求所有潜水员都处在引导线的同一侧，用同侧的手抓住引导线，另一侧的手搭着前一个潜水员的上臂。在狭窄的通道处，你可能需要抓住前一名潜水员的大腿以便通过。如果某个潜水员出现意外，他可以捏紧前一名潜水员的上臂（大腿）让其停下。如果他需要其他潜水员支援（例如身体被缠住），他只需要拉扯一下前一名潜水员的上臂（大腿）。当一切顺利解决时，推推前一名潜水员示意队伍继续前进。

       如果某个潜水员因故与其他队员分开，前一名潜水员应立即停下，直到他感觉到身后的队友已经归队再继续前进。实际上你会发现，潜水员越多，撤出时间就越长，这就是为什么在泥沙容易泛起的区域需要小而精的潜水团队的原因。

潜水员被困

      预防方式：因为水流对洞穴顶部的支撑，洞内塌方的可能性较小，但是潜水员可能在通过“受限区域”（洞穴通道内的狭窄区域）时被困。应尽可能避开“受限区域”，不止因为有被困的风险，还因为一些救援措施（例如“潜伴共享气源”等）很难展开。如果必须通过狭窄区域，先停在洞口观察洞内的构造以确保能选择最宽处通过。潜水员的潜水曲线就像一个楔子，最尖的部分就是他的头部。所以应该从脚部开始进入“受限区域”，一旦被卡住时比较容易脱身。

      通信方式：“受困”的信号（图11）是握紧拳头，拇指从食指和中指间穿过后露出。当然，如果是你前面的潜水员头部被卡住，他可能无法给你打这个信号。那么，他可以通过撞击、大喊或来回踢动一侧脚蹼来引起潜伴的注意。

     自救方式：像发生引导线缠绕事故一样，当你被困在“受限区域”时，可通过反方向运动来脱身（例如，如果往前游时被卡住，那就往回游）。如果必须继续往前游，你可以将双臂打直向前伸展、耸起肩膀，减少胸腔部位的宽度，也可以适当给B.C.放气。但是，潜水员的骨盆和气瓶的底部才是最宽的地方。即使你的肩膀和胸部可以通过狭窄通道，也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全身而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通过吐气的方式来使胸腔变小，因为可能你不但没有脱身，而且无法继续吸气。

      “美国洞穴协会”的潜水员倾向于选择有快卸扣的装备，必要时候可快速脱下装备，对于气瓶他们也会选择系带稍松、略留余地的那种。万不得已的时候，被困的潜水员必须解开气瓶，从气瓶下方游出去。像其他应急措施一样，这种逃脱方式也需要在进洞前在开放浅水区域反复练习。你会发现，潜水员和气瓶在中性浮力中会更方便进行这种练习。

       潜伴救援：如果前面的潜水员头部被卡住，潜伴可以在后面向下推被困潜水员的气瓶底部，然后指引他离开“受限区域”。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拉扯被困的潜水员。一些对他生存至关重要的装备可能在拉扯过程中变得松动，这会让他陷入恐慌，甚至让他被卡得更深。

潜水员走失

       预防方式：此类事故的预防在前面“引导线”和“泥沙泛起”的章节（见第7-10页和24-26页）已经反复提及，保持团队一起行动、不时检查确认团队成员的人数，这类事故应该就不会发生。

       通信方式：如果你发现第三个潜水员没有在你身边，用手势引起第二个潜水员的注意（见第28页）。接着弯曲食指成钩状向他打出“疑问”的信号（图12），然后食指中指并拢表示“潜伴”的信号，最后用手指比划数字“3”（或“4”等）示意走失的潜水员是哪位。由于这些信号可以被多样化解读，在潜水前跟每一个队友反复确认每一个信号的意思是至关重要的。

       自救方式：当你怀疑自己跟队伍走散时，立马停下来。漫无目的地前行可能导致泥沙泛起、增加恐慌情绪，更有可能让你进一步远离其他队友、陷入危险境地。如果你仍在引导线附近，那么你的队友可能也在朝你的方向游来并且很快就会与你会合。气源充足的情况下，尽量在原地等久一点再游出洞外。切记不要移动引导线。

       如果你不在引导线上而你又可以看到它，立马用手抓住它。如果你看不到引导线，那就将你的线轮的一端绑在坚固的石头上或者洞穴中的凸起部分，然后游向你认为引导线所在的位置，注意不要引起泥沙泛起。这里有两条重要的线索可以帮助你找到引导线和其他潜水员：一是你呼出的气泡在洞穴顶部的留下的痕迹；二是你在水里泛起的泥沙。如果你仍找不到引导线，又确信它在线轮的长度范围内，那就慢慢地一圈圈开始搜寻。注意寻找潜伴的光源、留神听他的吐气声以及确认引导线的位置。要有条不紊一步一步来——切忌漫无目的地来回游动。

       如果你不确定引导线哪个方向是通往洞口的，那就看看引导线上有没有“多夫标识”（Dorff Marker）——一种指向最近入口的小小楔形胶带箭头记号（图13）。你还可以利用水流方向，通常可以通过轻微搅动泥沙来观察水流的方向。在水流平缓难以察觉的时候，洞壁上的扇贝（图14）是检测水流方向的另一种方法。游往下游你会到达一个涌泉入口（spring entrance），游往上游则会到达一个“虹吸泉”（syphon）入口。一个精确的潜水指北针可以带领你回到水面，不过你需要在潜水前仔细研究洞穴的地图，入水后也要不时记录罗盘读数。

       潜伴救援：一旦发现某个潜水员走失了，立马停下来。如果你在操作线轮，立马用线轮在附近的石块上或者洞穴中的凸起部分打个结。在确认所有潜水员都游出洞外之前，不要收线，仔细搜寻走失的潜水员的光源并留神听他的吐气声。如果气源足够的话，从离洞口最远的、潜水员可能掉队的地方开始搜索。如果你在搜寻过程中远离了引导线，记得使用线轮，确保你可以沿着一根连续的引导线回到洞口。你可能可以从洞顶的气泡和水里泛起的泥沙找到走失的潜水员的下落。最后，在搜寻时把你的潜水灯打到最亮的程度，毕竟你走散的伙伴也迫切地想见到你。

失去气源

     预防方式：要预防此类事故，最好是事先做好详密的潜水计划（见第11-12页）、备好合适的装具（见第20-23页）。

通信方式：失去气源事故发生时，用“割喉咙”的动作打出信号（图15）。这时一般不必再附加“让我们共享气源”的信号，因为手割喉咙的动作已经表达这个含义。

      自救方式：如果你真的失去气源，必须尽快找到你的潜伴。在短时间内，B.C.里的气体可以循环使用（像其他洞潜技巧一样，请提前练习如何循环使用B.C.内的气体）。如果问题出在调节器故障上，那就换用双阀门连通阀上的另一个调节器。如果调节器漏气，必须立即关闭连接漏气的调节器的那个阀门，记得反复练习以便你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完成这一动作。

       即使你在潜水时没有带联通双瓶也不意味着你就无计可施了。如果你的调节器漏气，那你可以在每次呼吸时开关一次气瓶阀，保证你可以正常呼吸的同时减缓气源流失的速度。如果你开始跟潜伴共享气源，确保你已经关闭连接漏气调节器的那个阀门，因为你之后可能还需要这个气源。如果你的调节器完全故障、气体无法通过，打开自动充气阀，你就可以呼吸从气瓶传输到B.C.的气体。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可以略过调节器，直接呼吸气瓶里的气体。

       潜伴救援：在洞穴内进行潜伴共气的过程中，可能遇到大量的水平运动，也可能遇到诸如水流、泥沙泛起、通道方向频繁变化的不规则洞穴构造、来回穿梭引导线等问题，这时候即使有一个备用二级头，用正常长度的潜水管线进行潜伴共气可能也是极其困难的。因此，美国洞穴协会的常规做法是确保每个潜水员都配备着带超长潜水管线的调节器。在潜水员排成纵列进行共气（图16）的时候，这根长达5英尺的潜水管线就非常好用。美国洞穴协会这个革命性的创举让两个潜水员都可以时刻触碰到引导线、在能见度低的情况下使用唐·林巴赫系统（见第34页）以及更轻松地通过狭窄区域。请注意，在图16中，失去气源的潜水员要在施援的潜水员前方。这样一来，救援者就无法将失去气源的潜水员弃之不顾，因为他必须越过对方才能游出洞外。

重要提示：

       本文章仅供专业人士参考学习，洞穴潜水是一件需要必要的专业知识和训练才能进行的危险运动，本文章不能替代任何的专业训练和教材，任何没有经过系统专业训练并取得相应资质的潜水员进行洞穴潜水，都有可能直接导致死亡。本文系对于Sheck Exley编写的《Basic Cave Diving》的翻译，仅系薛扬扬先生以自己的英语水平对于Sheck Exley先生基于英语的表达的中文意思翻译，薛扬扬先生不对其中的任何的专业知识做出附加的意思表示，由于阅读该文章所导致的任何后果，均由阅读者本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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