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庐大地艺术节:中国乡村问题应该用艺术怎样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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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届桐庐大地艺术节发布会暨启动仪式在桐庐县新合乡引坑村钟氏大屋三星堂内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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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创始人、桐庐大地艺术节总策展人、综合总监北川富朗(前中)与大地艺术节中国团队及嘉宾一同抵达桐庐县新合乡引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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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庐县新合乡引坑村钟氏大屋三星堂

2019年5月31日,中国首个大地艺术节项目,桐庐大地艺术节正式启动。作为日本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创始人北川富朗,成为此次大地艺术节中国项目的总策展人,将面临着全新的挑战。

在日本,他改变了作为当代艺术介入公共空间和自然空间的另一种属性。在北川富朗所策划的这些艺术节中,亦被称之为“艺术祭“。21世纪的艺术,在北川富朗眼中看来,是一种凝聚着当地人们和个性、当地土地的历史,将我们赖以生存的周边环境以一种明晰的方式呈现出来,并通过挖掘其中所蕴含的力量来实现和身边人进行交流的一种存在。

“钟氏大屋”始建于清朝嘉庆年间,坐西北朝东南,由三星堂、承德堂、承启堂三个大堂合成,占地6000多平方米,有200多间房间,是桐庐县现存唯一的一座家族聚居型民居,也是县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幢单体明清建筑。这个发布会地点的选择正是希望将全社会的目光吸引到乡村,吸引到最需要艺术抵达的山区深处,既表达桐庐政府坚持“乡村振兴是桐庐大地艺术节的唯一命题”的决心,也很好地诠释了大地艺术节的公益特性与艺术的人文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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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间纯,Melting Wall, 越后妻有大地艺术祭,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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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间弥生,花开妻有,越后妻有大地艺术祭,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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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海昭子,为了无数失去之窗,2006,越后妻有大地艺术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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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姆斯·特瑞尔,光之馆,作品“Light Bath”,越后妻有大地艺术祭,2000

从2017年12月8日,桐庐县就开始和大地艺术节中国团队接触,2018年5月8日,大地艺术节中国项目计划启动,到2018年11月9日桐庐县与北川富朗及瀚和文化签约,再到如今,桐庐大地艺术节的正式启程。一件事,从无到有,从消融固有思维,到开创崭新模式,必然艰辛。

在如今中国遍地的艺术介入乡村,艺术改造乡村和名目繁多的大地艺术节的快速上马,桐庐大地艺术节从筹备到开幕,需要近3年的时间进行整理和策划,已经远远大于了中国其他同类的艺术节。为何整个桐庐大地艺术节会耗费如此长的时间呢?这其中的原因,在大地艺术节中国团队看来,正是这一大地艺术节的理念,在中国所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正如中国大地艺术节团队的策展人之一何海洋所说,由于中国农村环境和生态的迥异不同,日本越后妻有的经验,在这里遭遇着完全不同的境况,而对北川富朗来说,则是一场全新的冒险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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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市及桐庐县领导与嘉宾共聚一堂出席发布会

桐庐县委副书记、县长齐力致辞并做正式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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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州市文广旅局副局长陆小龙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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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创始人、桐庐大地艺术节总策展人、综合总监北川富朗致辞

桐庐大地艺术节总策展人、综合总监北川富朗在致辞中表示,终于可以在中国做大地艺术节,对他而言是极度开心的事情,如同回到了19年前的越后妻有。他憧憬着这片土地会变成什么样子,对于即将发生的各种难题虽说没有充分的准备,但也无所畏惧,北川富朗表示:“今天,我多少知道了这些难题会是什么,可我依然觉得艺术节有很大意义,依然想继续做下去,因为大地艺术节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解决问题而生的。”

他表示,虽然在日本担任五个艺术节的综合总监(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濑户内国际艺术节、北阿尔卑斯国际艺术节、奥能登国际艺术节、房总国际艺术节),但是在日本以外的国家策展大地艺术节,这还是第一次。他说,他对中国还很不了解,但值得庆幸的是,他有一个很不错的合作伙伴,孙倩女士(瀚和文化董事长/大地艺术节中国项目发起人)可以帮助他。三年前,孙倩第一次表达了想在中国做大地艺术节的想法的时候,他还是有一些怀疑的,然而今天,这个艺术节已经真的开始运作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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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往的生活-桐庐美丽乡村 群山环抱中的旧县街道合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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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庐富春江白云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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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庐富春江天目溪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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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庐县天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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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庐县严子陵

对于桐庐大地艺术节的展望,他说:“艺术节从来都是要去有主动意愿的地方。因为艺术节只属于那片土地、和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们。桐庐大地艺术节也是如此,属于桐庐的土地和人们。而我能做的事,就是创作出与这片土地更契合的艺术,并把这里的资源变成这里的财富。”

对于桐庐这个城市,他不无感触地说道:“初春的时候,我站在富春江边上,江上的雾和山间的云相互缠绕在一起,像极了我年轻时候所了解的中国山水画一样,仿佛是一种真实的意境呈现在眼前。从今天开始,我将不再是客人,我要在这里工作了,今后会经常来桐庐了,希望在村子里、在稻田边见到大家的时候,能和大家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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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川富朗在富春江边驻足,沉思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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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川富朗与马岩松

对于人类而言,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世界是怎样通过人类的移动而被联系在一起?这些问题,虽然古老,但对北川富朗来说,却是对于艺术而言最大的课题。人类今后如何发展,如何将我们的生活以艺术的方式保存下来,是当代艺术所要思考和回应的一个问题。

通过艺术连接大地而连接我们的存在,这是北川富朗所使用的方式,正如他所策划的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和濑户内国际艺术节。他使用一种边缘的方式,正如大地艺术所要回避的美术馆系统,在固有的系统之外,才能发生艺术与人类存在的更多连接。他用艺术史的角度去看待人类的建筑文明,从历史中去洞察艺术的意义。

正如他所说:“现代美术只在都市的美术馆及艺廊展出,实在太狭隘了。难道祭典、饮食、街头表演、庭院不算美术的一环吗?即使只探讨阿尔塔米拉(Cueva de Altamira)和拉斯科(Lascaux)洞穴壁画之后的美术,仍能深刻了解美术是人类与自然、文明、社会之间的关系,是人类亲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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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艺术节中国项目发起人,瀚和文化董事长孙倩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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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庐县政府与北川富朗及其大地艺术节中国团队瀚和文化在进博会上正式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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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庐县与瀚和文化发起桐庐大地艺术节共创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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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批六家联盟单位代表MAD创始人建筑师马岩松、风语筑董事长李晖、棕榈股份副总裁傅劲锋、S.M.A.R.T创始人王旭、袈蓝文化创始人邹迎晞、艺术介入创始人刘军发表共创感言

桐庐大地艺术节的举办,既是大地艺术节理念的因循与发展,也是中国社会背景下运作模式的创新探索,其协同性、共生性堪称复杂的系统工程。桐庐大地艺术节创新之处在于,首先,突破了政府办节的传统思维,不搞短期时效性的新闻爆点,而是放眼于长期全域的线性发展,让艺术在土地的每一处发生,让艺术在生活的每一天发生。

其次,改变了以往政府是政府,社会是社会的分工方式,政府在艺术节中担当主导角色,发挥引导作用,充分发挥社会资源的调动协调能力,提供政策与资源保障,广泛邀约社会企业参与艺术节的共创共建共享。大地艺术节,绝不是某一家企业的事,不是一个传统意义的文旅产品,更不是开发项目,政府用一定的资源与资金投入,形成公益带动,吸引社会企业协同参与,使艺术节变成一个平台,每个参与者都成为品牌、声誉、流量、成果、价值的分享者。

第三,改变了原有政府各类政策性投入的边界关系,通过艺术节的整体参与和打通,形成有效叠加复用,在不增加更多投入的前提下,提效赋能。在美丽乡村建设中,在特色村镇打造中,在土地综合治理中,在交通和旅游服务设施的建设中,在乡村文化建设的投入中等众多乡村振兴工作领域,都将看到艺术节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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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庐县委书记方毅写下“桐”字第一笔,旨在为桐庐大地艺术节打好基础,搭好平台,做好引领与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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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川富朗先生写下“桐”字最后一笔,意在为桐庐大地艺术节贡献智慧,联络多维,形成共创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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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心植木,共创联盟开启桐庐创想

对于北川富朗来说,当代艺术或现代艺术应当是被打破的词,他更喜欢去探讨“艺术“这个词,在他看来,艺术真正的内核只有一种,那就是人类亲密的朋友。给千疮百孔的地球带来希望,是北川富朗的一个重要思想。而这种千疮百孔,在他看来,正是人类工业文明以来,或者说是现代文明以来所造成的,不断被吞噬和异化人类存在的时代。他选择那些正在消亡和破败的乡村,选择那些正在步入废墟的边缘之地。在那里,老去的人,正如这老去的世纪,它们是人类现代文明所遗留下来的症状。

而这些来自日本农村经验的北川富朗,对于中国来说是否适用,成为一个新的问题。中国乡村的问题或许比日本更加的复杂与盘根错节。大地艺术节对北川富朗来说,绝不单单是邀请艺术家完成作品之后将其作品摆放在那里,而是将艺术创作、艺术品和当地乡村的文化生态完全地融合在一起,用以改变和影响当地的乡村生态。简单而言,就是寻找中国乡村的结症,并用艺术的方式来解决这个结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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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届桐庐大地艺术节发布会暨启动仪式在桐庐县新合乡引坑村钟氏大屋三星堂内举行

一切的问题从考察中国乡村的在地性问题开始,大地艺术节中国团队在这里发挥了重要作用。19年前的越后妻有,对北川富朗来说,仅只有他一个人来面对这所有的工作。而此次中国的大地艺术节,虽然对他而言是一个全新的陌生的国度,但中国团队的加入,使得此次大地艺术节的调研和考察,变得容易更多。不过实际上,中国乡村问题,对于任何一个考察中国社会生态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棘手而复杂的问题。正是如此,此次桐庐大地艺术节才需要这么长的准备和统筹的时间。

此次的新闻发布会,仅仅只是一个长征的新启动,艺术节的主题预计将在年底确定,而正式开幕计划在明年的8月。在此之中,来自全球各地的艺术家将被邀请到这里。用他们艺术家的眼光和对社会的敏感度,去寻找他们各自用艺术去解决的实际问题。而此次艺术节的宗旨,也与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和濑户内国际艺术节一样,正是一种试图用艺术去重新疗愈世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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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合乡乡长方姬宇发布“桐庐新合乡钟氏大屋活态保护与利用创新方案设计大赛”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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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庐县副县长余荆棘与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教授邬建安交换设立“艺术创生学研基地”合作意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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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江镇党委书记濮樟平在发布领创项目之后,与钟氏大屋的钟氏老人一起升挂象征项目正式点亮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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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庐大地艺术节正式启动!

发布会最后,桐庐县委书记方毅与北川富朗、杭州市农业农村局副巡视员邓红宁、中国古村落活态保护大会主席罗杨、中国城郊经济研究会常务副会长谢扬以及大地艺术节中国项目发起人孙倩一同敲响桐庐大地艺术节的启动之锣。一锤定音,桐庐大地艺术节正式奏响!

在“大地艺术节”中,艺术虽然是核心,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但艺术本身并不是目的,艺术最终是要为这片土地和人们服务。因此,艺术节的成功,将取决于艺术家、当地政府和社会资源三方之间,能否有效沟通、互知互动、携手共力。同时,为了更好地传播、普及大地艺术节的理念,实现多元对话,激发各方智慧,为桐庐献计献策,当天下午,发布会系列活动还邀请部分嘉宾展开对谈。对谈由瀚和文化创始人、董事长孙倩和瀚和文化联合创始人、副总经理何海洋分别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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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倩与马岩松、朱哲琴、邬建安以及古建筑保护专家罗杨老师一起展开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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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艺术为乡土而创”的对谈环节中跨界声音艺术家朱哲琴,分享了她刚刚参加2019濑户内国际艺术节创作《钟舍Bell Shelter》的亲身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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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哲琴在濑户内国际艺术节小豆岛上所创作的《钟舍Bell Shel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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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岩松在2018年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上创作的《光之隧道》成为如今日本最热门的艺术旅行打卡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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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建安所创作的《五百笔》之屋将一栋山村失修老屋变身为备受喜爱的艺术房子

参加过越后妻有大地艺术节和濑户内国际艺术节的艺术家马岩松、朱哲琴、邬建安,以及古建筑保护领域专家罗杨,以“艺术为乡土而创”为题,展开艺术创作分享和乡土文化精神的探讨。

北川富朗与国内城乡经济专家谢扬、桐庐县副县长余荆棘、桐庐县农业农村局局长毛旭红、新合乡乡长方姬宇一起,以“桐庐创想”为题,从“艺术之用”和“乡土之需”的两个角度,分别讲述。

第三个对谈环节,以“共创之路”为题,由上海风语筑展示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李晖、SMART度假产业专委会秘书长王旭、袈蓝建筑、袈蓝文化创始人邹迎晞、桐庐县文化和广电旅游体育局副局长何璟、百江镇镇长舒丹分别发言,就大地艺术节的社会协同共创展开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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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川富朗与桐庐县副县长余荆棘、城乡经济专家谢扬、县农业农村局局长毛旭红、新合乡乡长方姬宇一起就“桐庐创想”展开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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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语筑董事长李晖、SMART度假产业专委会秘书长王旭、袈蓝建筑袈蓝文化创始人邹迎晞、桐庐县文化和广电旅游体育局副局长何璟、百江镇镇长舒丹、瀚和文化何海洋一起就“共创之路”展开对谈

对于桐庐大地艺术节来说,我们将面临着哪些挑战。首先从北川富朗的越后妻有和濑户内的艺术节的目标来看,大地艺术节一切的发生应当是自然的,而非强制植入的,事物的成长应当是生发的,而非管理和控制的。正如北川富朗所描述的何为大地艺术,那就是人文与自然的尽情生长。艺术成为一种建筑,成为一种场所,成为一种功能性,成为一处风景。艺术成为公共空间的一部分,它与当地的人文和固有习俗融为一体,并产生对话和新的生长形式。注意,这种生长形式是一种活力的,而非装饰和生硬的。

“延续下去“这句话并不是指艺术节的延续下去,而指的是艺术的延续下去。艺术作品成为生态的一部分,它以生态的形式延续下去,正如人类古老的建筑那样具有着生命力。正如北川富朗在谈到他的大地艺术节的理念时所阐述的那样,如何以艺术作为路标的山林寻旅,如何在他人的土地上创作,如何用艺术去检测自然、文明、社会和人类之间的关系,如何思考所有的场所是如何反映着世界,如何用艺术去发现大地,去挖掘地区的资源,如何活用旧物品创造新的价值,如何唤醒空屋并再生联结起人与场地、人与人的关系,如何创造新的社区,如何介入学校,如何超越地域、年龄和领域来进行协作,如何将公共设施艺术化,如何创造独特的新的据点设施......所有这些问题,都是北川富朗所在考虑的,并且以此将艺术在大地上生根并发芽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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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庐县新合乡引坑村钟氏大屋三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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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把样式各异的椅子,来自很多农家,似乎也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和笑容,正在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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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镌刻着生活的历史,联系着上一代与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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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发布会的嘉宾们在椅子展上合影

大地艺术节,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从来都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艺术展览,或者说,它一直在避免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在乡村,艺术的意义,更多地在于和土地,以及和这片土地上的人之间发生的联系。艺术的灵感,会随时随地从最基础的劳作和最日常的生活之中迸发出来。

椅子,从唐朝开始就走进了中国人的生活。千百年来,它承载着中国人的身体,更记述了一段段历史、文化和人类文明流淌中最直接和真实的回忆。作为一种随处可见,不可或缺的生活器用,各种材质与造型各异的椅子,凝聚了民间的智慧,或精致或质朴,或庄重或随性。

于是,桐庐大地艺术节团队收集了来自新合乡民居中的许多椅子,这些陪伴着人们生活的椅子,也带着新合乡百姓生活和劳作的印记,见证了他们的喜怒哀乐,家族的延续与传承,带着最真实的情感与温度,展现在来宾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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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瀚和文化-桐庐大地艺术节团队与北川富朗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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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届桐庐大地艺术节发布会暨启动仪式嘉宾合影

大地艺术节中国项目发起人,瀚和文化董事长孙倩表示,桐庐县文化底蕴深厚、自然禀赋优越,美丽乡村建设的成果处处可见,一幅融入了大地艺术节元素的当代版富春山居图艺术画卷令人期待,也相信,在这片沃土之上,大地艺术节之花一定能够璀璨绽放。桐庐大地艺术节的成功启动,是桐庐县与大地艺术节相互选择的结果,是国际经验与中国创新的理想结合。“文化浩瀚、和则通达”的信念,与坚持质朴、主动利他的原则,聚合了大批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吸引许多了愿意探索艺术之用、奉献乡村、追求理想的年轻人。小节虽如顽泥,然必不久坚,大宗若磐石,风雨无可撼动。这一程,注定不凡,为了沿途的风景,也为了同行的人。

从发布会之后,艺术节将进入策展实施阶段,后续将逐步开展全球艺术家公募、艺术节视觉形象发布、社会协同项目合作、艺术家驻地创作等多个步骤。首届艺术节将计划创作60件艺术品(项目),在兼顾艺术旅游体验和村落发展带动的同时,在全县20余个场所空间落点。在艺术家选择上,桐庐大地艺术节将以国际化为标准,既保持国际艺术家的比重,也注重中国艺术家的参与,尤其强调对中青年艺术家的选择。艺术节同时还将启动志愿者行动计划,为传播艺术节理念、践行艺术节公益精神、促进国际文化交流、提升城乡文明水平、发动社会力量参与提供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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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庐县建县迄今已有1800年历史,从严子陵的千古文人风骨,到范仲淹的潇洒桐庐郡十绝,从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到徐霞客的游记笔墨,再到叶浅予的乡土画忆。今天的文化,都是过去的宝贵遗产,现在的文化创造,也必将成为未来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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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处皆景的桐庐乡村与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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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氏大屋老人家为发布会欣然命笔题写新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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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晾晒过程本身就很有艺术感的新合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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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今天的努力能为孩子们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在举办大地艺术节这件事上,桐庐县是决心做一回匠人的。从最初接触,到正式发布,历时一年半的时间。而从现在起,到明年艺术节开幕,还将需要一年半的时间。前后三年,筹备一个“艺术节”,一个不同于短期时效性活动的“节”,一个全域带动、全面契合乡村振兴工作的“节”,桐庐县委县政府是下了大决心,花了大功夫,按照打造一个长期性、全域性,可持续发展的桐庐品牌和本地文化竞争力的战略目标来准备的,并计划通过较长时间的持续积累发展,形成在桐庐县的全域覆盖,让诗乡画城再添国际标签,让潇洒桐庐更具艺术风采。

放眼桐庐大地艺术节的未来,必须要禁得起时间的打磨,也要耐得住寂寞。桐庐决定用好艺术的力量,让土地焕发生机,让文化深入人心,让艺术融入发展,用外来的智慧,塑造本地的价值,慢慢培育,潜心经营,要做一回乡村振兴的匠心人。

展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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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桐庐大地艺术节发布会暨启动仪式

发布会时间:2019年5月31日

发布会地点:桐庐县新合乡引坑村钟氏大屋三星堂

(凤凰艺术桐庐报道 采访、撰文/李鹏  责编/李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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