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群众与红军长征结下的不解之缘成为我党民族政策实践的成功典范

1934年10月,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中央主力红军(后改编为红一方面军)为摆脱国民党军队的包围追击,被迫实行战略性转移,退出中央根据地,标志着长征的开始,1936年10月,红军三大主力在甘肃会宁会师,标志着万里长征的胜利结束。而在这个过程中,红军属川康境内转战、停留时间最长,也经历了党内严重的分裂危机,形成了跌宕起伏的历史,所以才有了“红军长征在四川”的说法。而四川藏区民众也与红军发生了紧密的联系,这段历史鲜为人知。

千里转移进蕃区,意外惊喜得相助

首先,1936年4月,紧跟中央红军后续赶来的由贺龙、肖克率领的红二、红六军团渡过金沙江后,在中旬(今云南迪庆州)进行休整期间,积极争取松赞林寺僧侣的支持。在红军民族宗教政策的感召下,松赞林寺派喇嘛夏拿古瓦为代表,到建塘镇公堂红二军团部拜见贺龙。5月3日,贺龙等红二军团领导一行40余人应邀到松赞林寺回访,送了—幅“兴盛番族”的红布幛(如保存在寺院内)。在松赞林寺八大老僧的支持和藏民的帮助下,红军筹集了急需的粮食,得以继续东进,实现与红四方面军在甘孜会师。

另外,1936年6月,肖克、王震率红六军团与红四方面军三十二军在理塘县甲洼镇(今四川甘孜州)向阳寺会师,受到向阳寺僧侣群众的欢迎,两军在向阳寺内召开了中共西康南路工作会议。当时红四军32军将指挥部设在向阳寺内,并在此召开群众大会,成立了甲洼博巴政府,政府由政府由8人组成,每人都获得红军颁发的委任书。博巴政府成立后积极为红军筹集军粮及牛、羊、肉等食品,红军留下了一些银两,并留下一张欠条。有一个藏民给红军作了向导,红军送给他一张手绢留作纪念,红军后来还专门为甲洼向阳寺写了一封感谢信。

时年7月6日,红六军团和三十二军团同时出发,向理塘县城出发,理塘县城有康巴藏区最大的寺庙长青春科尔寺,寺庙内的喇嘛武装防守。因此,在进军县城前,博巴政府主席安戈、委员拿卡吉村、得扎(喇嘛)3人前往理塘喇嘛寺谈判,达成协议,使得红军顺利进入理塘县城,并受到长青春科尔寺的欢迎。

在这里特别需要指出的是,红军在理塘建立的甲洼革命根据地(博巴政府),使红军获得休整和补充,并在甲洼停留了33天,在理塘境内共停留46天,不仅为党在少数民族地区创建革命根据地积累了宝贵经验,而且为党的民族、宗教政策作了有益探索,更为红二、红六军团与红色方面军的全面胜利会师打下坚实的基础。

三过草地实无奈,蕃僧理解供给养

而在另一边,当红四方面军离开川陕根据地南下接应中央红军(后改编为红一方面军)并于愗功会师后,两军整编为左路军和右路军。1936年6月17日,张国焘、陈昌浩反对向东向北发展的川陕甘方针,公然在党内搞分裂并另立中央。不久,张国焘率左路军穿过松潘草地到达阿坝后,拒绝继续北上,南下再过草地,希望能在西康创建根据地,但屡遭挫折,部队损失严重。

1936年7月,张国焘最后不得不同意红四方面军主力向毛儿盖集中,至此红二军团、红六军团与红四方面军在甘孜会师。二、六军团旋即组成红二方面军,与红四方面军共同北上再进草地。在这个过程中红军在沿路的藏区收到了原住藏民的支持,其中位于新都桥的塔公寺、毛儿盖的郎木寺以及碌曲(甘南)的拉卜楞寺均为红军提供了必要的给养,使得红军在极为艰苦的自然环境中得到了宝贵的休养和补充。

藏汉民族一家亲,首次实践民族治理

实际上,包括甘孜、阿坝以及甘南在内的川康地区,1935年1月到1936年8月,红军三大主力在四川境内转战和停留、途经和活动区域近70个县,历时一年零八个月。作为红军长征从南向北的桥梁和中转基地,四川是三大主力红军会师加油的总驿站,四川各族人民为红军长征的胜利作出了重大贡献。特别是在少数民族地区,是红军长征途中开展民族工作最频繁的地区,建立红军与少数民族群众的血肉联系,成功地处理了民族关系和宗教关系。可以说四川是我党首次处理民族问题和宗教问题的地方。红军在宣扬信教自由的同时,又努力实行政教分离政策。红军在川西北藏族地区17个县实行了土地革命。这些变革措施为新中国成立后在民族地区进行民主改革积累了经验,对党的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具有开创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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