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人为何好男风?这三大原因竟改变了当时的性观念

有关中国古代同性恋的记录非常之多,几乎每一个朝代都有不少有关同性恋的文献流传下来,这种流传与保留远远超出我们的想像。古代的“分桃”和“断袖”、“跪舔”等这些词来源都与男风有关。

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里头说“杂说娈童始黄帝”,看来自中原的黄帝开始就好男风,真的自古以来一些人冠冕堂皇的人就好这口。

春秋时卫灵公有男宠弥子瑕,恩爱非常,弥子瑕吃了个桃觉得好,留一半给卫灵公,都让人感动——这叫做分桃;加上后来汉哀帝为了不打扰他家男宠董贤睡觉,划拉掉半截袖子,合成“分桃断袖”,算个成语了。其他如魏王家那位龙阳君,和清初偷窥巡按屁股被处死的胡天保——也就是兔儿爷,凑在一起,就是男风代言人了。

《史记·佞幸列传第六十五》,很直白地讨论过若干男宠。司马迁开篇就说:“谚曰:‘力田不如逢年,善事不如愈合’,固无虚言。非独女以色媚,而士宦亦有之。”——非只女子靠美色来媚好上头,仕宦也有啊。

然后就点名了:

汉武帝家的韩嫣与李延年。韩嫣是“常与上卧起”,直接为汉武帝暖床了。李延年是跟司马迁一样挨了一刀,但人脑筋活络,仗着有漂亮妹妹,也是“与上卧起,甚贵幸”,汉武帝睡觉真是忙得很。

最微妙的是这段:卫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贵幸,然颇用材能自进。聊了一溜儿男宠,忽然甩出来卫霍的名字,就很邪恶了。

《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第五十一》中,卫青是“以和柔自媚于上,然天下未有称也”。这个“和柔自媚”,稍微咂摸咂摸,便觉得邪恶。《史记·汲郑列传第六十》里则说汉武帝跟卫青关系好,“上踞厕而视之”。反过来汉武帝见汲黯(西汉名臣),“不冠不见”,就很正经。汉武帝跟卫青蹲着厕所见面,这个未免露骨,苏轼评论得最为尖酸刻薄:“若青奴才,雅宜舐痔,踞厕见之,正其宜也。”这大概是中文里头,最早隐含“跪舔”二字的吐槽了……

汉朝几乎每个皇帝都有一个至几个美男作为性爱对象,并且记入正史,史家殊不为羞。如高祖的籍孺,惠帝的闳孺,文帝的邓通、赵谈、北宫伯子,景帝的周仁,昭帝的金赏,武帝的韩嫣、韩说、李延年,宣帝的张彭祖,元帝的弘慕、石显,成帝的张放、淳于长,哀帝的董贤等,真是书不胜书。被一些人崇拜的汉武帝,所宠的男子竟达5个之多。 

明太祖朱元璋对官员是绝对禁止参与嫖娼。他曾发布诏令:“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之人减一等,若官员子孙宿娼者罪亦如之。” 到明宣宗以后,裁汰官妓,禁令更加严格,无论官员或读书士子,凡有宿娼的,或稍有邪行,轻则贬谪,重则加以褫革,永不录用。这就把官员逛妓院、嫖妓女的路子堵得死死的。

于是,有些人就开始玩起了同性恋。明代的男风普遍到了什么程度呢?根据徐充的《暖姝由笔》记载:“明正德初,内臣最为宠狎者,入‘老儿当’犹等辈也,皆选年少俊秀内臣为之,明官吏、儒生乃至流寇、市儿皆好男色。” 也就说在此时,男性同性恋已经形成一种社会风气,整个社会的性观念和性取向都发生了改变 。 明朝好男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不少学者对此都花气力做过研究探讨。

其主要观点有三:

一是欲望发泄的逆向逆反作用。明代的意识形态完全建构在以程朱理学为主体的儒家礼教上,官方甚至发动起禁欲运动。当禁欲运动达到顶点的时候,士人们不得不寻找新的发泄途径,而好男色不会导致生儿育女,扰乱宗族家庭秩序,于是男风又重新兴盛起来。

二是明人对房中术性养生的热衷。古代性学理论的核心是“采阴补阳”学说,认为异性之间性交时,男方如果控制射精,从而还精补脑,再加上从女性那里采集到的阴气,会有益于身体健康;但是如果控制不住,则会耗损自己精神。而男子同性性交,却可以纵情肆意,因为所丧失的阳气会从对方体内的阳气中得到补偿。

三是士人行为的带头示范的影响。士人们作为社会风气和潮流的领导者,他们的趣味和倾向有时往往会比朝廷的诏令更具号召力。当时大量的文学作品中细致地反映出男风的生活,这已经不是所谓的宽容了,而是男风又回复到魏晋之前,成为一个公众接受的常态。 也许正是由于这些因素存在,导致了好男风现象盛行。

我们在明代的笔记小说中,往往可见士人们除了妻妾外,更在家中配有年少俊美的书童。他们将与妻妾的性生活称为“内交”,相对地,与同性之间的性关系则称为“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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