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爱上苏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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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苏东坡——至少每一个苏粉都如此认为。
上一任苏轼粉丝后援会会长林语堂,曾掏心掏肺地盛赞男神:
世上有一个苏东坡,却不可能有第二个……我可以说苏东坡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的画家,造酒试验家,一个工程师,一个憎恨清教徒主义的人,一位瑜伽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个皇帝的秘书,酒仙,厚道的法官,一位在政治上专唱反调的人,一个月夜徘徊者,一个诗人,一个小丑。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苏东坡的千古感慨,如潮水一般拍打着中国人的精神彼岸。每当我们彷徨、失意、压抑、落寞,重温东坡的生平,吟咏东坡的诗句,总能扫开精神的雾霾。
豁达第一重境界:诗酒以入世
苏轼的豁达,来自于他的自信。
苏轼二十出头京城赴考,初试啼音就一炮而红,被欧阳修等前辈激赞。欧阳修曾问他某个典故的来历,他哈哈一笑道:“想当然耳。”
就凭着“想当然”的豪气,苏轼开创了一代豪放词锋。“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就是宋词史上第一首豪放词。
他还得意地说:哎呀,最近没事写写小词,一不小心写得比柳永还好,呵呵!
苏轼工作时努力称职,平日里嬉笑怒骂,耽于玩乐,最喜欢创作小调调调侃众生。在杭州,他淘气地把妓女带入禁女人的禅堂,气煞了老朋友大通禅师。他赔礼笑道:如果老禅师能将敲木鱼的木槌借给妓女一用,他立马写一首诗谢罪。结果他就写了一首小调给妓女唱:
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
借君拍板与门槌,我也逢场做戏莫相疑。
人生如戏,何妨诗酒趁年华,活他个东坡式的潇洒。
豁达第二重境界:随顺以处世
苏轼诗词双绝,然而也因诗词而获罪。乌台诗案,就是针对他的一场文字狱。
得知自己以诗获罪,他首先也是害怕的。被押解回京的途中,经过扬州和太湖时他曾两度跳水自杀。虽然苏轼怕,但并没有郁闷。该过的狱中生活还是照过。
有一晚,一个年轻人拿着包袱走进苏轼的大牢,一言不发就坐下了。苏轼心里奇怪,但也懒得问,倒头就睡了。天亮以后,年轻人推醒还在打鼾的苏轼,笑着对他说“恭喜苏学士”,转身就走了。
原来那个人是皇帝派来的小太监,专门查看苏轼的精神状况。小太监报道说苏学士整夜酣眠,看得出心中没鬼。而这件事,也促成了皇帝对苏轼的释怀和赦免。
面对挫折,苏轼真的没辙,唯有安时处顺而已。
所以后来苏轼写道:“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在凄风苦雨中彷徨,我们懂得忍受艰难。然而苏轼比我们更高一着:风雨是短暂的,晴天何尝旷日持久?苦难是短暂的,欢娱何尝不是短暂?
人生终归平淡,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豁达第三重境界:安乐以出世
苏轼游览赤壁以后,突然领悟到:“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将自己置于天地而观,横江的白露、接天的水光,全都是为你准备的秀色。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辉煌与困境都如梦幻泡影,生活还在继续,“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后来被贬惠州、儋州,他已然不以为苦。在海南儋州,第一次吃到天然鲜美的蚝,他跟儿子苏过说:你千万不要对外人说海南的蚝怎么好吃,不然京城里的官员听到了,个个都巴不得被贬海南,分走我的美味呢。
就连他在当地遇到的一位老婆婆都对他说:苏先生,你当年荣华富贵,现在就像一场春梦。苏东坡觉得她说得很对,还为老婆婆起了个名字叫“春梦婆”。
人生有梦甚好,有梦,才有精神。
东坡去后千年,有多少人,
还能在历尽生活艰辛以后,
豁达面对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