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的《兄弟》实在感人,到底看哭了多少人?

最近很多朋友私信我,希望有书君能够分享一下余华老师《兄弟》的读后感,刚好这部作品,有书君拜读过,在此

最近很多朋友私信我,希望有书君能够分享一下余华老师《兄弟》的读后感,刚好这部作品,有书君拜读过,在此发表一些我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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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是作家余华创作的长篇小说,共分上、下两部。该小说讲述了小镇重组家庭中的两兄弟李光头和宋钢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和改革开放初期所经历的种种磨难。作者以荒诞手法再现历史,是为表现对六七十年代强权的批判,以及对改革开放初期民众精神生活匮乏的担忧和些许的人性关怀。

《兄弟》是余华沉寂10年之久的著作,一出生就倍受关注,可也是“两重天”境界。一方面是普通读者的万般宠爱,一石激起了千层浪,浪里个浪,各有各的浪味;一方面是专业读者的失声,以及评论界的哑然,偶有发声也着实没什么高度评价,为此还在网上干仗。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余华作为资深作家,一部《活着》就足以奠基一片粉丝,以后即使随便在纸上画个圈,别人也会研究个因果律和所以然来。

故事的梗概,讲的是江南小镇小青年李光头厕所偷看女人被抓,而十几年前他亲爹正是因此淹死在粪坑,被一男子宋凡平捞了尸体送回。李光头妈李兰后来和丧妻的宋凡平结合,李光头和宋凡平之子宋钢成为兄弟。文革宋凡平被迫害惨死,塑造了一条硬汉好汉形象,催人泪下,令人憧憬。李兰时隔几年去世,两个孩子相依为命,在两个时代动荡下,因一个女人李红激起一片涟漪,李光头奋而直追,却让宋钢接到了绣球。20年后天地一变,李光头风起云涌、富可敌国,宋钢疾病缠身、穷困潦倒,又发生了一些伦乱之事,一曲兄弟情贯穿始终、贯穿生命、贯穿人性。

余华坦言,是一位欧洲记者启发了他对《兄弟》的创作。1995年他开始写《兄弟》,后来没写下去。因为他那时感觉到中国社会跟文革时期相比已变化很大,不知道怎么写。2000年他接受外国媒体采访时,从一位记者对于中国时代变化的提问中,明白自己应该开始创作该小说。回归小说领域的余华,原本计划写10万字的家族小说,但创作过程不顺利,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思路。从美国访问回来后,他决定改创作一部10万字的小作品,没想到最后成了这部《兄弟》。

这部作品主要围绕两个事件展开:一是李光头和宋钢的兄弟情;一是李光头、宋钢和林红的三角恋。两个事件互相纠缠、交叉,相辅相成,共同构成小说整体。小说中的兄弟情是在共同的亲情、共同的生活、共同的受苦受难、共同的扶持相帮中逐渐建立、慢慢发展,终至血肉相连、牢不可破的。这种兄弟情是食人间烟火的,是从地上长出来的,它为小说的故事及其发展提供了富于包容度的叙事框架和有力的逻辑支撑。《兄弟》的下部则着重叙述李光头、宋钢和林红的情感纠葛。在商业浪潮和物质利益面前,人显得脆弱至极,亲情至上的宋钢因此自杀。小说结尾,宋钢在遗书中原谅李光头,嘱咐他安排好林红,并说“就算生死分离,我们还是兄弟”。这一句点明了小说的主旨。

上部写得最感人的,也是最残酷的,就是一个丈夫为了信守自己的诺言,拼死也要上车去接自己妻子的情节。

宋凡平那天晚上偷偷地从仓库里面跑了出来,因为关他是关在仓库里的。跑回家以后,先带着两个孩子打扫房间,然后早上穿上了一件红背心。“文革”中间,这个红背心也是时髦,然后他就上汽车站去了,准备买一张汽车票去接李兰。

他逃跑了以后,被造反派发现了,在汽车站,其实已经埋伏了造反派。宋凡平一到车站,就有6个造反派拿着木棍拦截他。他从木棍拦截中间一直冲到汽车站的卖票口。

余华写宋凡平被活活打死,一共写了三个越来越惨烈的层次。第一个层次就写埋伏已经设好,然后他在抡起的木棍中间一次次地拼死冲到窗口。脱臼的胳膊被打断了,他在窗口说完“去上海,买一张车票”,就头破血流倒在了墙角。然后6个造反派12只脚,一直踢,踢到他一动不动。

第二个层次,就是宋凡平在昏迷中间听到了检票的声音,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站起来以后,他冲向检票口,这6个造反派就跟上去打他。检票员因为害怕了,就把检票口给关上了,他进不去了。这6个造反派一直追着他,从候车室一直打到候车室门外。造反派把打断的锋利的木棍像刺刀一样刺向他的腹部,这就致了命。

这还不算,第三个层次,就是他听到了公共汽车开出来的声音,还叫了一声,说:“我还没上车呢”,然后又被打倒在地,这回就彻底地被打死了。

余华就是以这样的狠毒来写这样的英勇。他有很多的女粉丝,有这样的感慨,说现在世上还有能为女人这样的男人吗?

李兰在上海等宋凡平,等了整整一天没有人来接她,第二天她就坐着早班汽车回了刘镇。回到刘镇以后,看到两个孩子浑身都是泥土,这时候她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死了。

余华是不写眼泪的,他就写李兰很坚强,跟着两个孩子到了家里以后,一晚上时间,就把自己的丈夫擦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了干净衣服。那时候家里很穷,她只能买一口皮很薄的棺材。棺材很小,宋凡平的身体又很长,人放进去了,两条腿在棺材外面。然后棺材铺的人就说,把他侧过来。侧过来也放不进去,最后就是很残酷地把宋凡平的两个膝盖砸碎了后,把小腿弯过来才放进了棺材里去。

上部写宋凡平,其实都是为了铺垫下部的宋钢。宋凡平死了以后,李兰为他守贞节,七年时间没有洗头发。李光头很没出息,到了14岁的时候,到厕所里去偷窥女人的屁股,被人游街。李兰觉得自己脸上没有了光彩,身体彻底垮了,觉得自己活不长了。她先把自己洗干净。那时候都是公共浴室,她进去的时候是黑头发,因为她七年没洗头发,出来的时候就成了一头白发了。

李兰临终的时候对宋钢嘱咐说:你要答应我,不管李光头将来做了什么,你都要照顾他。宋钢保证说:将来就是剩下最后一碗饭,我也要给李光头吃。剩下最后一件衣服,我也要给李光头穿。这就是上部的结尾。

《兄弟》的下部就写这个承诺的结局。下部开始的时候,已经是七十年代的中期了,宋钢和李光头都成了工人。宋钢是五金厂的工人,李光头进了福利厂。这个福利厂,除了李光头以外都是残疾人,有的是聋子,有的是哑巴。

这是一部深刻的社会反思小说。余华写了四十年的两次社会裂变,这两次裂变,一次是“文革”,一次是市场经济所造成的价值观的颠覆和人和人之间关系的颠倒。余华写了两次裂变中的两场悲剧,这两场悲剧的话都是“自食其果”。

怎么来理解呢?“文革”是打着革命的旗号,只要是以革命的名义,就有了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就可以残酷地镇压反革命。宋凡平今天是革命者,明天就可以变成反革命,他成了反革命以后,就要被打倒在地,怎么残酷都有它的道理。人性泯灭了以后,就会变成兽性。

那么市场经济,就变成致富的名义了。致富者光荣,金钱就变成了权力意志。李光头在分文没有的时候,就是人人眼里的流氓,但是等到他在创业期间完成原始积累以后,马上就从人下人变成了人上人。他有了金钱的地位,也有了社会的地位。当李光头成为刘镇实际的权力拥有者以后,宋钢这样的普通的工人就变成了市场经济中间的牺牲者。

我觉得余华这个小说的上部和下部,是揭开了两个不同的伤疤。下部的伤疤,从一个作家对社会批判的角度来讲,它可能更深刻。下部其实要写的是欲望的魔鬼释放出来以后,本能就会被放大。本能放大以后,善恶就会被颠倒。那么余华是站在什么立场呢?余华说,他希望这部小说能够使人人都意识到,我们需要自救。

下部的悲剧是三个人共同造成的,我想余华想说的是救赎。在善恶之间,李光头和林红需要救赎,宋钢也需要救赎。尽管有各种各样的争议,余华自己却认为,这是他写得最好的小说。

这部作品,让你是否流过眼泪,是否有过共鸣!我们一起聊一聊,咱们评论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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