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开国皇帝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北魏也不例外。
北魏开国皇帝道武帝拓跋珪就是这样,他在内蒙古岱海湖畔发迹并一举拿下决定性的一役,足以让他藐视群雄。在其争霸天下的过程中,有一位女将军智勇双全,帮助其征战沙场。
公元371年北魏的前身“代国”在盛乐城(内蒙古和林格尔县)的宫廷里发生了两件大事,一忧一喜,忧为长孙斤谋反,欲刀弑代王什翼犍,太子拓跋寔格挡时受伤,并诛杀长孙斤。喜为拓跋珪(什翼犍之孙)出生在参合陂(内蒙古凉城县),什翼犍十分喜悦,群臣皆庆,大赦天下。5年后拓跋氏建立67年的“代国”灭亡,但在“代国”的废墟上,一个更为强大的王朝北魏正在兴起。拓跋珪就是这个朝代的开国皇帝。
公元376年,前秦主苻坚出兵灭代国。其后,15岁的拓跋珪在诸部大人的推戴下,于公元386年在凉城县岱海湖畔即代王位,重建代国,不久改国号为魏,史称北魏。拓跋珪年少时,即有“高天下之志”,建国后,向四周各部落高车、柔然、独孤部等不断发动兼并战争,获得了大量牛、马、羊和男女奴隶。黄河以南(今河套地区)各部落都来归附北魏占有黄河以南广大牧地,国富兵强,成为塞北的唯一强国,并且积极准备进取中原。
北魏王朝的迅速崛起和不断扩张,引起了另一个地处中原地区的强大的鲜卑族王朝后燕的严重不安。于是,一场战争就这样爆发了。公元395年秋,后燕主慕容垂遣子慕容宝率步骑8万大举伐魏。拓跋珪北撤,采取暂避敌锋,诱敌深入,然后待机发兵的策略,徙部落畜产,西行渡河。慕容宝长驱直入,在巴彦淖尔市五原隔黄河相持数月。拓跋珪派兵截获后燕信使,然后隔河喊话诈称:“慕容垂已死,慕容宝还不回后燕争夺王位去?”于是燕军上下精神的坚壁开始出现松动。十月慕容宝烧船夜遁。时值初冬,天不甚寒,河冰未结,慕容宝料定拓跋珪部无船可渡,未设防范。
这也是拓跋珪始料未及的,他本是想扰乱一下燕军的军心,然后熬到严寒来临,黄河结冰,然后一举将慕容氏歼灭。眼看着时机正在成熟,但慕容宝却要回老家,这是拓跋珪不愿看到的。在古代的战争中有其必然,但有时也有偶然性会发生。正在拓跋珪苦于无计渡河之时,岂料九日后,天暴风寒,河冰四合,拓跋珪面对这种局势高呼天助我也,迅速引兵渡河,选精骑2万,急追燕军。军行六日后,兵临乌兰察布市凉城县岱海湖附近山上,拓跋珪又回到自己发迹之地,凭借对这里的熟悉和民众的支持,他用兵也就游刃有余。约定步兵和骑兵悄无声息隐蔽起来,时慕容宝驻军安营于岱海湖东蟠羊山,对拓跋珪的到来慕容宝毫无知觉。
十月,塞北的寒夜西北风呼呼地从河川里掠过,拓跋珪乘着恶劣的天气,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慕容宝的军队包围。天明后,北魏众军齐进,“日出登山,下临其营,居高临下,纵马冲杀,势如破竹,所过皆靡。燕军毫无戒备,惊扰奔走,乱作一团。军无斗志,争相逃命”,“有马者,皆蹶倒冰上,自相镇压,死伤者万数”。慕容宝率千余人拼死突围,仓皇走脱。燕军四五万人投戈弃甲,束手就擒。岱海湖之战史称“参合陂之战”,此战奠定了拓跋珪雄霸中原的基础。此为建立北魏的决定性之战,可谓是一役定乾坤。
战后,慕容氏主力被歼,元气大伤,再也无力与拓跋珪争雄,其后几年,北魏连年伐燕。公元396年,拓跋珪率40万大军进军中原,夺取了后燕幽、并等州。公元397年,夺取后燕都城中山(今河北定州),黄河以北诸州郡全归魏所有。公元398年,拓跋珪建都平城(今山西大同)。公元399年,改号称皇帝(北魏道武帝)。南北朝对立的形势基本形成了,并为以后其孙太武帝拓跋焘统一北方奠定了基础。拓跋珪死后30年内,其孙拓跋焘相继攻灭夏、北燕、北凉诸,于公元439年结束了西晋末年开始的长达130多年的五胡十六国之乱。
据说,道武帝拓跋珪南征期间,花木兰替父从军,参加了北魏破后燕幽、并等州的战争,后又参加太武帝拓跋焘攻柔然的战争,木兰多次参与了北魏出击阴山部众之战,且表现突出,但却无人发现她是女子。战争结束后,朝廷欲授予她尚书郎,被她婉言拒绝。
《木兰辞》创作于南北朝北魏时期,花木兰也自然为北魏时的女子,诗中有一句写道“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可汗虽然是对游牧民族首领的称呼,但北魏本就是少数民族鲜卑族拓跋氏所建立,称呼北魏的皇帝为可汗也并无不妥。根据花木兰的征战路线看,她先是“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再是“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黄河是我们再熟悉不过了,至于“黑山”,则被认为位于今天呼和浩特市的东南部。也有人认为黑山是今内蒙古凉城县西北的阿巴汉喀喇山。到了黑山后,木兰已经能够“闻燕山胡骑鸣啾啾”了,这里明确了战争就在今内蒙古中西部地区。由于其能征善战,又是忠烈之典范,唐高宗李治追封为“孝烈将军”。
凉城县人民为了纪念拓跋珪,将县城东边的原来叫小山的“坟岗”改作拓跋珪公园,公园内曲径幽深,成了今人避暑纳凉以及健身的佳地,在公园制高点上,2013年拓跋珪的巨型铜像落成。在拓跋珪铜像西南3公里左右的县城内,花木兰广场已经成为凉城县人们心目中的一个地标性的建筑。英姿飒爽的木兰正牵着战马远望着拓跋珪,两者呈掎角之势。
抚今追昔,有种“魏帝前方指。犹闻战鼓隆”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