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十二时辰》背后的地产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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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十二时辰》,书和剧都很棒,原著的故事节奏感更强些,网剧的视觉美感赏心悦目。更难得的是,在如此激烈的反恐故事中,两者都不着痕迹地融入了许多大唐生活感,比如水盆羊肉、火晶柿子,比如胡风衣饰、上元民俗,比如里坊街肆、平民店铺。

可以说,我大唐风流,一半藏进了唐诗、敦煌壁画,还有一半埋在长安故城的地下。

来,长安的地产故事了解一下。

棋盘格局

“东贵西富南贫北王”

唐代长安在汉代长安的东南方,从一开始就是规划型城市,承继隋大兴城而来,最初是由一个叫宇文恺的城市规划天才设计的,这就决定了它恢宏大气、整齐划一、功能完备的格局——“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

长安城分成东西对称的两部分,东为万年县,西为长安县,各有一个集成型的大商业区,称东市和西市。城郭被横竖三十八条街道分割,居民住宅区成了整整齐齐的108坊(一说110坊)。

里坊虽多,地段却有别。一句话概括,就是“东贵西富,南贫北王”。您要看房的话,可以这么考虑——

达官显贵,往城市东部偏北看,上朝近,消息灵,右相就住在东市旁的平康坊,既是高端会所休闲中心,又是情报集散地。还有些赶考士子、风流诗人,家境好或者有人赞助的,可旅居平康坊对面的崇仁坊,白天用诗文去高官家干谒(走后门),晚上去对面秦楼楚馆找故事……

富商巨贾,往城市西部偏北看,距离国际贸易中心、丝绸之路终端西市近,金光门附近的里坊住了大量各国经商人员,找个老乡、谈个产业链都很方便。大唐宗教信仰自由,西域人大多信教,参加宗教活动虔诚,精神家园也都集中在西市一带,很是需要。比如在《长安十二时辰》第三集中出现的拜火教,也叫祆教,学名琐罗亚斯德教,古波斯帝国的国教,是伊斯兰教诞生之前西亚最有影响的宗教。此外,城内还有同源的摩尼教、景教(基督教聂斯脱里派)等不同宗教的寺庙,随处可见。

怀远坊一闪而过的拜火教女信徒都那么好看

南边(除了曲江池一带)就是平民区了,越往南越偏,没办法,城市规划时手一抖地圈得太大了,虽有百万人口,太偏的地方还是荒着,人口相对稀疏。不过,再偏也是长安,虽然离CBD远了些,小日子还是能过的,各坊都有自己的小型商业服务点,就像我们今天小区里的便利店、小餐馆、干洗店、小菜场一样。闻氏父女开的“闻记香铺”,就在城南的敦义坊,这是符合唐代退役士兵回城再就业的现实的,剧中还出现狼卫的秘密据点昌明坊,混迹着一些生活无着的二流子,倒腾着官府禁止的黑市小买卖,这里比敦义坊还要偏,已经靠近南城门安化门了。这些有名有姓的故事发生地设置合理,又与十二时辰密切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看剧时不太被注意但处处体现良心剧质量的“细节”。

至于北边,您不用去看房了,不要问我为什么,北边是太极宫、大明宫,住着皇上一大家子,没有进入房地产交易市场……

另外良心推荐一处风景独好、登高揽胜的绝佳地段——乐游原,对,就是李商隐写的那个“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这片小高地隆于长安正东,东市往南,覆盖宣平、新昌、升平、升道四坊,地势高视野好,春日里郁郁葱葱,柳树居多,特别是宣平坊,是全城柳树最多的地方,所以得一别号“柳京”,妇孺皆知的“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怕正是贺知章于此临景而吟。

据说,为了真实还原长安,《长安十二时辰》剧组在一片70多亩的空地进行搭建布景。真正的朱雀大街宽150米,两边有深二三米的排水沟,坊与坊之间的道路也比较宽。但剧组的布景毕竟体量有限,因此团队进行了一定比例的缩减,这也是为何剧中的街道看起来有点狭窄。

豪宅户型

庭院深深“回”字舞

先说住宅面积,越往南面积越大,越往北面积越小(皇上家和特别大的官除外)。不仅仅是因为地价有贵贱,唐人住房子也按照等级来,一般的富户,并不能拥有达官显贵的建筑规格,否则就是逾制。但是一些平民富户也很会动脑筋,一种取巧的法子就是“藏大户于小门”。

比如唐传奇《虬髯客传》中,豪客京中居所“乃一小版门……延入重门,门愈壮”,再如《李娃传》中平康坊鸣珂曲的妓女宅院“门庭不甚广,而室宇严邃”,都是打“门面低调朴素、庭院别有洞天”的擦边球。另外,用来出售出租的房子,为了避免逾制的麻烦,大门往往不开在宅院正中间,而是开在东南角“巽”的八卦位。

达官之宅,比如宰相王公层级的,前面有乌头门、阍室(门房值班室)、马厩、戟架,大门有铜头乳钉、兽嘴衔环,这些都是显示气派的。再进去,就是正堂、寝堂、后花园,再豪华的还有私人马球场。一般的中产之家,就没有这么光鲜了,也就一两进的庭院吧。

唐代的民居建筑,是典型的“回”字型四合院。我们熟悉的老北京明清四合院其实是“口”字型的,院子四面有墙有房,中间空着种花种瓜,而唐代不同,前院中间有一座孤零零四边不靠的华丽“正堂”,是重要的起居待客之所。古代的宅子,采光是个问题,正堂往往四面不用墙围死,有的不建南墙,有的四面墙都不建,光用柱子撑成一个大亭子,至于内堂,除了糊上一层透光的窗户纸,二楼往往做成用竹帘幕遮挡的透空阁楼,只要侍女卷帘,就可以坐楼上赏景纳凉,这种建筑在长安非常流行。

此外,看大户人家的屋顶,多为悬山式,两角各有一只上翘的“鸱尾”,这是一种屋兽。唐代的鸱尾形制已经逐渐固定,西安遗址出土过一些比较完整的陶质鸱尾,造型简洁浑厚。

在房顶追狼的大型跑酷现场,张小敬手扶的这个就是鸱尾。

一圈看下来,您如果联想到《知否》里面的宋代家居,肯定会觉得,唐人豪放粗朴,论居室的雅致、布局的精巧,嗯,还是宋人心思更细、更会享受。

长安房价

多少“长漂”多少泪

买房,在哪个朝代都是平民心病。唐代长安尤甚。

唐代开元通宝与如今货币比值,安史之乱前大约是1:1,安史之乱后约10:1。比如中上地段将近五万平方米的豪宅,盛唐时标价500万文钱,看起来也不算太多是吧?但是一般人买不起、住不起。

且不论因为逾制的限购限售问题,买房没按揭、一次付全款这一条,很多“漂”在长安的士人就没辙了。

比如杜甫,35岁进长安,当官的爹死得早,没有经济来源,过得穷困潦倒,租住发霉的简陋客舍,估计在五环外。终于在44岁时得了个正八品下公务员职位,结果安史之乱来了,从此颠沛流离,茅屋常常为秋风所破。

又如白居易32岁时,在秘书省做正九品校书郎(年轻人里算很不错的起点了),领1.6万钱的月薪,只够在常乐坊租个亭子住。一直到50岁,历经多次外放回京,才有实力第一次买京城的房子。从32岁参加工作开始到50岁买房,白乐天心酸写道:“且求容立锥头地,免似漂流木偶人。”

再如韩愈49岁任正四品下的太子右庶子,算挺大的官了,在靖安坊买房。抚今追昔,他对儿子说:“老子我当年来长安当‘长漂’,就带了一捆书。30年艰苦奋斗才买到这个房子,你小子要好好珍惜啊!”(《示儿》:“始我来京师,止携一束书。辛勤三十年,以有此屋庐”)

那么张小敬呢?同为在长安奋斗的“长漂”,他不一样。他不但和作诗文人不同,在崔器、徐宾等中下级官吏中,也是异类。

他没有房,没有家,“十年西域兵,九年不良帅”就是他的全部生命密码。

他是守卫大唐边疆无数次血染战袍的一线作战部队老兵,他是因至交之死而怒杀枉法上司和三十四个帮派恶少的待斩死囚。作为京城万年县公安分局刑侦大队长,人称“五尊阎罗”,复杂到黑白通吃、亦正亦邪,又单纯到完全按自己的心性做事,唯一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从西域到长安,他浑身是伤,简直像一条狂暴黑龙,每片鳞甲都是一个硬核故事。他站在鳞次栉比的长安楼市上空,手握短刀,目瞪狂焰,心头大喝——

来吧,我来拯救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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