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巴比伦,医学水平有了很大提高,甚至产生了民间“赤脚医生”

巴比伦和亚述征服了美索不达米亚后,继承了苏马连人的习惯、法律和学说,对于科学和艺术的进步均有极大的贡献。巴比伦是迦勒底文明的中心,尼尼微在他们的古文献中已被称为圣城,这两地是著名学派的发源地,这些学派在美索不达米亚的政治、社会和商业兴盛时代曾有很大发展。

一、巴比伦医学的发展和宗教崇拜

约在公元前2000年,在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之间是地中海文明的中心。此时政治军事稳定,有强大的君主政体,医学完全掌握在僧侣阶级的手中。

巴比伦变成了宗教崇拜的中心,崇拜天、地、水,以这三者为最大权威,另有12个次一级的神。美索不达米亚最古的医神是月神(Sin),掌管药草的生长,因此有些药不能见日光。植物与神有密切关系,在《马克鲁》陶片集中有多处提到此点,认为植物有消灭恶鬼的能力。这种在月光下采集植物用以制药及有魔力的春药的思想,也见于其他古代民族和现代民间医学中。

认为诸大神能左右人和动物的生命。慈善女神伊丝达(Istar)也是送子娘娘和月下老人。在楔形文字中记有在洪水时,她说她要段灭人类;非她降福则胎死腹内。在闪族的传说中称她为Jeledeth,后来在希腊的众神中称她为Eileithuia。

在后期,巴比伦的医学是以魔术符箓来治病。在亚述的医疗兼科学之神纳布(Nab)或巴比伦的医神马都克(Marduk)的庇护之下教授。符号和吉凶的预言完全支配着生活。马都克善治百病,并且是魔术师的祖师;在巴比伦的陶片中有大量咒语。这种治病程序与较后期的治疗法很相近,表明某些概念由于与本能和存在于下意识的思想牢不可分,所以数世纪来一直没有改变。

女神埃阿是专门医神,但是宁朱尔撒格( Ninchursag)女神在医学神话中也很重要;与她有关系的,还有八个神,每个神能医一种病。尼努塔( Ninurta)是众医神之长,他的妻子叫加拉(Gua)另一位医神是尼那祖( Ninazu),为众医之王,他的儿子是宁吉施纪达( Ningischzida)。他们的标志是木棍和蛇。叫做萨善( Sachan)的蛇被做为符号,并醇之为医神。

二、在巴比伦和亚述,医生的社会地位

在巴比伦和亚述,由一特殊等级担任行医,现存的医生印记可说明此点。在古迪亚王时代的一个印记上,有健康神尼努塔或阿达尔的形象,手持一杯吸术器械,另有两杯放于两柱之上,中间有一双鞭,带两块曲本,附有系杯的皮带。在这古迪亚的印记上,第二个名字是医生名第一个是做手术人的名字,此做手术者处于医生的奴隶地位。

由此可知在那个时候外科医生就属于低于医生的等级并依附于医生。在同时期的另一印记上,有医生姓名和他的器械图。

亚述和巴比伦的医生常外出会诊,远至埃及,诊费很高。虽然希罗多德持不同意见,但确有专门医师和民间医生之别;有些医生免费诊治贫民。其中有些最有名的医生我们知道他们的名字,如奥罗德・纳内(Arad Nanai),他约生活于公元前681-669年。他有多种作品保存下来,包括给国王开的药方和嘱咐信,有一例是关于一位王子患病,一例是对一患严重眼炎病人的处方。

三、对疾病的诊断和治疗方法

这些医生既不是魔术师,也不是单纯凭经验治病的。在有关医学的记述中,提到各种发热病、中风、肺痨和鼠疫(称之为matanu,瘟疫)。对精神病已能鉴别,认为是由创伤或魔鬼所致。还记有眼病、耳病、风湿、肿瘤、脓肿、心脏病和皮肤病及各种性病。亚述人认为牙痛由于虫蚀,与埃及人看法相同,直至罕特时欧洲人仍信仰这种说法。黄病认为是由魔鬼阿砸砸祖所致,“他能使身体发黄,舌发黑。”虚劳由魔鬼阿萨卡所致。

对症状的描述极有意思,例如:“如人患肠痛食物必不能存留,自口吐出,胃似穿孔,肌肉消瘦,肠内有风往来移行,大便不通,于是医生说道……”。所开处方常很详细。现在尚保存的一个用楔形文字写在陶片上的医疗摘要,其格式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病名,第二部分是药名,第三部分是用法。

对于肺结核的症候,描写得极为逼真:“病人常常咳嗽,痰稠,有时带血,呼吸如吹笛,皮肤发凉,两脚发热,大量出活,心乱。病极重时常有腹泻……”。甚至曾注意到病灶传染。据说亚述巴尼拔王的医生曾嘱令拔去国王的牙齿以治身体他处的病。

在这些文献中还载有四肢、肌腱疾病和生殖器病等。常用的药物有各种植物的果实、叶、花、皮和根等:藕、橄榄、月桂、桃金娘、鸡尾兰、大蒜等;动物的各部和各脏器;还有各种矿物如明矾、铜、铁。

此外还使用多种秽物,此点与其他古代民族相似,大约是利用秽物魇胜魔鬼,使其离开患者身体。制剂也有多种,如丸,散、灌肠等;有各种器械将药灌入身体。体操疗法和按摩法也是常用的。

四、医生的行医标准和收费标准

医生出诊时携带出诊包,其中有绷带、药物、器械等等。由此可见,亚述巴比仓的医学虽然从未脱离魔术观念,然终究是有组织的,所以,非僧侣医生可按一般公认标准行医。

古代美素不达米亚的外科医生是受重视的,这由约公元前1900年的汉谟拉比法典中的记述就可知道。其中有些提法是很有意义的,如明确认为医生是一种专门职业,并且记有此种职业的人如何经常施行外科手术。这些记载为最早规定医生的刑事和民事责任的文献,具有极大历史价值。

关于疮伤的手术记有:

“若医生用青铜刀给病人做大手术,并且治愈他,或者用手术刀切开脓肿,并能保存病人的目力,寻常收费十银币;若病人是奴隶,他的主人酬劳医生二银币。”

“若医生用手术刀行大手术,而将病人治死,或者用手术刀切开脓肿而毁坏了眼,则罚以断手之罪。”

“若医生用青铜手术刀给奴隶做大手术,将他治死,应赔偿主人另一个奴隶。若是他用青铜手术刀切开脓肿,毁坏了眼,他应赔偿奴隶的半价。”

“若医生治好了一个骨病或脏器的病,收费五银币;假使病人是个雇佣的奴隶,则收三银币,另由他的主人付二银币。”

在同一法典内,还特别严格地规定奴隶若患某些病,则他的卖身契可以失效,其中最常提到的两种病叫做bennu和siptu,有人考证,即癫痫和麻风,也有人认为是别的病,总之是使患者不能工作的病。将患麻风的人驱逐于市外,“永不再知他的居处在何方”,由此可见巴比伦人已知麻风有接触传染性并设法防治。

在大多数早期地中海文明的遗迹中,都发现石头做的厕所,并有石制的大阴沟,可见巴比伦人已知使用地下污水道了。从研究巴比伦陶片,得知古代人认为一些小动物是带菌者,使人生病,因而视为神怪。巴比伦的神学中常带有一种象征性,如认为瘟神状如昆虫,称为 Nergal。因此我们可以说,在如此遥远的古代,自魔术观念出发,已认识到或猜测到昆虫可散布传染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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