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味中国 28 海南临高烤乳猪

海南省,临高县,2018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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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县位于海南省西北部,它的西边是北部湾,北边是琼州海峡,与雷州半岛隔海相望。60多年前,解放军在临高角一线登陆,韩先楚把“战神”薛岳打得屁滚尿流,一举解放了海南岛。时也势也,到那时上帝来了也守住不海南岛。

不知是否于此有关,临高人以好勇斗狠而远近扬名,一言不合,拔刀聊天,不砍人也要见血,于是临高的家禽家畜都没机会长大,也成就了临高烤乳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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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角

这回来临高出差,住下后经本地人介绍,找到临高人民公园旁的一家老店。普普通通的门脸,里面有二十多张桌子,台阶上摆着个熟食摊,里面分红黄两色摊着已被大卸八块的乳猪。红色是烤的,黄色是蒸的。据本地人说,日常里吃的多的还是蒸,只是烤的名气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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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蒸乳猪

我稀里糊涂就被指定了一块,叮当几下斩好。后来才明白,乳猪一定要吃肋条部分,肥瘦均匀,肉质最佳,吃腿肉上当。请注意烤乳猪并没有照片里那么红,是灯光的缘故,以灯打色是售卖食品的奥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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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不算小的店铺里,菜式却简单到了极致:乳猪三样(烤、蒸、猪杂)、蔬菜四种,汤免费,再问就只有米饭了。这种直截了当的餐饮店,靠的就是一样招牌菜。只是遗憾个人食量有限,点了烤的就没法尝蒸乳猪和猪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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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探究历史,烤乳猪是本系列第一个传统且有品级的菜品,估计跟人类文明史一样长,这个文明特指的是祭祀,宗教文明。烤乳猪是两广宴席的标准菜,甚至开工上香也被摆在祭品的中央,足显其尊贵。古时候祭祀天地,诸侯最高用牛,大夫最高是羊,士用猪犬。广东人对自己的身份认知还是拎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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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广州、深圳等地也吃过几次烤乳猪,相比较临高乳猪的个头大,肉酥而味香,颇有些特色,由于更肥糯些,应当蘸着标配的酸水吃,能解腻。乳猪最好吃的当然是肉皮,临高烤乳猪的皮极硬脆,嚼起来咯吱作响,比起广东烤乳猪的皮厚不少,这应当与猪种和加工工艺有关。感觉上,这家乳猪是先蒸再烤的,看得出乳猪个头这么大,全烤成本过高,也做不出这么匀称厚实的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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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离开临高,路过这家店,居然已经开卖。后来临高人告诉我,本地人对乳猪热爱之至,不但一大早就开吃,还要就小酒。

怪不得民风彪悍,我要是这么吃喝,也会拎把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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