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樟柯导演在2002年的有一部真正的剧情电影《任逍遥》,之后,2004年的《世界》、2006年的《三峡好人》、2008年的《二十四城记》纪录片元素剧情片,但真正回归是2013年《天注定》。
在66届的戛纳电影节上,贾樟柯的电影《天注定》获得了最佳编剧奖。当时贾樟柯也说,片子很快通过审查,争取年内上映。之后在2013年9月,贾樟柯带着《天注定》,短时间内前所未见地游历了加拿大、美国、韩国、俄罗斯等七个国家,在国际上积极造势。
后来,到了2013年11月的时候,台湾金马奖《天注定》本有六项入围提名,然而,事情突然起了变化,金马组委发出声明告示:贾樟柯因为个人原因,无法赴台。这个时候,很明显,《天注定》遇到麻烦了。不过,最后拿下了最佳剪辑奖和最佳配乐奖。此时电影上映的消息依旧没有。
2014年二月底,春节的时候,《天注定》盗版下载资源流出。然后,似乎就没有然后了。直到有一天,齐齐哈尔电视台播放了《天注定》这部电影,贾樟柯导演在微博之上无奈说道,“不知道说什么好”。此份心情,如江海飘零雨打萍,这一出黑色的幽默或许也正应了电影名字《天注定》吧。
其实贾樟柯之所以成为贾樟柯,很大程度上也有盗版的帮助。因为,这一代的导演,有一个统一的称号,叫禁片导演。包括之前的《小武》,也是选择盗版播放。那么《天注定》真能通过审查?实际上,《天注定》离真正的敏感地带尚有距离,上映,也是有距离。
这部电影,让人想到了电影《无人区》,不过,与《天注定》不同的是,电影在四年后被释放,并且获得了很好的票房。与《无人区》被中影紧拽在手里不同,《天注定》显得孤僚不少了。
其实,电影《天注定》是部好片。它通过电影,一路南下,串起了周克华、邓玉娇、富士康、动车事故、东莞夜场等新闻事件,让人警醒。真实事件的力度彰显,细腻的心理表现,让人觉得很踏实,很像一壶放在火上的水,一开始是平静的,逐渐到达沸点,最热的地方就是武侠。这电影描画了江湖,却并非武侠,因为暴力与武侠从根本上无法同视。
在贾樟柯之前的电影中,很多画面和镜头都是隐暴力,比若说,在《小武》中,被警察用手铐铐在路边的电线杆上的小武,在警察离开后,围观的人群一层层围上来。还有,《任逍遥》中,那个被打了几十个耳光的少年,当问到“服不服”的时候,少年依旧倔强的回答“不服!”;《小山回家》中客串的角色,用山西话骂了一连串令人崩溃的脏话。
结尾:戏台上一句句“你可知罪?”虽然一再拨动小玉的心弦,拷问的对象却似乎另有其人。在看戏的这一场当中,从玉堂春转移到小玉,又转移为看戏的民众。从“观看”到“被观看”,这一关系的转变,似乎在指向:银幕前的我们,“看戏”的我们。
趁肉体还未湮灭,还有机会,我们都要不停地问自己问人世:“可知罪,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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