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寨古村旁边的黄氏宗祠
我家祖上原是“德星第”人,我父亲陈小白于民国年间抱养给“世美楼”堂伯母为儿,世美楼旁边有一座“黄氏宗祠”,
据说这是和平县黄姓黄海虎公思忠房派后裔的宗祠,这座宗祠己经残破不堪,
早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家里用竹围筏晒稻谷,家人叫我们小孩子看鸡,不要让群鸡去竹围筏吃谷拉屎,也不要让狗蹭上去,
家里人还叫我们小孩子,如果看见有老鹰从天上冲来叼小鸡,一定要大声喊叫,要吆喝得老鹰不敢落地。
小时候,我父亲说这个黄氏宗祠是风水宝地,说岀过很多做官的,还岀过军长,我一头雾水,什么都不懂,父亲指着明星村那边的远山,说那个三尖两凹的山,叫“笔架山”,他说在房屋的前方看得到案山,案山如果是笔架,那就的岀人材的圣堂。
我父亲那时是对牛弹琴与我讲这些,他说:“宗祠是一个家族瞻仰和祭拜祖先的地方,是一个家族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地方,也是团结族人、凝聚亲情、传承文化的重要场所,所以祖堂的风水也是非常重要的。
笔架山在风水学中都说是利科甲、旺文才、旺官贵、才丁两旺的,家族中能承受笔架山的风水,必定是显赫掌印、威震四方,特别是这座黄氏宗祠,兼有洗脚坝河弯弯曲曲清溪,绵情缥绕,看似如笔舞银蛇,自成催生文林之相,笔架来龙呈三指,世代英豪在朝中。
也许是这格局让黄姓人成为心理寄托,他们族人总是勤力读书、总是勤力劳作,总是和邻睦族,总是唯吾德馨充满自信。
听过父亲说抗日名将和平黄光炎将军,他就是海虎公后裔,他也许就是凭这风水宝地发迹,这座黄氏宗祠“文达诸候,将弼将帅,执掌权柄,威震四海”,所以在我脑海烙下印记。
黄光炎 (1903-1942) 字强恕,广东和平人。少将,第2军军参谋长。云南陆军讲武堂第十八期步科毕业。后任湘西地方军队中校团附等职。
他思想进步,积极拥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是位有民族气节的爱国军官,
1939年12月,日寇陆军、空军联合作战,向庵埠、枫溪一带进犯,黄光炎率部以设伏侧击制胜,重创敌一联队,保住了防地,枫溪古巷人民曾举行盛大劳军祝捷大会,黄光炎获四战区记大功一次,擢升少将军衔;
1941年升任广东省第六区保安副司令;1942年任陆军暂编第二军司令少将参谋长;1942年12月3日在广东乳源因车祸身亡”。
1941年这座宗祠失火,烧塌了宗祠大门,也许这大门毁塌,铸就将星陨落。解放后,黄姓人很多分得四角楼的地主屋,他们就离弃这座生于斯,长于斯的祠堂,
1958年公社化,这祠堂搭成公社食堂,1959年粮食就完了,公社食堂就倒闭了,再后来搞二栏一所,生产队里盯上这无人管的地方,
如今,村民们都迁居水泥楼房,既不用二栏,也不进一所,这祠堂就成了古楼兰,竟寂然无声没落在竹木丛中。
近日我陪中央电视台航拍古村,登上农家楼房,瞬见这座旧祠堂残址,远眺明星村大山尽处笔架山,触景生情,
既想起当年晒谷掌鸡,又想起我的老父亲,世事一趟就六十多年。
在黄氏宗祠门前伫看古云山,我更怀念父亲高深的文化,怀念父亲谆谆的教诲,怀念远去的乡愁!怀念那体贴入微的乡风!
那晒谷场上的小孩,不正是我们小时候的影子
那情那境,仍在延续古村的故事
我踏古祠,在这片古老土地上回眸!
古村、古树、古墙、古井、古桥、古亭、古巷、古祠、我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