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最漫长的剖腹自杀,来自一位女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中途岛海战时,航母大佐梅谷薰见日军大势已去,信誓旦旦对南云忠一道:“如果最后一艘航母被击沉,我是不会后退一步的,我宁愿在舰桥剖腹,了断自己”,南云忠一的表现让他意外,南云忠一淡淡地说:“如果你那样做,不要指望我将你的遗体完好无损带回日本。”当然,南云忠一和梅谷薰的关系是不太和睦的,但梅谷薰这种极端情况下的极端做法,充分体现了日本人的民族性格。

梅谷薰提到的剖腹自杀,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已经存在于日本很久了。早在圣德太子时期,就有一些割据封建领主在兵败后选择这种死法。只是当时的剖腹自杀,远没有后来那样仪式感强,只是一种寻常的自杀方式而已。《日本书纪》载:“圣德太子时期,选择用刀切腹而死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样的自杀成功率最高”,腹部面积大,又容易切入,当时的情景自然不难想象。

不过,日本历史上选择切腹而死的,绝不仅有男性,也有女性。日本飞鸟时代到奈良时代,有一位女性的自杀,堪称日本历史上最漫长和最痛苦的剖腹自杀,这位女性,名叫花浪南子。出生于飞鸟时代大宝元年(701)的花浪南子,祖上原本是高句丽人。因逃避高句丽战乱,随家人迁徙到日本。花浪南子约十四岁时,被父亲指婚给一位年长自己三十岁的封户户主,她为此痛不欲生,几次选择自杀而未遂,最后逃离丈夫,只身来到平城京,在这里遇见了她钟爱的男子。

花浪南子的主动很快打动了爱人,她向他告白自己的身份后,并没有被嫌弃。然而,他们在一起后仅几个月,这位男子就沾染上了另外的女子。花浪南子起初并未意识到这一点,直到她在一个池塘边散步时,发现了她的爱人和另外一位女子有染。花浪南子事后死死抓住此事不放,导致她的爱人彻底对她失去兴趣,投怀送抱到别的女子那里。花浪南子为表示她最深刻的报复,告诉她的爱人,她将在碰见他们的池塘边自杀,而她选择的方式,就是剖腹。《播磨国风土记》详细记载了当时的情境:

花浪南子伤心欲绝,以剖腹投水而示报复。奈良养老二年(718),以刀辟腹,数十刀未死,旋即投沼,溺而不死。没于此沼后,此沼名曰“辟腹沼”,该沼之鱼,今无内脏。

花浪南子的死,既漫长又凄惨。她先用刀剖腹几十次,却没有死,然后自己爬向池塘,希望投水而死,可她落入水中后,虽然一直处于溺水状态,却依然死不了。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她才死去。因此,花浪南子之死,被认为是日本历史上最漫长的自杀。而她忘恩负义的爱人,也始终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随着日本历史的进展,剖腹死在其历史上越来越成为常态。从最初仅仅是一种比较高效的自杀方式,到后来逐渐演变为一种充满仪式感和武士道精神的自杀谢罪方式,经历了千百年。众所周知,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因为丢失阵地而选择剖腹自杀的日本军人不在少数,他们之所以选择这种死法,无非是表达对天皇和子民的效忠。

花浪南子的死,是可惜和可叹的,为了一个负心的爱人,搭上自己宝贵的生命,而且还要经历这么痛苦和漫长的过程,实在大可不必。然而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花浪南子的身上,也具有一定的烈女气质,正是这种气质,让她有勇气做出绝大多数女子,甚至男子都不敢选择的惨烈方式自杀。从这个角度看,花浪南子甚至是值得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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