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摆脱物化的最大敌人是女性自己

近日,韩国艺人李胜利被媒体接连爆出其经营的娱乐厅存在毒品交易、性招待、性暴力等犯罪行为,与此同时,十年前的女星自杀案也在韩国社会另起波澜,两起事件直指韩国女性卑微的社会地位以及物化女性的客观现实。反观国内,向佐宣告求婚成功之后,媒体兴致盎然地宣传郭碧婷嫁入豪门、拥抱金钱,是成功女人的典范。虽然有些观点认为大众媒体是现代社会物化女性的推手。但我认为,女性绝不是物化的唯一受害者,女性摆脱物化的最大敌人也不是别人,而是她们自己。

物化是历史的和普遍的。就“肌肉理论”而言,男女身体的强壮差异决定了在人类社会进程中男性是毫无疑问的强者,而物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强者对弱者的左右,女性被物化只是物化现象中的一种,除此之外,还有物化种族、物化阶层、物化儿童等各种物化。物化现象存在于历史和现实的各个方面,女性绝非唯一的受害者。

当然,男权社会是女性摆脱物化的客观障碍。现代的法律法规和社会制度可以在法律和制度层面上实现男女平等,却冲刷不掉人类数千年的历史传统和文化基因。正如符号理论所示,几千年的男权社会使女性沦落为男性的附庸,尤其是中华儒文化的“三从四德”更是影响至今。女性如果向社会揭露物化自己、侵犯自己权利的行为,往往带来的可能是名誉、爱情、工作机会等各种损失,而这正是我们这个社会所需要保障的。只有完善的法律来保障女性权力的正常诉求以及在互联网时代下加强对女性隐私的保障才能让女性敢言敢诉求。

其次,比男性物化女性更为可怕的是女性的自我物化。在社会现状很难改变的情况下,部分女性选择了主动屈服,她们自然而然地看到并运用上了自己的物质属性。在社会浮夸的扭曲价值观下,金钱至上浸染了部分女性的一举一动,她们自恃自己的青春为高昂的交易品,将“年轻是资本”转变为“年轻是筹码”,将自己定位于男性的所有物,甚至不惜用婚姻作为交换。此类女性的最为典型之处是将男性的审美取向作为自己的外貌追求,一味着力于外貌改变,以图得男性青睐。王思聪曾经做过一档女性养成节目,就是这么一档赤裸裸的物化女性的节目,仍旧赢得无数女性的狂热向往,由此可见女性自我物化之深。如果说男权社会是物化女性的背景,那么女性的自我物化则是一剂效果猛烈的“催化剂”,主动丢失独立人格的女性更是不在少数。今天,在中国社会上兴起了一种田园女权主义,只索求权利而不承担任何义务,这并非真正的女权,而只是变态化的女性自我物化。自我物化是远比他人物化更为悲哀的现实,摆脱不了自我物化的女性,又从何处寻求尊严、寻求独立。

物化是普遍存在的,儿童、老人都有被物化的可能,女性不是物化的唯一受害者,而摆脱物化的根本途径是使自己强大,女性也是如此。既然社会环境并不能很快适应女性的社会诉求,那么女性只能也必须自己改变自己,敢于摆脱自己懦弱的一面,在思想和身体上都树立独立的人格,莫把低俗当作所谓的高尚。女性要大胆追求自己的受教育权,在受教育的过程中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让自己变得强大,不给别人侵害自己的机会,是所有生物的生存法则,女性只有让自己更加强大,才能彻底地摆脱物化。女性摆脱物化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解放自己,是其他一切诉求的前提。

(作者:韩佳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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