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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五行学说中有许多未解之谜,其中犹以五行之间何以生克的问题为重。比如在五行生克关系中,金为什么生水、木为什么克土、火为什么生土、土为什么生金、土为什么克水等几个问题,就让人备感困惑,难以解释。对于这几个问题,作者也有自己的认识,在这里简单讲一下。其中木为什么克土、火为什么生土、土为什么生金的问题已在《古人为什么说火生土?》、《五行学说中木克土的原因,你知道么?》、《古人为什么说土生金?》三篇文章中讲过,本文主要再论述一下土为什么克水的问题。
首先说一下古人对土克水的认识。
关于五行所以能够相克,中国古代思想家对此的解释颇多,说法不一。东汉班固在《白虎通义》中对五行何以能够相胜作了通俗的解释:
“五行所以相害者,天地之性众胜寡······实胜虚,故土胜水也。”
董仲舒以“五行相胜”比附五官,认为司寇为水,司营为土,司营克制司寇,故而土胜水。
仔细分辨以上两家对土克水的解释,会发现存在许多问题。五行比附五官来解释五行相克太牵强,相当于以人事之理喻物之理,不可能揭示出物之理的实质。班固对五行何以能够相胜作的解释没有说明五行以何种状态相克,并且有点混淆概念。虚实、专散一般指气之性,刚柔、精坚一般是形之性,而众寡则是描述量的概念。不同的五行存在形式之间没有可比性,班固的解释显然有点牵强。
其次说一下本文对于土克水的解释。作者在前文《五行生克中生与克的含义你知道多少》中说过,要想确定五行生克中生与克的含义,从五行生克具体的表现形式中去把握和理解是最好的方法。本文也把五行生克的表现形式分为两种情况,即气与气之间的生克和形质之间的生克,并在这两种表现形式中解释一下土为什么克水。
当土克水间的表现形式是气与气之间相克时,土水之气通过动静相感可以直接相互转化相互节止。其中二者所以能够相克是由其性引发,而动静相感是气之性,因此可以从动静的角度来解释土为什么克水这个问题。有两种解释。
其一,水为老阴为极静,土中老阴老阳少阴少阳具其中,多量的土与少量的水两气相遇,二者相感,由于外来水气的感遇,土中木火金水四气的平衡被打破。土水感遇,外来水气与土中水气会逐渐融合,此时的水气数量少于火气、木气、金气的数量。因为水气的量少,因此水气不可能把火气、木气、金气都转变成水气,反而由于外来水气的加入打破来原来土气中的平衡,木火金水四气又开始相互推动相互作用。作用的最终结果是原先的水土二气融为一体,木火金水四气又达到一个新的平衡。此时已没有单独的水气,只有土气,故土克水。
其二,土能约束水之性,节止水之行。水降,土中之火升之;水寒时,土中之火暖之;水散漫,土中之木凝之;水旺,土中之木涵之;水弱,土中之金生之;水发散时,土中之金木凝聚之。故土克水。
当土克水的表现形式是形质之间相克时,形质之间直接相克的前提是,地上五行相互接触且有外力推动或其它因素影响才会发生直接作用关系,生克的具体方式比较复杂。如实物金能克伐实物木,必须是金与木直接接触且有外力的作用;实物木生火时,也必须是木与火接触,火引发木燃烧。(注:本文所论生克是两种不同的五行之间的作用关系,不论单一五行。如钻木可以取火,这属于单一五行间的作用变化。)由此可以看出,形质之间直接生克和气与气之间的直接生克有很大不同。气与气之间有生克的能力或者实际发生生克时,都是由其性引发;而形质之间的生克之能是其性使然,但形质之间实际发生直接生克却不是由其性引发,必须有外力推动或其它因素影响才能引发。
明白了以上道理,土克水的原因就逐渐清晰了。引发土克水的因素是土量大的情况下与少量水接触。此种情况下,水长流不息,动而不止,散而不聚,泛而不蓄,土止水之长流,阻水之长动,涵水之散漫,挡水之泛滥,因此土克水。在这里克的含义为控制、约束、涵而蓄之。其中不明白的读者可参看作者论五行生克含义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