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勇士 秦岭羚牛

赵侠

20年前，在位于楼观台的陕西省珍稀野生动物抢救中心第一次看到羚牛，一群长着羊脸羊胡子、体型高大看起来似牛非牛似羊非羊的动物，悠闲地晒着太阳，一头通体棕色的小牛犊跪着吃羊乳，从此我记住了羚牛这种动物。

羚牛，体形雄壮，性情粗暴似牛； 头小尾短，声音绵长如羊； 毛色棕黄，胡须垂长，角尖光滑，似牛似羚，谓之羚牛； 与大熊猫、金丝猴并称我国三大高山林型珍贵动物。

羚牛这种大型偶蹄类动物，世界上共有4个亚种，即秦岭羚牛、四川羚牛、高黎贡羚牛、不丹羚牛。羚牛与大熊猫、金丝猴并称我国高山林型三大珍贵动物。

金毛扭角羚，体型壮硕如牛。 陈旭 摄

羚牛又叫金毛扭角羚，是因为雌雄羚牛都有角，角的形状是上升一段后向外、向后弯转，故曰“扭角”，又因体型壮硕如牛，面部长相如同羊，加之成年雄性羚牛毛色多为黄色，在阳光照耀下金光闪闪，所以得名金毛扭角羚。雌性羚牛毛色偏白，加之看起来像羊，所以当地农村常称呼“大白羊”。

羚牛活动规律具有明显的季节性垂直迁徙习性。 关克 摄

羚牛虽然外表强大，却是不折不扣的食草动物。在分类学上，羚牛属于牛科羊亚科，介于牛和羊之间。野生动物保护法出台之前，一直是猎人捕猎的对象，种群数量一度急速减少。羚牛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野生动物以后，种群数量逐渐恢复。1987年成立的陕西省牛背梁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就是专门以保护羚牛为主的自然保护区。目前秦岭羚牛大概有6000头左右。

羚牛家族有各自的“领地”。 蒲春举 摄

羚牛秦岭亚种在陕西主要分布于太白县、宁陕县、佛坪县、周至县、洋县、柞水县等区域。地理分布范围实际上是沿秦岭主脊海拔1500-3600米之间。主要栖息范围是在高山或亚高山区域2200-2800米的针阔混交林及针叶林两个林带之中。羚牛活动规律具有明显的季节性垂直迁徙习性，总结起来就是哪有青草嫩叶就在哪里采食。初春至初夏，羚牛在1500米左右的山谷中，随着夏季气温升高，羚牛逐渐上迁至高海拔地带，秋季树叶开始凋落时，羚牛又会逐步下迁至低海拔地带。

羚牛与秦岭云海，构成一幅美丽的自然画卷。 赵建强 摄

羚牛集群生活，有3-10只的小群，也有近百只规模的大群。种群的结构是由少数雄牛、数量较多的雌牛及一些亚成体、幼体组成，雄牛为首领。羚牛有各自的“领地”。“独牛”在跟踪牛群时常常嗅闻牛道上的泥土，以辨别牛蹄印，其实是因为羚牛两蹄趾间存在海绵状结缔组织，在行走时由于重力的挤压，会将蹄腺分泌物传到泥土中，为其他羚牛传递信号。

羚牛集群生活，有3-10只的小群，也有近百只规模的大群。 赵建强 摄

羚牛的天敌包括食肉兽中的豺、豹、虎等动物，当羚牛群在觅食或其他活动时，往往会有“哨牛”负责警戒。“哨牛”多站在高处，对于轻微的风吹草动也会注意倾听，一旦发现敌害，则会发出连续的叫声，其他成员听到“警报”，会随时准备逃跑。羚牛的逃跑速度和攀爬能力极强，3-4米高的崖壁也能一跃而上。羚牛也具有集体防御的习性，休息时常常围成圆圈，壮年羚牛在外围，其角向外侧，幼崽和少数母体在中央，受到“保护”的待遇。

当羚牛群觅食时，“哨牛”会站在高处负责警戒。 陈旭 摄

羚牛善于攀爬，被誉为高山勇士。 赵建强 摄

在陕西，每年夏季会有落单羚牛下山。有学者解释，每到七八月为羚牛发情交配期，雄牛之间或雄牛与群体附近的“独牛”会发生激烈争斗，争夺配偶，失败者会离群“出走”，自谋生路。这些离群独牛性格暴躁，极易伤人和伤害老百姓财产。羚牛怀孕期8-9个月，每胎产一仔，寿命约15年。

亚成体羚牛。 赵建强 摄

陕西省野生动物抢救中心执行过多次抢救羚牛任务，曾经给羚牛做过开颅手术，首创用奶山羊代养离群小羚牛，科研成就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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