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电影届的“科学怪人”,走过一生的蒂姆伯顿式童话

我们一生都听过无数的童话,而这部在评分网站评价颇高的电影《大鱼》,就讲述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影坛的“科学怪人”

出生于1958年8月25日的蒂姆伯顿,总是留着一头狂乱的头发,少言寡语但同时看起来疯疯癫癫,堪称电影届的“科学怪人”。

他的电影中总是充斥着哥特风格的画面和剧情,相较于爱伦坡等这一类的哥特小说的大作家,他的电影画面更加暗黑善于用华丽的画面营造一个个怪诞而瑰丽的童梦,将最后一丝温情藏在狡黠的面具背后。

在他的镜头下,奇幻城堡里的佩小姐,保护着一个个永远长不大的童年。

在他的镜头下,躲在城堡里的剪刀手爱德华,雕刻着一座座精美易碎的冰雕,将雪花飞散给少数爱他的人。

同样在他的镜头下,我们可以跟随查理的视角,进入了一个属于威利旺卡魔幻的巧克力工厂。

但当你深入其中的时候,剥开哥特式暗黑童话的温情和脑洞外壳里面隐藏着一个脆弱而又孤独的内心,就像爱德华的冰雕可观却不可相依,就像威利旺卡的眼中尽管有无限的巧克力,但却少了分享甜蜜的人。

影坛有且只有一个蒂姆伯顿。只是因为这样,蒂姆伯顿的这条路也越走越孤单,越来越少的人关注定格动画,越来越少的人理解哥特。

从如今的主流电影市场而言,蒂姆波顿这样夹杂着魔幻,惊悚的暗黑童话似乎已被主流抛弃越来越不吃香,连《蝙蝠侠》这样的国民大IP,电影市场的表现也是不尽人意。票房不如意,评分也被不了解,看不懂画风的人打着越来越少的分。

所幸,依然有属于自己的缪斯女神海伦娜•伯翰•卡特和知己约翰尼德普和他一起经营着这些童话。海伦娜,这位在戏里戏外都颇有些怪异英国女星,伴随着她与生俱来的抑郁颓废气息,像想象中的僵尸新娘那样在一瞬间击中了波顿的神经中枢;而德普也将所有怪异的,苍白的和自己演绎的巅峰和青春献给了他的挚友。

这然道路很艰辛,但蒂姆伯顿却也并没有无人可靠无人可依。这么一看,他也是幸运的。

所以,暗黑之下,孤独之中,仍有错位脆弱的爱意。

“一条谁也抓不住的大鱼”

《大鱼》由蒂姆伯顿导演的,于2003年上映的影片。电影通过讲述了父亲爱德华为威尔讲的种种怪异奇特的看似真实的童话经历,缓缓地拉开了一次常人难以想象的奇妙旅程,也让我们感受到威尔和爱德华之间深厚而复杂又难以言语的父子感情。

和蒂姆伯顿之前的风格不同的是,《大鱼》这部电影用暖色调的颜色和温柔的光线,让整个故事充满了温柔感。

虽然观众还是可以在影片行进的途中看到蒂姆波顿标志性的大量黑白色块,但我还是要承认,似乎千禧年过后,蒂姆伯顿的暗黑减弱了不少。

这可能是蒂姆伯顿与自己的一次和解,一次玩笑。

他曾经蔑视大制片公司的条条框框,曾宣称要“推翻斯皮尔伯格的叙述模式”,但却在经历过后自认在叙述上没有天分,故开始发展怪异的影像风格。而蒂姆伯顿自己说,《大鱼》让他自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叙事,比如喜爱表现节日景象,常关注被误解一起的人,片中常出现小丑和黑色幽默等等。

也因此,本片里依然存在着大量蒂姆伯顿式的俏皮画面,好像童趣仍未停止。

在马戏团的一场戏,威尔的父亲爱德华遇见了一生的家人,也就是威尔的母亲。这个时候,他望着一见钟情的女子,蒂姆伯顿让影像时间突然停顿住,而爱德华将那些眼前的停滞在空中的爆米花被他轻轻碰落,穿过挺住的全部人,慢慢朝她走去;但而后却又打破这样的美好,所有人又如同快进一般各复原位,而爱德华也失去了第一次遇见自己挚爱的机会。

这样如同儿童幻想般叙事的镜头也暗合了这一个由父亲寻找的奇怪故事,真是蒂姆伯顿才会相处的神来之笔。

威尔得知父亲病危与妻子回到家中,他依然无法理解父亲那些光怪路以魔幻荒诞的故事,希望父亲放弃一贯的虚荣与浮夸,但是父亲却依然沉醉在他故事里的带玻璃眼珠的巫婆、心地善良的巨人、无鞋的小城、会变成狼人的马戏团老板、连体的中国歌女和那只极其重要的,谁也抓不住的“大鱼”。

之前的威尔不愿相信也非常抵触,觉得父亲像一个“谜”。但在父亲最后的一些生命岁月里,威尔决定再次尝试着了解父亲,在父亲那看似“说谎”的故事中,威尔却逐渐发现了一种更大的真实。

这是一种充满想象的的生活,充满激情的生活。

在父亲的最后一刻,威尔延续了父亲的故事;他让无法行动的父亲来到河边,与这个世界告别并得到他记忆中所有人的欢送,让无法动弹的父亲在死前掏出金戒指,还给他一生最爱的人,并最终换化成自己故事里的那条大鱼自由地向记忆长河中游去……

魔幻中的现实

生活本身就是无趣的,在洞悉这一切背后的真相时,你是否还可以热爱它?

父亲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推销员,好像与他所说的那些瑰丽的奇幻冒险相差很远。这一切似乎都是父亲为威尔讲的一个谎言般的童话故事。

威尔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是一个脱离父亲那些童话的人;他也因此也渐渐地疏离了父亲。

但当他重新梳理了这些,看似荒谬的故事时,探寻到的却是人生的渺小与伟岸。

这是属于父亲的哲学和价值观,说不定生活真是一场童话故事呢。虽然这个看法有些形而上,但它仍然保留了它的道理。

故事中父亲在女巫的眼中看到了死亡的终点,或许正是这个原因让他无所畏惧。

人生长路漫漫,何以为路,何以为途。真实而又具体的邋遢生活是否可以飞扬灿烂的烟花交织,灼灼其华?

最后威尔将这条“大鱼”的故事讲给了威尔的儿子听。父亲终于如愿的成为了自己,故事里面的那条“大鱼”。这是一种循环和薪火相传。

兴许父亲和儿子就隐喻着一个人的老年和青年。我们都会经历为人子,经历为人夫,经历为人父;都会憧憬某一瞬的英雄,也必须直面抉择,直面生活和生命中那许许多多的起点和终点。

看似一无所有的人生,其实并未两手空空。只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在翻山越岭,路过一切后;终究做到了在这条路上奔跑,跌倒,奔跑。

这便是每个人的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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