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
中国历代皇帝修史之时,都会猛然想起自己身世的不凡之处,为了证明自己是龙种,可以说是各显神通。要么是天有异象,要么是老娘莫名受孕。总之与我等平凡宵小之辈,确乎有大不同。
不知从何时起,我们平头小老百姓也爱说自己是龙的传人。当然了,这和皇帝臆想的虽然不尽相同,但只从我们都喜欢莫名的跟龙攀上亲戚这一点上说,也算是一种别有意思的集体思维。
其实在上古的时候,我们就很崇拜龙,又喜欢御龙,这在许多典籍文献里都屡见不鲜。
《山海经》云:“南方祝融,兽身人面,乘两龙。”
祝融喜欢骑龙。
《大戴礼·五帝德》中也有相同意义的记载。文献云: “黄帝乘龙戾云,顺天地之德;颛顼乘龙而至四海,北至于幽陵,南至于交趾。西至于流沙,东至于蟠木。帝喾春夏乘龙,秋冬乘马。执中而获天下”
黄帝也喜欢骑龙。
更有趣的是,还有人专门总结了一套养龙御龙的方法,到后来还演绎了一套御龙的秘籍:
列仙传
《列仙传》中说:“骑龙者,于池中求得龙子,状如守宫,十余头,结庐而守养之,龙大稍去。后五十余年,水坏其庐。一旦,骑龙来。陵阳子明者,好钓。钓得白龙,子明服食。……三年,白龙来迎。马师皇,黄帝马医。有龙下,垂耳张口,师皇针其唇,饮以甘草汤而愈。”
在道教这里,龙是古代神话的四灵之一。还有以海洋为区分的“四海龙王”,以天地万物为区分的54名龙王名字和62名神龙王名字等。
龙在民间文学艺术中都是人格化了的,海龙王有为民造福的,也有与民为害的。在神话小说《封神演义》、《西游记》等中,都有善恶不同、性格似人的龙王出现。
图《祝融》明 蒋应镐绘图本
早期社会生产力低下,人们在严酷的自然环境里生存,还不能独立的支配自然力,也不能解释自身来源,对自然界充满幻想、憧憬乃至畏惧,崇拜各种比人类更强大的自然或超自然力量,这就是龙图腾产生的社会基础。
如果再往前追索,龙图腾形成的时间,可以上溯到上古伏羲时代。史书记载,华夏始祖伏羲曾在黄河一带目睹了一只龙首马身的异兽,有感而发,于是发明了八卦,并且从此以龙作为部落标记,号称龙师。
史记
近代流行一种说法,认为源自皇帝的釜山合符《史记》记载:黄帝在打败炎帝和蚩尤后,巡阅四方,“合符釜山”。这次“合符”,不仅统一了各部军令的符信,确立了政治上的结盟,还从原来各部落的图腾身上各取一部分元素组合起来,创造了新的动物形象-龙。
从此,中原大地上各个部族有了共同的龙图腾,统一中华文明的历史就此开启,因而中国人都是“龙的传人”。所以,龙既是我们内心敬畏自然的产物,同时御龙乘龙的传说又是我们内心想征服自然的愿望。不过仔细一想,我们人类不就是这种矛盾的统一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