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民间故事⑼——香娘的传说

泰国民间故事是了解泰国文化的渠道之一。它是泰国本土文化的结晶,它生动形象地反映了现实社会中人的真实性情。通过这些或勇或懦、或智或愚、或忠或奸、或善或恶的活灵活现的人物形象,向人们展示了一个包罗万象的大千世界。

香娘的传说

巴达叻国国王瓦罗干和王后布萨芭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格西妮刚刚十六岁。国王和王后因为没有王子继承王位,心中很是苦闷‍。一天,国王与王后商议,尽快为公主选一位驸马,将来也好把国家交给他治理,王后表示同意。

国王就命大臣速去诏告天下:“各国王子,二十岁以下尚未择妃者,可来应选驸马。”周围一百零一个国家的国王,得到这个消息后,纷纷把儿子们叫来,叮嘱他们千万不要错过这个大好时机。

如能有此福分,被招为驸马,巴达叻国就是掌中之物了。各国王子来到巴达叻国,递上自己的名帖,就等着次日接受格西妮公主的挑选了。

第二天一早,王子们天不亮就起了床,有的左挑右选,试穿着华丽的衣服;有的涂脂抹粉,精心打扮;有的对着柱子练习如何暗送秋波;有的高哦低吟想以情诗打动公主,乱哄哄地一直折腾到天亮。

王子们在公主抛花环的皇家广场聚齐之后,国王和王后先登上彩楼,扫视一周,然后就命宫女们把公主搀扶出来。

格西妮公主根本就对抛花选婿毫无兴趣。她心不在焉地手执花环在台上缓缓移步,眼神扫过所有王子,却没有一人能中她心意。于是她走到国王和王后跟前说道:

“孩儿看过所有王子,并无一人与孩儿有缘。孩儿宁愿终生侍奉在父母身边,为父王、母后养老送终。”

瓦罗干国王非常失望,可又不忍心强迫女儿,只好一边请各国王子各自返回,一边又诏告全国:“所有男子,无论老少贫富,明日均须齐集广场,由公主抛花选婿。”

这下全国的男人都兴奋极了,个个做起了当驸马的美梦,就连瞎子、瘸子也都请人牵着、扶着赶来碰运气,整个广场被人们挤得满满的。

在这些候选的男人中,有一个疯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搔首抓背,一会儿又闭目抽烟。凭着这副“尊容”,他竟目空一切地挤到彩楼前面的台子上。周围的人看了,无不骂他太不知天高地厚。

不一会儿,公主由宫女搀扶着出现在彩楼上。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台下,突然,目光停留在这疯汉身上不动了。在公主的眼里,他哪里是什么疯汉?明明是一位英俊潇洒、无比尊贵的天神!她一下就把花环抛向了疯汉。

疯汉双手接住,一时人群大哗。国王瓦罗干登时气晕过去,待到苏醒过来,立刻下令让大臣把疯汉赶走。可是,那疯汉却凭着几块砖头,就把大臣们打得头破血流,无人能够近前。打退了大臣,疯汉摇身一变,竟成了因陀罗神。

因陀罗神抱起格西妮公主,腾空而起,升上天去。国王和大臣以及众百姓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国王一面向因陀罗神请罪,一面不忘恳求他照顾好自己的女儿。因陀罗神见瓦罗干已知错,就提醒他说:“你身为国王,不该出尔反尔。

既然国中男子无论老少贫富都可前来候选,怎么一见公主选中了穷汉就又反悔呢?”说完,抱着公主升往忉利天。格西妮与因陀罗神在天堂住了不久,就怀了身孕,眼看快要分娩了。

因陀罗神思忖道:“这天堂之上从未有过产子之事,不如把她送回人间再说。”因陀罗神抱起格西妮,飞回人间,来到一片竹林中,变化出一张柔软舒适的床铺,让格西妮休息。这一来便惊动了土地神、山林神,他们见因陀罗神有难,急忙前来相助。

格西妮在众神帮助下,安全产下一个女婴。这女婴不但皮肤洁白,而且身有异香。因陀罗神视若掌上明珠,每日亲自摇着摇篮,哼着儿歌陪女儿玩耍。这样过了七天,因陀罗神担心忉利天上的阿修罗会洗劫他的宫殿,就想回天堂。可是女儿怎么办呢?带到天堂上去又怕她会整日哭闹,搅得天堂不宁。

于是因陀罗神就选一棵最大最粗的竹子,把女儿放在里边,又变化出许多的珠宝首饰给女儿戴上,然后给她取了个名字叫“香娘”。离开时,因陀罗神对天祈祷说:

“日后如果遇到香娘命中夫婿,此竹可以裂开;如非命中夫婿,任凭刀劈斧砍,万勿断裂。”说完,抱起格西妮,返回天堂去了。

话说国王皮才努拉十五岁的儿子玛尼皮才,正当青春年少,酷爱骑射游猎。一日他率领一班人马,来到郁郁葱葱的竹林里,看到参天翠竹,顿感心旷神怡,就命属下在林中搭亭驻跸(1)。晚上,王子梦见有鲜花从天上落下,被他接在手中。

次日醒来,不见鲜花,却有扑鼻花香自南方徐徐飘来。王子心中奇怪,就骑马循着花香找去。来到一株硕大的竹子面前,发现香气就是从这竹子里散发出来的。

王子很想知道竹子里边到底有什么,就让随行的大臣们去砍,可是无论怎么砍,那竹子就像铁铸的一般,连痕迹都没有留下。王子越发奇怪,就下了马,亲自挥刀砍去。

只一下,竹子就裂开来,里面走出一个袅袅婷婷、貌若天仙的姑娘。王子一见,立刻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问她叫什么名字,是谁家女儿,姑娘羞羞答答不肯开口。

本来嘛!这香娘在竹子里长了十五年,从未见过别人,第一次跟小伙子见面,哪能不害羞呢?玛尼皮才也不难为她,就叫大臣去找了一顶轿子来,把香娘抬着带回了宫中。

中国有位王爷,有七个女儿,六个女儿都先后出嫁了,只有最小的女儿金达拉,年方十五,待字闺中。王爷听说玛尼皮才与金达拉年纪相仿,就派了使者,带了礼品和书信前来求婚。

使团经过景宏,来到清迈。守城官报告了国王皮才努拉,国王命使团觐见。使者说明来意,皮才努拉十分高兴,当下就表示愿意让王子玛尼皮才迎娶金达拉,只是希望雨季过后再举行婚礼。订下这桩婚事,国王皮才努拉就叫宫女去传玛尼皮才来见,准备将喜讯告诉他。

玛尼皮才那里,早有下人传过信儿来,等到宫女来传,他就假装卧病不起,说是因为打猎时不小心失足坠马受了伤。宫女回禀了国王,国王一听,一边大骂侍从们失职,一边就同王后急忙赶来看望玛尼皮才。

来到玛尼皮才宫门口,只见宫门紧闭,侍从敲了半天,听见里面有女人娇嗔的声音。等到门开了,只见儿子正与一位仙女般美丽的姑娘双双叩拜接驾。

国王问道:“这个女孩是谁?从哪里来?”玛尼皮才如实讲了香娘的来历,告诉父王说:“香娘是因陀罗神和格西妮公主之女。”

出乎意料的是,国王听了,并无不悦,反倒对香娘说:“你两人相遇也是姻缘注定,玛尼皮才瞒着父王,不然父王会派仪仗队风风光光地把你接进宫来。不过,你不必担心,父王还会为你们举行盛大的婚礼。”

王后一听,急忙在旁提醒说:“陛下忘了刚才已经答应中国王爷的求婚了?若被他们知道,一场战事可就难免了。”国王皮才努拉不以为然地说:“怕什么?让玛尼皮才与香娘先住一年,一年后再把儿子送到中国去。”

王后简达见国王出言强硬,就不敢再说什么,但心中却很担心此举会惹恼中国。她心想:“中国富庶无比,能与他们结亲,日后自然好处不少。”这样想来,就十分厌恶香娘,必欲除之而后快。

一天,王后读着《佩恰蒙固》的故事,忽然觉得书中人物普西害人的计谋妙极了,就想用来陷害香娘。当天夜里,她偷偷潜入儿子的寝宫,见儿子与香娘正睡得香甜,就把一截猫尾巴插在香娘的发髻里。

把猫血涂在她嘴上,然后又偷偷回到自己宫中,大惊小怪地喊醒宫娥、侍卫说:“不得了了!刚才有个女龉龊鬼上来,抓了我的花猫儿吃了!看样子好像是王子从竹林里带回的女人,快跟我去看看!”说完就带着一帮人直奔玛尼皮才的寝宫。

王后一边嚷着抓龉龊鬼,一边闯进屋里。玛尼皮才和香娘惊醒后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后指着口染猫血的香娘,一口咬定是她。香娘叫冤,王后又抓起她的发髻,从中揪出一截猫尾巴。证据确凿,香娘百口难辩,只有不停地哭泣。

玛尼皮才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处置香娘。王后看儿子仍然迟疑不决,就说:“你若仍要留此妖孽,母后就只有一死了!”玛尼皮才岂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只好说:“听凭母后处置吧!”

王后说:“这种丑事千万不能张扬出去。赶快把她装进箱子,趁黑夜丢弃到森林里。”

香娘被王宫里管丧事的人抬到一片荒林中。那几个人因为怕龉龊鬼闹事,把箱子往地上一放,赶紧撒腿就跑。剩下香娘一个人,又是深更半夜,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只好先爬出箱子,胡乱地东奔西走,盼着能走出森林。

香娘一边走,一边回忆着与玛尼皮才初见时的情景和在一起的快乐,如今落得一个人孤零零的无处投奔,愈加伤心起来。走啊走啊,走得又饿又累,她想坐在一棵大榕树下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竟睡了过去。

香娘的遭遇惊动了天上的因陀罗神,本来他的座椅十分柔软舒适,忽然间竟觉得硬如磐石。因陀罗神定睛向人间望去,知道女儿香娘有难,就急忙从天上来到人间,把在榕树下睡着了的女儿唤醒。他问明原委,安慰女儿说:

“不要伤心了,孩子。俗话说,以牙还牙。简达王后陷害你,我们也可以惩治她。我会让她被毒蛇咬伤,百治无效,再把你变成婆罗门修道士,只有你才能把她治好。等着吧,不久自会有王宫里的人来请你。”

说完,因陀罗神就变出一座庙,又把女儿扮成婆罗门修道士,教给她几句咒语,待她记牢了,自己就返回天上去了。

一天,简达王后忽然想到河里游泳,就叫上宫女们来到河边。下水后,正玩儿得高兴时,无意中看到一朵荷花漂过来。简达顺手捡起,闻着荷花的清香,爱不释手,就把它插在了发髻上。荷花中的一条小蛇,慢慢地爬了出来,照着简达的脑袋狠狠咬了一口,哧溜一下钻进伤口不见了。

简达王后疼痛难忍,一下昏厥过去。宫女们吓得乱作一团,赶紧叫人回宫禀告国王和王子。

国王迅速赶来,见简达硬挺挺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也慌了手脚。大臣们奉命请来许多专治蛇咬的医生,但医生个个都没有办法把蛇毒排出来。国王只好命人四处敲着锣寻访名医:“谁能治好王后的病必有重赏!”

差人来到香娘所在的庙前,香娘一听,就知道是父亲的安排。于是把敲锣的叫进去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差人从头讲了一遍,问香娘能不能治。香娘说:

“我治好的身中蛇毒的病人数不清,料想这次也非难事。只是我不能这样走路去,得用轿来抬才行。”差人一听,急忙回宫去禀告了国王。国王皮才努拉就派了轿子去接香娘。

香娘上了轿子,一路上心中七上八下,想想马上就要见到玛尼皮才了,不知到时候自己能不能忍得住不哭出声来。进了宫门,刚巧就先遇见玛尼皮才。香娘虽是修道士打扮,还是被玛尼皮才看出破绽:“怎么这么像香娘?”

玛尼皮才想着就一步抢上前去问道:“师父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香娘强作镇定地回答:“我是阿利雅婆罗门,自小父母双亡,学得一些法术,就在林中庙内修行。”

玛尼皮才听她声音,更觉与香娘一般无二,就急于验证她是否男儿身。他故意关心地扯着香娘的衣服说:“天气热得很,师父何不宽宽衣?”

香娘明白,立即回答道:“修道之人,无论冷热都须这般装束。不劳王子关心,快带我去见病人吧。”王子不肯罢休,一路不断试探:“师父此番若能治好母后的病,要多少酬金,尽管开口。”“酬金分文不取,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要王子去做我的仆人。”

王子一听,更加确信此人必是香娘无疑,于是乐得顺水推舟,一口答应。

香娘心中暗自高兴,说话间,来到王后寝宫。香娘按照父亲因陀罗神的吩咐,取出三颗槟榔,吹口法气,念念有词。待咒语一停,竟有一条小蛇从伤口处弯弯曲曲地爬了出来,众人吓得大叫。香娘又用咒语驱使小蛇返回伤口处,将毒液吸出,王后才渐渐苏醒过来。

国王皮才努拉见王后已醒,心中十分感激这位修道士。国王说:“你能救活王后,恩重如山。如不嫌弃,就住在宫里不要回去了。我会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香娘说:“我的师父曾经叮嘱我说,不可索人财物,只可要人。我已经跟王子说好,要他随我去做仆人。王子已经答应了。”

国王无话可说。香娘又走近王后问道:“还有一事,其实与我无关,只是想要明白真相,请王后如实相告,若是说谎,性命仍然难保。”

王后问:“什么事?”香娘说:“全国百姓都在纷纷议论香娘是个龉龊鬼,偷吃了王后的猫,因而被丢在荒林里,可有此事?”

王后见问,心中一惊,想要掩盖,又怕丢了性命,忸怩了半天,才凑近香娘身边,把自己如何贪图中国王爷的富贵,设计谋害香娘,以便促成玛尼皮才与王爷女儿的婚姻一事,一一说了出来。国王在旁也听了个一清二楚,气得大发雷霆,挥杖要打简达王后。

香娘急忙劝说:“国王息怒,都怪我多事,问出是非来。”回头又对玛尼皮才说:“天快黑了,我们也该上路了。”玛尼皮才便拜辞了父母,跟香娘回森林茅舍中去。国王、王后心中百般不愿,却也不便开口阻拦,只好放儿子去了。

玛尼皮才在森林茅舍中老老实实地服侍着“婆罗门修道士”。香娘几次考验,都证明他对自己并无二心,只是不敢违抗父亲意旨,暴露自己的身份。

许多天过去了,香娘觉得该放他回宫去了。王子却依依不舍,不愿离开,但又没有理由留在这位“修道士”身边,只好恋恋不舍地回了王宫。

再说中国王爷左等右等不见玛尼皮才前来完婚,就派人来催促,还恐吓说,如若赖婚,两国一定会兵戎相见。皮才努拉国王交不出儿子,正在为难,幸好玛尼皮才这时被香娘放了回来。

为了两国不起战事,玛尼皮才就对父亲说,自己愿随使臣去中国完婚。皮才努拉就送儿子与使臣上了路。

自从放走了玛尼皮才,香娘一人在庙中时刻思念着她的王子,几天之后终于忍耐不住,决定回去找他。到了城内,听说玛尼皮才已随中国使臣去了中国,心想:“大事不好!自己心爱的人要被别人抢去了。”

于是紧追慢赶,终于在半路追上了王子一行,并混在队伍中一同进了中国王宫。使臣向王爷禀告说,玛尼皮才迟迟不来完婚,是因为恋着另一位妃子。王爷一听大怒,决定惩治一下这个狂妄之徒,就对玛尼皮才说:

“你既然来了,我就会挑选吉日良辰给你们完婚。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在一天之内准备好一千份槟榔礼盒做彩礼。如果有误,定斩不赦。”

玛尼皮才一下子慌了神。天哪!这是在中国,不是在自己的国家呀,我孤身一人,一天之内到哪里去找到一千份槟榔礼盒啊!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婆罗门修道士”凑到他身边说:“王爷这一招一定是要置你于死地了,如今只有一走了之。”

玛尼皮才当夜就与“婆罗门修道士”逃了出来。两人在密林里没日没夜地奔走,受尽千辛万苦,等到逃离了中国,方才松了一口气,靠在一棵大树下,沉沉睡去。

想不到二人虽然逃出了中国,却又闯进了吃人的夜叉国。恰好那天夜叉国大臣南塔干出来游玩,看见有两个人在树下酣睡,心中大喜。

“哈哈!这回可是我的口福了!”于是,他就施展迷魂术,以防二人醒来。南塔干又想:先扛走哪一个呢?思来想去,觉得香娘是婆罗门修道士,怕是有法术不易对付,就先把玛尼皮才扛走了。

回到家中,正待要大快朵颐(2),南塔干忽然想起夜叉王后新近丧夫,这美味倒应先孝敬王后才对,于是便扛了玛尼皮才去送给了王后。王后正要下口时,又想起女儿帕嘉,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没有尝过如此鲜美的人肉呢!就把玛尼皮才送给了女儿。

帕嘉一见玛尼皮才,就很是喜爱,便自己留了下来,为他解了迷魂药,逼他陪伴在自己身边,并威吓说:“你若不允,我随时都会把你吃掉!”玛尼皮才心中害怕,只得假意应允。

再说香娘在树下慢慢醒来,发现身边不见了玛尼皮才,大吃一惊,四处寻找没有踪影,却发现地上的夜叉脚印。顺着脚印找去,终于找到了夜叉王的宫殿。

那时天色已黑,香娘便施法催眠了守门夜叉,径自闯进宫去。东找西找,最后找到了帕嘉的寝宫,进门一看,玛尼皮才正与帕嘉同床而卧。香娘一时又妒又气,冲上前去,推醒玛尼皮才,一通数落:

“好个多情王子!我为你忍辱受难,你倒跑到这里找了个母夜叉图快活!当初你从竹林里把我接走,说要好好待我。可是你的母后陷害我时,你竟忍心把我遗弃。亏我福大命大遇难不死,这次反倒把你从中国救回。本以为从此夫妻相守,岂料你却又有新欢!”

香娘情急之下的一番责怪,泄露了天机,倒让玛尼皮才心中的疑问一下子消散了,原来这个“婆罗门修道士”正是自己心爱的香娘!

玛尼皮才跟随香娘逃出夜叉王宫,祈求香娘原谅,香娘不依,玛尼皮才急得昏倒在地。香娘以为他猝死,也惊厥晕倒。因陀罗神此时正在天宫打坐,忽然又觉座椅变硬,知是女儿有难,便急忙下凡相助。

他把二人送回皮才努拉国王身边。国王大喜,遂下令为他们筹办盛大婚礼,并把王位禅让给王子玛尼皮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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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驻跸:帝王出行时沿途停留暂住的地方。

(2)大快朵颐:形容食物鲜美,吃得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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