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文要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和珅。
提起满清王朝,许多有民族情结的人不禁潸然泪下:大中华从盛到衰,由辉煌璀璨走下神坛,落入昏庸无能,任人宰割,背后是腐化堕落之滥觞。由果及因,朝廷中有多少贪官污吏,中国就有多少千疮百孔。也许,英雄悲愤孤独之际看到的是满目疮痍的大壁江山,而敛财强霸的大贪官,眼里只有白花花的银子。
清朝有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和珅,便是这样一个著名大贪官。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早已刻下他的名字,被后世所唾弃。遗臭万年的盖棺定论,恐怕是很难更改了。但就像硬币的两面,如果说和珅是一个大书法家,所写墨迹艺术水准颇高妙,完全可以称得上大家,你可相信?你或许说了:不对。曾经有一部清宫剧《宰相刘罗锅》,里面的和珅可是被当做反面教材来演绎的。他俨然就是一个十足的大蛀虫,欺上瞒下,溜须拍马,搜刮民脂民膏,疯狂敛聚国库钱财,富可敌国,整个大清王朝,似乎多半个都是他家的。而且,他不学无术,下笔没有神,出口不成章,谈笑钻钱眼儿,往来都白丁。即便靠着嘴甜奉迎乾隆皇帝,居了高位,也始终是肥头大耳、胸无点墨的一堆腐肉。
现在说他是大书法家?不会是和珅家族后代出来掘历史之祖坟,粉饰故纸堆,想借宣传造势来个家室洗白吧?那先用铁锤证据打消你的疑虑,再漫谈其书法。现存的和珅亲手抄写《佛说无量寿经》,2015年,在艺术品拍卖会上,拔得138万天价。现在你还认为和珅只会贪财吗?这么来看和珅的书法能秒杀现在好多大神。书法是中国五千年来一直传承的文明,古人尚且识字爱字,艺术繁荣前进至今天,他的墨宝仍然能拍出如此高价,而且是在他本人人格形象如此不堪的印象中,其实力,不辨自明。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乾隆驾崩后,嘉庆列了和珅二十条大罪状,赐一条白绫给他,算是让他追随他一生讨好的乾隆而去。有言“和珅不倒,嘉庆不出”,和珅卒后,嘉庆一代的史书自然要把和珅描绘成千古罪人,历史劣孽。但修史者亡史。嘉庆既然结束了和珅,又怎么会让史官写他半点好呢?
正如一切秘密都有解密之时,一切历史的遮掩都会被历史还原。在久远后的今天,社会对历史人物是非功过有了理性,科学的重新认知。翻开散落的野史,听听流传下来的掌故,我们才发现:原来和珅其实不是大腹便便的猪头,而是一位美男子,且武功超绝。这一点,即便正史也无法埋没:和珅的确做过乾隆的御用侍卫。而且,据记载,和珅擅诗词,水准高雅清丽,意境风流,深得乾隆赏识。比起诗词成就,其书法造诣更胜一筹。他的字,端庄饱满,典雅大气,字体既不肥胖,也不瘦削,不干瘪猥琐,也不旁逸斜出。字形方正圆润,收拢自然,一撇一捺皆规矩有度,从不唯唯诺诺地收敛,也不霸道放肆地荡出。他的字有骨有肉,就像楼体的建筑或人体之结构,既有坚固挺立的骨架支撑,又填充以浓淡匀称、粗细相宜的织体,就像一个美人,五官端正标致,身高体重适中,多一点则成了肥婆,少一点则沦为瘪三,健美,中庸,不偏不倚,美得有力量,美得不怕度量。
按照字体分类,和珅的字应该算正宗的楷书。他的《佛说无量寿经》就是小楷写成。楷书的精髓他当之无愧:和平,中正,方圆并具,清新秀丽,庄严大方。
在古代,朝廷是书法艺术的集聚地。王公贵族,尤其当朝皇帝都爱写字,都重视书法,也乐于以字切磋,以字会友。熟悉历代帝王艺术成就的人都知道,早说写字,乾隆的字也算不错的。细心的人就发现了:和珅的字,怎么看怎么像乾隆的,看一遍像,看很多遍更像,而且越看越像,甚至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据史书轶闻记载,乾隆自己也知道像,所以到了晚年,给别人提款作跋的,自己犯懒了,就直接让和珅代替。和珅每每求之不得,十分乐意,到处替皇帝挥笔洒墨。而真的是太像了,所作书法,没有被任何人看出破绽,都以为是乾隆亲笔下赐呢。你说,这和珅写的毛笔字,是不是着实有两下子?
有人就揣测了:历史上,和珅这小子精明乖巧,深谙人心,为了仕途亨通和坐享巨财,当然要巴结好老大乾隆。他深知贵为天子,巴结讨好,奉承赞美,百依百顺是必须的,但作为皇帝,往往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如果没有点真才实学,仅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是无法长久得宠的。于是,和珅处处留心,研究分析乾隆的爱好兴趣,知道他爱书法,自己就苦练书法;知道他的书法以清正端丽的楷书见长,就暗自忖度皇帝偏爱的风格,回去潜心模仿、苦练,以求相似,以示崇拜,以便靠近大主灵魂审美趣味。这固然因为太过工于心计和利益显得有点阴暗,但是谁又能否认:不管初心如何,客观结果确是造就了一位不可多得的大书法家,也为后世留下了难得的珍品。
其实,讨好毕竟比天天骂强,吹捧毕竟好过高高在上地刺激别人。也许和珅吃着乾隆,用着乾隆,内心真有些感恩之情也不是一定就不可能。况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玩命点赞,一个暖心回馈,乾隆宠爱和珅有实锤:乾隆皇帝亲自把女儿许配给和珅公子。在朝为君臣,在家为亲眷,也许一朝一夕的甜蜜互动中,二人早已“情投意合”“亲密无间”了,人心复杂,人又毕竟不是草木,我们除了对和珅嗤之以鼻,又何必选择性忽视:也许和珅就是今日众人口中的“高情商”代表,由于性格可人而与皇帝感情真挚呢?
《宰相刘罗锅》那部剧,曾火遍大江南北,收视率极高。很多过来人至今仍能哼起片尾曲的旋律:“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对于和珅这个人身上的是是非非,可能说是就是不是也是,可能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他是大贪官没问题,那就让他“双规”,就没收财产还给国库;至于别的,不管是与不是,有一点我们要清醒——都说他胸无点墨,这是似是而非,他是一个响当当的书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