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雅 | 西班牙浪漫主义画家

弗朗西斯科·何塞·德·戈雅-卢西恩特斯

Francisco José de Goya y Lucientes

1746-1828

西班牙浪漫主义画派画家

戈雅出生于西班牙萨拉戈萨,画风奇异多变,从早期巴洛克式画风到后期类似表现主义的作品,他一生总在改变,虽然他从没有建立自己的门派,但对后世的现实主义画派、浪漫主义画派和印象派都有很大的影响,是一位承前启后的过渡性人物。代表作有《裸体的玛哈》《着衣的玛哈》《阳伞》《巨人》等。

《着衣的玛哈》

《着衣的玛哈》局部

《着衣的玛哈》局部

《裸体的玛哈》

《裸体的玛哈》局部

绘于1798-1805年的“裸体的玛哈”和“着衣的玛哈”是戈雅的代表作品,“玛哈”是西班牙语“俏女郎”的意思。两幅画中人物姿态都相同,双掌交叉于头后,身躯斜卧于床上,人物俊俏。画家致立于表现人物身上所诱发出来的青春美的魅力。这在西班牙宗教裁判所的黑暗统治年代,不能不说具有十分重要的反封建意义。

这两幅画由来据说是这样的:一位西班牙显贵让戈雅为其宠姬画全身像,凭借回忆和对女子身材的了解,戈雅私下画了《裸体的玛哈》。显贵知道后恼怒异常,于是戈雅迅速完成《着衣的玛哈》和《裸体的玛哈》同样姿态,丝质绸衣包裹下的玛哈身体,因为含蓄而更显性感。

这里两幅著名的妇女肖像“着衣的玛哈”与“裸体的玛哈”,是两幅同一姿态和构图的青年女子着衣和裸体像。“着衣的玛哈”穿一件紧贴身子的白衣服,束一玫瑰色宽腰带,上身套一件黑色大网格金黄色短外衣,暖调子以红褐色为背景,使枕头、衣服和铺在绿色软榻上的浅绿绸子显得分外热烈。而在“裸体的玛哈”上,背景减弱了。姑娘的娇柔躯体被软榻上墨绿色天鹅绒的冷调子所加强。这两幅画给戈雅带来了极大的声誉。戈雅在这两幅画上运用淋漓酣畅的小笔触,几乎是一气呵成地把握住同一形象的基本造型。这两幅“玛哈”是戈雅的独辟蹊径之作,因为在西班牙绘画史上极少有裸体像,它是不为西班牙宗教裁判所容忍的。不仅在绘画上,而且在工艺装饰,镜子或家具上面,都不允许有裸体形象出现。17世纪西班牙绘画大师委拉士开兹之敢于画出“镜前的维纳斯”,乃是在国王的庇护下,所以戈雅这两幅画中的裸体油画,也许是绝无仅有的一幅。

1780年,戈雅被选入圣费南多皇家美术学院。1784年,由于一幅描绘圣虽尔纳金·西恩斯在阿里方司·阿拉贡面前布教的油画,第一次博得官方好评。后来,在圣费南多皇家美术学院任副院长、皇家织造工厂的美术领班,获宫廷画家的称号。1792年,戈雅身染重病,丧失了听力。

戈雅聋了以后,在西班牙贵族妇女中依然很受欢迎。他是宫廷画师,贵族们找他画像几乎让他应接不暇。女人们尤其喜欢他。在她们眼中,戈雅是画家,更是男人——这种任性的风气一半是西班牙固有,一半因为皇后玛丽·路易萨半公开地有许多宠臣,皇帝查尔斯四世并不介意。贵族婚姻是权力联盟的产物,在此之侧,强烈的感情公然存在。有两位殿下的榜样,上流社会的交往中则不免产生许多风流韵事。

戈雅的地位,也是婚姻带给他的——他的大舅子佛兰西斯科·拜埃是科学院院士,也是国王的首席画师。20岁的戈雅没有考取马德里的皇家艺术学院,便去意大利学画。在帕尔马拿了一个绘画竞赛的奖,又回到西班牙向拜埃学画。29岁,戈雅和约瑟芬·拜埃结婚。佛兰西斯科·拜埃信仰古典主义,熟读温德曼的艺术史。他赏识戈雅的才能,因此经常批评戈雅似乎缺少控制的画法。不过,他把戈雅带到首都马德里,帮他拿下了为皇家壁毯做设计的合同。拜埃去世那年,戈雅为他画了像。画像里没有反映多少尊贵和成就,而是一个眉宇不展,忧心忡忡的平凡人。

戈雅为宫里所做的壁画系列,虽然模仿洛可可风格——这也许是皇后的要求,来自意大利的玛丽·路易萨瞧不起法国人,但每年往巴黎大量订购衣服、油膏、装饰品。画中的人物模特是贵族男女穿了平民女子(玛哈)和平民男子(玛约)的衣服,歌舞游戏,虽然一切都少不了装模作样,戈雅自身的风格也按捺不住地露出头角。肯尼克拉克指出,人物强做欢笑的表情和木偶般僵硬的动作,纯粹西班牙式的阴郁风景,都是日后狂想画的先声。

《巨人》布面油彩 116cm×105cm 1808-1812

《巨人》局部

巨人站立,他的拳头紧紧抓住战斗。这个景观充满了与自己的牛一起逃跑的人流。这幅画清楚地表明,人类以命运,天地之力为主。具有地球力量的恶魔元素被描绘成一个梦想。戈雅基本上是用巴洛克式的装置,寓教于乐。他只是使这幅画难以解读,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个数字是否意图是革命本身的人造化,人类爆炸的愤怒或相反的危险采取有远见的形式。

在18世纪10年代,戈雅创造了一套题为“战争灾难(Los desastres de la guerra)”的水彩画,描绘了半岛战争的场景。这些场景是非常令人不安的,有时候他们对战场恐怖的描述是可怕的,并且在面对死亡和毁灭时代表着一种愤怒的良知。印刷品直到1863年,戈雅去世后35年才发表。

阿尔巴女公爵是西班牙美女,大概也是西班牙最任性的女人。她公然和戈雅去平民区的酒馆,看戏剧,吃饭,她也去戈雅的工作室和他幽会。她丈夫是佛罗里达布兰卡侯爵,结婚后用妻子的头衔成为阿尔巴公爵。公爵性格柔弱,身体更弱,但是他的忽然去世还是激起了马德里的纷纷议论。流言说是女公爵的情人之一,一位医学博士下的手。

戈雅给阿尔巴正式的画像,总显得隔膜。尽管色调整齐又辉煌流动,人的性格却不显露。技巧的完美,模特的完美反而成为了屏障。一幅画中女人的手清晰地指着地面上戈雅的签名——这似乎印证两人之间的联系。

戈雅和女公爵的冲突,按照小说家言,是女公爵对戈雅的召唤,往往是戈雅在国王、王后有差使的时候——并没有和皇后对着干的意思,只是戈雅情欲难捺,女公爵把他的魂都招去了。他不惜编造小女儿生病的借口,不去想自己作为宫廷画师的前途,托辞溜走,去赴约会。后来戈雅小女儿果然生病死了,戈雅陷入痛苦,认为是对自己的惩罚。而女公爵对他忽冷忽热,身边又有其他年轻才俊,更使戈雅情绪如过山车,不能自已。女公爵的脸,是戈雅所看到的真正面目:“是她那漂亮、高傲、十分虚伪、十分天真而又十分淫荡的面孔的本来面目,是享乐、诱惑和虚伪的化身。”

戈雅自认影响他的有伦勃朗、委拉斯贵支和自然。伦勃朗创造了铜版画的几乎所有技巧,伦勃朗的铜版画在于精细,戈雅是充分利用了单一色调所能营造出的运动、情绪与氛围。

1814年,拿破仑战败,西班牙回到了费迪南七世手中。新国王没有找戈雅的麻烦,但是希望戈雅画一幅表现1808年波拿巴王朝镇压西班牙人反抗的画。戈雅先后画了两幅。第一幅构图有鲁本斯的痕迹:画面上的屠杀者——深色皮肤的埃及马木留客奴隶雇佣兵正对着观众,瘫倒的尸体是他在版画中常用的双手上摊姿势,也有西班牙青年把骑兵从马上拽下来的英武。然而这幅画戈雅并不满意,遂又画了第二幅,就是《1808年5月3日夜枪杀起义者》。

《1808年5月3日夜枪杀起义者》

也许因为耳聋,戈雅对嘴特别敏感。他画里人物的嘴绝不相似。一幅画作中的嘴如神秘的无声洞穴,微抿,讥讽,呻吟,质问,嚎叫,内容不可知,反而呈现出人物表情的新解读版本。戈雅把自己的房子称为“聋人屋”,逐渐深居简出,他在墙上画了20多幅壁画,被称为“黑色画”。

1824年,戈雅到法国波尔多定居,4年后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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