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丽娅表演《敦煌飞天》

我们在佛教发展中经常会听到一个词“密教”，那么什么是密教呢？今天我就以敦煌的密教为例，给大家讲讲中国密教的由来与发展。

密教无论是在藏传佛教还是汉传佛教中都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密教最早起源于2世纪印度的大乘佛教，是大乘佛教在基础教义之上向前发展的结果，从教义上来看，密教的宗教仪式具有世俗化与神秘化的特点。

敦煌的飞天壁画

一、密教是怎么传入中国的？

密教的特点就是呈现出高度的集中且高度的组织化，对佛教内在教义进一步逻辑化与规范化。密教从出现之时开始，就不断地向周边区域进行传播。根据印度的史料与汉文典籍可知，从中国魏晋南北朝开始，密教就和大乘佛教一起，经过犍陀罗（今天阿富汗）与马图拉（今天印度中部）等地，通过陆上丝绸之路的轨迹一路向东，最终传入中国，而密教最早的汇聚之地就是敦煌。

今日的敦煌（作者摄）

敦煌自古就是中国西部的边陲重镇，地处丝绸之路的咽喉要地，是中外文化交流的中转站，在中外文化交流中起着重要的枢纽作用，是密教传入的必经之路，因而敦煌留下了很多的密教遗迹。

敦煌的密教有汉传和藏传两类，其中汉传密教遗迹数量之多、保存之完整、延续时间之长，均为中国之最。在隋之前，密教的传播只限于敦煌一带，后来随着丝绸之路文化的交往，密教的影响力开始逐渐加大，并开始深入到内陆地区。

敦煌的密教壁画

从印度传过来的密教书籍，被大量翻译成汉文，在敦煌藏经洞中就发现了密教经典。我们所熟知的玄奘法师，也曾将部分印度梵文的密教经典带到长安，进行翻译。

从唐至宋初这段时期，由于密教的兴盛，大量的密教佛经被翻译成了汉文，在今天我们所知道的密教经典中，出于这个时期的就占了很大一部分。其实密教能够兴盛，还要感谢唐代高僧不空大师。不空大师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在今天的敦煌与张掖一带弘扬密教佛法，并且将这些密教经典翻译成汉文，大大推动了密教在敦煌的传播。

但是，到了西夏统治时期，更加神秘的藏传密教开始在敦煌传播，随着藏传密教的兴起，汉传密教开始衰落。在西夏与蒙古王室贵族的支持下，藏传密教在敦煌地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与进步。藏传密教的艺术形象不仅出现于敦煌石窟，而且遍布长城内外、大江南北。

关于敦煌藏传密教信仰的来源，一般都认为来自西藏，但对于传入时间还不太确定。有的认为早在中唐时期就传入敦煌，有的则认为到西夏中、晚期才开始在敦煌出现。

藏传佛教的密教法器

二、密教的教义与内容

在敦煌，密教主要通过壁画的形式展现，大家都知道敦煌最大的价值就是它藏经洞中的各种敦煌文书，以及各个石窟中保存的壁画。在敦煌石窟中，密教也多是用佛教造像与壁画的样式展现给世人。

大体上可以将以密教为依据的绘画分为两类：一种表现形式与我们通常所见的显教经变有些相似，但是从深层的表现内容上看，这些经变画已经从显教转化为了密教，我们一般称其为“密教经变”。

另外一类是通过坛城中曼荼罗的样式，来表现各种密教的寓意，今天的坛城在藏传佛教寺庙中十分多见，但是绘画密教意义的坛城却绝非易事，只有一些活佛，或者高僧大德才知道如何进行更好的制作。密教的坛城从布局上看十分的严谨且规范，其主要展示的形象多为佛和菩萨等。

藏传佛教的坛城

密教从传播途径与传入过程都是非常复杂的，在敦煌壁画中，不同风格的密教壁画也有不同的渊源。简单来说，密教很多内容还是来自显教，比如说原来很多属于显教题材的壁画，后来在演化过程中就变成了密教壁画；或者本属于显教的艺术形象，后来进入密教经变后，又成了密教的组成部分。

从敦煌石窟大量现存壁画可知，密教很大程度上是吸收了汉传与藏传显教的内容，如汉传与藏传中的一些菩萨与佛祖，到了后半期就加入到密教队伍中来，后来逐渐成为密教经变或密教教义的一部分。

今天敦煌与佛教相关的舞蹈

就汉传密教而言，比如我们所熟悉的卢舍那大佛（龙门石窟主窟佛像就是卢舍那大佛），还有如五大菩萨（加上了地藏王菩萨）的普贤、文殊、地藏菩萨等，就是从唐朝开始逐渐从显教加入密教的。

文史君说

由于密教在其传播中不断吸收新成员，到五代、宋初，密教神祇众多，队伍壮大，标志着敦煌密教的繁盛。在西夏、元代，汉传密教神祇再无新成员加入，密教题材种类和密教形象的数量也均少于五代、宋初，这都说明汉传密教正在逐渐走向衰落。而此时藏传密教异军突起，其昌盛一直延续到明、清时期。

参考文献

荣新江：《敦煌十八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

林梅村：《丝绸之路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

《中华遗产》编辑部：《中华遗产》（敦煌专刊），2019年12月。

（作者：浩然文史·禹贡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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