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品谈|汪晖:君子学以致其道君子不器,为时代立言

从西南联大的烽火记忆,到当代思想的清醒回响,

他以思想为灯,照亮人文精神的回归之路;

从制度化的学术体系到跨学科的自由追问,

他始终在时代的裂缝中,为文化与知识守望初心。

以真我,敬君品。由凤凰网、贵州习酒联合制作的访谈节目《君品谈》第五季,本期对话清华大学文科资深教授、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所所长汪晖,聆听他如何以思想为舟,穿越学术与现实的激流,重申“学以成人”的本真信念。

坚守:守志不移的思想者

“我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回忆起当年填报志愿的时刻,汪晖坦言,父母希望他学理工,走条“读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路。但他却“一意孤行”,选择了文科。

这一决定在当时并非普遍的选择,尤其在20世纪的中国社会,理科被认为是稳定且能带来实际收益的专业。这份选择,映照着“守志不移”的精神——在流行实用主义的大潮中,依旧执守内心价值,不以一时得失为衡量。

君品谈|汪晖:君子学以致其道君子不器,为时代立言

汪晖回忆为何选择文科

汪晖说起西南联大的那段历史,深深感受到当时的文人学子“以文化谋复兴,以救国图存为己任”的君子精神。这种精神,不仅在汪晖的学术生涯中深深扎根,也在他对人文学科的捍卫和推广中得到了体现。

对汪晖而言,那段历史不仅塑造了他的学术兴趣,更锻造了他日后对人文精神的执守。这种精神,正如他所理解的“学以成人”,不在于功利所得,而在于塑造人格、理解他人、承担责任。

创新:在技术时代为人立言

“现在很多人觉得,人文学科无用。”汪晖并不回避这一学现实科困境。长期从事讲授多年人文学科教学课程的他,,深知这一领域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收缩与误解。

汪晖指出,在他看来,这种认知并非偶然,而是源于更深层的社会转型:当实用价值和经济收益成为衡量标准,人文学科因其难以量化的特质而面临边缘化的危机。这种趋势的背后,是技术社会对“实用性”的过度追求。

然而,他也一针见血地指出:“如果一个社会的发展都是以财富增长为中心,它自然会贬斥人文学科。”但也正因如此,人文学科更应主动回应挑战,从为功利服务中突围,重申其对于“人的意义”的提问和建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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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晖谈人文学科意义

他反思道,如今的学科建制化固然带来了规范与积累,但也可能压缩了思想的空间,应警惕过度量化可能带来的局限,让创造性与深度反而被边缘化。学术成果变成了“多少篇C刊A刊”的量化指标,让创造性与深度反而被边缘化。“不能以量来算,应以质为重。”他语气坚定。这正是慎独而思进的君子之风,在制度逻辑中保持清醒,于浮躁环境中坚持精神探索。

在这个时代,人文学科所承载的并不仅是知

识的传递,更是文化、思想与社会责任感的传递。汪晖提出,人文精神无处不在,它不是某门课、某本书,而是探究:人如何成其为人?社会为何有尊严与公正?这些问题,永远需要人文学科来回答。

破壁:在跨界对话中守望思想火种

2000年,汪晖赴柏林高等研究院访学,与来自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学科的学者一同自由交流、阅读、碰撞。他坦言,那是一段“最接近理想”的岁月。没有项目指标,没有发表压力,只有思想的激荡与跨界的火花。

正是这种经历,促使他2002年回国后,在清华大学推动创立高等研究院,试图为中国学术构建一个“鼓励真正的创造的空间”。在这里,青年学者与顶尖学者并肩讨论;在这里,跨学科、跨文化的边界被打破;在这里,“尚未成型的思想”得以孕育。

君品谈|汪晖:君子学以致其道君子不器,为时代立言

汪晖(左)向吴小莉(右)讲述学科交流意义

这份信念,正是“知止而后有定”的君子精神体现,不是一味迎合当下功利,而是在复杂现实中,为未来留出可能。

他强调,跨学科的合作和开放的学术环境,是当代学术界亟需的。“尽管现代学科化的趋势日益明显,但学科之间的界限不应成为思想交流与合作的障碍。”人文学科应该突破自身的边界,借助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等领域的视角,形成更为全面和多维度的学术对话。汪晖所倡导的这种学术开放精神,正是当今“君子精神”在全球化时代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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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酒用匠人精神,酿造君子品质

在被功利逻辑裹挟的时代里全球性变革中,汪晖以人文精神为骨,以思想力量为魂,唤醒我们重新审视知识的意义与学术的担当。他身上的那份“君子之学”,如酱香佳酿,历久弥新,醇厚不散。

贵州习酒《君品谈》,致敬汪晖以洞察与坚守,引领我们在纷杂中看清方向,于沉思中重拾信仰。愿所有求索之人,都能在阅读与思考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未完成”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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