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训1931年出生于四川资中,是国家级评酒专员,历任四川省酒类科研所所长。从事白酒研究已经超过60年的他,其实也是一个典型的化工男,至今依然对白酒行业抱有毫无保留的热爱。今天,《舍得智慧人物》带你一同领略曾祖训的杯酒人生。
因为舍得,投身化工
虽然年轻时家境贫寒,但曾祖训在50年代初就进入大学攻读化学专业,成为了新中国的第一批大学生。回顾自己难得的求学经历,曾老先生表示,这都是因为母亲在当时做出了艰难的选择。“我妈是个文盲,(但)她说你还是得上学……上学才有出路。”为了支持儿子求学,曾母舍弃了大量的时间帮别人照看孩子以供养家庭,但她的辛苦最终获得了回报,儿子通过学习改变了命运。1953年,曾祖训毕业后被分配到内蒙古轻工研究所,并在那里为中国的第一个五年计划贡献力量。
内蒙古乳品丰富,曾祖训所在的研究所负责将冲了奶油后留下的乳清水做成“酪胶”。酪胶可以用来粘接三合板,卖给前苏联。苏联一开始嫌中国生产的酪胶杂质较多,但曾祖训经过研究后发现,杂质多是因为苏联本身制定的“高斯特”标准有问题。随后,初出茅庐的他直接联系了苏联的贸易代表,最终将酪胶的制作标准改为中国标准。回顾这段经历时,曾老先生表示,他并没有想过改变苏联的国家标准是一件多么厉害的事,只是想实事求是地解决问题。不务虚,踏实干,这种舍得观成为了曾祖训一生的行事信条。
因为舍得,与酒结缘
随着一五计划接近尾声,全国的粮食危机也得到了缓解。与此同时,中国的白酒行业也在摸索中前行。然而,白酒特殊复杂的酿造工艺和传统作坊式的生产让当酒的质量参差不齐。但只要国家需要,越落后,越要往前冲。1956年,曾祖训所在的内蒙古工业实验所购买了当时最先进的化学分析仪器——“气相色谱”,用来分析白酒天然发酵后的成分。曾老先生表示,“这个技术真正结合了国家的需要,而且把我们中国唯一的与世界不同的独特的这个中国白酒,把它科学化,走上科学的道路。”
中国白酒源远流长,它的独特性需要不断去认识。从1956年-1985年,近30年间,曾祖训扎根内蒙古潜心钻研,他舍弃了大量的个人时间,最终从无到有,搭建起独创的白酒色谱分析法,这一分析方法成为国家标准,至今仍被沿用。在四川的舍得酒业定制酒中心,研究人员向记者展示了气象色谱的用途。不同于过去的工人师傅只知道酒好,不知其所以然,“通过……色谱仪的整个分析,那可能我能找出,到底什么样的因素决定了这一杯就酒可能跟其他的酒不同……” 用科技解码酒香,找到中国白酒的独特基因,正是曾祖训秉持的理念。
因为舍得,为酒开路
1985年,曾祖训调回四川担任酒类研究所第一任所长,并成为第五届白酒评选专家成员。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在推动中国白酒向前一大步之后,曾祖训开始全力推动川酒的发展。在曾祖训调回四川之初,一家酒业就曾向他发出邀请。面对极大的诱惑,曾祖训最终拒绝了。他表示,“我这个人吧,说实话交往能力差,到处去交朋友干啥呀,这方面不行。”面对金钱,舍得之间,曾祖训坚定地选择了自己热爱的研究工作,他最终加入了四川省商业厅投资成立的酒类专卖局下的一个酒类研究所。人只有选择适合自己的,才能实现质朴的初心。
随后,曾祖训开始大力推行白酒行业的发展。作为优秀的酒类研究者,曾祖训多次参加中国名酒评定,1989年,曾祖训参加并见证了沱牌曲酒获评中国名酒。同时,他在实验室招兵买马,做了“小曲酒”,“药香型酒”等研究课题。此外,曾祖训看到四川省的多数酒厂依然还停留在小作坊生产阶段,他又举办培训班,帮助技术人员学会正确操作气相色谱,如何品酒。之后,曾祖训又多次出省,跑遍了祖国的东南西北各大省市,为全国的酒类行业开展培训班,讲课,编讲义。回顾那段经历,曾祖训表示自己确实压力很大,也很累,但“发展概念都是从这些工作中慢慢提出来的,慢慢琢磨出来的。”工作就是需要钻研,实践才能出真知。舍得之间,曾祖训选择了为工作拼搏,最终成为了白酒行业泰斗。
因为舍得,研究不止
虽然曾祖训1993年便从酒类研究所退休,但在此之后的10多年里,他依然活跃在白酒理论研究的最前沿。在曾老先生家中,他向记者展示了80岁生日时收到的一本书,这是酒类协会收录的曾祖训从1989年发表的研究文章的合集,厚厚的一本书显示了曾祖训在白酒研究领域无可撼动的地位,如今的他依然不断为白酒行业提供建议。2018年,曾祖训提出过如何降低白酒的醉酒度——“低醉酒度”这一概念,目的是希望帮助人们改善健康。他还提出了白酒经济就是“体验经济”,这一前沿理论让白酒行业与时俱进。
如今的曾祖训依旧90岁了,依然保留着记笔记的习惯。他还记得有一次参加白酒会议,会长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还做记录,曾祖训答道,“至少我要记几个字,提醒我,我知道。” 打开曾老先生的笔记本,记者看到了“白酒饮用概念的新定位”,“低醉酒度”等关键词。90岁的老人依然惦记着从事的白酒工作,这是很少见的。但曾祖训表示,“我本心上来讲,越搞这个酒越热爱。觉得这个里头学问很多,也很不容易把它搞清楚,所以说只有一步一步来。”
越坚持,越热爱,越舍得。在超过30年的时间里,面对种种取舍,曾祖训始终坚定地选择了自己热爱的酒类研究,为此付出大量精力,越坚持,越热爱,越舍得。在超过30年的时间里,面对种种取舍,曾祖训始终坚定地选择了自己热爱的酒类研究,为此付出大量精力,放弃了许多赚钱的机会。通过本期《舍得智慧人物》的“白酒特辑”,大家可以看到,正是研究人员舍下苦工精益求精,才让中国老酒焕发现代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