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映2日，票房超过2亿，《诛仙》成为中秋档最热话题。十几年前的老IP、著名动作导演、拍摄过程3个月，单看这些，《诛仙》确实不具备爆红的体质。

有了肖战，一切好像又有了转机。2018年小爆之后，今年《陈情令》的火爆，把王一博和肖战推上了顶流的最前端。当鹿晗的人气撑不起《上海堡垒》的时候，肖战搭档李沁、孟美岐的电影《诛仙》被视为顶流正名的关键一战，流量大势已去还是险象环生，人们迫切地想在“诛仙”身上找到答案。

粉丝电影自杨幂《孤岛惊魂》初见苗头，到《盗墓笔记》《小时代》系列发育成熟，至《老炮》达到高潮，到《爵迹》《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式微，以《上海堡垒》跌入谷底。鹿晗“上天入地”的甜蜜暴击，几乎见证了第一代顶流“始于颜值，止于作品”的发展痕迹。作为女星中顶流代表的杨幂，粉丝倒戈受不了大战嘉行，质问爱豆愧对“人民的女演员”的誓言。

前不久，GQ十周年特写“人来人往，潮起潮落”在朋友圈引发强烈反响。比起镜头记录下的明星回眸一笑的经典时刻，人们更爱看这“一笑”背后名利变迁暗流涌动的故事。在这段故事里，最为人津津乐道无非是流量王朝悄悄变天。

顶流排名刷新，李现、朱一龙、肖战、易烊千玺……他们，代替了鹿晗、吴亦凡、杨洋……这不是单纯换人头这么简单，表面看，昔日顶流们被作品所困，其实是被自己所困。娱乐圈偏爱好看的皮囊，但娱乐圈也是对好看的皮囊最习以为常的地方。这些年，偶像迭代的速度几乎追平他们走红的速度，越是流量明星，越是要面对流量周期的严肃话题。

“诛仙”身上的流量之谜，其实不难解开。票房上升和口碑坍塌之间的矛盾，暗示了流量依然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红，但和“流量等于一切”早就决裂。换句话说，流量变现的速度不仅要延迟了，流量还面临贬值和失效的风险，那个“流量在手天下我有”的时代不会说来就来了。

天下苦流量久矣。不在沉默中爆发，还能怎样呢？市场对待流量不再一味盲目追捧，会对作品认真把关，学会审慎和苛刻。告诉那些有颜的人不能一直任性，没有立得住的实力和与之相称的作品，颜值最终会无济于事，这是宿命，也是铁律。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粉丝一手为偶像戴上的王冠，可能有一天他们也会亲手取下来。这不是简单的背叛，而是明确的优胜劣汰。在大浪淘沙中涤荡产业生态，影视业也在勇敢刺破泡沫的过程中，完成一次难能可贵的优化和升级。

流量的天花板在哪儿？或许就是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老一代流量内忧外患，新生代的肖战不叫苦，李现研究《寄生虫》，易烊千玺觉得自己不够好。

北京商报评论员 陶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