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氏故里在泗水考略

传世文献中记载的伏羲氏和女娲氏,或为兄妹、或为夫妻、或互为帝者、或为婚姻制度的制定者,在葫芦中躲过了被洪水吞噬的厄运等等,对女娲氏故里的考证,目前史学界还没有一个可信的说法,现依据相关的文献、考古及民俗资料对女娲氏的故里述证如下,舛误之处欢迎各位方家斧正。

一、女娲氏的活动地点在泰山附近

《淮南子·览冥篇》:“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淫水。苍天补,四极正;淫水涸,冀州平。”该段传说流露出女娲氏的主要活动区域在上古时期的冀州,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的地点也应在古冀州境内。

《淮南子·地形训》:“东南神州曰农土,正南次州曰沃土,西南戎州曰滔土,正西弇州曰并土,正中冀州曰中土,西北台州曰肥土,正北泲州曰成土,东北薄州曰隐土,正东阳州曰申土。”又曰“中央之美者,有岱岳以生五谷桑麻,鱼盐出焉。”女娲氏时代古人已有九州的概念,《淮南子·地形训》中的“九州”之名与《禹贡》中的“九州”多有不同,产生的时间显然要早于禹划九州之前,它们之间所在的地理位置不会完全相同。《礼记·祭法》:“天下有王,分地建国,置都立邑,设庙祧坛墠而祭之,乃为亲疏多少之数。”《淮南子·本径训》:“古者天子一畿,诸侯一同,各守其分,不得相侵。”《山海经·中山经》:“封于泰山,禅于梁父,七十二家,得失之数皆在此内,是谓国用。”《礼记·王制》:“天子祭名山大川,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古代的帝王不可能到辖疆之外的山川去进行封禅活动,上古七十二家时期无论疆域如何变迁,泰山、梁父都应该位处他们辖疆之内(梁父位于新泰市天宝镇古城村),如果与《礼记·明堂位》中“凡四代之服、器、官,鲁兼用之。是故,鲁,王礼也,天下传之久矣”的情况综合起来分析,便会发现以鲁国为中心的泰山文化无疑是解惑我国上古史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正中、中土、中央”可理解为是表意相通的语句,依据《淮南子·地形训》中“正中冀州”和“中央岱岳”的记载,可推知泰山在禹划九州以前的古冀州境内,也就是说,禹划九州前的古冀州领地有今泰山、梁父及其邻近的地区。伏羲氏、女娲氏位列上古七十二家,女娲氏“济冀州”的地理位置与禹划九州之前的古冀州应是同一地域,即今泰山、梁父城遗址及其附近的区域。

二、女娲氏的故里靠近雷泽湖和华胥国

(宋)罗泌《路史》:“伏羲尝草制砭,以治民疾。”《尚书·禹贡》:“峄阳弧桐,泗滨浮磬。”唐白居易《华原磬》诗《序》云:“天宝中,始废泗滨磬,用华原石代之。”泗滨磬顾名思义是指峄山附近即泗水沿岸所产的泗滨浮磬石,唐代始废泗滨磬前,泗滨磬一直是古代宫廷使用的乐器之一,中草药和砭石是山区的特产,通过砭具‘击、拊、闻’的特性,可知泗滨浮磬石应该是上古时代制砭的原材料。《素问·异法方宜论》:“故砭石者,亦从东方来。”伏羲时期的砭石产地与泗滨浮磬石产地应位处同一地域,伏羲尝草制砭的地点应在砭石原材料产地即我国的东方之域求证,即峄山附近泗水上游沿岸一带寻找。《帝王世纪》:“太昊帝庖牺氏…帝出乎震,未有所因,故位在东方主春,象日之明,是称太昊。”唐兰先生在《大汶口文化讨论文集》中认为太昊氏即伏羲是大汶口文化中期人,重点活动于以大汶口遗址为中心的汶泗流域;王献唐先生在《炎黄氏族文化考·起于渔业时期者》中,通过古地理学、方言学、考古学、古地名学等多学科资料的综合论证,认为伏羲氏的故里华胥国位于山东省泗水县大黄沟乡的华村遗址中。华胥国遗址与泰安的大汶口遗址东西相距不超60公里,西北与梁父古城相距数十里,遗址区内含有大汶口、龙山、岳石、商周直至明清时期的文化遗存。二十几年来,笔者在华胥国周边县市民间流散的文物中,见到过多件红和黄色的砭石文化件;在实地考查过的一百几十余处遗址中,只有在华胥国遗址区发现有许多散落的红、黄、红黄相间小块砭石原材料的存在(见图片1),亦证该邑的古代先民有过制做砭具的历史。华胥国遗址地处泰山东南麓,在雷泽湖西南约8公里处,这与“故砭石者,亦从东方来”,太昊即伏羲“位在东方主春”的地望吻合。

图片1:华胥国遗址中红、黄砭石原材料。

《太平御览》七八引《诗含神雾》:“大迹出雷泽,华胥履之,生宓牺。”《路史·太昊纪》:“伏羲母华胥居于华胥之渚,尝暨叔匿翔于渚之汾,巨迹出焉,华胥决履以铨之,意有新动,因生伏羲”。《山海经·海内东经》:“雷泽中有雷神,龙身人头,鼓其腹。”上古时期是“三分人烟七分仙,石头瓦块都是仙”的时代,以人拟神、以物拟仙是传承上古史过程中的必然产物,《山海经》便是其中的代表作。“宓牺”即“伏羲”,华胥踏雷泽而孕与“雷泽中有雷神”的传说,可推测出伏羲之父应是雷泽中的雷神,绘画中龙身与蛇身没有太大的区别,雷神龙身人头与画像石中伏羲女娲蛇身人面之间存在同源的文化因素。

《史记·五帝本纪》:“舜,冀州之人也。舜耕历山,渔雷泽,陶河滨,作什器于寿丘,就时于负夏。”《孟子·离娄下》:“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卒于鸣条,东夷之人也。”文献中记载舜为“冀州之人”与舜为“东夷之人”之间是合乎情理的对应关系,即禹划九州之前的古冀州就在东夷境内,舜帝时期的冀州与《淮南子·地形训》里中央有岱岳的冀州也应位处同一地理方位;华胥踏雷泽而孕伏羲,舜帝渔于雷泽,伏羲女娲时代的冀州和舜帝时期的冀州都有“雷泽”这一古老的湖泊存在。雷泽湖位于泗水县东境历山与青龙山之间,“雷泽秋声”古为泗水县八景之一,因古时每年秋天雷泽湖水向下渗漏之时,水声轰鸣如雷而得其名[1],《山海经·海内东经》中雷泽之雷神鼓其腹的描述,与泗水民间故事《雷泽湖和尧王坟》中秋天雷泽湖漏水响声如雷的石窦开应是同一处景观[2]。

民间不可能有能够同时容纳两个几岁儿童身体的巨型葫芦荐在,按常理推论,伏羲未成年之前,应随其母活动于华胥国和雷泽湖一带,伏羲女娲兄妹在葫芦中躲过洪水的传说,反映出他们的故里应该有一像葫芦形状的物象存在。华胥国南1.5公里处即伏羲岭南面的水葫芦山上,至今依然有元延祐年间《重修伏羲庙记》残碑存在,根据碑身附近遗留的中绳纹深痕夹砂黑褐陶标本看,此处商代就有古庙存在了。在水葫芦山的山顶看,水葫芦山的山体本身就是一个大葫芦的象形,葫芦把柄指向西北处的一个大水汪(即北家汪,古为泗水县四大汪之一),曾问及当地民众为什么叫水葫芦山,多答是古时旧称。延祐年间《重修伏羲庙记》残碑的存在(见图片2),说明附近的古代民众有长期祭祀伏羲的传统。母系社会知母不知父,故多有仙神为其人父的传说,华胥国遗址西南紧临的安山东北部山坡上至今还有一条残存的石辅路通往华胥国遗址区,当地人传说是神仙路,这也许是对应了上古时期某些仙神人物的传说而得其名吧!

图片2:水葫芦山上元延祐五年重修伏羲庙残碑

水葫山东南2·5公里处的安乐庄以前也有祭祀伏羲的古庙存在。华胥国遗址东南约5公里处的青龙山西部山头南侧有一个石屋洞,洞内供奉有伏羲女娲的塑像,从古自至今当地民众多有称其为“爷娘洞、奶奶洞”或“伏羲洞、女娲洞”者。泗水民间一则《伏羲画卦》故事中讲述,华胥国西数公里处星村镇赵家岭村西八卜岭上的古代方坛,曾是伏羲画卦的地方[3];赵家岭村中以前祭祀伏羲的八角庙1958年被人为拆除。另外,华胥国东南约二十公里,即东泽沟东部封王山山名的来历,当地民众口耳相传与伏羲女娲有关联。华胥国附近的民间有很多与伏羲女娲活动相关的信息相传,应该有它一定历史原因的。

2005年冬在卞桥收集到“‘泗水县,又出仙,又出神,又出朝廷孔圣人’;‘黄山寨的前怀里,有一小囫塌黄连,染遮皇袍不褪色,能照出人影来’”等几句古老的传闻[4]。唐《元和郡县图志》载:“泗水境内有尼丘山,在县南50里;梁父山在县北80里,西连徂徕山;龟山在县东北75里。菟裘城(今楼德)在县北55里。”历史上尼丘山即尼山曾归属过泗水县[5],孔夫子出生于尼山夫子洞,故有孔子为泗水人一说。“又出仙,又出神,又出朝廷”是指孔子出生之前的仙神和朝廷。黄山寨是一座山名,位于华胥国遗址东偏北不足一公里处,上古时期,千里之外的帝王怎能知道黄山寨山前的一小片黄连树是染制皇袍的上等材料呢?泗水县历史上“出朝廷”的传说与黄山寨黄连能染遮皇袍的传闻是有直接关系的。

《绎史》卷三引《古史考》:“伏羲制嫁娶以俪皮为礼。”又引《风俗通义》:“女娲祷祠神,祈而为女媒,因置婚姻。”郑玄注:“俪皮,两鹿皮也。”《路史·后记二》引《风俗通》云:“女娲,伏希(羲)之妹。”卢仝《与马异结交诗》:“女娲本是伏羲妇。”女娲氏时代已有媒婆,亦证上古时期古冀州境内的村落和人口是比较密集的。根据济宁、泰安、临沂地区的部分新版县志及相关考古调查资料的记载可知,大汶口、华胥国遗址所在的泰山南麓,即汶泗流域是大汶口文化时期及之前古遗址最为密集的地区之一,在考古发掘过的古代遗址中,鹿角工具普遍被发现,这间接为古人制嫁娶以俪皮为礼创造了必备的物质基础。女娲氏因制定了婚姻制度,才真正使人类繁衍生息这一重要的社会基础问题得到了正式规范和健康有序的发展;女娲造人神话传说的本真,应该是后人对女娲氏“因置婚姻”这一丰功伟绩的史诗颂扬。

古代兄妹为夫妻者,多为姨娘亲和姑舅亲,这一婚姻旧俗在我国很多地区解放前后还一直存在着。古代交通工具落后,农村地区亲属关系分布网多数集中在半径几十公里的范围内。伏羲女娲是古代婚姻制度的制定者,他们是姨娘亲或姑舅亲的兄妹关系应该更有可信度。因古地名有区域性的传承,“华胥、雷泽、水葫芦山”等与伏羲女娲活动相关或间接相关的名词,能够集中在方地不足十几公里的小区域内一直被传承使用着,在我国其它地方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伏羲和女娲氏是兄妹也是夫妻的关系,故可推知女娲氏的故里也应在泗水上源附近的雷泽湖和华胥国一带寻证。

三、女娲氏的老家在落金崖

部分传世文献资料记载的上古史,多是当时口头传说史的文字记录,故不能否认至今还在流传的部分民间传说对传承当地的历史沿革没有丝毫的参考价值。因有华胥国遗址、水葫芦山、重修伏羲庙残碑和雷泽湖等相关物证的真实存在,笔者便在民间多方收寻有关女娲氏的讯息和资料。2006年春,在华胥国遗址东南约9公里处的古卞国听到一句古老的传说:“女娲氏的老家在落金崖,伏羲氏一百四十年、女娲氏一百六十年。”[6]传说史中的事件需有对应时期的文化遗存为辅证,才能有一定的可信度。当地民众知道落金崖这个古村落的老年人较多,遗址位于华胥国遗址东南约12公里处,即雷泽湖东北岸东城庄南的老村底遗址中(见图片3),遗址区东西长约1000米、南北宽约800余米,1970年修建贺庄水库时遗址南区部分被水淹没。

图片3:落金崖遗址南区及红烧土分布区。

该遗址东南区地表层下方1.3~1.5米处不仅有大汶口文化时期的红烧土及质地松软的红褐陶、夹砂红褐陶残片存在,同时红烧土上方也参有龙山文化黑陶、岳石文化红胎黑皮硬陶和商代绳纹夹砂灰硬陶残片等;遗址西南区地面上有少量质地松软的素面澄泥红褐陶碎片裸露;遗址中区也有少量龙山文化涩面细旋纹灰黑陶标本残留;整个遗址区地表层以岳石文化的红胎黑皮硬陶和商代早期素面红陶、灰硬陶残片较为多见(见图片4);依据东侧南北向地表抬填遗迹看,落金崖遗址应是一处古城旧址。

图片4:落金崖遗址中的红烧土及部分陶片标本。

落金崖遗址西北约12公里处的华胥国南台子,落金崖西约9公里处的演马坡南地[7],落金崖西约4公里处的韩家村东南区,落金崖西南约18公里的天齐庙村北[8],落金崖东约19公里处的平邑县保太镇谭上寨村北,落金崖西约35公里处的柘沟镇驻地等遗址均有大汶口文化遗存存在[9],这说明大汶口文化时期落金崖和华胥国周边人口是较为稠密的。在落金崖遗址区表层虽没有发现大汶口文化代表性的彩绘红褐陶,但该遗址中的紫红色烧土和质地疏松的素面红陶、夹砂红褐陶残片均能在附近几处大汶口文化时期的遗址中找到相对应的参照标本。落金崖遗址东南区红烧土多在地表层下方1多米处,这与泰安大汶口遗址部分古人半地下居住的习俗也是相符的。

《史记》司马贞补《三皇本记》:“当其(女娲)末年也,诸侯有共工氏,任智以刑强,霸而不王,以水乘木,乃与祝融战,不胜而怒,乃头触不周山崩,天柱折,地维缺。”《淮南子·天文篇》:“昔共工怒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伏羲、女娲兄妹在葫芦中躲过水难和女娲末年共工头触不周山的传说,透露出当时女娲氏的家乡或因陨石撞击或因地壳运动等原因,曾发生过两场大的地质灾害。当地民间相传落金崖遗址南2公里处的香乐庄附近古代有座红雀山,是在一场地壳运动中消失的;落金崖遗址西约17公里处的星村,西偏北约80公里处的南落星北落星(今在宁阳县境)等村名的来历都与行星坠落有关[10],这说明该域历史上因陨石撞击发生特大地震的概率是存在的。女娲是否能炼出五色石来补天我们不好猜测,但女娲氏家乡遗留一种用天火烧烤过的五色石则是有可能的,落金崖遗址即雷泽湖周边几公里范围内,有许多成群的紫、红、白、绿、黄、紫红与灰白相间的石头分布,它们像刚出炉的原石一样给人一种被高温烧灼过的感觉,出土后或被雨淋或被日晒,短时间内就会风化为细碎的小石块,这与传说中女娲炼五色石的石色相对应(见图片5)。

图片5:落金崖遗址周边貌似高温烧考过的五色石。

古代“天”有两个概念,一是指苍天,二是指时间。女娲氏时代发生“天不兼覆,地不周载”,是指一年的准确天数不能确定,古人通过日月星辰运行的规律来完善天文历法的不足称为补天亦在情理之中。落金崖、华胥国附近民间有许多古老的星名谚语,如:“参门儿晌把麦耩,参门儿落把麦割;参门儿断拳把儿,断上拳把几就是年上(年上是指春节);大瓶灌小瓶,灌满就下雨(“大瓶”和“小瓶”指银河边上的两颗星);大荒走、二荒踮、三荒出来就明天;三星正南要过年(三星与参门儿是同一组星)等等,这些古老星名的传承,本身就说明该地区的古代先民有过悠久的历象遗风。《路史》注引《历书序》:“伏羲推策作甲子。”又引《随志》:“古时庖栖立周天历度。”“立周天历度”,指的是制定律历。落金崖、华胥国附近县市区民间流散的画像石中,伏羲女娲下身蛇身相缠、腰身以上分开,手举规、矩共同测绘日月星辰的图案可偶见,这部分画像石的内容及女娲氏补天的神话传说,本身就隐喻着伏羲女娲是人类早期的天文历法完善者,这一文化现象应该更符合历史的本来面目。

女娲因共工撞毁不周山而补苍天,不周山与女娲补天之地应相距不远,落金崖东南平邑县铜石镇十几年前还有少数耋老传说,共工撞毁不周山的地点在铜石镇南部的山区一带(即与当地所传的民间故事《二郎神担山》是同一个地点)。华胥国、落金崖位处蒙山西陲,高处遥望泰山及西北天空即是向西北倾斜的视角,泗水、平邑两县的县界是以分水岭的地貌特征划分的,落金崖遗址东南平邑等县市的主要河流便是东南流的方向,这一现象亦与《淮南子·天文篇》中女娲补天时“天倾西北”、“地不满东南”的地貌相符。

《淮南子·览冥篇》中间接透露出女娲氏的故里应位处水草丰盛的山区之域,有山必有泉,有泉汇为源,至今“汶、泗、沂”上游山区中的支流多有山泉为其源。伏羲制砭之石,女娲所炼五色石,是伏羲和女娲氏辖疆内特有的物产,华胥国遗址中砭石原材料和落金崖周边高温五色石的存在,亦可与之对证。《水经注》:“洙水西南流,盗泉水注之。泉出卞城东北、卞山之阴。”落金崖、雷泽湖位于泗水上源支流洙水下游沿岸,华胥国也位于泗水上源支流石莱河下游沿岸,附近民间口头传说史上泗水县“出朝廷”的传闻,不是无所原由和所指的。华胥国和落金崖遗址周边的地貌、物产、相关地名等文化遗存,均符合伏羲、女娲氏当时生活的环境要求。

四、结语

《素问·异法方宜论》:“东方之域,天地之所始生也。”古人的天地概念最早产生于东方之域,伏羲和女娲不仅是华夏民族的始祖神,也是天地之所始生的创造者,按常理推论女娲氏补天的地点应在“天地之所始生”之地即东方之域。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伏羲女娲氏的族裔后人不可避免的会有一部分迁往他乡,我国西南少数民族地区及甘肃天水等地能够有伏羲女娲故事的流传或建庙祀之,是一种非常自然的文化传承,但他们的故里只能有一处是真实的。华胥国、落金崖附近的民间有伏羲女娲的故事流传[11],有多处祭祀他们的古庙遗址存在,更应该是一种正常的文化传承现象。任何文化的形成都有自已的历史渊源和特殊的地理环境要求,落金崖遗址位处我国东方之域,在禹划九州之前的古冀州境内,综上所述,再到华胥国和落金崖等遗址实地感悟一番,你一定会把落金崖遗址看成是女娲氏故里的。(韩雲山)

[1]参见《海岱名川泗水》,2001年曲阜师范大学印刷厂印制。

[2]参见《泗水民间文学·雷泽湖与尧王坟》,1989年泗水县民间文学《三集成》办公室编印,泗水县印刷厂印刷。

[3] 《泗水民间故事选》,2008年曲师大印刷厂印刷。

[4] 这两则传闻由王庆元老人讲述。

[5]参见《泗水县志》42页,山东人民出版社1991年出版。

[6] 此则传闻由王衍富先生讲述。

[7]参见《泰安地区文物概况》,1983年泰安地区文化局印发。

[8]参见《泗水天齐庙遗址发掘的主要收获》(《文物》1994年12期)。

[9]参见《平邑文物》第5辑,2006年中国文化出版出版;《泰安地区文物概况》,1983年泰安地区文化局印发。

[10]参见《泗水县地名志》(1998年泗水县地名志编纂委员会编制)、《宁阳县地名志》(1993年山东大学印刷厂印装)。

[11]参见《海岱名川泗水》86页,2001年曲阜师范大学印刷厂印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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