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可重拍,金庸江湖难再寻

 金庸  他生性顽劣,两次被学校开除,但却被所有中国人尊敬。   他天生潇洒,敢爱敢恨,但却连遭孽缘

 金庸 

他生性顽劣,两次被学校开除,但却被所有中国人尊敬。

他天生潇洒,敢爱敢恨,但却连遭孽缘,痛苦一生。

他是马云的偶像、古龙的恩师,无数国人的精神信仰,但却历经大悲,一心向佛。

他,就是金庸。

 ——易水寒

作者:易水寒

编辑:度公子

1924年3月10日,在浙江省海宁市,一个婴儿呱呱坠地,父亲对这个小生命寄予厚望,取名:查良镛。

查家是当时的名门望族,所谓:“一门七进士,叔侄五翰林。”

康熙帝曾为其题字:“唐宋以来巨族,江南有数人家。”

他的表哥是徐志摩,姑父是军事家蒋百里;表姐夫是钱学森,表外甥女是琼瑶。

成长在这样一个书香门第,从小他便受尽文艺的熏陶。

手边身旁、尽是书籍;耳闻眼见、皆是墨香。

但他却从不似大家族的规矩子弟,总是顽劣调皮,惹得父忧母愁。

一次,父亲带他出门放风筝,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父亲心急如焚,寻至天黑也不见踪影,回家后才发现,他早就坐在书房里看书了。

被父母痛打一顿后,他还是改不了说风就是雨的脾性。而他的年少不羁,也预示着之后的风浪。

15岁那年,他不甘终日被束缚于课堂之中,便偷偷瞒着家人、背着老师,给一本名为《初中投考官者》的试题做经编。

但却不曾料想,竟卖得奇好,畅销各省。一夜之间,他获得了一笔巨款。

而他的才华与抱负,此时方露端倪。

可他却并不是一个好学生,顽劣倔强、常违抗校训,终于连招两道“劝退令”。

中学时,他看不惯训导主任的仗势欺人,下课后就跑去壁报前大书特书,一一列举主任的不齿行径。

言辞犀利、幽默讽刺,引得师生们纷纷围观,一时掀起全校风波。

正在他义愤填膺、怒骂不停时,一纸“开除通知”送到他眼前。他不屑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而这份狂傲和清高,在大学时达到了顶峰。

上大学后,他依然执笔仗剑走天下,对校园里的种种丑闻、种种不公,全部都侠肝义胆、仗义执言。

这让他成了同学们眼中的精神领袖、孤胆英雄,但同时也触怒了学校管理层。

于是,第二张“开除通知”不期而至。但正是这次开除,让他找到了真正的方向。

1946年,上海《大公报》邀请他为电讯编辑,赴香港工作。从此,改变了他人生的道路。

不久后,一部《书剑恩仇录》让所有人都听说了一个名字——金庸。

自此,他正式以“金庸”为笔名,开启了一代武侠传奇。

在他笔下,是“情深意真,岂在丑俊;千山万水,与君同行。”

在他笔下,是“天地四方为江湖,世人聪明反糊涂;名利场上风浪起,赢到头来却是输。”

他爱那些才子佳人,也爱那些狭义情仇。这武侠世界,一朝既入,便是一生。

也许他本就一身英骨,所以笔尖的豪情万丈是那么自然;也许他注定为写而生,所以描摹的江湖画面是那么震撼。

但商海浮沉,他不曾想过,竟会为了五斗米而自轻自贱。

初涉文坛,他一心想创办属于自己的刊物。于是,一份《明报》让他尝到了创业的激情,也将他推向了无底深渊。

《明报》初创时期,毫无名气,读者也兴味索然、销路惨淡。

为了在报刊市场中分得一杯羹,他不得不改变之前纯文学的风格,转而迎合市场,写各种艳俗、滥情的劣文。

标题极尽谄媚,内容也不堪入目。

那些恶心肉麻的文字对他来说,无异于一种酷刑。每每写完,他都会烦躁的将手稿揉烂弄皱,像丢垃圾一样攒在脚边。

但为了报纸的销路,为了跟着他的员工能有饭吃,他不得不逼迫自己压下愤懑,写了一篇又一篇。

但才华有多耀眼,现实就有多残酷。

当时香港的各类报刊杂志为博眼球,炒作的愈来愈甚,文字越来越无底线。

他的逢迎之策,也淹没在那些更加无耻低俗的文字里。

眼看《明报》危在旦夕,将临倒闭。他如坐针毡,夜不能寝,短短几天,就像是苍老了十年。

而人必历险境方能重生,事必经绝处才见出路。

他索性破釜沉舟,撕碎了所有的烂俗旧作,广告赞助一概不拉,宣传噱头全部丢弃。赔上全部家当,给员工发了最后一次工资。

随后,他一头扎进书房,开始笔耕不辍,写自己最喜爱的武侠小说,期望以此翻盘。

这是一招险棋,若胜了,是九死一生;若败了,则是满盘皆输。

他不是赌徒,没有技巧、不识天机。但这一次,他赌赢了。

凭着《射雕英雄传》的连载,凭着《倚天屠龙记》的大火,《明报》被救活了。

他的武侠小说仿若一股狂风,吹散了当时香港文学市场上浑浑噩噩的沉闷空气。

读者们在那些故事中、在刀光剑影里,找回了年少的血气激情,也找到了灵魂的自由和精神的寄托。

谁不向往自由?谁无一腔热血?他的武侠世界,挽救了《明报》,也挽救了低俗至底的市井小说。

但就在他风头正盛时,人群中爆发的一声声“反对”,彻底刺痛了他,也改变了他。

他在骨子里就是个悲剧大师,总想写一个纯悲的结局。

就如《神雕侠侣》的原名是《天残地缺》,天残是指杨过,武功盖世却惨失右臂;地缺是指小龙女,冰清玉洁却被奸人玷污。

而按他的本意,绝情谷的纵身一跃便是全篇剧终,既无十六年后的重逢,也无终成眷属的幸福。

但连载到结尾时,万千读者无法接受这种缺憾的结局,无法释怀追看数日的美好期待。

于是,一声声“反对!”“还我小龙女!”“不要悲剧!”的呼声,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

无奈下,他只得改了书名,也改了结尾。

但小说可以改,他心中巨大的哀伤和绝望却从不曾改过。

而那些灰暗的纠结和黑色的忧伤,都源于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叫夏梦

那一年,他33岁,已有家室,但妻子杜治芬背叛了他。

作为一个丈夫,他无法忍受不忠;作为一个侠客,他无法忘记屈辱。

他每天借酒浇愁、事业一落千丈。这种烂醉如泥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直至遇见了夏梦。

这个优雅娴静、清冷孤傲的女人只是一个回眸,就俘获了他的心。

那样的一颦一笑,那样的半嗔半羞,像极了他梦中的爱人。

于是,夏梦这个名字便烙印在他心里,日日夜夜,萦绕不去。

为了夏梦,他特地加盟到长城电影公司,专门为她写剧本,当编剧。

为了夏梦,他出钱又出力,联合胡晓峰为她量身打造电影《王老虎抢亲》。

他不在乎外界的流言蜚语,也不在乎耗尽心力。只为了看见美人一笑,赴汤蹈火他也甘之如饴。

但这片痴情,终是付之东流。

面对他真诚而热烈的追求,夏梦只是抱歉一笑,轻声道:“可惜你迟了一步,我已结婚,不愿伤害家庭,请你谅解。”

伊人如梦、悄然远去;衣袂飘飘,婉转决绝。

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爱,一个人的戏。

于是,他自虐般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将爱而不得的苦统统写进小说里。

他拼命地写,不停地写。《射雕英雄传》《倚天屠龙记》《笑傲江湖》《天龙八部》。

一部部经典之作接连问世,金庸的名字响彻祖国大地。

但只有他知道,这不是为了名和利,只是为了哀悼。悼念他爱而不得的情;悼念他迟来缘浅的意。

在他的小说中,几乎所有美丽的女性角色,都存着夏梦的影子。

小龙女的清冷孤傲、黄蓉的俏皮机灵、王语嫣的遗世独立等,每一张面孔都似他的夏梦,但全都不及他的夏梦。

三毛曾说:“若不了解金庸和夏梦的一段情,就不会读懂他的小说。”

直至2016年10月30日,83岁的夏梦安然长逝,金庸终于潸然泪下。

那时,已92岁的他如丢失了最珍贵的至宝,伤心的像个孩子。

一段幻梦,一生痴恋;武林神话,终归落幕。

他曾说:“最好的爱情,是一见钟情,从一而终,白头偕老。”

但上天对他,却并未垂怜。

他的三段婚姻,皆有缺憾。

第一任妻子背叛了他;第二任妻子朱玫为他养育了4个儿女,但晚年时因肺痨去世;第三任妻子林乐怡的出现,终于让漂泊一生的他,稍得安慰和休憩。

但所有的情与爱、恨与痴,于他而言,全是隐伤。

真正让他被世人传颂、被国人爱慕的,还是他的义薄云天、重情重义。

而他的头号粉丝与兄弟,就是马云。

马云曾说:“中国的书,其他的都可以不读,就是不能不读金庸!”

一次发布会上,记者问马云:“你最喜欢最崇拜的偶像是谁?”

马云脱口而出:“金庸!”

而金庸也视马云为密友,为淘宝网手书八个大字:“宝可不淘,信不可弃。”这幅字,至今仍被马云珍藏。

不只是马云,孔庆东、蔡康永、莫言等人都将他视为人生偶像。

但在所有的追随者中,他最牵挂的,还是古龙。

他曾说:“我个人最喜欢的武侠作家,第一个就是古龙。”

初见古龙时,他已是文坛泰斗,而那时的古龙,还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作家,但他一眼就看出了古龙的不同。

他决定,封笔之后,由古龙接班。

1972年,《鹿鼎记》完稿。他正式宣布封笔归隐,随后,将一封亲笔信寄给了古龙。

据说,古龙当时正在家中准备洗澡,待拆开信件一看,竟是金庸的约稿信,兴奋地不能自己,连澡都忘了洗。

从那一天起,盟主易位,古龙称雄。

然而,退隐后的他并未得到向往的宁静。一个消息从美国飞来,撕碎了他的天空。

1976年10月,他的大儿子查传侠因感情受挫,在美国哥伦比亚自杀身亡,年仅19岁。

听到噩耗时,他只觉天旋地转、日月变色。

“爱而不得”这四个字不仅是他最大的心伤,如今又夺走了儿子的生命。爱情许是查家的梦魇,遗憾许是英雄的伤疤。

痛失爱子后,他一度心灰意冷,不问世事。只肯浸在佛经中昼夜钻研,再不愿触碰凡间人情。

他退出了《明报》集团管理层,将一手创办的公司卖给了企业家于品海。

毕生心血,一朝舍弃;不见豪情,只剩黯然。

此时的他,只想远行游历、静修谈禅。

那些草原上的孤鹰、大漠里的骏马、北风中的城郭、断崖前的碑刻,都已灰飞烟灭;英雄的长剑、美人的眼泪也全被忘记。

他的心里,徒留一片虚空。

也许这是一个不完美的结局,但也许这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2018年10月30日,他带着遗憾、带着功名,也带着留恋、带着平静,溘然长逝。

一代英豪,就此枯骨;皇图霸业,皆付笑谈。

从此,江湖上再无人能笑谈令狐冲的狂傲、共饮乔峰的烈酒,也再无人能闻听黄药师的洞箫、悲悯张无忌的多情。

江湖仍在,先生难寻;侠骨归山,百鸟悲啼。

近期又有一版《倚天屠龙记》被重新翻拍,引得众人议论纷纷。而在此之前这部经典之作已被拍过7版。

但无论是1978年的郑少秋,还是1984年的刘德凯;

无论是1986年的梁朝伟,还是1994年的马景涛;

亦或是2001年的吴启华、2003年的苏有朋,还有2009年的邓超。

一张张精致的明星脸、一帧帧修饰的打斗画面,美则美矣,但总觉少了些灵魂和笔者真意。

这些荧幕上的“江湖侠客”、这些被一次次改编重铸的“武林情怀”,都只能窥得先生写下的文字,却诠释不出先生骨子里的侠义。

只道是:《倚天屠龙》可重拍,金庸江湖难再寻。

大师已去,再难得人间英杰;枉留遗憾,抵不过儿女前债。

一生舞墨,全不见半点矫揉;命中有劫,只可叹苍天善妒。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十四个字,道尽一生。

此后,“金庸”这个名字便如天外丝竹,只有当雷雨轰鸣时,才可忆当年叱咤风云。

“武侠”世界便如鬼路仙途,只能在旧书残卷中,方能见先生豪情万丈。

先生千古,而英魂永存!

图片来源:

网络

资料来源:

1.中国新闻周刊:《金庸走了,江湖老了,青春散了》

2.梁文道:《一千零一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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