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哪一个城市的英国殖民痕迹最浓,如果香港排第二,估计没有其他城市敢排第一。
香港的街道名字大量使用英国王室贵族成员、港督、军官等殖民地时代的名字来取名。然后把英文名字用广东话读音来找对应的汉字,中文毫无意义,内地的人看到,绝大多数时候是找不到北的。
有些殖民意味非常浓厚的名字,早就该改掉名字,比如下令火烧圆明园的英国人额尔金,居然还有街道命名,这实在是香港的悲哀。
这个额尔金在香港被翻译成“伊利近”,他是中国人的大仇家。
香港能不能“去殖”,是否能改掉伊利近街是第一指标。
伊利近街的英语是Elgin Street,得名就是来自于额尔金伯爵。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后,英政府在《北京条约》中,获得清政府割让九龙半岛。英法联军当年攻陷北京,额尔金以全权公使、首席谈判代表随英军到北京,与恭亲王奕䜣谈判。
清政府释放被僧格林沁俘虏的外交人员、卫兵和随军记者。但有20多人已被虐死,额尔金得知后,下令英军在烧毁“万园之园”的圆明园作为报复。
不准抢掠的禁令撤销后,英法军官和士兵癫狂地在圆明园劫掠,能搬动的都拿走,搬不走的就尽量破坏,对宫廷灯饰镜画扫射,士兵用棒子把所见文物通通砸烂。
这位额尔金的顶头上司是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的外相坦普尔,因强硬推行“炮舰外交”而臭名昭著。他对19世纪的中英关系有重要影响,是两次掀起鸦片战争的罪魁祸首。
额尔金应该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绝不是用一条街名去“纪念”他。部分港人继续要认贼作父,情何以堪?
他那条街应该改为“圆明园街”才对,以昭告港人,勿忘国耻。
在香港至今还有这条街,就好比在美国华盛顿盖一个 “拉登广场”,或在巴格达修一条 “布什总统大道”,在南京修一个“东条英机公园”。这不是智商欠费的问题,而是彻头彻尾的无知、反智。
香港还有一条“砵甸乍街”,来自于Henry Pottinger,第一任港督,中英第一次鸦片战争时,他被任命为英方全权公使,赴南京与道光皇帝的钦差大臣爱新觉罗·耆英谈判,代表英国在《南京条约》上签字。也是中国的仇人,也以街名的方式,N多年来在香港人面前晃。
另外,“卑路乍街”的名字来自于英国海军军官爱德华·卑路乍(Edward Belche)。在第一次鸦片战争中,他作为“硫磺号”战舰的船长,参加了攻打广州、舟山等地的战役。在《南京条约》签字之前,他迫不及待、抢先率领英军在香港登陆,宣示英国的占领。此后,他又趁机对中国沿海水域进行了勘测。
这几位英国军官、港督的名字出现在今天的香港,特别刺眼。
那些管治香港的权力,曾经的殖民历史被固化在街名里。而有些港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堂课需要补。
怎么补?首先把这些名字改掉,并不是改所有香港街道名,但对中国罪人的街名,为什么还供者,尊为神明?
香港在历史教育方面长期存在“失忆”的问题,这正是造成今天不少年轻人身份困惑的一个原因。
香港人,尤其年轻一代要认认真真爱国,天经地义爱国,堂堂正正爱国。
也并不是说所有的和英国在港历史的名字都要改,比如太子道,这是纪念1922年访港的爱德华王子而命名。这个爱德华就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英王爱德华八世,1936年他把王位让给其弟,也就是刚去世的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她爹,乔治六世。
乔治六世在香港也有存在,在香港动植物公园里,而公园的原名叫“兵头花园”,当年只有英兵才能去。“兵头”就是港督的俗称。
香港的被殖民历史都隐藏在各种名字中。
最常见的就是跟英女王有关的名字,码头、广场、街道,甚至最繁华的海港都用女王名。
虽然在香港九龙,也有些街道是用中国省市命名,比如广东道、安徽街、上海街、芜湖街等,但终究不多,而且还跟弥敦道、亚皆老街、柯士甸道、窝打老道等交织混杂,中英元素交替出现。
这与内地城市大不相同。例如北京,除了张自忠、赵登禹等极少数抗日英烈之外,再没有以其他现代名人命名的街道,不以国家领导人的名字作地名、街道名,毛泽东曾亲自立下过规矩。
在香港,当地人对女王Queen的中文翻译,一直有硬伤,错翻成“皇后”。后来英国人发现,也就将错就错了。
香港人俗称女王叫“事头婆”,是源自公务员对“老板娘”的广东话俗称,把女王看成是全港的“老板娘”。
她曾到过香港两次,第一次是1975年,第二次在1986年,也就是《中英联合声明》签订两年后,算是她对港人的最后道别。
女王1952年登基,直至香港1997年回归,当了香港人的“事头婆”足足45个年头。
英国侵占香港的一段历史,在不同年龄香港人眼中,有不同感受。
英女王去世,致哀是人之常情。
“事头婆”的影响力在全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走下坡路,也是事实。
伊利近街等街名还堂而皇之地存在,究竟是一种麻木、健忘、失忆,还是沉迷在“恋殖”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