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太祖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各部,创建八旗制度,建立了后金汗国。但是,后金汗国作为经济发展面临着自然条件不足的局限性,而马匹也不是其优势产品,要与中原王朝开展贸易活动,面临的困难更大。
后金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拳头产品”,那就是人参和毛皮。尤其人参,这是女真地区的特产,其价值很早便为内地的人们所接受。《太平御览》记载有燕国国王慕容皝给晋朝尚书顾和的信,其中说到“今致人参十斤”,这是公元4世纪的事。
清太祖努尔哈赤重视人参贸易,还与他个人的经历有关。努尔哈赤10岁丧母,为生计挖过人参、打过猎,所以他“独擅人参、松子、海珠、貂皮之利”。不过,早期人参的加工与现在不同,当时人们挖出人参后,为了保鲜,通常“以水浸润”,买卖的人参一般是“水货”,不耐储存。在与明朝的贸易中,人参的这个缺点经常使后金人吃大亏,有时不得不将人参低价贱卖。明万历三十三年,为打击后金经济,明朝突然宣布停止人参贸易,结果后金有10万多斤人参烂掉,损失惨重。
这没有难倒从小就与人参打交道的努尔哈赤。经过摸索,他让人们把人参煮熟后进行晾晒。这种方法一开始并不被大家接受,“诸王臣不从”。努尔哈赤“不徇众言”,继续改进这种炮制方法,“遂煮晒,徐徐发卖,果得价倍常”。
“技术创新”解决了后金在人参贸易中面临的难题,原本想通过“人参战”向后金发难的明朝反而吃了亏。对人参的刚性需求迫使明朝两年后不得不恢复了相关贸易,但此时,经新方法炮制的人参,价格已远高于禁市之前,后金在“人参战”中最终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