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战军|诉柔肠的巴金就是担道义的巴金

巴金先生在长达八十余年的创作生涯中,在创作、评论、翻译以及对外文化交流等领域有着卓越的贡献,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文学经典,在文学界和广大读者心中享有崇高的声誉,对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而独特的影响。

1904-1923,他在成都生与长,这是巴金先生人生最初的19年。1981-2005,他担任中国作协主席,这是巴金先生人生最后的24年。

巴金从不隐藏他的创作根柢和文学倾向:他说:“我之所以写作,不是我有才华,而是我有感情。”他说:“我爱一切从土里来的东西。我把心交给读者。”

他从来都是把自己的经历、感受、命运、思虑……率真热诚地写入有关民生民智家园家国的大书。形象,从知识者到英雄、大众;心路,从叛逆旧制度到却顾所来径;故事,从个体悲欢到普遍遭逢;旋律,从离乱衷曲到家国正声……诉柔肠的巴金就是担道义的巴金,一直为我们所追望和景仰;用温度叙事就是持信念抒情的巴金,他那从激荡到深沉的写作之旅,几乎就是一个有整全理想的文学人的完美楷模。

巴金,又是任何研究和评传都不能说尽说全的魅力存在,他是那些已经完成了的杰作的主人,可他逝世后,作品整体构成巨大的活态生命体,每次重逢,都能开启灵悟,发出自己的审美新芽,增添自己前所未有的内在对话条件——比如幽妙,巴金的幽妙,在他的“人间三部曲”特别是《憩园》,当然还在一部分散文以及翻译中,某种我们以往注意得不充分的东西,如人生某一阶段突现的邂逅一样将人照澈,敏感巴金的洞察力变成了幽妙作品的吸附力,化为既痛苦又甜蜜既冲动又难为的幽妙情愫的流转。

巴金是最具情韵美学特质的现代文学大家。巴金的作品是感受力和共情心的渊薮。从不停歇发萌、热望、磨炼、沉思——因为作家有恒愿、用全力!

鲁迅的硬气和巴金的自剖,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这两种执念情态是我们弥足珍贵的现代人格传统,是一直活着的精神资源,也是永远在场的文学教育。在上个世纪民族历史行程中,无论是新文化的大拐弯还是其他动荡波折,初心大道始终是巴金的知行遵循。在真之内,是善,是美,是品格;与诚相关,是爱,是信、是智识。这一切凝聚为巴金式的精神结构和不朽力量。

今年是巴金先生诞辰120周年,我们敬重他感念他,为的是人生的正常、世界的正义,文学的正向,为的是人的现代化脚步走在正路上。

作者:施战军

文:施战军图:巴金故居编辑:王雪瑛责任编辑:邢晓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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