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这东西

如果有一件东西让女人又爱又恨、备受折磨,但是看到的时候又欲罢不能,好吧这个脑筋急转弯的答案一定是它——高跟鞋。

从帆布鞋到高跟鞋,从青春走到成年。如果说西装是大部分男性的战袍,那高跟鞋大概是多数女性们钟爱的武器了。只要一穿上高跟鞋后,身体的重心便由脚跟移到脚尖,当足弓和脚背表现出曲线,脚背与地面呈现出斜角,此时,一系列神奇的化学反应便发生了:双脚不再闲散游荡,从小腿、大腿到骨盆肌肉都形成了某种紧绷收敛,女人不得不抬头,挺胸,收腹,提臀,于是,表情、步态、一举手一投足,不由得就变成了莲步轻移、袅袅婷婷。

高跟鞋这东西真是女人的神秘道具,它像一个神秘的符咒,一上身就让女人由不得自己。这么一副美丽玲珑的脚枷在身,不是轻易能够驾驭的。第一次穿上高跟鞋的时候,谁不曾摇摇晃晃,寸步难行,而且姿态并不优雅。每一个热爱穿高跟鞋的女生背后都是一段血泪史。因为穿高跟鞋有着特定的规则,就像一匹好马一样,必须用最恰当的方式来驾驭才能得心应手。要做到真正地优雅地穿高跟鞋,需要不断地修炼,学会上半身挺直,重心后移,腿也打直,用大腿和胯带动全身行走,后脚跟先着地,这个时候才能很自如轻快地穿高跟鞋走路。这是一个慢慢适应习惯的过程,双腿既不能闲散松弛,也不能过于僵硬紧绷,用脚踝的力量与放松的脚趾去撑起女人的那片天,最完美的步态从来都是在控制中形成的。不过,对于通常的女性来说,5-7厘米就是合适的美丽高度了,就算偶尔需要狂奔时,也能轻易驾驭,至于在10厘米的高跟上行动自如,不是所有人都能办到。

高跟鞋“Stiletto”的词源为拉丁语“Stilus”,原指“钉、针或尖木桩”,文艺复兴时期特指刀刃细窄的匕首。对女人来说,高跟鞋就像是一把尖锐、性感、致命的匕首,那是她们行走世界的骑士战靴。那么尖锐,优雅,如同玫瑰上的刺,明媚得在人心上刺出朱砂痣。脚踩高跟鞋的女人路过的地方,那如同匕首般的鞋跟,在坚实的地面上,会摇曳多姿地敲出一串串清脆、悦耳的音符,像铃儿响叮当,叮当叮当,那声音美得让人心醉。

尖头、圆头、方头、鱼嘴,细跟、粗跟、酒杯跟、镂空跟、锥形跟、马蹄跟,珍珠钻石金丝银线巧夺天工的刺绣镶嵌,透视飘逸如羽毛般欲飞的轻盈,设计师们用面料表达内涵,用色彩表达品味,用结构表现个性,多少设计师毕生的才华,多少工匠毕生的时光,多少品牌毕生的精力,让一双高跟鞋,变成了女人的艺术。我无条件同意时尚界所有挖空心思煞有介事的诡计——或者阳谋——那是必要的反常,人类因此成为人类。试问虎狼界牛马界会用心打扮自己,涂上眼晕,给每个爪子穿上高跟鞋,而且来回走台吗?

高跟鞋能让你更欣赏自己作为一个女性所有的特权。男人的生活固然比女人自由很多,但单凭不能穿高跟鞋这一件不自由,我就不愿意做一个男子。作为镶嵌在个体与博大的世界之间的一个装饰性零件,高跟鞋轻巧纤细,是一首如此精致的个性化的女性抒情诗。当轻轻地踮起了脚尖,高出地面那么七八厘米,女人的世界便阔大敞亮了。高跟鞋让女人挺胸抬头看向更远的地方,相信自己是如此光彩照人,充满力量。

九月的高跟鞋

音乐:

齐豫 - 有没有这种说法

《九月的高跟鞋》

填词:陈克华 谱曲:齐秦 原唱:齐豫

脱下寂寞的高跟鞋

赤足踏上地球花园的小台阶

这里不是巴黎东京或纽约

我和我的孤独约在悄悄的悄悄的午夜

脱下寂寞的高跟鞋

赤足踏上地球花园的小台阶

这里不是巴黎东京或纽约

我和我的孤独约在悄悄的悄悄的午夜

走过了一长串的从前

好像看了一场 一场的烟火表演

绚丽迷乱 耀眼短暂

还来不及叹息的时候

便已走得遥远

脱下疲倦的高跟鞋

赤足踩上地球花园的小台阶

我的梦想不在巴黎东京或纽约

我和我的孤独约在微凉的微凉的九月

脱下寂寞的高跟鞋

赤足踏上地球花园的小台阶

这里不是巴黎东京或纽约

我和我的孤独约在悄悄的悄悄的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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