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烟民最坏的时代。
虽然晚了欧美国家几十年,但是 2011 年的室内禁烟规定,还是给广大烟民敲醒了警钟。烟民们不仅没机会模仿《广告狂人》的优雅,就连在宵夜火锅店的觥筹交错中,也不能「吞云吐雾」了。可想而知,没有了尼古丁的缭绕,酒桌上的人们看起来不像江湖豪客,更像一堆酒精中毒的早期患者。
有那么两年,电子烟曾经成为烟民的「绿洲」。谢谢各路创业者和资本的蜂拥而入,上蹿下跳的电子烟也迎来了管理部门的强力监管措施。两个月之前,深圳一位烟民因在公交站台抽电子烟,贡献了中国第一例电子烟罚单——电子烟不是法外之地,烟民痛失「绿洲」。
维多利亚时期,正值经济巅峰的大英帝国颁布多个道德禁令,希望一扫前朝的糜烂作风,结果造成了英国色情文学的大爆发。不管是烟瘾还是其他欲望,堵总不入疏。
随着经济发展,中国一些高铁和飞机场,已经设立了吸烟室。不过,大部分吸烟室的设备陈旧,通风系统不畅,经常出现烟雾缭绕的情形,进去基本上不用拿烟光吸二手烟就够了。加上吸烟室数量较少,最终的结果就是,在任何犄角旮旯,你都有机会看到地上散落的烟头,还有那口熟悉的二手烟味。
而现在,一家名叫烟客(Yanker)的公司,希望能给普通人避免吸二手烟的机会,同时舒适地为烟民「挽尊」。
烟民线下乐园
烟客的创始人王渡升不抽烟,这让他在「为烟民着想」上看起来少了一份理直气壮。不过,不抽烟的他却非常理解烟民的苦衷。
烟客之外,王渡升还管理着一处旅游景区业务,和机场、车站等公共场合一样,经常能见到寻找犄角旮旯的烟民。王认为,吸二手烟的非吸烟者显然很无辜,但烟民其实「也挺委屈的」,为了满足一点大脑对尼古丁的渴求,四处遭人白眼,沦落至鄙视链低端。
虽然一些公共场所提供了吸烟室,但其中大部分环境比较恶劣,通风不良烟云缭绕,远看非常「赛博朋克」,进去烟味弥漫,令人不适。「你看到很多吸烟室的墙壁和天花板都是黄色的,那就是烟焦油。」王介绍到,而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烟民依然会抛弃吸烟室,继续寻找公共场所的死角吸烟。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烟客团队和远大新风集团合作,研发了专门针对烟草的排气系统,可以在 15-30 秒之内,没有人抽烟环境之下,把吸烟室的空气进行完整净化。同时,为了更大程度的吸走烟焦油等有害物质,烟客还开发了专门的「负压」系统,提高空气净化效率,让吸烟室不再烟雾缭绕。
机场这样的公共交通场所,不允许携带明火,烟客也研发了对应的点火和灭烟装置,相比于传统系统更加环保和节能。另外,过去的吸烟室没有门禁,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包括未成年人。所以烟客在吸烟室加入了门禁系统,通过身份信息判断要求进入者的年龄,杜绝了未成年人进入吸烟室的可能。
目前,烟客已经在全国建设了 100 个吸烟点,这些分布在机场、高铁站、码头的吸烟室无疑是烟民的一个新「绿洲」。
打造中国 Zippo
目前,烟客和机场、车站等公共场所的合作模式是免费租用场地,即烟客免费打造吸烟室,场地租约为 5 年至 10 年。很多场所的管理机构非常欢迎,毕竟,「免费的谁会拒绝」。那么,看起来「公益」的烟客要如何收回成本?
目前,烟客的收入来自广告,由于场景比较特殊,所以烟客的吸烟室比较受汽车等广告客户的青睐。但显然,这还不足以支撑烟客的扩张和发展。
温州生产的金属打火机曾经占据全球市场的 80% 份额,但没有一个牌子能被消费者记住。相对的,美国的 Zippo 火机的历史,却可以追溯到 1932 年,Zippo 火机在「二战」中为美国大兵主人挡子弹的故事早已成为传奇。「中国的第一根香烟是谁做的,谁抽的?没人知道。」王渡升略带惋惜的说到。
王希望,随着烟客逐渐在烟民心目中建立印象,烟客的品牌也能为烟民所接受,通过品牌效应,其相应的产品如火机、烟灰缸也能因此让烟民心甘情愿的买单。目前,烟客的产品如点烟器、灭烟器等产品依然是 B 端为主。
同时,公共场所的吸烟室,每天多则服务五千人,少则 500 到 600 人,这也能为烟客不断带来新的用户和数据,当用户数量积累到一定程度,烟客就能在数据平台层面探索新的变现可能。目前团队正在开发应用,让烟民能打开 App,就能查看到附近的吸烟点。
烟客计划到明年年底,在国内设立 500 个吸烟点。同时,烟客团队也在探索国外市场的合作可能。
王渡升认为,让烟民能更有尊严的享受烟草,又能保护非吸烟者的健康,非常符合「满足嗜好、关爱他人、保护环境」的「烟客公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