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卫军第3装甲军战史(1944.1.14-1944.10.14)第三章

前言:

在1944年2月-4月初苏德双方结束了在纳尔瓦地区的初步战斗后——对于纳尔瓦地区的防御部署,德军纳尔瓦集团军级支队的具体防御构图在4月中下旬更改为:

党卫军第3装甲军仍部署到纳尔瓦桥头堡周边地区,第42军(下辖第11,第58和第122步兵师)部署于纳尔瓦地峡中心地区;而第26军(下辖第225,第170和第227步兵师)则部署于纳尔瓦地峡西侧一带防范苏军再次创造类似于“西侧麻袋”和“东侧麻袋”俩桥头堡的麻烦——整体来看,对于纳尔瓦桥头堡的守军而言,他们基本上丧失了一个军级单位(第26军)的直接帮助,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当年7月之后整个纳尔瓦地区的防御任务基本上都会摊派到党卫军第3装甲军的身上。而纳尔瓦集团军级支队在4月末依靠此前被摧毁的第13空军野战师的剩余兵力组建了第300特殊用途师并将其内的4个爱沙尼亚边境护卫团一致部署于佩普斯湖北端独立小湖一带进行防御准备,作为其手上王牌部队的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贡献出了其内装甲营的2个因为没有装备而只能担任脚男进行步兵作战的装甲连,党卫军第11工兵营的1连和3连以及搭配的两个爱沙尼亚步兵连组建成了以党卫军第11装甲营营长兼上级突击队大队长(SS-Obersturmbannführer)保罗 阿尔贝特 考施领导的“新”党卫军“考施”战斗群用以防备克里瓦索(Krivasso)-佩普斯湖一线的苏军进攻,而这一线的防御也是整个纳尔瓦据点中最危险的防线之一【防守宽度很大,但是实际上配给的防御部队数量却相对来说非常的稀少】,而东普鲁士第11步兵师则被部署于原来“两个麻袋”桥头堡的所在地附近进行防御测试任务,整体上来看纳尔瓦地区的防御虽算不上岌岌可危,但也确实疲惫不堪且孤立无援。

第二章当中提及到的与苏军坦克斗智斗勇一番后成功将其击毁的党卫军第23“挪威”装甲掷弹兵团第13连的戴尔连长此刻在这辆筒车的右座;他直到当年7月仍就任该连连长一职,在战争末期他被调往了党卫军第38“尼伯龙根”武装掷弹兵师当中担任其中的一名军官的副官一职。

对于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而言,其在这段时间内的表现也可堪称是一支劲旅,尽管其下的党卫军第23“挪威”装甲掷弹兵团1营和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的1营在与装甲伯爵合作的最后几天后.因遭受的损失过重被撤回到了哈默施坦因军事训练营且于之后再也没回到该师手中——其反而被运用到党卫军第5“维京”装甲师的手下为党卫军第4装甲军(由实打实的两个党卫军装甲师组成——党卫军第3“骷髅”装甲师和党卫军第5“维京”装甲师)服务这件事连同全师整体上再次遭受的伤亡对该师未来的战斗表现添上了一缕令人疑惑的迷雾。

而在这段时间(2月-4月)内党卫军第11坦克歼击营也早早转变为党卫军第11突击炮营的一份子,党卫军第11“赫尔曼 冯 萨拉查”也因为在奥拉宁鲍姆包围圈的突破基本损失了可用坦克(直到3月初才恢复了部分兵力)而使得营内全体官兵基本被当作步兵使用了较长一段时间;至于该师的人事变动则更为频繁,不说连级和排级这两种往往处于战斗前端极为容易受伤的指挥官,该师的营级和团级指挥官也是在这段鏖战期间更换了不少人:

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首任团长上级突击队大队长(SS-Obersturmbannführer)戈夫 冯 韦斯特潘伦因为在4月9日克林霍姆(Kreenholm)桥梁旁遭受炮击因弹片而身负重伤,经历后方医院的悉心救治后还是于当年5月28日伤重抢救无效死亡——而在他受伤后的4月23日他获得了金质德意志勋章,这份难得的荣耀陪伴了他一个月多5天后便随着他的意识消散成为了该师获嘉奖奖项分类栏当中的“金质德意志勋章”一列里的一个新数字,而原先党卫军第23“挪威”装甲掷弹兵团2营的营长阿尔贝切特 克鲁格(Krügel)则接替了他的职务;与此同时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2营的营长一职由高级突击队中队长(SS-Hauptsturmführer)哈梅尔从上级突击队大队长(SS-Obersturmbannführer)瓦尔特手中接替过来,后者先前在参与2营的撤退任务中因身上受的多处伤而生了重病,当时正呆在桥头堡内静静养病。

当然,对于该师官兵而言感到由衷高兴的事情便是他们敬爱的师长“老弗里茨”因指挥有方和多次领导其相对于进攻苏军兵力显得极为不足的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在战斗以来发挥的重要作用,于各式战斗中凭借其坚韧的意志以身作则彰显的英雄主义等等成就于4月20日晋升为了地区总队长(Gruppenfuhrer)。正是军官与基层士兵这样紧密的精神寄托和灵活的战术战略安排才使得人员和装备都不占优势的该师在2个月以来的战斗有着极其亮眼的表现——而在四月末,原先与该师搭配作战还算配合得心有灵犀的“温格勒尔”战斗群也被划分给了该师...

1944年春,位于纳尔瓦桥头堡的党卫军第11装甲营1连的豹式坦克D

「1944年4月末,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师长弗里茨 冯 朔尔茨正与党卫军第23“挪威”装甲掷弹兵团2营营长阿尔贝切特 克鲁格(该营首任)谈话,在他们右边的是党卫军第23“挪威”装甲掷弹兵团的第3任团长弗里茨-克洛施因——上篇文章当中提及到的第2任团长斯托菲在当年2月25日阵亡。」

这两张照片同样拍摄于4月末,弗里茨 冯 朔尔茨正在给师内那些于先前战斗中表现良好的各级官兵授勋;当然,他们大多数得到的是一级和二级铁十字勋章。

时间转眼来到了1944年6月初,纳尔瓦地区的夏季战斗的开篇正好从当月开始——自从苏德双方在当年1月14日-2月初开展的奥拉宁鲍姆包围战以德军撤离至纳尔瓦一带并沿线建立防区抵御苏军至当年4月末以来,由于这小半年里受到春季升温化雪,双方战损和双方状态疲惫不堪等因素的影响,纳尔瓦桥头堡便在稀疏的炮火声和时来时往的双方侦察部队的战斗中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一个多月的和平过渡期,然而苏军在结束大规模进攻后又在6月7日针对索嫩沙伊恩(Sonenschein)这一极其靠近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7连驻守点位的外哨展开了规模不小的一次试探性攻击,这次突然的袭击给丹麦籍党卫军装甲掷弹兵们造成了不少伤亡并且击毙了该连连长下级突击队中队长(SS-Untersturmführer)贝恩埃森。

然而在众多老兵汇聚且不少成员便是之前丹麦自由军团的一员的7连官兵的及时防御下,苏军进攻部队还是败下了阵来——下级突击队中队长(SS-Untersturmführer)马德森很快接替了该连连长职务;尽管出师不利,但苏军很快便针对该地区外哨的党卫军装甲掷弹兵展开了猛烈的炮击行动,各种身管火炮,迫击炮和火箭炮的弹药像雨点般炸在这个小小的哨点及其后方地区,即便苏军兵力还没能来得及包围这个哨点,其倾泻的火力也已经将丹麦籍装甲掷弹兵们的退路给切断了,现在整个7连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苏军甚至逐渐切换弹种,将高爆弹药改为了烟雾弹,这一举动甚至让前哨北部的道尔伽贾(Dolgaja)-尼瓦(Niwa)周边的德军驻地都被烟雾笼盖(丹麦团2营的营部指挥地)——好在马德森连长在面对此种威胁时保持着难得可贵的冷静并瞬间意识到自己坚守的这个前哨很有可能成为了苏军主要进攻开展的地带,于是在与大部队沟通的电话线已经被切断的情况下他拿出了自身携带的信号枪对着烟雾弥漫的天空发射了一枚寓意紧急情况的信号弹药。恰好,这一举动传达的信息被他的团长克鲁格观察到了。

党卫军第24“丹麦团”7连连长里奥 安东 马德森

阿尔贝切特克鲁格,“丹麦团”第二任团长

在信号弹发送后不久该连的阵地便再次遭到苏军步兵部队的冲击,这次苏军的进攻给该连造成了更大的人员伤亡,该连两个排长在与苏军展开的白刃战当中阵亡,仅剩另一位在该连北翼阵地的下级小队长(SS-Unterscharführer)切斯特奥弗森率领的十来人的小班组在苏军的疯狂突击中始终保持着自身的阵地稳定,而此时的阵地后方丹麦团2营营长哈梅尔终于也是及时从马德森的信号弹警告中抵达了他的前线指挥部并于之后收到7连剩余人员顺利撤离并抵达当地的消息。

与此同时党卫军第11炮兵团也已经对道尔伽贾(Dolgaja)-尼瓦(Niwa)以东的防御区域展开了一次大规模的防御性炮击——苏军这次团级规模的步兵突击行动从800米开外的树林地带直接毫无防备地冲刺到了丹麦团2营预想的炮击区域当中,苏军先头冲到炮击区 的200来号人当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成功于炮击后幸存并继续向前突击,而在苏军针对丹麦团2营东侧防线的进攻被挫败的同时,其又有约120人的部队前往了该地区以西地带尝试新的突破,其剩余的人员则接着向索嫩沙伊恩(Sonenschein)方向进攻。而面对苏军“面多加水,水多加面”的情况,德军这边暂时只能依靠前沿步兵部队的防守反击瓦解苏军扩大战果的攻势——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13连连长高级突击队中队长(SS-Hauptsturmführer)埃里克拉尔默凭借位于当地的第8连,第12连和其领导的第13连的结合其装备的轻重火力(第13连装备了Sig33 150mm重型步兵炮)中的8-12门迫击炮和多型步兵炮将向西来犯的苏军攻势死死遏制住的同时其本人也一度离开了安全的炮兵阵地前去救治其远处受伤的同志。

6月7日-12日,苏军针对“丹麦”团的东南端防线展开的相关攻势示意图

而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来自党卫军丹麦团第9连的高级突击队中队长(SS-Hauptsturmführer)赫尔伯特迈耶连长带着团内的坦克杀手排和战斗工兵排在两辆突击炮的支援下先是抵达了该地区(科林霍姆)北端并于之后从第8连的指挥部向东前出抵达周边铁路沟槽旁遇到了突击中的一支苏军部队并将其击溃——此举俘虏了40名左右的苏军士兵;而才来到此地区的阵地里没缓多久的7连排长切斯特奥弗森在看到己方部队在不懈努力地迎接苏军进攻的同时也紧接着率领着他手下的十来号人参与了反击行动,届时,苏军还在纳塔林(Natalin)-乌斯库拉(Usküla)一带发起了一次规模为40-60人的试探性地攻击,不出所料的该次攻击行动也被丹麦籍党卫军阻止——在德军炮兵再次发力后,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第7连的剩余兵力,团部战斗工兵排,团部反坦克排(坦克杀手排),师内突击炮营或是装甲营提供的2辆突击炮和团内第9连的剩余兵力一起实施了一次反击并将道尔伽贾(Dolgaja)-尼瓦(Niwa)的被占领地区和外部哨点的控制权一举夺回手中。

作战完毕后,下级小队长(SS-Unterscharführer)切斯特奥弗森因为作战极为勇猛,在未得知友军部队会前来增援的情况依靠自身极为有限的力量成功长时间地抵抗苏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且在之后的反击行动中也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发性地参与其中——这一活生生的战斗模范被2营营长哈梅尔亲自撰写了有关其一级铁十字勋章及之后的骑士铁十字勋章的申请书。而这一申请也最终于1944年7月11日获得了相应的肯定,切斯特奥弗森成为了首位获得该荣誉的丹麦籍志愿党卫军;而在截止至当月6日-12日一共6天的战斗后丹麦团也付出了较为高昂的代价,尤其是位于前线战斗所的指挥官下级突击队中队长(SS-Untersturmführer)库普曼也在战斗中被杀:

“损失:90名官兵伤亡,3挺轻机枪被毁;缴获:1门敌军反坦克炮,2挺重机枪和4挺轻机枪”

下级小队长(SS-Unterscharführer)切斯特奥弗森

然而对于纳尔瓦地区的德军守军(属于北方集团军群)而言,其即将面对的失败以及之后的撤退在主要原因上并非是其当面之敌造成的,而是连锁反应般因友军(中央集团军群)的溃败而产生的新的敌军兵源导致的“腹背受敌”的状态下为了自保不得不采取的后撤,在当年6月末-7月末苏军于6月22日展开的巴格拉季昂行动中取得的较大的突进使得整个位于波罗的海一带的德军守军面临着被切断包围的风险,而在当时防御纳尔瓦桥头堡阵地的只有身经百战的党卫军第3装甲军——其是在纳尔瓦桥头堡发生大规模撤退的7月25日-26日之前,北线德军手下最有实力的部队之一。

而其核心,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和党卫军第4“尼德兰”志愿装甲掷弹兵旅在6月30日当天汇报的兵力表当中分别只有11000人和6714人拢共2万人不到的可用兵力:

“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

军官数量为:355/612(满编率为:约58%);

士官数量为:1857/2877(满编率为:64.5%);

士兵数量为:8788/10704(满编率为:82.1%);

总人数为:11000/14193(满编率为:约75%)

即便该师在士官和军官的满编率(6月30日时约为15.5%)问题上因44年冬季(1月-2月),春初(3月-4月)和夏季的最初防御(6月初-当月中旬)接近5个月的激烈战斗中因损失和补充不足的缘故不是特别高,但在该师的两个装甲掷弹兵团的1营均无法回到本单位手中的情况下,该师的整体战力在整个北线德军的师级单位中也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

未能回到该师的挪威团1营和丹麦团1营自4月末离开该师后于6月30日当天的兵力分别为:369人和380人可用】;

而该师的小跟班,党卫军第4“尼德兰”志愿装甲掷弹兵旅:

在当时的军官数量为220/325(满编率为:67.6%);

士官数量为:1319/1895(满编率为:69.6%);

士兵数量为:5175/6740(满编率为:76.8%);

总人数为6714/8960(满编率为:74.9%)

虽然在人数上相比师级单位差不少,但其实际战斗能力及其战斗表现却比不少普通步兵师要好不少,因此以这两者为核心的党卫军第3装甲军依然可以被称为是纳尔瓦地区的强力军级单位。”

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下辖的部分兵员在1944年6月纳尔瓦桥头堡东南侧的战壕里以匍匐的姿态准备抵御苏军接下来展开的炮击。

尽管该装甲军实力依然强劲,但面对巴格拉季昂行动开始后的7月10日,苏军的攻势使得中央集团军群和北方集团军群的联系被基本切断,而且更不妙的是有29个苏军步兵师和一个坦克旅趁着德军两个集团军群之间守军晕头转向之时向他们之间的防线突破了25千米并穿过了杜纳河准备朝着立陶宛和拉脱维亚两地接着扩大战果——北方集团军群下的第16集团军眼看南方的队友靠不住只能向西延长自身防线以防苏军将同样的命运降临在自己身上。

而在7月11日,苏军对第18集团军南翼展开的攻势使得后者不得不放弃了“黑豹防线”而朝着坦能堡防线一带进发并开始防守起佩斯卡乌(Pleskau)-叶可布施特阿德特(Jakobstadt)【后者位于拉脱维亚】;对于苏军在6月初-7月中旬对纳尔瓦桥头堡展开的攻势,德军这边自然也是感觉到不太对劲,苏军的火力和兵力正在以显眼的速度增加,考虑到苏军在此时已经对己方的中央集团军群展开了如此大规模的攻势,德军高层也不得不考虑放弃纳尔瓦桥头堡这一帮助北线德军抵御苏军长约半年的要点,于是在7月16日-17日德军部队开始逐步撤离纳尔瓦一线并前往距离其西部20千米远的坦能堡防线一带,而苏军则是通过在这段时间内抓捕的两名俘虏那里得知了德军的这一举动并成功地通过奇袭拿下了索嫩沙伊恩(Sonenschein)地区。但为了己方的撤退顺利有序不至于全员撤退途中因没有后防而被苏军冲烂,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2营依然作为一支常战部队搭配后方的党卫军第11炮兵团和党卫军第54炮兵营在24日当天对苏军逐渐靠近桥头堡阵地的部队进行了饱和性的打击,这也宣告着整个纳尔瓦桥头堡最终之战的开始(在当天波罗的海第3方面军便使用了20个师的兵力对纳尔瓦集团军级支队的防区展开了攻势,只不过要取得战果的话还的看7月25日-26日的具体战况)。

双方在纳尔瓦桥头堡展开战斗的同时,苏联人从当年的“巴格拉季昂行动”开始(6.22)便对当地的极南端(主要以白俄罗斯的维捷布斯克州的波罗斯科【Polotsk】一线作为跳板,苏联突击队迅速在杜纳河【Düna】以南取得了立足点;这一突击使得北方集团军群【Heeresgrüppe Nord】面临着被切断以及因此被包围的威胁,而北集在此时自然是无法期待自身难保的中央集团军群【Heeresgrpüpe Mitte】派遣援助部队来填补这个威胁性的缺口,其被迫调动所有可用的部队进入这一渗透区域附近以组织针对苏军进攻部队的反击行动。)的(北集)第16集团军与(央集)第3装甲集团军之间的防线展开行动,然而直到7月4日,双方在杜纳河一线的攻守之势却安安稳稳地持续了近2周之久;

7月10日,29个苏军步兵师和一个坦克旅趁着德军两个集团军群之间守军晕头转向之时向他们之间的防线突破了25千米并穿过了杜纳河准备朝着立陶宛和拉脱维亚两地接着扩大战果;直到当年7月22日左右苏军再次向北发起了一次旨在包围德军守军的攻击——其前进目标是拉脱维亚和立陶宛一带,而作战目的则是占领拉脱维亚首都里加并将德国在波罗的海地区的整个防区一分为二。在穿越了佩普斯湖(Lake Peipus)南部和佩斯卡乌(Pleskau)市周围的涅瓦河(Neva River)之后,苏联部队向北进军,准备从后方攻击仍然驻扎在爱沙尼亚北部前线的德军。

因此,德国人在7月下旬(参考后文7月25日-26日从纳尔瓦桥头堡撤出的相关内容)逐步被迫放弃了其自1944年2月以来一直于纳尔瓦一线占据的防守位置并试图建立一条新的面向东南方向来袭苏军的防御线——其整体沿着佩斯卡乌-叶可布施特阿德特(Jakobstadt)铁路线进行相关防御部署并以塔尔图(Tartu,德语中称为Dorpat)市为防御重心——然而苏联人没有丝毫迟疑就攻击了这条新的德军防线并在打破对方这一“存在得如同没存在过”一般的防御阵线后将自身的主要攻击方向转移到这条已被摧毁的“新防线”的东北方向的塔尔图市一线【该市具体位置介于佩普斯湖和维兹湖(Lake Virz,爱沙尼亚语中称为Vortsjärv)之间;双方在该地区的真正大战要到当年8月中旬-8月25日才开始

基于这段战役叙事,此刻对于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而言,跟紧大部队撤退的脚步亦是十分重要的,在其最初的撤退行动中,其师级和团级指挥部乃至一些营级单位开始朝着勒普库(Repiknu)林地一带进发并逐步驻防于此;在这一期间德军的通讯兵们为这一行动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面对诸多防区之间电话线和通讯设备均在苏军不间断的炮击下有所损伤的情况,他们毅然决然地选择投身于维护其专业和日常生活中打交道的通讯设备,这一举动为德军部队有序撤退和及时调遣起到了巨大的促进作用——7月23日,德军高层宣布了桥头堡内守军的撤退命令【于预定中的H时展开行动】,而此前便对整个纳尔瓦地区展开试探性攻击的苏军部队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手脚于此日针对纳尔瓦地区西南侧的德军(东普鲁士)第11步兵师的阵地和东北侧的党卫军第20“爱沙尼亚第一”武装掷弹兵师的防线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其作战风格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强大的炮火轰击掩护下部署大量步兵和装甲部队对德军守军开始冲击,对于德军而言,苏军这一举动毫无疑问是想通过向纳尔瓦西部进攻威胁乃至歼灭正在执行撤退任务的党卫军第3装甲军这一劲敌.

然而这一举动并未对第11步兵师的防御起到多大功效,反而是对此前表现较为良好的20SS的防区造成了不少突破——与此同时,德军工兵们正在拼了命地建设起理想中的坦能堡防线,参与到防线建设的便有党卫军第103惩戒连和海军单位;而此前在7月12日党卫队总指挥部便对一支在东线鏖战许久的突击旅下达了抽调其手下的一个营立即前往东线战场的党卫军第3装甲军旗下作为菲利克斯 施坦纳的一支增援部队使用,这支突击旅便是赫赫有名的“弗兰德”突击旅,其在日后扩编为了党卫军第27“朗格马克”志愿掷弹兵师——这个前来支援党卫军第3装甲军的营级规模战斗群名为勒哈姆恩战斗群,由高级突击队中队长(SS-Hauptsturmführer)勒哈姆恩指挥,其具体编制为3个掷弹兵连和1个重装连(装备有重机枪和迫击炮)。

高级突击队中队长(SS-Hauptsturmführer)勒哈姆恩,他跟施坦纳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后者对其并不是很赏识。

而在具体编制落实后该战斗群第4连却很快地被命令将其装备的重武器散发给其他3个兄弟连【1连连长斯文恩,2连连长冯 摩尔,3连连长德 哈瑟,4连连长冯 奥瑟尔】,该连连长奥瑟尔和其手下的排长则被安排到了一支失去了其原有指挥官的爱沙尼亚步兵连内进行指挥。而这一调整不得不说是外籍党卫军系统旨在整合各民族志愿者的同时将德三对于欧洲民族联合起来反抗“布尔什维克主义”意图落实到实际的具体体现;而由4个掷弹兵连构成的该战斗群旗下的第4重型连除了重机枪和迫击炮以外还装备有反坦克炮(Pak40)的一个反坦克排——其人员组成为排长下级突击队中队长(SS-Untersturmführer)马尔切 拉佩瑞,下辖各炮组组长分别为一炮组组长下级小队长(SS-Unterscharführer)贝尔特【这仨组长都是同军衔】,二组组长埃杜尔德和三组组长耶夫,他们与该战斗群均在7月25日投入到了防御作战之中——届时该战斗群的总人数约为450人并于24日便抵达了穆玛斯阿瑞(Mummassare)地区周边三座小山(这仨分别被德军称为“掷弹兵山”,“孤儿院山”和“69.9号山/爱情山”)之一的“孤儿院山”进行设防。

前来支援的“瓦隆人”战斗群的 3连连长德 哈瑟

1944年7月-9月,党卫军第3装甲军在“坦能堡防线”相关重要地名示意图

在7月24日2330时,德军预定的“H时刻”到了,在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第7连的掩护下,党卫军第49“德鲁伊特人”志愿装甲掷弹兵团1营各部队逐渐从纳尔瓦桥头堡有序撤出向西侧的预定集合点赶路,而党卫军第48“赛法德将军”全体和丹麦团第7连官兵则仍充当后卫在纳尔瓦城以西驻防来掩护其余部队撤离;而这一段约20千米的撤离路线也并非一路畅通到以至于德军可以在苏军随时可能发动的大规模突击下安然无恙地从纳尔瓦城一线撤离的地步,所以德军高层在限定撤离时间的同时也针对撤离路线设置了4个阻隔据点点位以一边掩护大部队撤退一边还能够动用后卫力量减缓或抵御苏军部队的进攻,它们依次分别是:

“一号(A号)阻隔点具体位于瓦拉库拉(Vanaküla)及其周边河岸森林一带,其距离纳尔瓦城以西约6千米;二号(B号)阻隔点位则位于普赫科娃(Puhkova),苏里-索德尼日(Surr-Soldino)以东至萨摩克拉斯(Samokras)一线;三号(C号)阻隔点位则位于雷皮克诺//勒普库(Repikno)以东的瓦尔奇(Walge)以及其以南与乌维鲁正东交接的铁路路堤一带;最后的四号(D号)阻隔点位则被德军安置于利普斯市以西直线距离约为2千米的乌德利亚(Urdia)-乌维鲁车站一带”

1944年7月25日-26日,党卫军第3装甲军从纳尔瓦桥头堡开展的撤离行动当中重要的地名示意图——后文地名基本可以跟这张图进行对照

整个撤离计划中的作为后卫据点的四个阻隔点位以及其相关的撤离路线可谓是十分的精确无误,但俗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波罗的海地区德军引以为傲的党卫军第3装甲军旗下的部队真能够天衣无缝地完成这一任务吗?对于苏德双方而言,这一对双方而言都十分重要的防线和其极具代表性的纳尔瓦桥头堡难道真能在短短的一两天内说丢就丢,说拿就拿吗?

至少北方集团军群在7月26日的一份战报中是这样形容当天的情形的:

“(24日)2330时,(我军)从纳尔瓦及纳尔瓦防线撤离并(于之后)部署于坦能堡防线;党卫军第11志愿装甲掷弹兵师部署于该防线右翼,党卫军第4‘尼德兰’志愿装甲掷弹兵旅则部署于该防线左翼”。

而苏军大本营在7月26日的对于德军守军的撤离行动也仅仅只有十分简短的一句:

“戈沃罗夫元帅(Marshal Goworow)率军成功占领了纳尔瓦。”

无论如何,这一极其迅速的撤离行动的具体内容被双方高层以如此简洁的记录画上句号毫无疑问是有极大的文章可作的,尤其在落实到党卫军第3装甲军旗下单位的相关战史上时则更加丰富清晰了起来。

1944年春,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侦察营下辖的成员在穆玛斯阿瑞(Mummassare)地区的一个简易木制堡垒旁休整,出于各种原因该营并没有参与到保卫“坦能堡防线”中的战斗,而是南下与其余德军部队一起阻止苏军夏季攻势中占领里加市以达到孤立并包围北方集团军群的目标

对于德军而言,7月25日凌晨时分(0000时左右)他们便彻底舍弃了纳尔瓦桥头堡并通过克林霍姆(Kreenholm)周边的主要道路,铁路和主要桥梁开始向西撤离,然而得益于午夜的掩护,苏军并不能成功地发现通过夜幕快速向西移动的德军纵队。但是,等到了当日0200时苏军的空中侦察部队却逐渐通过若有若无的光照条件将这些地上正在逐步蠕动的景物印入了眼帘,德军的撤退行动很快便于之后暴露给了苏军——就在不久前(甚至在25日开始当天亦是如此),苏军对整个波罗的海地区的德军部队展开了大规模进攻,原先被提及到的党卫军“考施”战斗群便在当天险遭被包围的境地,好在该战斗群的官兵战斗能力在线,在迅速反应过来以后击退了苏军进攻部队并夺回原防区的控制权直到其自身按计划撤离为止,而爱沙尼亚党卫军掷弹兵们则在此前不久-25日当天因为苏军的猛攻失去了原先据点(纳尔瓦以北,亨格堡一带)的占领权,主力被击退至浦卢加(Purga)一线。

把视线转移到25日当天,虽然党卫军第48“赛法德将军”装甲掷弹兵团全团,党卫军第49“德鲁伊特人”装甲掷弹兵团2营和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第7连依然停留在纳尔瓦一带作为后卫使用,但是党卫军第54工兵营却实实在在地于该地区落实了诸多“安全措施”——即在纳尔瓦河上不给敌人留下任何一座可用的桥梁的任务。这一期间该营营长高级突击队中队长(SS-Hauptsturmführer)梵霍菲(Wanhöfer)在发现还有一座桥梁未来得及爆破(亦或是没爆破彻底还有利用价值)时立刻要求他的驾驶员开着筒车向后方炸药库赶过去,因为苏军前沿进攻部队随时都有可能把此处无人看护的桥梁占领后加以利用(而当时他的手上能调动的只有一支小队级别的战斗工兵)。

随着周围德军友军释放了信号弹梵霍菲立刻意识到苏军部队已经来临了,德军的机枪向远处的苏军部队倾泻着火力——这时那辆筒车终于携带着大量炸药和地雷到来,战斗工兵们立刻携带着这些爆炸物前往桥梁上进行布置,尽管飞来的子弹随时都可能要了他们的命;好在友军部队的机枪扫射倒是没停下来过,战斗工兵们成功地在安装完毕炸药和地雷后引爆了这最后一座屹立于纳尔瓦河上的桥梁并全身而退,而苏军部队之后在纳尔瓦东侧的德军原有桥头堡阵地上发现的除了未来得及摧毁的战壕和地堡以外,还有颇为讽刺意味的对苏军官兵的“政治劝降”的心理攻势传单,梵霍菲营长也因为这一严重拖慢了苏军进攻部队速度的壮举在1944年8月27日被授予骑士铁十字勋章。

尽管幸运女神的天平仍在对德军这边进行倾斜,但在25日当天苏军还是动用了轰炸机部队对纳尔瓦城进行了再一次的轰炸以摧毁那些德军原先设置好了的防御阵地和各式仓库的残余部分,只不过这对于正在全速朝着预定地点跑路的党3军部队而言基本没什么大作用,充其量也只能算是给德军一个“我们来了”的准确信号——反而是之后在低空飞行的各式苏军攻击机对德军撤离的车队展开了攻击,虽然具体效果不明晰,但肯定比轰炸一个算是无人区的地方好得多;在己方单位基本都在维持着有条不紊的撤离行动时,前几天驻防于勒普库(Repiknu)森林军营的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的高级指挥单位(该师的师级团级,以及部分营级的指挥部都在这一地区)也开始跟上撤离部队的脚步穿过乌维鲁向距离瓦埃瓦拉(Waiwara)火车站以西1千米的萨卡斯马斯地区(Saksamas)一带前进,那儿便是他们之后的师级指挥部所在地。

正在有序执行撤退任务的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一部;

临行前对跑路车辆进行精密的检查总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座车开着开着就抛锚了

从整体上来看,苏军在25日前后开展的进攻并非只局限于纳尔瓦桥头堡和乌维鲁西南一带的德军守军,其针对纳尔瓦城以南那一片曾在当年春季凭借自身地带的地理性质将两军战斗拖延至几乎“冷战”的柯尔格沼泽(Körge Marshes)同样展开了大规模的进攻,逼迫着驻防于此地的党卫军第23“挪威”装甲掷弹兵团不断向北退却——在26日夜晚,原先作为该师后卫部队的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第7连也跟随着团内的脚步向预定位置撤退且没有遇到任何一支敌军部队;而该团第11连作为当时团内最有实力的一支装甲掷弹兵连之前一直被部署于勒普库(Repiknu)森林军营一带作为师部的防卫部队使用,现如今他们被派遣到党卫军第23“挪威”装甲掷弹兵团的驻防区域一带接替了该团单位的部分防御任务,该团因为过早地炸干净了交通的桥梁而导致撤退行动执行起来十分缓慢——跟“丹麦”团一样,“挪威”团的战斗工兵们也是极为出色地完成了自身的爆破行动(就是从结果看来他们的爆破属实过于迅速了,自己人都没完全撤回去就把桥梁炸断让人家绕远路)并跟随着部队抵达了阻隔点位D,党卫军“考施”战斗群也在当时赶到了同一地点。

虽然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的各部队基本上可以说是出色地完成了应有任务,但是情况对于前不久的党卫军第4“尼德兰”志愿装甲掷弹兵旅的党卫军第48“赛法德将军”和第49“德鲁伊特人”两个装甲掷弹兵团(后者当时只有2营在讨论范围内)这些后卫部队而言,情况就没那么好了。

他们的必经之路阻隔点位A已经在当天落入了苏军的手中,而这也使得党卫军第48“赛法德将军”装甲掷弹兵团在7月26日进行了它的最后一次战斗,其在开展撤退前在纳尔瓦以西地带附近还有诸多友军单位:

“党卫军第24‘丹麦团’7连,党卫军第49‘德鲁伊特人’装甲掷弹兵团2营,党卫军第20‘爱沙尼亚第一’的一个武装掷弹兵营(“勒班”营【Rebane】),一个在党卫军第4‘尼德兰’志愿装甲掷弹兵旅内的惩戒排和党卫军第54坦克歼击营(缺乏一个连的兵力)”

对于这个集合了诸多单位的“后卫战斗群”而言(虽然以党卫军第48“赛法德将军”装甲掷弹兵团为核心的这个集合部队并没有形成xx战斗群,但是为了叙述简单明了且不至于随时都要给这个单位加个超长后缀,笔者因此给这个单位起了个“后卫战斗群”的名字),其核心领导人党卫军第48“赛法德将军”装甲掷弹兵团团长本纳(Bener)在撤退行动发起的H时刻(7月24日2330时)因为24日苏军自当天1700时开始的狂轰滥炸导致的通信电线的损坏并没有及时得知到大规模撤离行动开展时周遭其余友军部队的信息,直到25日傍晚这一作为后卫部队使用的部队团长才刚刚通过恢复的通讯得知后卫部队也要撤离的消息(党卫军第54炮兵团这一极具战斗价值的火炮部队当时还跟着该团)。

然而在乱糟糟的各式部队内的消息和逐渐逼近的敌军威胁面前本纳团长没有及时地展开对策也并非完全是他的不足,就他本人而言他才刚刚于两天前接替了原团长乔瑟尔的职务,其对于该团的具体处境自然也不可能多么清楚,而且更糟糕的是他并非旅内成员而是从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那儿调任过来的,对于具体人员的调度和商讨方面也是一片空白急需适应的状态——但本纳团长依然坚持先把友邻部队及有高级战术价值的部队先一步运输出去,毕竟纳尔瓦以西的原主要补给线和铁路线是很多且宽阔的,利用运输车辆将火炮和众多步兵重型武器运出去也不是什么太难的问题,只是此刻的党卫军第54火炮团因为才刚刚准备转换阵地,想让其在25日1800时便开展撤离行动属实天方夜谭,更别提该团9连因为缺乏运输工具,如果要其抵达初步撤离地点更是得等到当晚2100时。

党卫军第48“赛法德将军”装甲掷弹兵团几乎可以说是“临时任命”的次任团长 本纳;

此君的命运可谓是非常之糟糕,其率领的该团在本次撤退行动中面临了灭顶之灾(几乎被打得只剩个编制架子),他本人则是在撤退行动的末尾被苏军火力击毙。

情况紧急再加上任务重要,在2000时本纳团长便与手下部队及友邻部队的高级指挥官(分别有该团1营和2营的两位营长,“德鲁伊特人”装甲掷弹兵团的2营营长,党卫军第54炮兵团团长和党卫军第54坦克歼击营的1位排长)展开了一次紧急会议,商讨的主要内容便是如何尽快撤离现有地区赶往坦能堡防线。

在此次会议的大致内容安排妥当后各部也开始行动起来——首先于25日2130时向西侧的奥戈诺(Olgino)地带「该地区位于瓦拉库拉以东——前文地图之中可以找到」发起突破行动的是党卫军第49“德鲁伊特人”装甲掷弹兵团2营,其很快于驻守于当地的“勒班”营取得了联系并成功将周边的苏军赶向了当地以北以远离主要撤离线路(原补给线一带),而先前讨论中的那位来自党卫军第54坦克歼击营的排长手下的两辆突击炮也参与到了此次攻击行动当中。完成了基本的扫荡工作后,爱沙尼亚党卫军“勒班”营则负责起第49团2营的撤退任务的守卫掩护其撤退。

在当天2300时,苏军部分突破部队又抢先抵达了皮特里斯茨(Peeterristi)地区「该地区位于瓦拉库拉西北角——前文地图中可以找到」充当起德军的“拦路程咬金”,然而这一角色属实不是任何人都扮演得起的,正跑路在兴头儿上的党卫军第49“德鲁伊特人”装甲掷弹兵团2营遇到这帮莽夫时便急不可耐地与其大打出手起来,其结果自然是毫无悬念的——德军打退了此处的苏军部队,然而本纳团长那边得到的旅内有关让其部队撤退的讯息内容则更加紧迫,大体原因还是苏军在党卫军第20“爱沙尼亚第一”武装掷弹兵师的防线上取得的突破实在是太大,为了让更多后卫部队以更安全可控的道路向西撤出方为上策,而具体的整体撤退突破行动则被旅内安排在了25日2330时这一仅剩半小时的时间段展开。

(前文地图)

撤离至“坦能堡防线”的行动当中,不少德军装备的突击炮也担任了运兵车的角色

本纳团长和团内的两位营长商量后还是准备走更保险的“老路”即按照纳尔瓦原先的铁路线一带往西撤退而不是在旅内建议的主要交通道路上乘着皮特里斯茨(Peeterristi)地区安全的情况下将其作为一个出发点通过公路立刻向西移动,其实本身在25日2200时-26日0200时该段交通路线都基本上维持着畅通无阻的状态,尽管时有炮击发生,但走这条大路自然比向南的被黑夜笼盖地段的铁路线好走得多——但问题在于经历了先前被苏军阻隔的事件以及对各地带具体情况均不熟悉的本纳团长坚信当地剩下的向西一线的公路已经被苏军先头部队阻断,只有往南走到索德尼日(Soldino)的铁路线一带方可接着向西移动至预定地点,而他的这一论断却忽略了他手下在之后的广阔地带多以连级展开撤退行动的各部队此时并没有装备足够的电台进行相互之间的沟通,更直接的来说其下的各支小规模部队在大规模的撤退行动开始+与敌军追兵交战之时面临的是各自为营自求多福的命运。

26日0330时这支整合部队“后卫战斗群”的先头部队抵达了索德尼日车站一线,而其最后一批抵达该地的部队则要等到当日0500时才告一段落。然而先头部队抵达该车站外围时便发现了大规模的苏军部队已经占领了该车站和其周围的铁路线,在得知这样“晴天霹雳”的消息后本纳团长又做出了让全体部队原路向皮特里斯茨进攻的命令,毕竟对已经盘踞在铁路站及其周边铁路线的苏军展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动进攻后再往西侧的铁路线前进这一行为属实太过于冒险,还不如往刚刚几个小时依然被判为“未知区域”的皮特里斯茨展开相关突破——然而本纳团长又在0500时-0530时做出了向拉奥加(Laagna)这一车站西北方向,皮特里斯茨以西偏南几千米的地区(其更直接地位于普赫科娃地区下方)行军的命令,究其原因还是党卫军第54坦克歼击营的那一个排的俩突击炮和第49团2营营长带兵直到当天0800时还坚守在当地。

有了友邻部队的具体情况的地区自然是个香饽饽,看来这下“后卫战斗群”在本纳团长的带领下是可以顺利回到大部队的怀抱了(迫真),然而直到当日0530时党卫军“考施”战斗群和党卫军第23“挪威”装甲掷弹兵团这些单位都已经成功抵达预定地带的情况下本纳团长带领的部队仍在赶路向所谓的友军占领点位前进,而这一美好的期待很快在0800时苏军大规模的部队进攻(超过300名苏军步兵和14辆苏军坦克)下瞬间破灭了——原先可堪大用的几辆突击炮(不止俩辆,后续另有几辆突击炮还是成功赶来了)在击毁8辆苏军坦克后其中的两辆也被苏军火力击毁了,而之后又有4辆苏军坦克被德军的步兵重火力击毁了。

在基本清空此地苏军后,本纳团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谋划,这次他的部队将直接向勒普库(Repiknu)林地一带前进,在“后卫战斗群”对现有地区周边摸爬滚打搜索友军存在痕迹的同时,到了1730时后这次预想中的进攻终于开始了——然而如同戛然而止的唱片一般,本纳团长在交战区最前沿指挥部队突破的行动中因苏军的火力直击而阵亡,其手下的部队大部分倒是继承了团长蒙着一股劲莽冲的作风向已发现的“拦路虎”般的苏军部队构筑的拦截阵地发起进攻,少部分胆子小力量弱的部队则跑回了原有出发点周边的林区之中自发性于当地进行防御任务。果不其然,在短短半个小时的交火后那些冲在前面的德军突破部队便基本落了一个全员打出GG的结局,只有少部分部队能够依靠自身实力在群龙无首的状态下完成抵达勒普库林区的任务,其余的幸运儿也只能在当天夜色渐浓的时刻偷偷穿过苏军防区密布的开阔地带和林区向西侧地区的友军地带靠拢。

而有关这个“后卫战斗群”的组成部队在撤离行动期间则有不少小型单位(如丹麦团第7连)在获得批准后自行通过各种方式抵达了己方部队的防区,无论如何,对于党卫军第48“赛法德将军”装甲掷弹兵团而言,它的突围行动算是在26日告一段落了——对于它已经支离破碎的编制,亦是如此。

“坦能堡防线”在1944年7月-9月的各个重要位置的大致示意图;

下面那个波浪线条便是该地区的铁路线,其上方便是纳尔瓦-雷瓦尔/塔林公路。蓝色箭头是之后丹麦团2营的一次解围行动的大致方向」

抛开这个团级单位一波三折且结果不算好的撤退行动的简要战史来谈,苏军同样在7月26日(下午)对刚刚建立起一定规模防守部队的“坦能堡防线”展开了宏大的进攻——这一对迟缓苏军在夏季(7月末)发起的大规模进攻的防御行动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防线从规划上来说:其最北端是从芬兰湾开始,向南延伸出一整条弯弯曲曲却又颇为完整的防御阵线;其穿过该地带平坦的地形并切断了纳尔瓦-雷瓦尔(Reval)一线的公路,而在这向后者以南的绵延约3公里的防线最东端的“蓝山(Blue Hil)”周边则形成了当地德军部队初步防御阶段的核心。

蓝山旗下包括了之前提及到的穆玛斯阿瑞(Mummassare)地区西南周边的三座山——这三座山因距敌军的距离的远近程度不同分别被德军称为“孤儿院山(最靠近苏军的一座山)”,“掷弹兵山”和“69.9号山/爱情山”。

德军在苏军进攻当时对当地的防御规划是,身为北线德军波罗的海地区手上仍算得上能打的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因为在前两天的撤退行动中早早便赶到了勒普库(Repiknu)林地以西并成功将部队通过纳尔瓦-塔林(Tallin)一带的铁路线进行了相关部署:来自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的2营,3营和该团团部基本部署于“69.9号山/爱情山”一带(2营其实更靠近当地铁路线以北地区)此后会搭配“朗格马克”突击旅支援的“勒哈姆恩战斗群”部署完毕的几门重型反坦克炮进行相关的防御工作【此时的“朗格马克”突击旅的战斗群还在“孤儿院山”一线;与此同时,党卫军第49“德鲁伊特人”装甲掷弹兵团团部部署于69.9号山偏北侧】,党卫军第23“挪威”装甲掷弹兵团的2营则部署于“掷弹兵山”一线进行防御作战,其部分兵力则安排在防线以南地带搭配师内的工兵部队进行防御,反而是该团3营则与师内党卫军第11工兵营下辖3连部署于纳尔瓦-塔尔林的铁路线稍南位置负责起该条铁路线及其周边路线的安全任务。

1944年7月,在“坦能堡防线”周边的战壕里作战的党卫军第3装甲军的士兵们。看得出来,拍照的这时候应该是战场上交火暂歇的阶段,有的人在趁着这个机会拿着弹药箱朝着另一处阵地转移,而更多在这一战壕里的士兵们则聚集在一起抽烟/整理自身装备并等待下一步命令。

然而党卫军第4“尼德兰”志愿装甲掷弹兵旅因为撤退期间兵力折损过于严重【党卫军第48“赛法德将军”装甲掷弹兵团在撤退行动结束后基本上被打没了编制】加上从战斗中跑回的兵员稀稀落落(是的,在苏军下午发动攻势时党4志愿装掷旅不少兵力还在跟本纳团长接着往西跑路)此时能用的兵力仅剩一个团级规模,党卫军第54工兵营和党卫军第49“德鲁伊特人”装甲掷弹兵团1营部署于防线最北端的帕纳昂马克(Parnamac)一带担任此地防守的防守部队一角,而逐渐先一步回到部队手下的该团2营则赶到纳尔瓦-塔尔林主要公路以北建立起了相关防护圈(其紧靠“孤儿院”山)防范敌军突击部队的快速突破——在己方部队掩护下大体也是安全脱出的党卫军第54炮兵团于之后部署在了防线西北方的卡尔萨-奥加(Karsa -Auga)。

更多来自党卫军第20“爱沙尼亚第一”武装掷弹兵师的部队,第11步兵师的部队则守护着该地区南方的树林地带以防苏军更进一步的突破——然而,对于防线最东端的“孤儿院山”,德军却仅仅派遣了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下辖的第11连进行防御(此外还有“朗格马克”突击旅的战斗群)——为了更好的给党三军提供火力支援,原先那个配合过装甲伯爵的党卫军第521火箭炮连则被德军安排在了“丹麦团”团部以西一带进行部署,其前沿观察哨则安排在了该团3营的主力部队周边(69.9号山附近)观察苏军部队的一举一动。

在德军这边初步的防御部署完毕后,苏军进攻部队自然也是马不停蹄地对坦能堡一线的德军守军展开了猛烈攻击——26日当天下午,苏军对“孤儿院山”和德军寥寥几条补给线以强力的炮火攻势宣告了自己的来临,而驻守于此座山的“朗格马克”突击旅的“勒哈姆恩战斗群”自然是遭了殃,其指挥官勒哈姆恩,和其副官均在炮击中受了重伤无法指挥战斗,不少不久前部署于此地的德军官兵和医护人员也因为此次炮火打击而死伤惨重;该战斗群的指挥权很快移交给了伤势轻微的3连连长德 哈瑟,此时整个战斗群也只有他够资格担任新任指挥官了,毕竟1连连长斯文恩和2连连长冯 摩尔均在当天阵亡。而在当天稍晚时候那些因炮火攻击死去的官兵便匆匆埋葬于当地周围,伤者中伤势不重的便在当地防御设施或更靠战线内侧的安全区进行简易医治,伤势过重的则被己方部队立刻送达党卫军第3装甲军其下野战医院进行进一步的医治。

“坦能堡防线”战斗期间,“弗兰德人/勒哈姆恩”战斗群下辖的一门Pak40的老练炮组正在给这门重型反坦克炮装填着炮弹——其炮管上的击杀环显示这个炮组获得了至少20个敌方目标的击杀记录

炮击过后苏军开始了针对此处德军的经典战术“大炮轰完坦克和步兵冲”的实践;但“弗兰德人”们在苏军炮击完毕后便迅速回到战斗位置利用其装备的几门重型反坦克炮与来犯的苏军部队展开了惨烈的战斗,而这一切的目睹者和参与者,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3营的大部官兵则不得不为这个山头投入了自身大量兵力用以巩固防御,毕竟仅仅靠着“朗格马克”突击旅提供的一个营级掷弹兵战斗群的体量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了苏军的大规模进攻——只是,苏军部队自然不可能单独对这一座山施以压力而放着一整条纳尔瓦-雷瓦尔(Reval)一线的主要公路不管,于是在苏军的不断重压下,德军原先规定好的防线逐渐松动并导致小部苏军成功突破,一支小型苏军坦克单位甚至跨过党卫军第49“德鲁伊特人”装甲掷弹兵团2营防守的较为冗长且突破难度较低的纳尔瓦-雷瓦尔(Reval)一线的主要公路以北阵地向”孤儿院山”前进并盘踞在该山山脚,等到德军部队发现它们时这支苏军坦克小队的具体信息才水落石出:5辆苏军坦克与其配属的步兵在“孤儿院山”的山脚待着——他们在守军的面前逐步构建起临时的阵地并准备于次日向此地的德军展开更为激进的进攻,而且苏军步兵还有不少在该山东侧挖起了散兵坑——这也跟苏军此次进攻的目的息息相关,毕竟“朝着德军的主要补给线一路向西突破”若是成功了,苏军肯定又能给北线德军的占领区域又一次猝不及防的,在地图上如水蒸发一般的消散,然后再将这些区域归入到苏军自己的军事地图上。很快,德军兵力不足的部分防线将会让更多苏军部队鱼跃而入。

苏军自1944年7月24日逐步在纳尔瓦地区展开的大规模的进攻的续集将在坦能堡防线紧接着上演,而为了抵御苏军的大规模装甲突袭,而德军这边也是尽可能的力挽狂澜——既然苏军坦克已经趁着夜色休息起来,那么放任其不管自然不是德军的一贯作风,更别提这些鲁莽冲击的苏军坦克面前驻守的是士兵素质和战斗欲望本就较为强烈的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的一份子,26日深夜,驻守于“孤儿院山”的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11连的下级小队长(SS-Unterscharführer)梅勒辛带领着自己的手下拿着铁拳和坦克杀手便前往这5辆“陷入沉睡”的坦克所在地并将其一个个悉数摧毁,而这一举动也成功将这位勇敢的下级小队长的坦克击毁数增加到了7辆,德军的装甲救火队也在这一段时间不断向前沿战线一带靠拢以挽救正在破口的公路防线和“蓝山”一线。

虽然这张照片的拍摄背景不一定是在“坦能堡防线”期间苏军一部对远方小山上的德军阵地进行的步坦配合进攻行动,但其也可以让我们从一定程度上联想出苏军坦克部队对“坦能堡防线”里的德军三座小山的进攻情景。

双方的战斗很快随着公路周边苏军燃烧的坦克残骸,步兵尸堆和德军周边各式小型战壕和散兵坑以死寂的状态等毫无生机的结果暂缓到了7月27日0600时苏军再一次针对德军坦能堡防线的猛烈炮击这一预兆产生后而再次开启——虽然明面上苏军针对的是德军前线的阵地展开的炮击,然而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炮兵校准问题,苏军发射的不少炮弹都掉到了德军后方。而在当天早晨6点开始的长达数小时之久的苏军炮击进行期间,德军整个“蓝山”防线和公路周边防线均被浓密的烟雾所笼罩,昨日开始便不断赶路朝着前线前进的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内的坦克和突击炮在党卫军第11装甲营营长阿尔贝特 考施的带领下逐步抵达了位于“69.9号山”一线的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团部和其3营的周边并展开部署。

而在此地恭候苏军进攻部队多时的党卫军第521火箭炮连的连长高级突击队中队长(SS-Hauptsturmführer)弗勒克则带领着他的连队在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的后段阵地展开了相关部署并进入了相应射击位置——其连内还装备有装备4辆索玛MCL半履带运输车改装而来的多管80mm火箭炮(这一车辆搭载的火箭炮架既可以向下兼容德军自己生产的80mm火箭弹又可以使用缴获自苏军的82mm火箭弹,其一共装备了24条火箭弹导轨且每条导轨上下部分均可以搭载一枚火箭弹,因此该型车辆仅一辆便可以在几秒钟内发射出48枚火箭弹对来犯之敌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制攻势)以及其余型号的火箭发射车已经跃跃欲试了;时间很快便到了27日0900时,苏军大规模的装甲部队后跟随着大量的步兵再次前往德军把守的纳尔瓦-雷切尔主要公路的东段展开进攻行动,其再次于党卫军第49“德鲁伊特人”装甲掷弹兵团2营部署于当地的防线上获得了部分突破并成功靠近到“孤儿院山”一线,而驻守在此处东北方和东南方的党卫军第24“丹麦”团的第11连和第10连则早就虎视眈眈地准备给冒进的苏军坦克部队来一点儿教训——这支浩浩荡荡向目的地埋着脑袋猛冲的坦克部队居然连那些潜藏在他们面前50米不到的战壕以及各式散兵坑里的德军反坦克小组成员都没能发现,一番交战下来,先拔头筹的第11连靠着铁拳,坦克杀手和在主要道路稍北边的一门来自党卫军第4“尼德兰”志愿装甲掷弹兵旅的Pak40重型反坦克炮在袭击苏军坦克的防御行动中获得了足足12辆的战绩以外还打瘫了不少苏军装甲载具和其余车辆。

1944年夏,党卫军第521火箭炮连的官兵们正在给其装备的火箭发射车装填80/82mm的火箭弹弹药

然而苏军的进攻部队数量过于庞大因而对于此地的德军而言其要承受的压力可还不止来自北方的主要道路那边赶来的苏军部队,更有来自勒姆俾图(Lembitu),乌维鲁和勒普库(Repiknu)等来自防御阵地以东的大量敌军冲击着德军的防线,位于防线以东突出部的该团第9连便在激战中与友邻部队失去了联系并被苏军围困于淳德丁乌克(Chundinurk)小村周边——苏军因在针对党三军的主要补给线,其看守的主要道路和铁路线以北一线未能取得理想战绩便只能尝试在整条防线最偏向于东段的淳德丁乌克的德军守军展开了攻击。

与此同时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3营位于“掷弹兵山”和主要公路交接处的营部也遭到了大量苏军的包围,一时间该营营部只能在抵御苏军的同时请求友邻的和师内部队的支援,然而过了一阵后到达该地的只有党卫军第23“挪威”团的第7连,该连在见识到苏军部队不断对兄弟团3营营部不断施压准备予以歼灭时立刻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与苏军部队展开了殊死对抗,甚至再一次与对方爆发了白刃战。而正如俗话所说“苍天不负有心人”,该连居然凭借着这一凶悍的作风成功将3营的营部从苏军手中解救了出来,尽管该连也因为此次行动而损失过重以至于失去了基本战斗能力;而对于奋战于“孤儿院山”的“朗格马克”突击旅贡献的“勒哈姆恩”战斗群此刻在利用其装备的反坦克炮不断抵御苏军坦克部队的同时也逐步在次日(28日)以小组形式向西侧的“掷弹兵山”一线撤退,而在这样危险的撤退行动当中却有一位名为勒密 斯希里宁的突击队员并没有像他的战友们那样一起向西侧撤退而是选择了服从战斗群长官德 哈瑟的命令待在当地继续执行独自一人的反装甲任务,此前他的炮组队友或死或伤基本都已下火线,因而苏军坦克不断靠近其火炮阵地时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一人和身边的那门Pak40重型反坦克炮——而他本人则是依照哈瑟长官的射击指示“在自身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将苏军坦克放到最近处再开火”耐心地等待每一次开火的机会,而从另一边正在撤退的弗兰德党卫军志愿者的视角来看,苏军坦克部队正朝着勒密的藏身处不断靠拢。

在苏军坦克的整个轮廓均已印入这位勇敢的炮手眼帘时他抓住机会开始了对那门Pak40的“瞄准-开火歼灭敌方目标-装弹-再瞄准”的反复操作,在他能找到的弹药彻底打空时,他已经累计击毁了3辆“斯大林”式重型坦克(应该基本上都是is-2)和4辆T-34中型坦克,另外还击伤了一对苏军坦克,然而他从这支苏军坦克部队的取得最后一个战果(第3辆is-2)之时由于击毁距离过近导致那辆重型坦克发生殉爆时让他本人也因为此次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而被轰飞了出去,好在其并无大恙并于29日当天被考施营长手下的坦克和突击炮发现送往后方。在付出了7辆坦克被击毁,2辆被击伤的代价后此处的苏军进攻部队也很知趣地向后撤退准备重整为下一次的进攻作准备,但整条防线居然因为这么一名反坦克炮炮手的无畏战斗稳定了下来,这让双方(对于德军而言尤为如此,毕竟苏军那边因为信息差可能还以为这里的德军还有不少反坦克火力)都颇为惊讶。

「上图:被授予骑士铁十字勋章后的下级小队长勒密斯希里宁;

下图:某一场授勋仪式当中的勒密斯希里宁和另一位党卫军军官

勒密也在当年8月7日因为这一充满无畏精神的英雄主义举动而被授予了一级铁十字勋章和金质战伤勋章,而在施坦纳本人于8月13日的顺水推舟的推荐下他也在“荣誉袖带”相关人士当中被提名,而在当月28日他的战绩使他在康拉德 谢尔隆这一【此前“弗兰德自由军团”指挥官-此时“朗格马克”突击旅旅长-此后首任党卫军第27“朗格马克”志愿掷弹兵师师长】大人物的大力推荐和相关证明文字下获得了更高等级的荣誉,那便是许多人可望不可得的骑士铁十字勋章的提名申请——虽然有关这一荣耀的非正式的授勋仪式直到当年9月21日才开始【大概只是内部高级军官宣布勒密本人获奖,授勋当中的骑士铁十字勋章应该还没到本人手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本人官职的晋升【他从突击队员晋升为了下级小队长(SS-Unterscharführer )这一军衔】;在当年10月初一场德三官方举办正式的授勋典礼当中谢尔隆才以个人名义并真正意义上地授予了勒密骑士铁十字勋章。

在弗兰德人的战斗群从“孤儿院山”全体撤出后,一直在负责主要道路防御东侧防线的党卫军第49“德鲁伊特人”装甲掷弹兵团2营腾出了部分兵力接替了前者的防区,而在该营人员就位后他们又依靠自身的反坦克武器再次摧毁了一些苏军坦克,然而仅仅依靠这一支人员损失不少且看守防线宽度较大的部队就想把苏军的大规模装甲攻势抵御下来未免还是过于勉强了,好在党卫军第11装甲营的考施营长派遣党卫军第11突击炮营(当年9月党卫军第11突击炮营更名为党卫军第11坦克歼击营)剩余的12辆突击炮到该装甲营3连连长的恩斯特 理查德 斯图贝恩手下到“德鲁伊特人”团2营的防线附近对苏军进攻中的坦克部队来了一次大反击并成功利用德军车组老练的战斗经验和战术安排摧毁了大量苏军坦克,阻止了苏军在主要道路北侧的进一步突破。

而前文当中提及的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的9连在被三方苏军包围的境地下仍在淳德丁乌克一线拼死抵抗,团内2营营长哈梅尔闻讯在计算了自身实力的情况后立刻规划了一场解围行动——此时哈梅尔营长领导的2营实际上处于坦能堡防线最东侧突出部的西南方向延长带,其内5连和6连在前线阵地上执行着艰难的防御任务(抗线),而此前不久跟着支离破碎的党卫军第48“赛法德将军”装甲掷弹兵团2营跑回来(实际上比48团2营还要更早一步跑回来)的该营7连因为损失较大和持续战斗兵员疲乏的原因还滞留在“69.9号山”以西进行休整,根本来不及参与此次解围行动,该营8连则被部署于瓦埃瓦拉(Waiwara)教堂这一距离东侧防线有约600米距离的地区西侧外郊进行着用其所装备迫击炮支援友军的任务;好在来自友军的支援很快也被划分给哈梅尔营长旗下——爱沙尼亚党卫军第47“爱沙尼亚第三”武装掷弹兵团1营【7月26日,这一“爱沙尼亚第3”之称的武装掷弹兵团1营被划分给了党卫军第49“德鲁伊特人”装甲掷弹兵团旗下,此时可以说是暂时把部分兵力借给“丹麦”团2营使用】这一实力较弱损失较大的部队到了27日正午时分左右才被划分给了哈梅尔营长使用。尽管能动用的兵力上限卡死在两个有损的装甲掷弹兵连+一个实力较弱的装甲掷弹兵营之和以内,哈梅尔营长依然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亲自率兵前往9连所在地与当地的苏军部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1944年6月16日,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师长弗里茨 冯 朔尔茨也参与到了哈梅尔营长的骑士铁十字勋章的授勋仪式当中,作为一名深受下属敬爱的师长,这种促进上下级关系发展的几句祝福对方的话语该怎么组织早已是轻车熟路

“坦能堡防线”内的重要地名和德军三大重要防御据点的大致示意图;

右下的红色圆圈和蓝色箭头分别指的是27日下午被苏军包围的“丹麦” 团9连和该团2营营长哈梅尔率领的解围部队的行动轨迹

然而说是解围第9连,实际上从“孤儿院山”东南一线向坦能堡南部发起猛烈冲击的苏军部队已经几乎快要抵达部署在瓦埃瓦拉教堂以西的第8连迫击炮阵地了,这次反冲击的实际意义更像是为了保障南部防线的整体性而展开的必要的自保行动;好在整场行动的结果是好的,苏军进攻部队再一次被德军守军赶出了防御区域且第9连也能够与友军部队建立起较为稳定的联系使自身成功脱出被包围的境地,但哈梅尔营长却不幸在这次战斗中受了伤。

随着德军部队在27日当天中午后基本撤出了“孤儿院山”一线,这也意味着苏军在当时已经基本拿下了初步通往西侧主要道路和“掷弹兵山”的相应跳板,而接下来其将要针对的德军防区毫无疑问是“蓝山”防线的第二道门神,即是“掷弹兵山”一线的防御阵地——而此时部署在当地的德军守军仅有部分爱沙尼亚志愿党卫军部队,刚刚撤到那里的已经疲态颇显的弗兰德志愿党卫军部队和那些在其东侧进行防御工事建设的党卫军第23“挪威”装甲掷弹兵团3营的部分兵力,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来自山北面道路的党卫军第49“德鲁伊特人”2营的部分兵力延伸到了此地,此处的防御情况可谓是不容乐观;但这一防御阵地的若得若失并非是当日对整个坦能堡防线一带外籍党卫军官兵而言最关心的问题,因为在当天中午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在了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的师长“老弗里茨”身上,这次事件也极大地打击了整支部队乃至党卫军第3装甲军的信心和士气。

1944年春季,党卫军第11突击炮营部分突击炮在芬兰湾周边地区进行休整和进一步的训练,这两张图片展示的便是该营3连装备的三号突击炮G型中后期型与其成员的合照,有些车组给他们心爱的座车的猪鼻炮盾两侧画上了牙齿和眼睛以至于其获得近似乎“龙”一般的形状;而另一些车组则在车体侧面摆放起厚厚的几根木棒,或许是自救木,又或许是该营官兵为了更好抵御苏军反坦克枪带来的威胁的一种应对方式。

当天中午,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位于“69.9号山”的团指挥部里召开了一次最初话题是“究竟派不派遣党卫军第11工兵营1连这支划分到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的部队作为一支理论上的突击部队到另一处靠近前线的防区”这一防区堡垒内的会议,而此次参会的高级军官里便有“北欧”师师长弗里茨 冯 舒尔茨,“丹麦”团团长克鲁格,即将参与到此次行动的党卫军第11工兵营1连的阿瑞纳连长以及另外几位师内军官;虽然在最终的行动许可中舒尔茨师长对最初的请愿者下级突击队中队长(SS-Untersturmführer)【1连连长】阿瑞纳的相关计划表示出了否定意见,但随着后续人选的安排落实以及参与行动的志愿者人数业已达到理论数字后师长与在座军官们继续讨论了之后的行动,会议当中参会人员基本把所有的计划的后果都悉心地考虑了一遍。

而师长舒尔茨本人在这类讨论和作战计划的统筹方面更是有一种特殊的天赋,即便在最坏的后果也被搬出来了后,“老弗里茨”也将义无反顾地如往常一般出现在前线地带陪伴着手下的官兵,督促着他们的作战——也正是这样的无畏和爱护手下的高尚品质让他在会议结束后便立刻与该团3营营长拉尔默离开了藏身堡垒前往“丹麦”团的第13连这一正在观察苏军去向并随时准备开火的连队的阵地进行视察。但好巧不巧,苏军火炮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在这时发起了猛烈的炮击,而这两人又正处于开阔地毫无遮拦——或许是幸运女神更愿意眷顾年轻人的缘故,拉尔默本人倒是没怎么受伤,反而是他身旁的舒尔茨师长头部被弹片击中受了重伤——受了重伤的师长立刻被周围的官兵抬回了之前的堡垒内部寻求掩护,那些身处附近的官兵们得知了师长受伤的消息时都十分震惊,而那些在会议堡垒里照顾师长的军官们在目睹了眼前的惨状后则更加面如死灰,对于“北欧”师的各级官兵而言舒尔茨师长不仅是一个指挥战斗的能手,更是他们内心的精神支柱,可现在他展现出来的却是一个头部不断流血神志不清的弱小中老年人形象。

但作战计划依然要得以实施下去,“丹麦”团团长克鲁格以及党卫军第11工兵营营长(首任营长连任到现在都没被换下来属实运气较好)弗里茨 邦斯俩人将亲自率领党卫军第11工兵营的1连和3连,以及部分来自爱沙尼亚营的支援兵力将在当晚对苏军发动一次夜袭以夺回“孤儿院山”的控制权并以此关闭防线东侧的大型开口组织苏军进一步向西突进,当晚1800时两人交换了意见并制定了如下计划:

“2200时,我方炮火开始轰炸‘孤儿院山’的同时先由爱沙尼亚营(党卫军第47武装掷弹兵团1营)的掷弹兵们搭配我部突击炮向‘孤儿院山’两侧发起大规模突击以期达到关闭其东侧防线缺口的作战目标;在基本完成封闭东侧防线的缺口任务后,我部先锋在当时应连续发射四枚白色信号弹以通知后续部队,紧接着党卫军第11工兵营的1连和3连将分别从山北南两侧展开进攻,在进一步巩固东侧防线的同时完成歼灭山上苏军部队的任务。”

当晚2130时,德军整支部队基本抵达了前沿进攻发起点位,半小时过去,预定计划中的炮火支援如期而至,由身管火炮,迫击炮和火箭炮共同组成的联合轰炸开始了,而来自党卫军第11装甲营营长考施领导的由该营和党卫军第11突击炮营合成的“考施战斗群”则贡献了他们的突击炮与党卫军第20“爱沙尼亚第一”武装掷弹兵师的掷弹兵们一起向东发起了强力突进,但与预想中的党卫军战斗工兵应该后续入场的顺序不同,落实到实践中则是党卫军战斗工兵与前锋部队一起向前突进;战斗很快便开始了,德军前锋部队也很及时地发射了信号弹以通知友军,然而这些信号弹却并非是表示进攻顺利进行的连续四发白色信号弹,而是有黄有红有绿的不同颜色构成的信号提醒“敌人正在进攻!”两军瞬间展开了血腥的对射和近战。

残酷的战斗免不了伤员的产生,党卫军第3装甲军的士兵们正在一处战壕里悉心照料着这位腹部受伤的伤员,其在接受简易包扎后将被送往位于后方的更安全且治疗水平更高的野战医院中进行进一步的救治。

德军战斗工兵经历一番努力后终于抵达了山顶的一块空地,在又一次发动了手雷投掷的传统艺能后该座山的苏军部队在德军的强压下也不得不选择后撤,而战斗工兵们在通知爱沙尼亚党卫军部队派兵占领此地后便接着向计划中的目标地点突进;然而他们向山南侧发动的进攻却结结实实地撞上了苏军部署严密的防线——党卫军第11工兵营1连连长阿瑞纳带兵十分迅速地完成了北侧的突破行动后便赶往山南侧的进攻区域,而他起初还认为此刻对面防线的人一定是3连的兄弟伙儿们,而且不少“3连的兄弟”甚至在不断靠近这支党卫军战斗工兵连,阿瑞纳连长向他们喊话确认己方部队的同时,一连串的子弹便向这支兵贵神速但又冒冒失失的工兵连的官兵袭来,好在战斗工兵们被苏军防御部队打了个措手不及后还能及时地反应过来并向苏军投掷出了大量的手雷。

然而在投掷手雷的时候,阿瑞纳连长却被几发子弹打中了胃部不得不倒下。好在在连内医疗兵的带领下他倒是成功撤出了交战区并由党卫军第49“德鲁伊特人”装甲掷弹兵团下辖的一辆水陆两用166型筒车载往了后方野战医院——而那些同样朝着山南侧发起进攻的德军部队也在苏军的坚固防御下吃了亏,不得已只能暂时搁置对其南侧防线的占领任务;而此刻夺取并坚守住山顶部防线的则只有孤零零的爱沙尼亚党卫军部队的一些实力较弱的掷弹兵营的兵力驻扎在当地进行防御以巩固当天夜晚的战果.

「1944年夏季,被德军部署于塔尔图地区进行防御的爱沙尼亚部队下辖的一个机枪小组,其装备水平较德军方面确实差了不少」

而我们若是往双方作战部队的指挥官视角来看此次发生在27日夜晚的战斗便不难发现双方的意图——自苏军24日展开的对纳尔瓦桥头堡的攻势到26日开展对德军坦能堡防线的突破行动以来,戈沃罗夫元帅(Marshal Goworow)率领的苏军进攻似乎就没有放弃大型攻势的意思,苏军仍然想一鼓作气将脚跟未稳的党卫军第3装甲军继续向西驱逐出爱沙尼亚境内,元帅手下的11支步兵师和6个坦克旅在此刻的坦能堡防线的德军守军面前的兵力对比毫无疑问是极为可怕的,尤其是苏军面对的德军守军其实主要就只有4支师级部队(按照苏军的师级标准,他们甚至连党卫军第4“尼德兰”志愿装甲掷弹兵旅都统计入内),甚至其中两支师级部队一直处于交战状态实际实力根本没达到理想状态【党三军的俩骨干单位】: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党卫军第4“尼德兰”志愿装甲掷弹兵旅,党卫军第20“爱沙尼亚第一”武装掷弹兵师和第11(东普鲁士)步兵师,苏德局部兵力对比便达到了破天荒的4比1,至于坦克数量对比方面差异则应该更加的大;为了进一步巩固德军的防线,作为党卫军第3装甲军军长的菲利普斯 施坦纳很清楚自己手下部队不论从人力方面,装甲战斗车辆方面还是空中支援力度方面都无法与当面之敌抗衡,但战况和具体单位的火力部署方面留给他的还是有不少操作空间——尤其是以局部火力优势对抗敌方主力进攻部队毫无疑问是一件能搭配手头现有步兵和装甲单位极大迟滞甚至反击苏军进攻部队的方法,在党卫军第11炮兵团,党卫军第54炮兵团,全军其余下属的火炮力量(包括爱沙尼亚人的火炮部队,海防沿海炮兵部队以及配属给党3军的火箭炮部队【党卫军第521火箭炮连】)全部被集中起来按照预定位置针对苏军有生力量发起规模宏大的饱和防御式轰炸可谓是当时最好不过的手段——双方的宏观视角看完以后,让我们再次把主要视线转移回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的身上吧。

戈沃罗夫元帅——他是炮兵指挥官出身,因指挥手下诸多单位协同作战能力突出且战绩显赫,在此前便获得了“元帅”一级的军衔;而他指挥的苏军部队也将扮演起在之后追逐起党卫军第3装甲军撤退部队的角色

此前的文章当中笔者提及到党卫军第24“丹麦”装甲掷弹兵团2营哈梅尔营长因为在27日午后针对淳德丁乌克一线展开的反击中受伤后便没了下文。实际上他的职位在28日夜晚才被高级突击队中队长(SS-Hauptsturmführer)贝格菲德接替,而他本人则于当天受伤后便立刻被手下和医护人员准备通过当地的铁路系统开往考施拉-贾尔维(Kothla-Järwe)这一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野战医院所在地带到那里接受更为良好的医疗手段——而让这位“丹麦”团2营历史上的第2位营长上火车后感到最为震惊的事情便是“受伤的师长朔尔茨”也在自己乘坐的这个火车车厢内,对于很多奋战在一线的官兵而言他们压根就不会知道备受敬仰的师长大人居然会在此前不久受伤并于此时被安置在这一仅有稻草堆铺地的简陋的运输车厢当中,这对于在当天正午稍后同样受伤下火线的哈梅尔营长而言亦是如此——师长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哈梅尔的对面,他头上的绷带被不断流出的鲜血彻底染成了一块发皱的红布,周边还有不少苍蝇在他的头顶乃至额头盘旋和停留,显然到了最后关头“老弗里茨”已经连驱逐这些恼人的飞虫的力量都没有了,哈梅尔见状立刻把自己装备的驱蚊网帽摘下来配合着身旁的医护人员给师长戴上。或许是在生命的最终感受到了这般温柔的对待以及从飞虫干扰乃至伤口疼痛中因逐渐麻木而解脱的舒缓,弗里茨 冯 朔尔茨这位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的第二任师长在火车行驶的过程中渐渐丧失了生气,他那张原先能够说出鼓励人心,发出号令的嘴里没能再多说出一个字,而他的呼吸也减弱到了极点。

考施拉-贾尔维(Kothla-Järwe)大致示意图,党卫军第11“北欧”装甲掷弹兵师的所属野战医院便位于这个地区,朔尔茨师长在搭乘前往该地区的列车上不治身亡,而这辆列车最后到的是维森堡(Wesenberg)车站。

当火车抵达了韦森堡一带的车站之后,他的生命已经画上了句号,最后他于8月8日被追授双剑饰带铜橡叶的骑士铁十字勋章,而这也是该师所有被授勋人士当中的首份兼最后一份双剑饰带铜橡饰的骑士铁十字勋章。

朔尔茨师长人生当中最后拍摄的几张照片之一

而在朔尔茨死后,这“北欧”师的师长职位总得有人来接替——于是,党3军高级军官当中被选拔为“北欧”师第3任师长的则是那位就任于党3军总参谋长一职的党卫队旅队长齐泽勒,而当他就任11SS师长后,他本人空出的总参谋长的位置则由“北欧”师的师级作战军官上级突击队大队长(SS-Obersturmbannführer)伯克尔贝格(Bockelberg)继承,而新一任“北欧”师的师级作战军官则由突击队大队长(SS-Sturmbannführer)韦兹多尔菲担任。

1944年9月,在党卫军第3装甲军军指挥部当中互相握手表示尊敬的党卫队旅队长齐泽勒(右边这位)和上级突击队大队长(SS-Obersturmbannführer)伯克尔贝格(Bockelberg)

同时期拍摄的另一张照片,只不过这时齐泽勒握手的对象转换为了党卫军第3装甲军军长菲利克斯 施坦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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