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疫情,我们看到无数白衣天使奔向疫情最严重的地区,他们是我们这次灾难的守护神。白衣天使几乎是他们的统称,白大褂这个特征太有代表性了,以至于看到穿白大褂的时候,无论他们是否是医生,我们都会给予敬意,那么这些医生们为何要穿白大褂呢?
医生的早期着装
其实最早的时候,医生并没有特定的穿着,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这些医生的穿着都非常随意。在中国古代,被统称为先生,他们和教书的先生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在西方,这些医生和教会当中的神职人员穿着几乎是一样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在古代西方,神职人员充当着医护的职责。之后虽然医护人员从神职人员当中分离出来,但是人们依然习惯性把他们当做神职人员。
中世纪时期,爆发了一场肆虐欧洲的“黑死病”,这场疾病几乎夺去欧洲1/3的人口。在这段时间,医生的工作变得尤为重要,他们开始穿上特制的服装。他们穿着长长的长袍,一直拖到脚裸附近,长袍是皮制的,用药浸泡过;戴着像鸟一样的面具,面具当中塞满了各类草药以及香料。
有些医生还会拿一个蛇杖,蛇杖在古希腊时期被称之为神的手杖,它还有一个很难记的名字,阿斯克勒庇俄斯。由于年代太久,人们已经无从考证古人为什么用蛇来代表它,有人说因为蛇能够蜕皮,象征着病人痊愈重生;也有说蛇有毒,意味着医生要面临生死两难的局面,用药能救人,或许也能害人。
阿斯克勒庇俄斯本是众多医学神之一,他对古希腊医学做出非常深远的影响,现在每个医生要在行医前都要宣誓,这个希波克拉底誓言,它的开头就是以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名义宣誓。所以,这个医学之神对后世影响非常大,他的蛇杖符号也就流传全世界了。
当然手杖还有另外一项功能,那就是可以在不接触病人身体的情况下,检查病人的病情。不过鸟头兽皮这个装束并没有什么防病的实际意义,倒是成为恐怖电影经典装束。
医生着装与死亡的关系
这首先要提到19世纪一位著名的医生巴斯德,他的研究改变了人们对于疾病的认识,在19世纪之前,医生还是从体液、瘴气、环境的角度去理解疾病的成因。巴斯德主张,细菌才是引起疾病的罪魁祸首,疾病是有害细菌引起的,而不是体液,瘴气等影响造成的。
她给欧洲人树立起了强烈的信心,任何疾病只要找到病菌,就可以用疫苗消灭它。受此影响,英国有个叫李斯特医生,他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骨折的病人,只要是伤口开放的,也就是说骨头戳破的皮肤,那么他在治疗过程中大概率会死掉。
而如果这个伤口是封闭性的,没有表面的伤口,那么此人多半能够康复。李斯特很好地参照了巴斯德的发现,意识到伤口处脏乱的环境里有微生物,导致伤口的感染,这才是病人死亡的主要原因。
于是李斯特在自己的诊所里,开展了一系列的改革,比如在做手术的时候,把所有的工具都用消毒剂浸泡;医生在接触病人之前,先用消毒剂洗手;同时李斯特还让所有的医生穿上白色衣服,这就是医生白大褂的由来。
李斯特的这一系列改革非常成功,来他这里就诊的患者,死亡率极大降低。但是当时大部分医生还是不相信,他们不相信诸如洗手,换衣服这些小事能够降低病人的死亡率,他们给出的理由是,如果洗手换衣服有用,病人还需要医生吗?
虽然很多人对李斯特的提法表示质疑,但是也有人相信李斯特的做法,在德国慕尼黑的一家医院,开始推行洗手,换衣服等简单的消毒方法。没想到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整个医院死亡率真的下降了,而且下降的幅度非常大。李斯特的名气一下就传开了,欧洲各地医院开始纷纷效仿,很快白大褂也成为医生的标准装束。
为什么选择白色
白色象征着纯洁,在古希腊,那么些议员,以及神话中的众神都会穿着白色的长袍。同时白色对医生来说还具有另外一层意义,因为它是最显脏的颜色,任何污渍、血迹只要在白色衣服上,就非常明显,因此人们就无法忽视这些污渍。
不过人们发现,白色容易让人陷入焦虑,无论是患病的儿童,还是精神类疾病的病人,都不是很友善的颜色。所以现在很多儿科,还有精神类的科室,他们会选择其他颜色的工作服,比如蓝色、绿色。在很多精神类的科室,人们有时候会穿上便装,以此来让病人放松。
现在很多医院的医生开始穿绿色或者蓝色的手术服,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医生在做手术的时候,红色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同时如果盯着白色时间长了之后,再抬头看其他医生、护士身上白色衣服,会产生“视觉负后像”,看到白色成为其他颜色。
这是一种视觉错觉,在眼睛盯着目标颜色一段时间之后,会产生目标颜色补色的视觉效果,会产生视觉误差。你可以尝试一下,对着白色墙盯一段时间,再看其他东西,会发生视觉失真的情况。
这种现象会干扰医生的注意力,所以现在手术室当中反而回避白色。毕竟现在消毒的手段很多,也不需要用白色衣服提醒医生来给自己消毒了。
人们在200多年前,一直都没有医生的专用服装,在中世纪,受到黑死病的影响,曾经设计出了专用的医生服装,但是由于过于笨重,被后来用在恐怖电影当中。之后英国医生李斯特受到巴斯德细菌学说的影响,对医生所用的器械,进行消毒,并且做一些简单的洗手,换衣服消毒工作,患者的死亡率出现了大幅下降,这也成为白大褂的由来。随着消毒已经成为医务工作者的共识,人们逐渐发现,白色会让人产生“视觉负后像”的现象,于是人们开始改用其他颜色的服装,比如蓝色或者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