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雷亚洲首展开幕,中国前妻丁小松现身宝丽来作品《情侣》

在当代,构成艺术的形式是什么?我们更需要从技术、美学、对话客体等相应的“后部构成”来判定行为艺术抑或摄影是否仅仅是一种个性化的艺术创造。当代艺术的技法和材质在并进的过程中,往往更能反映出作品内在的意念。

▲ “乌雷:无量之物”展览现场,2022年,马刺画廊

9月4日下午,著名艺术家乌雷的亚洲首次个展“乌雷:无量之物”在北京789艺术区的马刺画廊(SPURS Gallery)正式拉开帷幕,展览由来梦馨和乌雷基金会的总监哈娜·奥斯坦·奥日博尔特(Hana Ostan Ožbolt)联合设计。 据悉,展览时间从9月4日起将持续到10月30日。

本次展览以乌雷的艺术和人生为主题,聚焦于三个不同的时代:70年代早期的艺术活动,1976年到1988年期间与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ć)的合作以及90年代后期的个人创作。

▲ “乌雷:无量之物”展览现场,2022年,马刺画廊

乌雷作为宝丽来摄影、身体和行为艺术的开拓者,他的作品具有根本性、历史性的独特内核,在摄影和以概念为导向的行为和身体艺术的交汇处运作,好像每个人的思维都如同一个私人的暗室,透过展览来连接彼此。从这一角度来看,“乌雷·无量之物”或许可以成为我们所看到的作品所暗含的对应物。

▲ "乌雷:无量之物”展览海报

乌雷(Ulay,1943年11月30日—2020年3月2日),是宝丽来摄影、身体和行为艺术的先驱。

▲ 艺术家乌雷(Ulay,1943年11月30日—2020年3月2日),图片来源:乌雷基金会

乌雷本名弗兰克·乌韦·莱西彭(Frank Uwe Laysiepen),1943年出生于德国索林根,接受过正式的摄影训练,在艺术活动早期(1968—1976),他主要通过一系列宝丽来照片、警句、视觉诗和具体诗以及私下的行为表演,对理解身份诸概念、个人和群体层面的身体进行了主题性的探索。他的摄影方法变得越来越具有表演性;由此产生了数以百计的自拍照和所谓的“表演性摄影(performative photography)”,并进一步发展出一系列有现场观众的“Fototot”行为表演(1975—1976)。

▲ 艺术家乌雷(Ulay)肖像

躯体是参考,是起点,是乌雷艺术的载体,他曾这样表达过自己的想法:“我一开始使用宝丽来相机,是把镜头对准自己的——我称之为‘自动宝丽来’拍摄法——并立即发现了它的表演元素。拍摄宝丽来照片对我来说是一种表演性行为。我是在镜头前表演。”

70年代初,乌雷的创作手法不仅局限于当时的创作手法,其创作题材也非常前卫,他利用宝丽来摄影制作作品以捕捉自身的改变,如《白色面具》(White Mask,19

73)探究自身的身份;《

乱序警句》(AnagrammaticAphorism,1974—75)中,乌雷在没有旁观者的情况下,通过短暂的私人演出,探讨了社会结构中的性别问题;《她/他》(S'he,1973-74),他以男女双面的角色形象出现,而在《修整伤痕》(RetouchingBruises,1975)中,他更多关注着摄影是怎样在现实与虚拟之间穿梭的。

▲ 乌雷,《白色面具》,1973/2022,原始宝丽来照片转数字照片于灯箱,32 x 237 x 8 cm,版权为艺术家所有,图片致谢乌雷基金会和马刺画廊

▲ “乌雷:无量之物”展览现场,2022年,马刺画廊

▲ 乌雷,《乱序警句》,1974-75/2016,哈内姆勒硫化钡纸本彩色打印,83 x 43 cm(带框),64 x 45 cm(照片拼贴),版权为艺术家所有,图片致谢乌雷基金会和马刺画廊

▲ 乌雷,《她/他》,1973-74/2022,原始宝丽来照片转数字照片于灯箱,130 x 130 x 8 cm x 3,版权为艺术家所有,图片致谢乌雷基金会和马刺画廊

▲ 乌雷,《修整伤痕》,1975/2018,哈内姆勒硫化钡纸本彩色打印(根据原始宝丽来照片放大,108),56 x 46 cm(带框),35 x 25 cm(照片),版权为艺术家所有,图片致谢乌雷基金会和马刺画廊

▲ “乌雷:无量之物”展览现场,2022年,马刺画廊

乌雷从1976年到1988年间一直与著名女艺术家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ć)一起工作。12年来,他们建立了独一无二的感情与工作关系。乌雷不再深挖性别问题,他和阿布拉莫维奇用前卫的表演艺术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将彼此都推向了一个新的、无人涉足的领域,他们在行为艺术的历史上,无疑是独一无二的。

▲ 乌雷与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Ulay & Marina Abramović,1976-1988)

马刺画廊展示两位艺术家的代表性表演——《静止能量》(RestEnergy,1980)。在四分钟里,乌雷持箭、阿布拉莫维奇持弓,他们身体倾斜以身体的重量将弓拉满;箭头直指阿布拉莫维奇的心脏,两个麦克风记录了他们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 乌雷/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Ulay/Marina Abramović),《静止能量》,1980,行为表演录像,16 mm胶片转数字录像,彩色,有声,4分4秒,版权为艺术家所有,图片致谢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档案、乌雷基金会、LIMA和马刺画廊

▲ 乌雷,《门,98》,1988–89/2016,铝、粉末涂层,243 x 100 x 1 cm,“乌雷:无量之物”展览现场,马刺画廊,北京,2022,图片致谢马刺画廊

乌雷与阿布拉莫维奇于1986年首次访问中国。在最初的行程中,两人准备在长城中心举行婚礼,但是在旅程的最后,二人最终以一个拥抱而告终。

▲ 乌雷和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Ulay/Marina Abramović)开始徒步行走在长城上,1988年

▲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和乌雷(Marina Abramović/Ulay)在旅途最后以拥抱说“再见”,1988年

《情人·长城》(TheLovers: The Great Wall Walk,1988)这一伟大的艺术作品中,他们分别从长城的两端开始90天的徒步旅行,阿布拉莫维奇从长城东部(渤海沿岸山海关)出发,一路向西;乌雷在长城西面(嘉峪关,戈壁滩的西南方向)行进。在两人陆续向对方走去的两千公里中,两人也分别记录了这场旅程。

‍‍‍‍‍‍‍‍‍‍‍‍‍▲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乌雷(Marina Abramović/Ulay),《情人·长城》“乌雷:无量之物”展览现场,2022年,马刺画廊

▲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乌雷(Marina Abramović/Ulay),《情人·长城》(静帧),1988,双频录像装置,彩色,无声,15分41秒,版权为艺术家所有,图片致谢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档案、乌雷基金会、LIMA和马刺画廊

本次展览还展出了乌雷的宝丽来照片《中国——长城沿线》(China– Along the Great Wall,1986—1989),它们记录了沿途风景与他一路所遇之人,以及他当时的私密日记。以及受长城建筑启发的大型铝制门状雕塑《门,98》(Mén, 98,1988—89)也将展出,这是艺术家极少数量的雕塑作品之一。

▲ 《〈长城〉日记》,1986–1989/2016,纸本打印(根据原始实物日记放大),47 x 62 cm(带框),版权为艺术家所有,图片致谢乌雷基金会和马刺画廊

阿布拉莫维奇与乌雷在陕西省神木市二郎山相会。长城漫步,最初是为了确定他们的爱情,但最终却标志着两人艺术合作关系的终结。

▲ 乌雷,《中国——长城沿线》,1986–1989,原始照片,53 x 43 cm(带框),版权为艺术家所有,图片致谢乌雷基金会和马刺画廊

▲ 乌雷,《中国——长城沿线》,“乌雷:无量之物”展览现场,2022年,马刺画廊

乌雷于1989年创作的一部中型宝丽来系列《情侣》(TheLovers,1989),通过纸偶的表演,在宝丽来相机前上演了乌雷和阿布拉莫维奇的长城漫步。乌雷当时的妻子丁小松通过操纵纸偶来诠释这个故事,乌雷的前妻丁小松用纸人对故事进行了解读,为作品增添了一层新的参照。最后一幕中,丁小松在画中点燃了一个纸人,预示二人之间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标志着乌雷开始了一个新的人生

▲ 乌雷,《情侣》,1989,一套8张宝丽来照片/Polacolor,德国法兰克福工作室,每张106 x 66 cm(带框),70 x 55 cm(照片),版权为艺术家所有,图片致谢乌雷基金会和马刺画廊

▲ 乌雷的中国前妻丁小松现身乌雷的作品《情侣》,1989,一套8张宝丽来照片/Polacolor,“乌雷:无量之物”展览现场,2022年,马刺画廊

▲ “乌雷:无量之物”展览现场,2022年,马刺画廊

探索宝丽来摄影媒介的极限并从根本上融合摄影和行为表演,促使乌雷使用更大画幅的宝丽来相机,包括20 × 24英寸的相机(《情侣》和《星期三—星期六》系列)和最大的40 × 80英寸相机。此次展览将首次展出名为《低语》(Whispers,1993)的大尺幅宝丽来摄影作品(约240 × 110厘米)。

▲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乌雷,《星期三—星期六(棕榈叶的云纹和夜空的阴影)》,1987,宝丽来照片/Polacolor,纽约工作室,双联,每张76 x 60 cm(带框),72 x 56(照片),版权为艺术家所有,图片致谢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档案、乌雷基金会、LIMA和马刺画廊

▲ 乌雷,《自拍,低语系列》,1993,宝丽来照片/Polacolor裱于铝板,波士顿工作室,253 x 121 cm(带框), 244 x 112 cm(照片),版权为艺术家所有,图片致谢乌雷基金会和马刺画廊

▲ “乌雷:无量之物”展览现场,2022年,马刺画廊

在欧洲作家萨缪尔·贝克特(Samuel Beckett)和萧沆(Emil Cioran)的虚无主义文学的影响下,该系列的作品反映了乌雷的内心状态,同时也延续了他作品中反复出现的主题:表演性“自拍”,作为虚实象征的花瓶、死亡象征的骷髅与生命象征的水和种子。

‍‍‍‍‍‍‍‍‍‍‍‍‍▲ “乌雷:无量之物”展览现场,2022年,马刺画廊

乌雷的一生通过世界旅行游走于与不同文化和人与人的关系,探索身体与精神的状态及其发展。或许正是这种自持的态度,让乌雷得以持续不辍地创作,并在简练的外表形式下,刻画深沉的艺术思考。

“我期待的是更多的流动性,不再那么具体……我开始看到,一切都在不断地运动:生命在于变化。”——乌雷(Ulay)

关于艺术家:

‍‍‍‍‍‍‍‍‍‍‍‍‍▲ 乌雷,2016,Primož Korošeč 为 Schirn Kunsthalle Frankfurt摄影|Ulay, 2016, photographed by Primož Korošeč for Schirn Kunsthalle Frankfurt

乌雷(Ulay,1943年11月30日—2020年3月2日),是宝丽来摄影、身体和行为艺术的先驱。

乌雷,本名弗兰克·乌韦·莱西彭(Frank Uwe Laysiepen),1943年出生于德国索林根,1968年移居阿姆斯特丹,后担任宝丽来公司顾问摄影师,由此开始了他的艺术生涯。在艺术活动早期(1968—1976),他主要通过一系列宝丽来照片、警句、视觉诗和具体诗以及私下的行为表演,对理解身份诸概念、个人和群体层面的身体进行了主题性的探索。1976至1988年间,乌雷和当时的伴侣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ć)合作。交往12年,他们是20世纪最高产也最著名的艺术伙伴之一。凭借“关系”系列、《穿越夜海》、《情人·长城》等行为表演,他们成为行为艺术无可争辩的代表。与阿布拉莫维奇分手后,乌雷专注于摄影,探索这一媒介和它的边界,并不断通过大量合作项目、行为表演、工作坊和表演讲座“挑衅”观众,投身旨在提高意识并增进对水的理解感谢和重视的项目和艺术倡议。他2014至2017年间的晚期艺术活动在形式和内容上都以粉红色为标志(乌雷的“粉红时期”),由一系列素描、中画幅宝丽来照片和(合作)行为表演组成。2020年3月,乌雷在斯洛文尼亚卢布尔雅那逝世。

乌雷,以及他与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合作的作品,被世界各地的艺术机构收藏,包括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巴黎蓬皮杜中心国立现代美术馆、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SFMOMA)、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维也纳现代艺术博物馆路德维希基金会(Mumok)等。

凤凰艺术 北京报道

编辑:曹佳慧 索菲

责编:索菲

打开APP阅读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