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网时刻通讯员 谢衡兰 伍多益 记者 宋美君 衡阳报道
“扫黑”“除恶”——这是同事们给衡阳市检察院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女检察官曾琴的两个孩子所取的小名。因为她两次身怀六甲期间,都承办了影响全国的涉黑大案,最长一次庭审长达两个多月,创下衡阳司法史之最。
在衡阳检察队伍里,有一群类似于曾琴的巾帼英雄。生活中,她们是温柔善良的红粉俏佳人,爱生活,爱美丽,爱浪漫,与普通人并无二致;工作时,她们是铁面无私的扫黑除恶检察官,吃得苦,耐得烦,霸得蛮。她们审查案件,指控犯罪,追诉漏犯,令黑恶势力及背后的保护伞闻风丧胆,她们因此被誉为衡阳检察“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红色娘子军”。
最难忘:“准妈妈”两上扫黑公诉席
曾琴出席法庭支持公诉。
衡阳市检察院专门办理“扫黑除恶”案件的女检察官曾琴回忆她的检察生涯,有两次办案经历今生难忘。
这两个案件都是影响全国的涉黑大案;曾琴接到案件后,两个案件都推迟了一年多才开庭;更巧的是,两次办案期间,她都身怀六甲。
“所以同事们开玩笑,给两个孩子取了‘扫黑’和‘除恶’的小名。”曾琴笑着说。
第一次是2010年,已妊娠八个月的曾琴,是衡阳“天上人间”涉黑案的公诉人。由于身材走样,之前的制服穿不进了,她只能穿着男制服端坐公诉席上。庭上,她与其他公诉人配合,面对三十多名被告人,四十多名辩护人,思维敏捷,不慌不乱,指控清晰、有力,对辩护人的辩护观点,迅速回应,展现了公诉人良好的法律素养和精神风貌。庭下,母亲和丈夫焦急地在旁听席上守护,生怕她出现意外。
该案庭审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每天中晚餐除了吃盒饭算休息外,其余都是紧张的“唇枪舌战”,又一坐就是十多个小时,她的脚肿得像个馒头,连大一码的布鞋都穿不进。
第二次是2015年,曾琴第二次怀孕期间,又承办了衡阳一特大涉黑案。该案移送犯罪嫌疑人58名,案卷140余册,牵涉面广,案情复杂。作为专案组唯一一位女同志,她克服孕期的各种不适,冒着酷暑与同事来回辗转10多个看守所提审犯罪嫌疑人,又先后赴深圳、重庆、长沙等多地调查核实证据,仅自己所负责的罪名就形成了10万字的审查报告。
案件起诉后,为保证庭审质量,她与专案组成员精心准备庭审预案。该案庭审时间长达两个多月,创下衡阳司法史之最。
面对庞大的被告人群体和超强的辩护团队,她沉着应战,克服了案情异常复杂、各种突发状况频发等诸多困难,与团队通力协作,咬着牙一天天坚持了下来,最终圆满完成了指控任务,树立了衡阳公诉人的良好形象。
最艰难:“2vs40”舌战群儒克大案
邓燕华查阅资料。
82本卷宗、70余万字的审查报告、1000多页的庭审预案、25000余字的起诉书……
这是自“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开展以来,湖南省起诉的第一起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的犯罪集团案件。
这无疑也是一块“硬骨头”,但衡阳市检察院女检察官邓燕华和衡阳县检察院女检察官付敏硬是把这块“硬骨头”啃了下来。
邓燕华和付敏是该案的公诉人,满满两个行李箱、65本厚厚的案卷,是邓燕华和付敏接到案件时的工作量。接下来,两人的工作是常态化的“白加黑,五加二”。
在武侠小说里,有一种上乘武学叫“双剑合璧”,两种剑法相互配合,威力无比。在办理这起扫黑大案的过程中,邓燕华和付敏也展示了“双剑合璧”的威力。她们分工合作,一边深入学习关于办理黑恶势力犯罪案件相关法律、法规以及案例,一边积极与侦查人员沟通协调,一边沿着案件的蛛丝马迹,深挖幕后“保护伞”,共有多人被追责。
付敏撰写起诉书。
据悉,该案两次退补,公安机关共补充了17本证据材料,起诉时全案卷宗达到了82本,最终形成了70余万字的审查报告,25000余字的起诉书。
庭审时,该案的辩护团队达40余人,社会关注度极高,公诉压力空前。为了保证庭审效果,指控有力,两人相互配合,做足了庭前功课,对40余名辩护人可能提出的每一个点进行了预判,最终形成了1000多页的庭审预案。
持续四天的开庭,邓燕华和付敏不仅经受了脑力和体力的极大考验,更是顶住了40多名辩护人的轮番“轰炸”,在庭审上,两人沉着冷静,应对自如,妙语连珠,在指控犯罪的同时还展示了女检察官良好的形象和业务素质,这场“2vs40”的较量,她们收获了体力与智力角逐的“双赢”。
最细致:“火眼金睛”深挖余罪漏犯
贺琳(右)提审犯罪嫌疑人。
对案件卷宗里的每一个细节仔细推敲,从中发现漏洞或线索,再抽丝剥茧,层层深挖,最终一案变多案,一起犯罪事实变多起犯罪事实,一名犯罪嫌疑人变多名犯罪嫌疑人——这是从检十年的衡南县检察院女检察官贺琳练就的独特本领。
在审查逮捕谢某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案时,她的这个特点体现得淋漓尽致。
从表面上看,这起案件是一起普通的故意伤害案。在审查该案时,卷宗里提到的“案发地在牌馆以及当事双方有约谈(谈判)行为”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个看似很普通的细节,却让她敏感地意识到这很可能不是一起普通的刑事伤害案件,因为牌馆往往牵涉地下赌场,约谈(谈判)往往涉黑牵涉到聚众。于是,她有针对性地讯问相关犯罪嫌疑人。
果然如她所料。她发现引发这起命案的原因是案发前两天的另一起寻衅滋事事件,案发场所其实是伪装成普通棋牌馆的地下赌场,该地下赌场涉嫌其他多起开设赌场、寻衅滋事等犯罪,而公安机关对这些涉嫌犯罪的事实并未立案侦查。
贺琳敏锐地察觉到这可能是一起涉黑涉恶案件,于是立即启动了立案监督程序,督促公安机关对谢某峰等四人涉嫌开设赌场案和谢某等三人涉嫌寻衅滋事案立案侦查。
该案立案监督后,贺琳继续加强跟踪监督,严审细查,深挖余罪漏犯,追捕犯罪嫌疑人12名。至此,该案由一起普通刑事案件挖出一起涉恶团伙,犯罪事实、罪名由1个增加到数个,扩大了“扫黑除恶”战果,彰显了检察机关打击黑恶势力的声威。
最内疚:“周末妈妈”一心办案难顾家
阳永恒审查证据材料。
“妈妈,你再不陪我,我就长大了。”
每次想起女儿小时候说的这句话,衡东县检察院办理“扫黑除恶”案件的女检察官阳永恒内心就涌动阵阵愧疚。
家住长沙的阳永恒,工作地点却在衡东,每周她要在长沙和衡东两地奔波,如果遇上重要案件,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回长沙的家了。
检察工作难,尤其对于家在外地的女同志来说更是如此。当事业与家庭发生冲突,阳永恒选择了事业——为检察事业无私奉献。
阳永恒的丈夫在一家企业上班,承担了照顾女儿的重任:接送女儿上学、辅导女儿做作业……为阳永恒解决了后顾之忧。在“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中,“周末妈妈” 阳永恒没有周末,她几乎每晚都在办公室加班,力求把每一个黑恶案件都办成铁案。
在审查起诉何某等13人聚众斗殴、寻衅滋事案中,她依法追诉了恶势力犯罪集团首要分子何某的寻衅滋事、赌博漏罪;追诉了恶势力犯罪集团骨干成员谭某的聚众斗殴、寻衅滋事、赌博罪漏罪;追诉了恶势力犯罪集团骨干成员朱某某的寻衅滋事、赌博漏罪,同时追诉了黄某某等漏犯,该案从受理到起诉,不到一个月,真正做到了依法从严从快办理,被多家中央、省、市级媒体作为“扫黑除恶”典型案件信息发布。
这样的女检察官还有很多,她们奋战在“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第一线,成为扫黑战场上一道亮丽的风景,更是专项斗争的中流砥柱。
“……我是中国检察官,为了一个信念,我把神圣的职责记心间,为了一个理想,我把沉重的使命担在肩。”这是《中国检察官》之歌,衡阳的女检察官们,正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着对这首歌的深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