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灯笼点亮城市夜空、新春旋律在耳畔响起。鼠年春节,万家灯火、夜色阑珊,正是幸福团聚时。围炉而坐,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聊着一年来的家里长短,快乐洋溢在脸上,幸福涌上心间。
幸福很宏大。过去一年,我们迎来了新中国成立70周年,实现了从贫困落后到全面小康、从百废待兴到百业兴旺、从内陆封闭到创新开放、从温饱不足到人民幸福的历史性跨越,经济社会演绎着一场质与量的“蝶变”,老百姓的生活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我们拥有了更多幸福感、获得感。幸福有时也很微小,一次愉快的旅行、一场成功的竞技、一声真诚的问候……总会让我们温暖和满足。
和万千普通家庭一样,父母是一个坚守传统文化的人,搞卫生、腌腊肉、打米粑、做圆子……但凡能自己做的,都坚持自己动手,决不去市场采购。特别是母亲,对各项劳作近乎苛刻,擦玻璃要准备三块抹布,腊肉要洗得干净、透亮、没有烟味,鸡鸭要肉眼看不到绒毛……为了备上一桌椅“团圆饭”,母亲通常要忙上好一阵子。
不得不说,母亲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干。父亲腰椎间盘突出,身体不太舒服。而我们子女也是常常以工作忙、天气冷、不会做为借口,把所有的家庭重担都推给了母亲一人,她也欣于接受,经常是忙到通宵达旦,但毫无怨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母亲辛苦、忙碌。岁月的年轮也在刻画、烙印,母亲的头发多了一些青丝、脸上多了一些皱纹、双手也变得粗糙。更让我心头一颤的是,以往状态满满、不知疲倦的母亲,似乎有些累了:上下楼梯感觉像拖着一双沉重的双腿,经常要抚摸膝盖;躺在沙发上很快就会睡着;偶尔的感冒,以往根本就不需看医生,而现今要打点滴;还有,搞家务、搞卫生的效率比原往明显要低……我知道,她年纪大了、太累了,是该承担责任,为她分担点了。
拿上抹布,学着母亲一样,一篇篇地擦拭,阳光透过窗明几净的玻璃,愈加光亮、温暖;卷起袖子,帮母亲拔掉鸡、鸭毛发,动作虽然稍显笨拙,但微薄之力让母亲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戴上手套,捏好圆团,帮妈妈做油豆腐、油榨鱼;洗好锅灶,添好柴火,熬好猪脚,静待房屋香飘四溢;扎好围裙,执好饭菜、收拾餐桌,给母亲盛一碗热腾腾的饭,感受天伦之乐……我看到了母亲眼角闪烁的泪花。
相比于母亲,我做得很少,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母亲总是说这些小事,不用我帮忙,她自己一人可以。我知道,这是母亲对全家深深的爱,她怕我们吃苦、受累,她希望也自己一人承担。但是,我想对母亲说得是:我们已经长大,作为家庭一分子,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共同为家庭出一份力。温暖过年、幸福相伴,哪怕一家人吃团圆饭,亲自给母亲盛一碗热腾腾的饭,这也是一种爱的传递。
儿女长大,该拿什么来宽慰父母心?或许,在母亲眼里,不求儿女有多大出息,陪父母拉拉家常,这就是对她最好的宽慰。让母亲坐下,亲自给她盛碗饭,这是一个小小细节,却能带给她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