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8 面条,人之所爱,我之所爱

2020/02/28 星期五 北京

早些年,为《Time Out北京》写过一篇面条的稿子,当时的编辑李妮向我约稿时,开心极了,因为我实在是太爱吃面条了。这些天宅在家里,除了大啖各路朋友投喂的美味之外,也会为自己做碗面条吃。原料现成,制作简单,稍微动动手,就有不错的味道。《京城吃遍南北面》的引言是这样写的:“面条是一种既简单美味而又营养健康的食物,是人类餐桌上最常见的主食之一,仅在中国各地面条的种类就多达50多种,小小的一碗面,蕴藏着丰富的当地文化。”

今天的日记,就是这些时间來自制面条的合集。

第一碗是用剩菜做的。因为不想做饭,便煮了酱油哥的面条,用前一天晚餐剩下的鱼香肉丝拌了,就是一碗鱼香肉丝面了。别说,还真挺好吃的。

鱼头不再泡油条,我用它捞面。拾久投喂的鱼头吃完了,油条也吃完了,剩下一点鱼汤,特殊时期不能浪费,于是煮了酱油哥的面条,浇上鱼汤,做了一碗鱼汤捞面。好吃到飞起来!以后再去拾久吃鱼头,可以不吃油条了,用鱼汤捞面吃,绝对超一流!

这是吃完火锅后给自己做的一碗面。早餐来点硬货:鱼汤捞手擀面配鲍鱼、鱼块、香菇、潮州牛肉丸。吃完估计中午饭可以省了。

晚餐给自己做碗面。高汤煮酱油哥的关庙面,配点羊肉片、虾滑,撒香菜末和香葱碎调色调味,汤鲜面滑虾弹肉香,热热的吃下去,满足!

萝卜羊肉汤喝完了,还剩下几块羊肉,晚上把肉排撕成条,家里正好有陈博送来的京葱,羊肉丝配京葱丝炒了,调味用了龙牌酱油,加了点初道香油,出锅时再烹点花椒油,拌上酱油哥的刀削面,一碗香喷喷的京葱羊肉刀削面就做好了。味道吗,那是超一流的赞!

面片也可以算作面条的一个变种吧。炒碗面片,吃着挺香。威海的小番茄,高邮湖的水芹,TRB的香肠,爆香蓝调庄园的京葱,放香肠煸炒一分钟,下番茄炒三十秒,加水芹面片炒两分钟,加盐和李锦记蒸鱼豉油,出锅前淋几滴林贞标的雨露调味,完美!

大董的炸酱面。三斤肉一斤酱,口口都能吃到骰子般大小的肉丁,超级满足儿时对炸酱面的想象。

趁着有香椿,赶个春天的意头。午餐吃了一碗香椿芝麻酱面,面条是酱油哥颜靖给我的关庙面,香椿是鲁采王启龙昨天送来的,春天讲究吃个芽苗,香椿芽正是当季。虽然北京自然生长的香椿要在清明节前后才能吃到,现在这个应该是大棚里的,模样有了,滋味还是差了一些,只能是聊胜于无。可是朋友的这份情意我是深深记下了。

给自己做碗牛肉面。家里炖的牛肉,很是家里的味道。

二月二,来碗牛拉!感谢西部马华投喂!面韧汤美牛肉美,真好吃!

这碗牛肉面咋样?反正我吃的挺香。西部马华的牛肉清汤,西部马华的酱牛肉,煮的是酱油哥的关庙面,烫两根青菜,按照张恒的指导再来点辣椒油,身上暖了,肚子也饱了。

这是今晚做的。偷懒做碗面给自己。所谓偷懒,就是用鸳鸯锅里的冬荫功汤底煮酱油哥的关庙面,捞到碗里浇上鸳鸯锅另一半佛跳墙的汤,烫点豌豆尖,撒些香菜碎,再来条刚刚烫熟的基围虾,好吃的我都想继续做第二碗了。

吃了这么多面条,那就继续说说面条吧。

面条的名称是宋代以后才有的,宋以前叫做汤饼。明末的张岱在《夜航船》中说:“魏作汤饼,晋作不饦。”(不饦即面,简于汤饼)汤饼其实就是面片,后来又演化出“索饼”,很像今天的宽面条。到了晋朝,汤饼就有了细条状的了,这时叫做“不饦”。唐代依然称为“不饦”,到了宋代,始见面条的称呼,而且做面的方式也有很多种,除了煮之外,还有炒、焖、煎,面条的浇头更有了很大的扩展,各种荤素菜都可以拌面而食,和现在已经差不多了。

面条形状窄而长,可谓长、瘦,爱好谐音的中国人便用面条作为诞辰的食物,取“长寿”之意。宋人马永卿在《懒真子》中说“必食汤饼者,则世欲所谓‘长命’面也。”面条在当时已经成为祝福新生儿长命百岁的象征了。此习俗慢慢延续、演化,来碗“长寿面”就成为生日之餐的必备品了。

宋代笔记体散文《东京梦华录》中记有四川风味的插肉面,南方风味的桐皮熟脍面,以及丝鸡面、三鲜面、鱼桐皮面、盐煎面、炒鸡面、笋泼肉面等面条的品种。宋朝都城南迁杭州,把中原地区的饮食习惯带到了西子湖畔,现如今杭州城的面条种类冠绝东南,就是宋朝南迁的遗留。随着人员的流动,面条也随着人们迁徙的脚步,在当地扎根落户,演化出合乎当地饮食习惯的各色面条来。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各地几乎都有面条的名品:北京的炸酱面、上海的阳春面、武汉的热干面、广州的云吞面、四川的担担面、杭州的片儿汆、山西的刀削面、陕西的油泼扯面、兰州的牛肉拉面、新疆的拉条子,虽然这些面条的形制不同,浇头也有差异,却也都是当地人喜爱的美味并走遍全国各地。

面条,我之所爱,人之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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