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翻译·541《中国艺术》(338)

编者按:《中国艺术》(Chinese Art)是西方早期研究中国艺术的重要文献,1958年在纽约出版,上下两卷。作者William Willetts(魏礼泽)(汉学家、西方艺术史家)从中国的地理特色着手,系统梳理了玉器、青铜器、漆器、丝绸、雕塑、陶瓷、绘画、书法、建筑等中国艺术的各个门类。他坚持客观描述作品的方法,“并不对所讨论器物给予美学价值论断,而是让器物自己说话”。

“让器物自己说话”,与观复博物馆“以物证史”的理念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也是我们选择翻译此书的原因。此次我们邀请到美国CCR(Chinese Cultural Relics《文物》英文版)翻译大奖获得者对此书进行正式专业的翻译,译者也是MLA(Modern Language Association International Bibliography美国现代语言协会国际索引数据库)和AATA(国际艺术品保护文献摘要)收录的美国出版期刊Chinese CulturalRelics的翻译团队成员。

本着尊重原著的原则,此次翻译将存疑处一一译出,其后附有译者注。现在就让我们跟随本书,在绚烂璀璨的器物中,感受中华文明的博大辉煌。

作为本节讨论艺术家方法的总结,必须说一说图画技巧,也就是把图画放在一起的方式。运笔的方式,其基本的运动方式,以及手臂、手腕和手的相应姿势和位置,都不再我们的讨论范围内。我们这里也不讨论几种基本的笔法,比如描述轮廓线、填色、渲染以及几种基本的笔态各自的轻重和造型。笔法是中国画风格的基础,等到讨论画类别的历史沿革时再说最合适。还有一些绘画技法,虽然只有画家才会很感兴趣(因为看画人往往注意不到这些技法),但这些技法提供中西方绘画技法对比的有趣案例。

在进一步讨论之前,需要澄清一点。虽然我们谈到了一些中国画的技法规律,例外情况总能找到。当我们从记忆意象角度讨论画时,我们已经提到,有些画家(风景画家特别是这样)的确会做一些题材的素描。黄公望的一段警句经常被引用:“画家口袋里最好时常带着笔,这样在绝妙风景中遇到令人耳目一新的树木时,可以画下来,可以记录下他们的若干要点”。但这些速写应该不会被直接应用于绘画过程。这些速写顶多属于记忆辅助,用以加强画家需要记住的特征,或者感知中的特别之处,这样可以在视觉意象中作为储备来源技法灵感。

而粉本则属于另一种性质的东西,和欧洲风景画家Claude Lorraine,Constable以及Turner使用的方法类似。我们珍视这些粉本中的生命力和结构简洁,所有中国收藏家很重视粉本。夏文彦(1365年)在《图绘宝鉴》中说:“古董家称之为粉本;其中许多历来被视为珍本,因其即兴性和提纲性美妙绝伦”。

虽然中国画通常都是一蹴而就,元代画家还是在风景画中采取了三个步骤进行构图。首先是主结构,用深灰色墨勾线轮廓。然后再添加更深色的元素,覆盖前面的笔迹。最后才是最黑深的颜色填充。根据Soper的说法,这就是明清批评家所说的“泼墨”技法( 原作者对泼墨的注解应是错的,因为其解释成“破墨”。 译者注)。这个术语(po mo)令人不解,造成了很多疑难。我个人同意Soper的观点,即宋代的所谓po mo指的是墨分五色的阶梯感。其含义一直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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