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Mark Lennihan/AP

根据一项近日发表Cell子刊的研究，人体母乳的微生物组会受到喂养方式的影响。

此前，人们一直认为母乳是无菌的，但近日这项研究发现，母乳中实际上含有较低水平的细菌。而这些细菌可能有助于婴儿肠道微生物组的建立，并可能对哮喘和肥胖症等疾病的发展产生潜在影响。

虽然尚不清楚母乳微生物组是如何形成的，但有两种理论或许可以解释其起源。一种理论认为它起源于母体乳腺，而另一种理论认为它是由婴儿口腔微生物组的逆行接种所引起的。在这项研究中，来自加拿大曼尼托巴大学的一个研究小组对加拿大健康婴儿纵向发育（CHILD）研究出生队列中的近400对母婴进行了母乳微生物组检测。研究人员发现，人乳微生物组通常的微生物主要为变形菌门（Proteobacteria）和厚壁菌门（Firmicutes）。此外，他们还指出，不同母乳喂养方式，即直接母乳喂养或间接使用吸乳器喂养，似乎会影响母乳微生物组的组成。

“这项研究极大地扩展了我们对母乳微生物组及其影响因素的理解。”论文通讯作者、曼尼托巴儿童医院研究所高级研究员Meghan Azad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这一结果将激发有关母乳喂养和母乳的新研究，尤其是与吸乳器有关的研究。”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对分娩后3至4个月的393名母亲从母乳样本中提取的基因组DNA进行了16S rRNA测序。母乳样本由通过吸乳器采集或未经吸乳器直接采集。对于每一个样本，研究人员平均产生了47,710条测序reads。基于此，研究人员发现1,972个扩增子序列变异（ASVs）代表18个不同的门，其中约三分之二属于变形菌门，约四分之一属于厚壁菌门。其他类群还包括放线菌门和拟杆菌门。此外，研究人员还在95%的样本中发现了12个核心ASV。通过对样本的分层聚类，研究人员根据某些细菌种类的丰度确定了四组差异很大的细菌。研究人员指出，不同母乳微生物组群落的α多样性水平确实不同，其异质性与基于吸乳器的母乳喂养程度有关。

研究人员还进一步深入研究了影响母乳微生物组多样性的因素，如喂养方式、兄弟姐妹数、性别等因素的影响。他们发现，间接母乳喂养如使用吸乳器，与较低的细菌丰富度和多样性有关；其他因素则与α多样性水平无关。同样，当在种属水平上检查相对丰度时，研究人员再次发现母乳喂养模式与物种丰度的差异有关。这提示间接母乳喂养如使用吸乳器，可能会使环境细菌富集，而直接母乳喂养可能会丰富口腔细菌的存在。此外，他们还注意到，间接母乳喂养样本中可能存在的条件致病菌也有所富集。研究人员认为，其研究支持了母乳微生物组源于逆行接种的理论。研究结果也表明，吸乳器和接触婴儿口腔微生物组的行为都会影响母乳的微生物组。

“这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母乳微生物组研究之一，”Meghan Azad表示。结果显示母乳差异很大，不同女性母乳中的细菌种类和数量也不同。研究团队只能解释其中30%的差异。“最常见的原因是喂养方式。”Meghan Azad强调，吸乳器收集的母乳含有较高水平的潜在病原体，但这种病原体不一定是有害的。“这并不是非黑即白。它们可能会对健康产生影响，但我们需要更多的研究才能确定。”这并不意味着由吸乳器收集的母乳有什么不同或不良。此外，母乳细菌对婴儿微生物组的直接影响尚不清楚，其对婴儿微生物组的贡献有多大仍存争议。这项工作仍处于早期阶段，目前这些研究结果还无法为婴儿喂养策略提供明确的信息。

Meghan Azad说到：“这并不是要提醒妈妈们如何喂养，这仍是一个开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