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闪电骑兵【4】——从战线后方的“屠夫”旅转变为参加正面对抗的“善战”旅(上)

黑闪电骑兵【3】——纳粹意识形态下的屠夫旅

黑闪电骑兵【2】——从波兰到苏联

黑闪电骑兵【1】——党卫军骑兵单位和党卫军骑兵旅的诞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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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队在此次行动的相关区域异常活跃并昼夜袭扰马里安波尔和弗列列斯尼察(Vlieresnica)地区——当地的德军部队虽实施了侦察行动,但徒劳无功;19日晚,若干党卫军骑兵部队抵达了马里安波尔地区并由下级突击队中队长凯斯勒(Kessler)的反坦克排带头预备展开行动,其余进攻部队陆续抵达后,旗队长希特斯于8月21日凌晨4时下达了进攻命令——在经历了游击队的顽强抵抗后,第3骑兵连于一小时后攻占扎皮索切地区。

8月28日06时50分党卫军骑兵部队成功抵达图罗夫——该镇很快落入党卫军骑兵之手,随后部队继续向东推进;在波霍斯特地区,党卫军第2骑兵团团属工兵排遭遇了敌方骑兵部队,党卫军工兵为躲避敌方火力被迫撤退至普里皮亚季河岸——由高级突击队中队长冯扎斯特罗(von Zastrow)指挥的部队从斯莱普采和奥济拉尼两地发动进攻,其成功抵达当地并于当天约15时占领波霍斯特——至此,“图罗夫行动”结束:游击队损失约为600至700人阵亡,奇怪的是,这次的扫荡行动结果中其又是10人被俘,这意味着落入德军手中的大多数人员可能已被当场处决仅党卫军第2骑兵团自身便宣称击毙了游击队400人,而他们自身仅付出了4死12伤共计16人次伤亡的代价

8月28日,经过数日休整后,党卫军第2骑兵团奉命向彼得里科夫进军——当地已有的情报当中提及到了游击队活动,途中,党卫军骑兵部队遭遇身着德军制服的敌方人员并随即将其屠杀;9月2日德军抵达彼得里科夫时,镇内已无敌人踪迹——对方似乎已经于党卫军骑兵抵达前南逃。当周,旗队长希尔斯被召回柏林,突击大队长赫尔曼施莱芬鲍姆(Hermann Schleifenbaum)又一次接任了团长一职——与此同时,党卫军突击大队长法斯本德的自行车营抵达博布鲁伊斯克地区,后转至莫济里一带。

同一时期(8月15日-9月1日),党卫军第1骑兵团在斯塔罗宾地区周围作战。由高级突击队中队长瓦尔德马尔 费格莱因(Waldemar Fegelein)暂代指挥的该团于8月17日出发;次日,该团第2骑兵连在布扎以西森林拦截一支敌军,短暂交火后党卫队骑兵成功俘虏34名俄军士兵;19日晨,尽管游击队已摧毁卢托维奇附近伏尔加河上的桥梁,但该团第1骑兵连仍在经历一番跋涉后成功占领该镇,这次战斗中该连击毙了9名苏军士兵;21日傍晚,该团抵达了皮瓦什采地区;22日09时,第3骑兵连直接临近到了斯塔罗宾城近郊,但其指挥官高级突击队中队长约翰 施密德(Johann Schmid)随即向费格莱因报告了一则坏消息:德军部队已失去对该城市的控制,其内的城市管辖人员及诸多辅助警察成员均遭苏军处决——第3骑兵连随即任命新市长并重组辅助警察残部以恢复秩序。据目击者称,该地区游击队约有600人。

23日,该团主力(除团内的第1骑兵连外)顺利进驻斯塔罗宾城内,而当时的局势极度紧张——新任市长被三名犹太人杀害且在当夜游击队试图纵火烧毁多处房屋。瓦尔德马尔 费格莱因立刻下令处决镇上所有犹太男性作为报复行动,很快城内便有21名相关人员遭到处决。随后数日,党卫军骑兵部队与游击队在斯塔罗宾城周边频繁交火;25日,该团主力抵达卢班;两日后其进驻莫罗奇一线——当地波兰籍贯的居民态度友好,这与坚决支持游击队的多马诺维奇地区形成鲜明对比;29日,该团向科霍斯西北岛屿发起了进攻(大批游击队藏身于此),党卫军骑兵部队先突袭以夺取其周围镇区并在随后占领了此座岛屿,此举共俘虏37名游击队员并对其造成154人阵亡,117人负伤共271人次伤亡的杀伤,但其首领扎伊卡(Zaika)却成功逃脱。党卫军骑兵部队很快追击至索斯尼地区,第3骑兵连在下级突击队中队长格勒(Göhler)指挥的迫击炮排支援下突袭了该地区内的游击队并成功击毙其内约60人。俘虏供认该镇为游击队通讯枢纽,但扎伊卡再次逃脱;8月30日,该团与“党卫队全国领袖(RF-SS)”的指挥部部队协同东进,至9月6日两者成功抵达了博布鲁伊斯克-莫济里公路,而这也标志着普里皮亚季双线作战结束。

1941年夏季,正在和部下商量作战计划的党卫军骑兵旅旅长旗队长费格莱因。

赫尔曼·费格莱因在此次行动后总结道:

当敌方为俄军正规部队时,其总能被我部彻底歼灭最大威胁实际上来自游击队——他们是对前线军队最具军事威胁的存在,冷酷无情、战斗至死,且手段带有亚洲式的残忍’——因其广泛的组织架构与卓越的通讯网络,我军不得不始终保持高度戒备。

并且,他们熟悉各地地形——其通过布雷与毁桥手段持续封锁各地通道并能迅速构筑各式工事,其甚至还会在战略要地架设机枪巢,而在沼泽地的激战中他们仍能保持冷静——这些是其(卓越的)战斗技巧表现

该旅在进行针对苏联游击队的扫荡行动时甚至会动用反坦克炮(图中这门便是捷克的Pak36[t]47mm反坦克炮)来摧毁其隐藏的房屋群落或是其设置于各地的简易掩体。

1941年秋,党卫军骑兵旅旅长费格莱因和旅内的官兵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几位被俘虏的苏军士兵——这些不幸被俘的苏联士兵将在被德军部队接受后被“审问”,再“被监督并被监禁”,同时他们也能获得相对于之后的集中营生活更好一些的伙食和照料,但很快他们便会被送离前线地带并通过各式交通工具被送至纳粹设置于各地的集中营之中(然而这也比德军简单粗暴地找个偏僻地方枪毙自己好多了)

9月5日当天,该旅官兵中的表现优异者一共被授予了36枚二级铁十字勋章——党卫军第1骑兵团团长突击队大队长隆巴德(Lombard)因领导该团在反游击行动中表现荣获一级铁十字勋章——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标志着德军高层已经默认苏军的游击队已能构成真正意义上的军事威胁,此前仅靠各式警察的扫荡行动显然无法有效清剿;在1941年夏,德军仍可调用兼具机动性与火力的部队(3支直属于“RF-SS”级单位)对抗游击队并取得多次胜利。但此后数月形势逆转——这些党卫军旅被调往前线,因而部分后方区域逐渐落入游击队的掌控之中。

当然,并非任何时候的该旅官兵都得去执行没完没了的反游击任务,很多时候他们也能得到空闲的时间用以休养生息,该旅的一名老兵就回忆了其在当年夏季的一次休闲回忆:

“......所有人都心怀感激地享受着这个应得的休息日——毕竟我们总有无穷无尽的事务要处理:比如那些手套,它们肯定需要在被彻底清洗后挂于阳光下晾干;我们袜子上的破洞也随时间流逝越变越大;就连最厌恶‘女人活计’的人,不也早就学会了如何用线头七扭八歪地缝补(衣物的)破洞吗?自然,这样的日子里武器维护工作被我们“有意”搁置,倒也不必特意提及。马儿们也终于能舒展蹄脚并在潮湿的草甸上尽情打滚。

当一切收拾停当,人群便泾渭分明:‘理想主义者’们(回笼觉和物理意义上的白日梦爱好者们)半裸着躺在草地上,任由阳光熨帖其肌肤并做着朦胧的梦;‘唯物主义者’们(擅长厨艺活)却已开始琢磨如何犒赏肠胃——比如煎一锅香喷喷的蛋饼,煎饼的准备工作颇为繁琐,这需要我们准备一口不小的平底锅的同时还得用油脂细细涂抹其内壁;牛奶,面粉与蛋液的混合须按顺序调配并搅拌至柔滑;最后我们还需巧妙架设柴火,确保火焰均匀炙烤锅底——适时翻面至关重要,而那些偷偷掺入面糊的苹果碎更是点睛之笔。

当煎锅飘出诱人香气并越过草甸袅袅升起时,理想主义者与唯物主义者的界限便消融了。

那些晒太阳的人仿佛被魔法牵引,一个接一个地蹭近火堆,他们先是翕动鼻翼轻嗅,继而发出响亮的赞叹,最后呼出几句与煎饼相关的话:‘我还有些面粉...’‘我这儿有新鲜鸡蛋...’然而,结局总是一成不变:两类人围着锅子大快朵颐——惬意时光总是飞逝,新的日子已携着新的劳碌等在晨光里。

9月7日,该旅接到命令——其需要继续在普里皮亚季河与第聂伯河之间的区域以及列奇察至皮奇一线展开扫荡行动。这次行动的具体部署为:扫荡区左翼由党卫军第1骑兵团(SS-Kavallerie-Regiment 1)协同党卫军自行车侦察营(SS-Radtfahr-Aufklärungs-Abteilung)负责,扫荡区右翼则则由党卫军第2骑兵团(SS-Kavallerie-Regiment 2)单独承担——各部队立即进入指定区域【党卫军第1骑兵团进驻列奇察地区,党卫军第2骑兵团进驻莫济里地区】。两日后,该旅旅指挥部被设置在霍伊尼基(Khoyniki)地区,而党卫军第1骑兵团与党卫军自行车侦察营则顺利进入列奇察(Rechitsa)地区,党卫军第2骑兵团在当时则是暂时驻扎于尤列维奇(Yurevichi)地区周边——其收到的相关扫荡任务的目标是消灭那些试图从基辅包围圈突围出去的落单敌军部队。

10日,一支由某部苏联军官指挥的规模近500人的游击队被围困在克拉斯内-奥斯特罗夫(Krasnyy-Ostrow)一线地带——但毫无疑问的是,随后发生于这一地带的战斗以党卫军骑兵旅的胜利告终:38名俄军军官被俘且有384名游击队员阵亡,而党卫军骑兵旅则在相关报告自身为“零伤亡”。次日,瓦尔德马费格莱因(Waldemar Feigelein)也被授予了一级铁十字勋章;在随后的数日中,德军部队执行的相关扫荡行动则是得以继续开展,而苏军游击队却如同“学聪明了”般开始避免与党卫军骑兵部队展开正面交锋并转而化整为零地利用起苏联广袤的国土隐蔽自身——他们主要以埋设地雷,炸毁桥梁,切断交通线等方式来袭扰位于其周边的德军部队。

9月15日,希姆莱与克诺布劳赫就当时的三支党卫军旅级单位的相关部署行动展开了讨论【党卫军骑兵旅,党卫军第1和第2(摩托化)步兵旅】党卫队全国领袖(Reichsführer-SS)本人毫无疑问地坚决反对将这些部队调往前线执行正式作战,因为它们是唯一能在后方执行扫荡任务的建制(旅级)单位。他尤其不满这些旅脱离自身体系下的直接指挥;随后,高级党卫队及警察指挥冯登巴赫(HSSPF von dem Bach)获知了该项决议;16日,党卫军“东部”防空营(SS-Flak-Abteilung "Ost",由党卫队旗队长卡尔·布尔克(Karl Burk)指挥)被编入党卫队全国领袖战地指挥部并奉命调往“阿里斯-南”(Arys-Süd)军事训练场;17日,党卫队全国领袖战地指挥部下辖的第3救护排主力被配属至党卫军骑兵旅——随后该旅在维什科夫(Vishków)和布里茨卡亚(Buritskaya)附近进攻一处绰号“红岛”的游击队防御营地;另据报告,游击队在莫济里(Mozyr)市区与德军发生零星交火——此举极为罕见,因为游击队通常不会暴露自身并靠近大城市。

19日,该旅接收了来自党卫军骑兵替补营(SS-Kavallerie-Ersatz-Abteilung)的96名新兵——三日后,德军部队在莫济里地区的扫荡行动宣告结束,俄军将领米哈伊尔·鲁曼诺夫(Mikhail Rumanov)被俘且有42名游击队员遭到处决。随后,该旅被调往第聂伯河-索日河(Dnieper–Sozh)流域执行绥靖任务;24日,该旅从戈梅利(Gomel)西部及南部渡过第聂伯河,此后数日,相关维稳行动持续进行,在此期间又有280名游击队员和87名“罪犯”(报告未明确该术语定义)被处决——28日,旅下属各部队在戈梅利附近重新集结。

1941年夏秋,第87步兵师的师长冯 斯图德尼茨正在给党卫军第1骑兵团内的(从左往右)上级突击队中队长霍亨贝格尔,上级突击队中队长克瑟勒尔和团内的一名党卫军骑兵授予1级和2级铁十字勋章。

10月5日起,该旅奉命转至托罗佩茨(Toropets)地区作战,其下的各骑兵连原计划乘火车转移,但因铁路遭苏军破坏,该旅最终不得不依靠长途行军抵达至目标区域——此举极大地导致了此次行动遭到延误且对该旅旅内的人员,马匹和车辆造成了极大消耗;7日,该旅终于抵达维捷布斯克(Viliebsk)的德维纳河(Divina)畔并设立了旅指挥部;12日,党卫军自行车侦察营与党卫军第1骑兵团在进驻托罗佩茨地区之后被编入第253步兵师——此举违背了希姆莱要求这三个党卫军旅级单位直属于其指挥体系下的意愿。与此同时,党卫军第2骑兵团向涅韦尔(Nevel)地区推进并建立营地;两天后,部队转移至梅斯努列沃(Miesnulevo),该地位于涅韦尔周围城镇的东北方向约三十公里处。

在10月18日,由于持续的降雨,该旅周围分布的所有的原可用道路均变成无法通行的泥沼坑道——该旅遂被派往维利基耶卢基(Velikiye Luki)-勒热夫(Rshew)铁路线两侧又执行了一次“绥靖”任务——此次扫荡任务中该旅官兵俘虏了46名游击队员,但其提供的相关反游击报告中并未明确说明该地区在此次行动后是否仍存在威胁。

28日,该旅被划归到中央集团军群旗下(Befehlshaber Heeresgebiet "Mitte")由其指挥并继续执行其对该旅下达的安保任务——在31日的一次行动中,党卫军骑兵旅于塞姆齐(Semtsy)地区以北22公里的格齐乌贾(Gziudscha)地区夺取了一处敌军的小型弹药库,该旅此举共俘获71名游击队员。随后,党卫军第2骑兵团被调往托罗佩茨(Toropets)东北方向四十多公里外的霍尔姆(Kholm)并以此为基地向其周边展开扫荡;11月初,该旅的进一步清剿行动在奥科夫齐(Okovtsy)-卡耶舍斯齐洛(Kayesheszielo)-比伯耶列沃(Bibyerevo)-托罗佩茨-叶特基诺(Yetkino)一线进行。同时,党卫军第1骑兵团则配合起了舍勒特中将(Generalleutnant Schellert)的第253步兵师开展的后方安保行动——从那时起的每日均有数十名游击队员被俘且多数被当场处决。

11月9日,党卫军第1骑兵团驻守肖利(Szyoly)地区;而党卫军第2骑兵团则驻守于波格波琴(Pog Pochen)和克利米亚蒂纳(Klimyatina)两地;党卫军自行车侦察营的驻地则位于比伯耶列沃一带——该旅在勒热夫-托罗佩茨公路以北的比伯耶列沃-布塔基(Butaki)-杜布诺(Dubno)一线区域执行侦察任务时又成功摧毁了24座敌方掩体并俘虏44名游击队员——随后几日,又有519名游击队员及“可疑人员”被俘。

然而,该旅在这一期间的行动中付出的代价还是有一些的——尽管其在当年10月18日至11月14日的战果统计极为惊人:旅内仅付出轻微伤亡(7死9伤共16人次的伤亡),费格莱因宣称该旅击毙281名游击队员并俘虏3018人,击毙苏军士兵141人并俘获112人【共造成敌方3552人伤亡/被俘,德苏双方的交换比达到了可怕的1比222】,但在面对广袤苏境导致同时期的大量国防军车辆抛锚时,该旅在其损失报告中也提及到了在10月25-31日的行动中旅内共有4匹军马因疲惫死亡(保有总数3138匹)。

1941年夏秋,党卫军骑兵旅的一支挎斗摩托小队正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进行着侦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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