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是系统化的理性认识,是智慧的结晶,具有一定的抽象性。抽象的理论往往不容易被理解掌握。理论讲得好不好,受众接受度是一个重要评价标准,讲得好接受度就高。古人云:“行文如剥笋,鳞次可生辉。”清代周亮工《尺牍新钞》记载:“作理题正当如剥笋,皮壳不尽,真味不出。”大意是说,写文章要像剥笋一样,层层递进,真味才出。
讲理论亦是如此,条理清晰、层次分明、循循善诱,方能让受众深入理解。如果包裹数重厚皮,或者寥寥数语不加解释,则为“带皮煮笋”。揆诸现实,“带皮煮笋”讲理论的现象仍然存在。有的照本宣科,书上怎么写的、前人如何说的,一股脑儿不加任何分析说明机械地灌输;有的宣讲过于天马行空,古今中外、东西南北,总在“笋肉”的外围绕来绕去打圈圈,就是抓不住重点;有的满口之乎者也,总是讲些“高大上”的概念,无形中与群众隔了一座山,等等。如此宣讲理论,就好比“带皮煮笋”,受众略一听就没有听下去的欲望,或者像听“天书”一样懵懵懂懂。因此,“带皮煮笋”不可行,讲理论应当像剥笋一样,才能让受众在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的学习领会中把握科学理论的思想精髓。
首先,笋为何要“剥”?如果用“掰”行不行?当然不行。笋嫩而脆,掰则断。理论属于理性认识,不同于感性认识,有一个从感性认识逐步升华为理性认识的过程,如果生掰硬拽,就很难达到教育引导的目的。比如,有的理论没讲透,人们心中有疑惑,思想扣子没解开,就难以达到统一思想、统一行动的目的。同时,讲理论还要注意语言上要“入乡随俗”,把书面的语言转化为冒热气的大白话。语言亲切有“磁性”,娓娓道来接地气,群众听着就亲切易接受;语言生硬,像啃笋皮似的干巴巴没味道,定然让人难以下咽。
其次,笋欲剥先切。一般来说,先在笋皮上用刀轻轻划一道切口,再层层剥皮,才能剥出完整的笋肉。这表明,切笋有度,切口小才好剥;切笋太深,口子过大,直接就裂开了。讲理论也要先找好切口,一般切口要小,切口大了,就不容易把大道理讲清讲实。比如,毛泽东讲“调查研究”,就将之比喻成“十月怀胎”,这一“切口”司空见惯很形象,群众就很容易接受。王国维讲“诗词”理论,也有“三境界”之说,被学界奉为经典。“海恩法则”“鲶鱼效应”“蝴蝶效应”等也都是以小切口讲大道理。此外,打比方、举例子、讲故事、引用名言警句和民俗谚语等,都是讲理论很好的切入方法。
最后,剥笋要层层去皮。笋皮由上而下,从内到外,层层包裹。去其皮,当由下而上、从外到内,层层剥之。像剥笋一样讲理论,应当做到由因到果、由表及里、由现象到本质,每剥一层,去一层、进一层,层层讲清、层层递进,逐渐揭示科学理论的真谛所在。如此讲理论,层次脉络清晰,符合人们的思维逻辑。这个过程就像爬楼梯,拾级而上,每上一层看一层风景,层层提升高度,方能直达顶峰,俯瞰全景。
理论的价值实现在于大众化传播。宣讲党的创新理论是一项常抓不懈的重要政治任务。孟子曰:“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像剥笋一样讲理论,遵循理论宣传规律,符合认知逻辑,是一种基本方法。广大党员干部既是党的创新理论的践行者,也是宣传者,要像剥笋一样宣传党的理论、传播党的主张,让人民群众熟知党的创新理论、拥护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不断开创理论强党新局面。